第199章 季佳瑩與季婉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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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雪景年垂了頭,淡淡地問:“她……好嗎?” 雪千黛緊緊盯著父親的臉,一瞬不瞬,“嗯,很好。她以前一直住療養院的,還看過心理醫生,但我看她狀態蠻好的?!?/br> “哦,”雪景年似長舒了一口氣。“你的母親,有個meimei。” 自此,緘默。 雪千黛:“……” 為什么不說了? “一母同胞親meimei?”她追問。 雪景年看了眼自己的女兒,算是“嗯”了一聲。 “趙夫人是我母親親meimei?” “嗯?!?/br> “她……叫什么名字?” 這回輪到雪景年詫異了,“她…沒告訴你嗎?” 告訴了,叫趙沐霏??杉热皇怯H生姊妹,為何名字天差地別? 雪千黛搖頭。 雪景年又“哦”了一聲,仰著頭像在追憶?!澳阈∫痰拿郑屑就瘳?。” 雪千黛母親叫季佳瑩。那么,就是說小姨后來改了名字?她知道,有些說法,人的名字關乎一個人的運勢,改名的也不在少數。 “爸,為什么這些年小姨和我們都沒有來往???” 雪景年張了張嘴,“因為,你母親的家族,身體都不好,你母親本不適合生孩子的??伤龖蚜四悖讼聛?,離開了。她們家的人,大概都恨我吧?!?/br> 雪景年把頭埋的更低,雙頭全都插進了蒼白的頭發里,痛哭。 所以,季家是有家族病史嗎? 雪千黛看的出來,父親的傷痛她可以理解。她伸出手,握住父親的手?!鞍帧!?/br> 看守所進來了人,機械地說著:“時間到?!?/br> 有人過來帶雪景年走,雪千黛追了幾步,又喊了一聲“爸,我下次再來看你?!?/br> 雪千黛失落地出了看守所。她步履很慢,一步一步艱難。在看守所外,她看到了熟人——曾經最好的閨蜜花瑟,以及袁牧。 只是那個每時每刻都很美的花瑟也不在了,她素面朝天,私人憔悴。然而看到雪千黛那一瞬間,她的仇恨和憤怒回來了?!岸际悄悖悄愫Φ奈疑頂∶眩Φ奈壹移迫肆懵?。雪千黛,你不會有好下場的?!?/br> 雪千黛冷眼看她,唇間有不屑和蔑視。“有的人一生追求的,是有的人與生俱來的??勺钒∽钒?,終究追不上,卻落得鏡花水月一場空。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癡心妄想徒增煩惱,自作孽不可活!” “你!”花瑟沖上前,像潑婦一樣,小手高舉過頭頂。袁牧攔著她,“瑟瑟,不要沖動?!?/br> “你放開!”花瑟紅了眼,“還當她是你女朋友的好閨蜜嗎?就是她們捅出去的,我要教訓她。” 花瑟推開袁牧,抄手往下,被霍云潮攔下。霍云潮手上用了力,只一推,花瑟已經摔倒在地,手心摩擦了一大片。 “你敢動黛黛一根汗毛,我讓你去見你父親。”他眸子寒光凜冽,周身散發著強大的威勢。只看的花瑟打了個寒戰,嘴唇哆嗦。 袁牧扶起了花瑟,“霍先生,手下留情”。 霍先生拉過了雪千黛的手,上了路邊的大奔。 黛黛木木的,猶在回味父親的話。 “黛黛,黛黛?” “嗯?” 霍云潮勾唇微笑,“系好安全帶,我們要出發了。” 雪千黛回過神來,她到底不愿意讓美人擔心,也笑了笑,“美人,我爸爸說他進去前見過你,他說你當時過得很苦……” 霍云潮手指拂著她的臉,眸光很亮很溫柔,“黛黛,那都過去了,你現在,在我身邊,我每天都像……處于人生巔峰?!?/br> 雪千黛靠近主駕駛位,抱住了霍云潮?!懊廊耍液孟矚g,你一直在?!?/br> 霍云潮任她抱著,拍著她后背,“乖,你會一直在?!?/br> 十分鐘后,大奔啟動了,目的地是光年咖啡店。 * 花瑟也申請到了探視的資格。 隔著玻璃,她緊咬著唇,“爸,爸,咱家完了。公司破產了,房子也被征用了,我們一無所有了。” 花寅從玻璃下面伸出手,握住了花瑟的,一手覆在上面,一手在她手心寫字?!吧?,該說的我都說了,如何振興花家就靠你了。必要時候去找他?!?/br> 花寅聲音很低沉,像腹語,尤其最后一句。 花瑟被震驚地,眼如銅鈴。掌心癢癢的,她還沒反應過來?!罢l?” 大抵因為太過激動,這個字卡在喉嚨里沒有發出來。 花寅不說話,一雙手保持著原來的狀態,只是壓在下面的手又寫了一遍。末了,他松開了女兒的手。“記住,只能找他一次,以后就都要靠你了?!?/br> 花瑟消化著信息,在父親眼底,她看見了家族崛起的可能。 出了看守所,她和袁牧匯合,去了袁牧的房子。 幸虧當初她給了袁牧一千萬支票,這一千萬給了她最后的落腳地,不至于流落街頭。 到了家里,她坐在沙發上發呆。 袁牧在她身旁坐下,攬著她的肩,靠著他的肩?!吧?,想吃點什么,我去給你做?!?/br> “牧哥,我現在不是從前的花瑟,我一無所有了,你還管我做什么?” 在醫院的時候,她也這么說過。內心是拒絕他的,尤其她現在這么狼狽。 袁牧抱她更緊了些,嘴角還保持著上揚的狀態,“瑟瑟,你是我孩子的mama呀,我不管你,管誰呢?” 花瑟有點恍惚,又盯著他的眼睛問:“如果我肚子里沒有你的孩子,你還管我嗎?” 袁牧捏了下她的鼻子,像逗著他的小女孩,“只要你給我機會,讓我管,我就管。誰讓你是我心尖上的人呢。瑟瑟,以前說了你不信,現在我終于可以大膽地告訴你,我愛你,很愛很愛你?!?/br> 他說著,捧起了她的臉,親吻她的額頭、眼睛和嘴巴。動情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 花瑟迷蒙了,混混沌沌地,“那簡妍呢?你對簡妍是什么?” 袁牧頓了頓,在她唇上啄了下,“對她,是感激,帶點小小的欣賞;對你,是渴望,是愛和欲,是刻骨銘心,想和你一直在一起,生兒育女走下去。” 花瑟的眼底泛起了水光,她回吻他,狀若瘋狂?!澳粮?,你幫幫我?!?/br> 袁牧覆上了她的肚子,“不在這一時,等小瑟瑟……” “不進去就可以了。牧哥,親親我,相信我,我們很快就會一起重回巔峰的?!?/br> 袁牧親她的脖頸兒,眼底有一抹凜厲的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