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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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柳依依醒過來,已經是在兩天后了。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睡夢中一直有人拿著刀或者鞭子追趕她,一會兒是陸曼婷,一會兒是穆菱,還有朱祁鈺和吳江……她覺得渾身都痛,實在跑不動了,抱著頭絕望地大喊了一聲“歐陽靖”,然后就睜開了眼睛,也掙脫了夢魘。 她喘著氣,想起身,卻無論如何都沒有力氣。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臥房,和一個熟悉的人——石璐。昏迷之前的記憶漸漸恢復了,她看著坐在床邊守著她的石璐,用嘶啞的聲音問道:“歐陽靖呢?”石璐說:“這里是皇宮,他不能來!” 這時,外間進來一個端著藥碗的小宮女,她將藥碗放到床頭,見柳依依睜開了眼睛,便高興地說道:“姑娘,你醒了?我去告訴賢妃娘娘。”然后轉身跑了出去。 趁著這個空隙,石璐伏在柳依依耳邊,將那天歐陽靖在偏殿上說的話告訴了柳依依讓她心里有數,她剛說完,賢妃便來了。 賢妃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面龐精致,身材勻稱,穿著異常樸素,她原本是朱鼎昇做王爺時府中的一個侍妾,性子柔和不爭寵,朱鼎昇做皇帝時封了個嬪的名位,曾經育有一女,三歲時生病夭折了,后來又懷了一次孕,無緣無故落了胎,之后便常年吃齋念佛,每日躲在泰和宮里抄經,但也落得清凈。 這兩年,朱鼎昇嫌后宮爭斗傾軋心煩,沒事便跑到泰和宮來躲清凈,在她這兒吃點素食,聽聽琴,倒覺得內心祥和得多。 見賢妃來了,石璐站起身行禮,然后退到了一邊。賢妃來到柳依依床邊坐下,柳依依覺得自己應該起來行禮,便示意石璐扶自己起來,賢妃擺擺手,說道:“在我這里,不必居禮,你躺著吧,受了這么重的傷,要好好休養。我聽星兒說你醒了,過來看看你,我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皇上還沒下朝,我派人去送信了,等他下朝自會來看你……” 說著,太醫急匆匆地趕來,又給柳依依檢查了傷口,重新上了藥,賢妃囑咐了兩句,便回房繼續抄經了。星兒跟著賢妃回了房,幫賢妃準備好了抄經的紙筆,賢妃提起筆,略一思忖,又放下了。星兒問道“娘娘今日不想抄經了?” 賢妃一推桌案,手里捻著佛珠,說道:“這宮里,哎……”星兒見賢妃欲言又止,便歪著腦袋說道:“怎么呢?不就是又多了個主子么?皇上膝下沒有公主,又這么看重她,肯定是喜歡得不得了,現在皇上把她安排在娘娘這里,可見對娘娘非常信任,這是好事啊!” 賢妃一皺眉怒道:“放肆!平日里怎么教你的?竟然敢議論揣測起皇上的心思了?這么多年我吃齋念佛,難道是為了爭寵嗎?你要再敢多嘴我必逐你出去,省得給我招惹是非。” 星兒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賢妃手捻佛珠閉目養神,心里道:“這個女孩與當年入宮的溫晴兒實在太像了!我倒不覺得她到宮中會有什么好事,莫不是來討債的……恐怕,這宮里要不太平了。” 驍王府住宅,朱梓驍從睡夢中醒過來,莫名地感到渾身酸痛,他起身穿好衣服,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他覺得心里有些煩悶,便走到床邊將窗子推開,卻發現外面是朗晴的天,他心里不禁奇怪,昨夜雨下得那么大,怎么一早地面都干透了。 他揉了揉太陽xue,走到房門口,伸手將房門打開了,可眼前的情形卻嚇了他一跳,門口直挺挺跪著一個人,卻是修遠,修遠身后站著的是一臉焦急的宋甜兒。 朱梓驍看了修遠一眼,笑著問道:“誒?這大早上的,是唱哪出啊?讓我猜猜莫不是莫離又闖了什么禍?哈哈哈,有話好好說嘛,動不動就下跪干什么?我餓了……走,吃飯去,邊吃邊說……” 宋甜兒伸手扒拉了一下修遠,小聲嘀咕著:“你,你起來吧。”修遠還是跪著沒有動。朱梓驍笑著蹲下身,看著修遠說道:“呦,就沖你這誠意,我倒要聽聽,到底是什么事讓你這般跪地請罪!” 說著,朱梓驍停頓了一下,用手杵了杵修遠,笑著說道:“要不,我來猜一猜?”朱梓驍站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氣,臉色嚴肅了起來,說道:“一定是有人背著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你又自作主張去處理了,為了怕我參與,你們讓我多睡了一天,如今你能跪在這兒,就證明事情已經解決了!” 說著,朱梓驍看了看宋甜兒,問道:“我說得對嗎?”宋甜兒略微有些遲疑地點點頭,說道:“公子……你說得對!”朱梓驍伸手去拖修遠,將他拉了起來,說道:“跪也跪了,起來吧,說說,怎么回事。” 然后他轉身回了房間坐定,修遠和宋甜兒耷拉著腦袋進了屋,朱梓驍指著身邊的椅子,說道:“坐下說吧。”修遠不肯坐,宋甜兒拉著他,說道:“你就別讓公子著急了。” 朱梓驍一笑,說道:“莫非是秦宛靈的事情?跟我大哥說,我同意了。”宋甜兒聞言非常吃驚,但還是搖了搖頭,朱梓驍一皺眉,宋甜兒索性開口說道:“公子,我直說了吧,是莫離,莫離私自去刺殺朱祁鈺,然后……然后把陸曼婷引去了柳依依那里……然后,然后……柳姑娘就被陸曼婷抓走了……” 朱梓驍一下子變了臉色,失聲問道:“什么時候的事?她怎么在京城?”修遠耷拉著腦袋說道:“前天晚上……”朱梓驍猛地站起身說道:“胡鬧!” 宋甜兒看朱梓驍急了,忙道:“公子息怒!我們后來查到,柳依依是要回靈山派,但通往太平村的路封了,被迫來到京城,跟她一起還有三個寒月宮的人,被抓時跑了一個……” 朱梓驍怒道:“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現在她人呢?”宋甜兒忙道:“公子放心,人沒事,人沒事,我們一商量,朱祁鈺抓住柳姑娘肯定是要威脅或者陷害公子,我們便自作主張……”她越說聲音越低。 修遠接口道:“不是‘我們’,自作主張的是我!我讓他們把柳掌門被抓的消息放給了無極門……我知道歐陽靖正在京城……” 朱梓驍大怒,一腳踹翻了椅子,又掀翻了桌子,說道:“送信給無極門!你說你送信給無極門?我的人把依依送到了朱祁鈺的手里,然后你讓歐陽靖去救!” 此刻的朱梓驍暴跳如雷,他在屋里暴走了兩個來回,突然停下來大聲問道:“人呢?人現在在哪兒!說!”宋甜兒忙道:“人……人在皇宮里……”修遠繼續說道:“歐陽靖昨天晚上送信過來,說,人已經安全了……后來我知道歐陽靖找了莊洪恩去見了皇上,皇上及時趕到太子府救了他們,然后帶回了皇宮,皇上讓朱祁鈺回府閉門思過,陸曼婷本來被判了凌遲,但昨天晚上她在獄中咬舌自盡了……” 修遠一口氣說完,耷拉著腦袋不敢去看朱梓驍。朱梓驍看了看修遠,又看了看宋甜兒,然后緩緩坐下,他何嘗不知道修遠這么做,是為了保護自己,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上次朱鼎昇來府中,已經說過他知道自己曾藏身靈山派的事。如果他們知道這件事,當時告訴自己,自己迅速進宮面圣救人,可能就不必費了這么大周章了。 朱梓驍嘆了口氣,說道:“她怎么樣了?”宋甜兒小聲說道:“受了傷……”朱梓驍怎么會想不到柳依依落在陸曼婷手里會吃多少苦頭呢?畢竟當年在青松山莊自己就已經目睹過一次了,彼時兩人之間并沒有深仇大恨,而如今……皇上為什么要將陸曼婷“凌遲”,很顯然也許柳依依的傷情有關吧。 朱梓驍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然后開口說道:“以后遇事不可自作主張!你們準備一下,我去見見歐陽靖。” ※※※※※※※※※※※※※※※※※※※※ 哎呀,好難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