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天涼了,花家也該破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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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親啊?”趙夫人揉揉腦殼,腦子里混混沌沌、沉沉重重的,每次回憶往事她都會頭疼。“腹有詩書氣自華,是個真正的大家閨秀。家教很嚴格,守禮,很少逾矩。她呀,是個頂頂溫柔、善良的人。” “原來母親是這樣的人呀,和父親說的一樣。”雪千黛眼珠兒嘰里咕嚕轉,情不自禁拉住了趙夫人的胳膊,多了些女兒家的情態,“那你知道我母親是如何認識我父親的嗎?” “你父親沒說過嗎?”趙夫人對此很疑惑,因為女孩對自己的母親認知幾乎為零。 雪千黛窘迫地笑笑,“別看我父親從商很精明,遇到感情就木頭一塊。他只簡略提起過,一見鐘情。” 趙夫人閉了眼,低頭思索,似一個激靈,“我大概聽她說過一次,在你父親開的服裝店里,她拿著外國的時尚畫報,尋找最流行的衣服。哦,她喜歡有舒服的襯里,和獨特的墊肩設計。店員都找不到合適的,最后你父親親自出馬,挑了幾款供她選擇。” 雪千黛想象著那樣的場景,80年代的商店,還沒有那么大、那么亮的櫥窗。一日,心血來潮的母親跑遍了西單、王府井,闖入二環邊一家不起眼的服裝店。店里人不少,她站在衣服的海洋里,為自己物色一件心儀的時尚戰袍。 父親驚鴻一瞥,看見了眉眼如畫,骨相皮相俱佳的美人。他笑著接待她,給她介紹店里的貨品,都是廣東潮汕一帶最時髦的。 她很滿意地笑問:“可以試穿嗎?” 那時候不流行試穿,況且還有其他客戶,但說不出拒絕的話。他讓店員扯了簾布,圍合出一方小空間。她換了新衣,站在落地鏡前,東方典雅女神便添了幾分時尚動人的風采。 選了滿意的衣裙,臨走的時候,父親鼓起勇氣:“我們店貨品更新速度快,如果你很喜歡,不妨留一個電話。新品到店,我讓人知會你呀。” 大概是年輕老板的真誠態度,或者和煦春風,給了母親很好的體驗。她便在他提供的紙上,寫了一串八位數的號碼。 他欣喜若狂。 “后來呢?”雪千黛追問。 “大概,你父親就成了你母親的移動衣櫥和時尚供應商了。” 思緒翩翩,雪千黛思忖著,自己的時尚基因大概就是母親種下的吧。說不定那時候母親每每拿著畫報或最新的雜志,到父親店里尋找相似款。她獨到的眼光和審美,啟發了父親。加之父親動了情,便將她喜歡的予以最好的展陳位置,連帶著服裝店的生意也更加紅火起來。 “小姨,我父親聰明能干,以服裝城為聘,打動了母親,所以他們才會快速墜入愛河,走向婚禮的殿堂,對不對?”雪千黛自己腦補。 趙夫人怔了怔,“哦,年輕人嘛,順了心意就對了。” “我母親既出身于大戶人家,想來家境殷實,可以享受的醫療條件也好,為什么身體那么孱弱?” 以至于生了孩子就離開了。 這也是雪千黛最不能釋懷的。 趙夫人神色幽幽,握著咖啡杯的指節微微發白,“我不太了解。哪個女人懷孕生產,不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呢?” 據趙捷群所言,趙夫人嫁入趙家,未孕一子一女。趙捷群和趙婕寧,皆為趙盛的前妻所生。 咖啡店門開了,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地到了趙夫人跟前,“夫人,先生讓我來接你。” 她是被捧在掌心的人,也是不太自由的金絲雀。 雪千黛心緒復雜地送走了趙夫人。 十一黃金周,沒有旅行。雪千黛和簡妍忙著出冬裝,拍大片和視頻。另外雙十一狂歡節臨近了,也需好好籌備。每天忙碌到很晚,偶爾住進美人的大別墅。 霍美人對此很怨念,像個受冷落的小媳婦,“黛黛,我們明明離得更近了,為什么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呢?” 他不開心,便少不了折騰她。 明明管理著偌大的公司,天曉得他精力怎么那么旺盛。 “等忙過了這陣子就好了。”雪千黛被他抵在了墻邊,回答地有些敷衍。 霍云潮親她的眼睫,逗弄她,任她在懷里亂顫,“冬天結束了,春天會來。做好了春裝,又要做夏裝。什么時候是個頭?” “周而復始無窮盡呢。”雪千黛笑笑,時間的車輪總是往前走。 霍云潮很無奈,“唉,我有時候,真想把你的淘寶店并購了。” “老板好,請老板帶領我們,走出國門,走向巴黎和米蘭,走向世界。”雪千黛叫老板叫的歡實,野心比天還高。 霍云潮抱起了她,向著主臥套房走去,“誰想做你老板,我只想做你老公,叫一聲給我聽聽好不好?” 窗外的秋葉飄落了一片,一場秋雨葉子零落成塵,房間里傳來雪千黛的告饒聲。 霍云潮抱著她,任guntang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黛黛,十月十三,花寅案正式開庭審理。”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雪千黛仰著頭,看他的喉結,“花寅的辯護律師是誰?” “吳大律。” 別看只有三個字,代表了帝都律師界的天花板。 “那,公訴方律師嗎?” “檢察院這邊,請了顧師兄。” 雪千黛不可謂不吃驚。顧帆雖然也很有名,但畢竟年輕,況且還是這種級別的案子。 霍云潮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放心吧,當初你父親受到的待遇,花寅都會一一嘗遍。天涼了,花家也該破產了。只不過……” 他頓了一下。 “只不過什么?”雪千黛問。 霍云潮想起郁雪當時的話,在雪景年的案子中,除了花寅、高如海,還有一個隱藏boss。他運籌帷幄,居中調度,并與雪景年有奪妻之恨。 莫非黛黛母親的死,與這人有關? “沒什么。”眉頭還有淡淡的愁云,霍云潮親親她的肩頭,“也許是我多慮了,睡覺了。” 十月十三日,帝都高級法院開庭。 被告人的席位上,除了憔悴許多的花寅,還有經久不見、滿頭白發的雪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