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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替身修的是無情道在線閱讀 - 第71節(jié)

第71節(jié)

    他每說一個字,寧嬌嬌周身的氣壓便低一些,直至最后一個字落下,以他們二人為中心,周遭忽而卷起了旋風(fēng),不知從何而來的花瓣層層疊疊地懸掛在濕潤的空氣中,組成了一條鎖鏈纏繞在了花同的身側(cè)。

    看似柔軟,但花同知道,只要對面的人想,下一刻這些花瓣組成的藤蔓就會化為利刃,直直捅進她的骨骼。

    “——我說你至于這么大動干戈嗎!”

    花同小心翼翼地繞開了即將纏繞在他手腕上的藤蔓,笑容難得有幾分尷尬。

    “嗐,不就是之前忘了和你說這一世也許會遇上熟人嘛……咳,再說了,我不是都為了助你而分神下凡了……”

    寧嬌嬌終于沒忍住,對著眼前藍衣錦袍的俊美男子翻了個白眼。

    原本冷若冰霜的神女在,這一刻面容融化開,如春雪初霽,像是瞬間從那凡人手底下塑成的在廟里端莊而坐的神像,變成了凡世間鮮活明艷的一縷花香。

    是了,寧嬌嬌上一世在人間的大師兄“太叔婪”,也不過是面前這位花同道君的一縷分神入世罷了。

    而他那個有些奇怪的道號“花同”,是由于這位道君雖為男子身,卻有一顆女兒心腸,最是憐憫世間女子苦難,在進入天外天之前,也是一位庇護女子平安喜樂的神仙。

    萬綠千紅,盛放枯萎,世間輪回百轉(zhuǎn),吾皆與爾同。

    這是花同道君的“道”。

    而至于寧嬌嬌,她的本體則是一個生長在無妄海邊的佛陀優(yōu)曇。

    無妄海,無邊孽欲,妄圖攀天,而它周圍設(shè)下重重禁制,本該是寸土不生的,誰料竟有一顆佛陀優(yōu)曇,也不知被誰丟在了那里。

    路過的神仙誰也沒多看一眼,默契地以為它是活不成了。

    可她卻執(zhí)拗地生長了起來,甚至因為那本身的佛性與那無妄之海的情妄欲念相沖,竟是天生修起了無情道。

    十五世輪回,以生為起點,依次滅七情、除六欲,乃至最后一次輪回百轉(zhuǎn),方可證大道,以破虛空而此后“生”無盡也。

    此之謂“無情道”。

    無情者,不為情之所動,不為情之所擾,不為情之所縛,從此以后,方可享千秋日月,得萬古長寧。

    寧嬌嬌揮別了花同,許是因為剛剛結(jié)束第十四次輪回的緣故,她如今體內(nèi)的靈力平平,不過破除一個小小的屏障倒也不在話下。

    她沒有在天外天久留,反正在寧嬌嬌記憶中,天外天向來是人情寡淡的,她剛從現(xiàn)世穿越到無妄海邊時,幾百年來都沒見過一個人。

    偶爾幾個眼熟的,如今各自得了道,也不知去了何處逍遙。

    往事如云煙,本該了無痕跡。可說來也奇怪,之前那十四世的經(jīng)歷都已經(jīng)模糊,用寧嬌嬌第一世的話來說,她仿佛看了幾場電影,而回憶中的那些情感卻比畫面還要清晰。

    仿佛隔著薄薄一層紗,雖是霧里看花,卻又偏偏能認清都是什么樣的情緒。

    寧嬌嬌微微蹙眉,露出了她回到天外天后的第一個真實情緒。

    困惑,不解。

    當真大道無情?可若無情乃大道,則萬古歲月不該有生矣。

    寧嬌嬌心中想著事情,便沒仔細看,下了天外天后隨手捉住一人:“勞煩問一聲——”

    話音在觸及到那人面容時戛然而止,對方也揚起眉梢,聲音因著驚喜而幾乎變了調(diào):“小花仙?!”

    一雙標志性的桃花眼,蒼老的面容配上標志性的少年嗓音,寧嬌嬌一下子便想起了這人的身份。

    寧嬌嬌笑得眉眼彎彎:“呀,巧了,原來是緣邱小仙!”

    緣邱乍一見到本以為再不能相見的故人,心中極為喜悅,到底也是做了許多年神仙的,如今稍稍冷靜下來,便知道對方一定是有一番奇遇的。他打量著對方一身與眾不同的打扮,以及周身那不同尋常的氣質(zhì),聯(lián)系起之前那些傳聞,對著寧嬌嬌眨了眨眼:“也許現(xiàn)在也該稱呼你一聲‘圣君’啦?”

    寧嬌嬌笑道:“不用這么麻煩,還和以前一樣就好。”她眨了眨眼,“而且‘小花仙’聽起來顯得更親切些,你要是叫我‘圣君’我還反應(yīng)不過來呢。”

    緣邱大笑,順勢帶她去自己的住處,兩人一道喝了會酒,談天說地,卻誰也沒聊前塵往事。

    “對了,緣邱小仙你在這九重天上的時日久些,可知道有哪位仙官的名諱是‘咎伋’二字?”

    “‘咎伋’?”緣邱皺起眉,他覺得這名字有幾分耳熟,可愣是沒從腦海里將這個名字翻出來,他索性將自己那紅塵算盤拿了出來,“來來來,容本仙算上一算。”

    緣邱闔起眼,食指在算盤上撥弄了幾下,面上的笑意漸漸散了些,輕輕嘆了口氣。

    “小花仙,你是為何要尋這位仙官?”

    緣邱唇角仍帶著笑意,可眼底卻凝重了許多。

    寧嬌嬌斂去笑意:“受人所托,前去歸還一物。”

    緣邱聞此,放下酒杯嘆了口氣,“那便一起去罷。”

    觀他神色,寧嬌嬌便知不妙,她沉默著隨緣邱而去,最后落在了那被守衛(wèi)層層看護起來的陣法前。

    寧嬌嬌認得這個陣法。

    九重天上用以封印上古極惡魔氣最大的陣法——天緣大陣。

    “所以……”

    “你要找的人就在這里。”

    眼前白茫茫一片,陣法如旋渦般倒掛在偌大的云霧中央,薄薄的一層金光覆蓋在上,底層的黑霧翻涌幾欲將那陣法沖破。

    這里沒有人,寧嬌嬌卻明白了什么。

    成仙者受天地靈氣滋養(yǎng),可謂是得天獨厚,相對的,他們一旦被魔氣侵蝕,與體內(nèi)靈氣相撞,便會元氣大傷。倘若是被激烈的上古魔氣侵入體內(nèi)乃至魂魄碎裂,那么便入混沌輪回,再難相會。

    寧嬌嬌蹲下身輕輕將花環(huán)放在了地上。

    花環(huán)再精致,也不過是凡塵的東西,何況都已過了百年,在寧嬌嬌去除了上面用以保護花環(huán)的靈力后,本就有些許褪色的花環(huán)頃刻間化為了碎屑,悄無聲息地淹沒于空中。

    這一刻,寧嬌嬌忽然想起了宣狐秋的話。

    【勞煩嬌嬌替我將它帶給九重天中一位名叫咎伋的仙官,告訴他,別等我啦!】

    是因為宣狐秋知道,她等不到那個仍由她欺負的少年了。

    寧嬌嬌輕嘆了口氣,指尖在花環(huán)上輕點,細碎的光芒隨著一陣花香縈繞。

    與此同時,人間同樣傳來了一陣花香,過路的行人神色匆匆,皆是不以為意,反倒是田野間的孩童停下了玩鬧,瞪大了雙眼,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后一齊歡呼:“有花花!我們看見了花香!一定是神仙賜下的花香!”

    孩童們興奮的想要將這一消息回家告訴娘親,畢竟在他們心里,有什么事都該告訴娘親的。

    而他們的娘親在聽見消息后,又好氣又好笑:“什么神仙啊,這就是尋常的常花花香而已!有什么好驚訝的!”

    她們說得沒錯,但孩子們說得也沒錯。

    佛陀優(yōu)曇生長于無妄海邊,既有天外天之靈力精華,又被動吸收了不少無妄之海中的凡塵縈繞之情,所以天生對人間抱著與九重天上土生土長的神仙們不同的親近之意,故而就連自身所帶的香氣,在除去本身的焚香外,竟也更多的是凡塵界中最常見的常花。

    瑺寧瑺寧,最尋常者,非王侯將相,亦該萬古流芳。

    這是祝福,亦是寧嬌嬌贈予摯愛凡塵的贈禮。

    一旁默默無言許久的緣邱在常花香氣傳來時,終是恍然。他想起了曾經(jīng)那位帝君年輕時身上時不時傳來的花香,想起了那位帝君漫長千年中難得一次的渡劫失敗,甚至想起了他自己尚且年少風(fēng)流時,作為一個小小山神,竟敢于一位凡間小妖立下白首之約——

    緣邱終是沒忍住,嘆息出聲。

    九重天上不辨凡塵,他改了容貌,也終究是老了。

    他開口問道:“圣君可還記得曾經(jīng)在九重天上的離淵帝君?”

    緣邱以為寧嬌嬌會愣神,又或是恍然大悟——總該流露出些許情緒的。可誰知聽見這話后,那位身披雪衣的絕色圣君神色未改,細細思索了一陣,竟是淡淡笑了一下。

    “你說離淵帝君啊,記得的,似乎是用他渡了個劫。”

    又或者說,甚至不止一次。

    第55章 “這一次,我抓住你了。”   晉江文學(xué)城……

    云霧鴻蒙繚繞, 九重天上無四季,寧嬌嬌索性窩在了天外天內(nèi)不問世事,無聊時便去找道君花同調(diào)侃他幾句, 倒也算是無憂肆意。

    直到有朝一日,天地間忽而響起一聲龍嘯, 隨后竟是感受到腳下一陣顫動,凄厲的尖叫哭喊直入耳畔。

    正在洞府打坐的寧嬌嬌似有所感的睜開眼,身隨心動到了洞府外, 就看見一直不見蹤影的花同同樣出了他那片竹林。

    “龍嘯鳳泣,二者齊鳴, 天有異象,恐是凡塵有變。”花同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摩挲著手中青燼玉簫,難得肅著臉,“瑺寧, 我有分神劫數(shù)在身,不便出手,若你愿意,可下凡塵一觀。”

    他們二人在天外天上最是相熟, 不比各個出身背景不凡的圣君, 花同本身是凡塵混血出身, 而寧嬌嬌本體也是無妄之海旁的佛陀優(yōu)曇, 兩人皆不是天外天的正統(tǒng),比起那目下無塵的漫天神佛, 到底是更有“情”些。

    寧嬌嬌也不在做猶豫,輕輕一點頭后,直接化周身靈力為利刃, 強行刺破了邊界之中阻攔的束縛,孤身下墜往最黑暗的一角而去。

    ……

    本是無暇如玉的修仙界第一公子柳無暇此刻青衣染血,繪著月夜竹林圖的扇面,也被血污點點破壞了那幽靜的意境。柳無暇半跪在地上,勉勵支撐自己不倒下。

    本是山水如畫的鴻蒙仙府,此刻遍地皆是斷壁殘垣,弟子們齊聚在外對抗魔氣,而這里,竟然只有柳無暇一人堅持。

    不,不對。

    還有一人。

    站在柳無暇對面的人俊美無儔,一頭墨色長發(fā)披散在身后,穿著的紅衣好似熊熊烈火燃燒。他手持長劍,劍上縈繞著濃稠的、不知名的血液。

    柳無暇分明已至陌路,只要紅衣男子再刺下一劍——甚至不必一劍,便已魂斷此處,然而在關(guān)鍵時刻,一柄玉簫破空而來,竟是如長劍般抵擋在了柳無暇身前,使得那長劍堪堪停在了柳無暇身前三寸處,再也沒能上前一步。

    是太叔婪。

    紅衣男子嘆了口氣,倒是沒繼續(xù)攻擊,開口道:“我以為阿婪最是審時度勢,絕不會阻止我才對。”

    “閣下若是我?guī)煾福耶斎徊粫柚埂!碧謇访娉读顺蹲旖牵翱上КF(xiàn)在也不知是被什么丑東西上了身,竟是變成了這般令人厭惡的模樣。”

    這紅衣男人正是青云子。

    他現(xiàn)在的模樣分明不知比以往老年時好看多少倍,在太叔婪口中卻成為了一個“令人厭惡”的丑東西。

    青云子不為所動:“你可知擋在我面前的后果?”

    太叔婪懶懶地掀起眼皮,手下甚至還隨意撥弄了下柳無暇的扇面:“左不過一個死而已。”

    青云子歪了歪頭,一縷黑發(fā)從頰邊飄動至胸前,沾染上了幾分血色,更映襯得他眼中純粹的困惑格外諷刺:“我當初為你取名‘阿婪’,正是看中了你天性中的貪婪。可今日你又為何要擋在他身前,做一個必死的抉擇呢?”

    “你錯了。”

    一直沉默的柳無暇忽然開口,他抬眼,從來溫潤的君子此刻竟是透著難得的銳利鋒芒:“不僅是我,若是嬌嬌還在,又或者是姜小姐、仲公子遭遇眼下境地,師兄都會出手。”

    青云子眼中疑惑之色更重,他收回劍,卻皺眉道:“可這便不是‘婪’了。”

    執(zhí)著的好似認定了什么。

    雖然這人過去是自己的師父,可如今顯然已經(jīng)魔氣入體,再不辨前程是非,太叔婪懶得與他多費口舌,索性道:“要說我貪婪也沒錯,正是因為我貪得無厭,所以我才想救更多的人。”

    趁著兩人對話間,柳無暇已然起身,他向來心思縝密,在看似溫吞無害的外表下,實則最是冷靜又善于權(quán)衡利弊。

    畢竟是經(jīng)歷過宮闈陰詭,又一路顛沛的人,如何將利益最大化已經(jīng)刻在了柳無暇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