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衣？戚焉晗愣住都忘記擦頭了。

    “為什么要穿上內衣？”

    這馬上都要睡覺了，有幾個女孩子睡覺的時候會穿內衣呀，這不勒得慌嗎。

    看著戚焉晗一臉無辜的樣子，徐晟有些頭疼了，又瞥了一眼她的胸口。

    “這是在醫院，晚上還有人查房。”

    戚焉晗皺起眉，更加疑惑了，“他查他的房，我睡我的覺，這跟我穿不穿內衣有什么關系？再說了查房的還是女護士呢。”

    她就算是裸睡，別人也管不著呀。

    “你……”

    徐晟欲言又止，示意戚焉晗自己低頭看看胸口，戚焉晗低頭一看，不由得怔住。

    換作以前的她，飛機場一般的胸部就算不穿內衣也看不出什么，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生過孩子的她胸部激長，就算不穿內衣也能看出那啥來。

    戚焉晗終于明白徐晟指的是什么了。

    “快把內衣穿上吧，醫院畢竟是公眾場合。”

    徐晟以為他這樣說戚焉晗就會乖乖的把那衣服穿上，但沒想到，她一把扯掉了頭上的毛巾，把胸一挺，還特別牛氣的對徐晟說。

    “我就不，睡覺穿內衣還讓不讓人活了，我睡覺又不是不蓋被子，我把自己裹嚴實了不就行了嗎？”

    噗——

    看著戚焉晗挺拔的胸口，徐晟匆忙的移開了眼睛，但是幾秒鐘后，他又忍不住把視線轉移回去。

    戚焉晗一看，雙手交叉捂住的胸口，瞇起眼睛盯著徐晟。

    “你不是近視眼嗎？這也能看到？”

    白天的時候還說看不清她的長相呢，怎么現在就能看清這個了。

    徐晟無語，“我是近視，但是我不瞎。”

    戚焉晗覺得十分好笑，但是她忍住了沒有笑出來，而是板著臉對徐晟說。

    “這醫院有這么多護士小jiejie在，我怕什么呀，我看我跟你在一起才是最危險的吧。”

    說完哼了一聲，轉過身背對著徐晟，繼續擦頭發。

    徐晟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安靜的看著戚焉晗的背影，直到她擦完頭發。

    但是戚焉晗卻突然咦了一聲，“你餓不餓？我都忘記給你買吃的了。”

    徐晟嘴巴里沒什么味道，也感覺不到餓。

    “我不餓，今晚就不吃了，你早點休息吧。”

    “那怎么行，你現在虛弱的很，哪怕吃不下也要進食才行，這樣吧，我出去給你買點粥或者面條回來。”

    戚焉晗隨手披了件外套就要出門，徐晟急忙叫住她。

    “等一下，你就這樣出去。”

    “怎么了？我都套了外套了呀，這有什么關系？”

    戚焉晗雙手還胸，只要微微弓著背，就什么也看不出來，主要是他也懶得再穿上內衣了，太麻煩了，而且類似的事情她以前也不是沒干過。

    但是徐晟怎么可能會同意，他盯著戚焉晗，“怎么沒關系？要是遇到壞人了怎么辦？你還是別出去了，我又不餓，不需要吃東西的。”

    戚焉晗和他僵持了幾分鐘后，她實在說不動徐晟，只能放棄了。

    “要不，我給你點外賣吧。”

    徐晟果斷拒絕了，“不要。”

    點外賣不是還要出去拿嗎？這怎么行，何況騎手都還是男的，那更不行了。

    “你這人怎么這么難伺候啊？”

    戚焉晗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徐晟覺得自己特別無辜。

    “到底誰難伺候，你只要把內衣穿上不就行了。”

    不穿戴整齊就出門，他怎么可能放心，但是女人的心思真的太難猜了，明明是個非常容易簡單的問題，但是在他的眼里卻煩的要命。

    “這完全不需要穿的呀，外套一裹身子一弓，根本看不出來，真是的，想給你買點吃的，怎么就這么難。”

    戚焉晗吐槽，徐晟直搖頭，不可理喻，太不可理喻了。

    “不吃拉倒，我睡覺了。”

    戚焉晗也不征求徐晟的意見，直接關掉了燈，只留著洗手間的燈方便，起夜。

    然后她便躺在了床上蓋上了被子，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徐晟無奈啊，說好是來照顧他，怎么更像是來跟他斗氣呢，不過，這種感覺他竟然一點也不討厭，相反，他還高興著呢，和戚焉晗拌嘴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但是徐晟卻毫無睡意。

    陪護床離病床并不遠，徐晟一直看著戚焉晗，但是戚焉晗側身背對著他躺著，他根本看不到她的臉，也不知道她睡了沒有。

    十幾分鐘過后，徐晟忍不住了，開口詢問了一聲。

    “思語，你睡了嗎？”

    徐晟耐心的等了十幾秒鐘，就在他以為戚焉晗真睡著的時候，戚焉晗開口了。

    “還沒呢，怎么了？”

    徐晟有些驚喜，他想了想，對戚焉晗說道。

    “能不能把你的床往我這邊靠近一點。”

    戚焉晗頓了幾秒，然后翻了個身，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徐晟。

    “你想干嘛？”

    徐晟莞爾一笑，“我這個樣子還能干什么，只是想跟你靠近一點而已。”

    戚焉晗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她剛剛是故意這么問的，徐晟現在傷成這樣，她就算了光溜溜的站在他面前，他也不可能對她做什么的。

    “好吧，我看看我能不能推動。”

    戚焉晗下了床，研究了一下陪護床，發現陪護床底下也有四個輪子，她打開剎車片，將陪護床一點一點的推到了徐晟的病床邊。

    弄好后戚焉晗重新躺在床上，徐晟也將自己的床放平，他扭頭看著戚焉晗，戚焉晗正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戚焉晗能感覺到徐晟一直在看自己，但是她卻閉上了眼睛，開始醞釀睡覺的情緒，可惜啊，一點睡意也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徐晟開口問她，“睡不著嗎。”

    戚焉晗不得不睜開眼，嘆了口氣，“你這么看著我，我怎么睡覺啊。”

    徐晟笑了，“睡不著就陪我聊聊天吧。”

    戚焉晗撅起嘴不干了，“不要，我真的很困，但是就是睡不著怎么辦？”

    戚焉晗盯著天花板發呆，身旁的徐晟突然傳來動靜。

    戚焉晗奇怪，扭頭一看，發現徐晟正試圖側過身躺著。

    “你別動，你手上還有傷呢，怎么能側躺著睡呢？”

    戚焉晗一驚，急忙支起上半身阻止徐晟，但是徐晟卻沒有聽她的話，執意側過身來。

    “我只是右手手心受傷，胳膊又沒事，能側躺，而且也平躺了一天，換個姿勢人也舒服一點。”

    戚焉晗的床在徐晟的右手邊上，徐盛是左手手臂和右手手心受了傷，現在右側躺著，其實并沒有壓到半點傷口。

    戚焉晗看了看也就沒說什么了，躺下來繼續平躺著，此時的她已經毫無睡意了，因為徐晟側躺之后和她之間的距離又近了好幾分，本來兩個人都已經貼著床睡了，這一下近到連徐晟的呼吸她都能聽見了。

    戚焉晗想了一下，也右轉，側躺著背對著徐晟，這一下就好受多了。

    但是沒過多久，她的腰上就攀上了一只手，戚焉晗心里一跳，急忙轉身抓住的那只手，但是她卻不敢用力，而是小心翼翼地舉在半空中。

    “你不睡覺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徐晟沒有回答，而是順勢握住了戚焉晗的手，很緊很緊，戚焉晗急了。

    “你瘋了，你胳膊上還綁著繃帶，手背上還插著留置針，你怎么可以這么用力，你不疼嗎？快松手。”

    徐晟只是微笑并沒有回答，而是握著戚焉晗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戚焉晗哪里敢動啊，根本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徐晟，也只能任由他握著。

    戚焉晗不高興的哼了一聲，“你不要仗著自己受傷就以為我不敢對你怎么樣。”

    徐晟哦了一聲，“嗯，我還真不怕。”

    “你——哼！得寸進尺。”

    戚焉晗不禁氣結，然而徐晟卻笑了更加燦爛了。

    “你不要亂動，我現在傷口很疼，只想握著你的手睡覺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徐晟解釋了一句，戚焉晗皺眉想了想。

    “行，那你趕緊睡覺。”

    兩個人就沒有再說話，而是大眼瞪著小眼，幾分鐘過去了，就是沒人閉上眼睛睡覺。

    “你不是說要握著我的手睡覺嗎？你到時候閉上眼睛啊。”

    戚焉晗忍不住吐槽，徐晟卻說。

    “我是這么說的，但是我沒說現在就睡覺。”

    戚焉晗忍不住瞪他，“那你先松手好不好，等我睡著了，你想怎么握都行。”

    徐晟卻搖頭，“不好，我想握著你的手看著你睡著。”

    戚焉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要求咋這么多呢？

    “行吧，隨你，看你受傷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戚焉晗說完便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了，她今天其實也很累，從海城坐飛機趕過來，然后又照顧徐晟，身體和精神都很累。

    幾分鐘后，戚焉晗的呼吸聲就變得均勻了，應該是睡著了。

    徐晟見她睡著了便松開了她的手，他左手上臂受傷，抬起來有些隱隱作痛，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抬起手，輕輕地碰了碰戚焉晗的臉，見她沒有反應，遂細細的撫摸了起來。

    他們現在的這個樣子就和同床共枕差不多，有多久沒有像這樣安靜的躺下來感受著彼此的呼吸了？

    徐晟忽然升起了一種不真實感，就像在做夢一樣，明明前幾天戚焉晗還和他鬧不愉快，還拿那些話刺激他，氣他，怎么自己昏迷醒來之后一切都變了呢？就像回到了從前一樣，這種不真實感讓他有些惶惶不安。

    “思語，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徐晟忍不住喃喃自語，突然感到戚焉晗動了一下，他驚訝。

    “思語，你沒睡？”

    戚焉晗悠悠轉醒，有些幽怨的看著徐晟。

    “你這么摸我的臉，我怎么睡得著……”

    癢癢的麻麻的，她本來就剛剛進入淺眠狀態，被徐晟這么一摸就給摸醒了。

    “那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戚焉晗姨了一聲，“你說什么了？我沒聽見。”

    徐晟看著她晶亮晶亮的大眼睛，知道她是在裝傻充嫩，但是他沒有揭穿。

    只見他收回了手，重新握住了戚焉晗的手。

    “好吧，不好意思把你給弄醒了。”

    戚焉晗說了一句沒關系，然后兩個人便四目相對，沒有再說話，但是對視了片刻后，兩人之間的氣氛逐漸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徐晟的手依舊撫摸著戚焉晗的臉，他掌心溫熱，引得戚焉晗臉頰的溫度也逐漸升高起來。

    “思語，過來。”

    突然，徐晟開口了，戚焉晗疑惑。

    “干嘛？”

    徐晟嘴角掛著微笑，“靠近一點。”

    戚焉晗看著徐晟深邃的眼睛，心里突地一跳。

    她向前湊近了一點點，“這樣可以了吧。”

    徐晟卻搖頭，“不夠，再靠近一點。”

    徐晟的聲音低沉，有些暗啞，就像帶著特有的迷魂藥似的蠱惑著戚焉晗，戚焉晗咕咚一聲吞了口口水，不自覺的又靠近了一點。

    “……這樣呢？”

    兩人的距離已經非常近了，眼觀眼，鼻觀鼻，就連呼吸都交纏在了一起。

    “夠了……”

    徐晟沉笑，摸著戚焉晗臉頰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勾住了她的后頸，他將頭微微前傾，非常輕松的吻住了戚焉晗的嘴。

    戚焉晗渾身一顫，下一秒便閉上了眼睛，微微張開的嘴。

    這一吻輾轉繾綣，輕柔纏綿，奈何徐晟的身體不允許，他只能強忍住心里的欲望，幾分鐘后緩緩松開了戚焉晗。

    兩個人都氣喘吁吁，休息了一下，相視一笑。

    但是徐晟卻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戚焉晗和穆謹擁吻的畫面，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想問戚焉晗到底為什么，但是問出口的話或許就會破壞了現在的氣氛。

    徐晟想了想還是算了，不問了，等他傷好了之后再說吧。

    “睡吧，時間也不早了。”

    “好。”

    戚焉晗看著徐晟的眼睛，漸漸的眼皮有些沉重，便緩緩閉上了眼睛，十幾分鐘后，她終于睡著了，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睡顏，徐晟的心里一陣暖意，也閉上了眼睛，漸漸睡了過去。

    但是十幾分鐘之后，戚焉晗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兩只眼睛晶亮，靜靜地注視著徐晟。

    “……笨蛋，當然是真的。”

    她靠近徐晟，在他額頭輕輕一吻，然后她笑了，是一種釋然又充滿無限期待的笑意。

    在接到徐誠電話的那一刻起，戚焉晗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心意，似乎人都是這樣，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今天一天戚焉晗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看著徐晟昏睡不醒，受了這么重的傷，她心疼的快要死去了一樣，就像她白天對徐晟說的那樣，只要他能醒來，她愿意原諒他所做的一切，同樣的，她也愿意為他做任何事，也不會像之前那樣任性了，因為意外來的太突然太快了，慶幸的是徐晟沒事，戚焉晗不敢想象，要是徐晟真的出事的話，那她自己會怎么樣。

    面子矛盾甚至是心結，和徐晟的健康安全相比，通通不值一提，是啊，你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但是慶幸的是她并沒有失去徐晟，所以她應該更加珍惜才對。

    ……

    第二天，戚焉晗起來的很早，洗漱穿戴完畢后，徐晟還沒有醒，趁著這個空擋時間，戚焉晗下樓買了些早點回來，等她回到病房之后，徐晟已經醒了。

    沒過一會兒孫如云和徐誠便過來了，聽孫如云說徐晟的爸爸叔叔還有嬸嬸下今天會過來，但是讓他們非常意外的是，最先等來的不是徐爸爸，反而是沈家。

    沈柏青和沈蓉蓉來了，而罪魁禍首何莉華居然也來了。

    “你們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們。”

    沈柏青一進病房就看到了靠坐在病床上的徐晟，他剛想過去，但是卻被孫如云給攔住了。

    孫如云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尤其是看到何莉華戴著墨鏡的那個樣子，真的想沖上去就扇她幾巴掌。

    “阿姨你不要誤會，我們來是專門給徐晟賠禮道歉的。”

    沈蓉蓉解釋了一下，但是孫如云聽后卻像聽到了聽到了笑話似的。

    “賠禮道歉？我沒聽錯吧，你們沈家居然還知道賠禮道歉？”

    孫如云指著何麗華，“我聽說你昨天還暈倒了，怎么今天就能下床走路了？哎呀，你這暈倒的還真是及時啊。”

    孫如云極力的嘲諷，轉頭就對徐誠說，“小誠，和警方聯系一下，就說何莉華已經醒了，可以著手調查了。”

    沈柏青卻勸說，“親家母，我們能不能先談一談？”

    孫如云當場就怒了，“別叫我親家母！我兒子和你女兒早就離婚了，我們早就已經不是親家了，而且你老婆把我兒子害成了這個樣子，你還有臉跟我拉關系？”

    沈柏青自知理虧，一直低著頭說著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徐晟在醫院的所有醫療費用我們沈家全包，這件事情并不是沒有商量的余地，希望你能冷靜下來，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協商一下。”

    孫如云更加暴躁了。

    “放屁！什么叫做還有商量的余地？我兒子都成這個樣子了，他能醒來那是他福大命大，他的右手還不知道以后會不會留下后遺癥，沈伯青，你將心比心，要是把你女兒舌頭給拔了，讓她以后說不了話，當不了律師了，你會怎么樣？你還會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跟我談話嗎？！”

    “還有，昨天出事了，你們第一時間不是來道歉，也不是來看我家小晟的情況，我報警，想讓警方立刻調查立案，你老婆居然想出暈倒這一招來阻攔調查，你們有誠心嗎？不，你們沒有，你們根本就沒有心，今天倒想起來跟我們道歉了，早干嘛去了？！是不是在家里商量對策，該怎么把這件事情給壓過去？任何有點良心的人都做不出這種事了！”

    孫如云氣的胸口起伏不定，徐誠急忙拉住她，讓她冷靜點。

    “我們昨天沒有來，是因為我真的暈倒了，這不今天剛醒來就立馬趕過來看望小晟嘛。”

    沈柏青被罵的開不了口，一旁的何莉華倒是吱聲了。

    孫如云氣笑了，這何莉華居然還有臉說話？她剛想開口反駁，但是何莉華卻突然九十度一個鞠躬，搶先說道。

    “昨天是我的不對，是我沖動了，我跟你們道歉，對不起。”

    “人一旦上了年紀就容易犯糊涂，昨天我是氣糊涂了，才會犯下那么大的錯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何莉華居然道歉了？

    看著她畢恭畢敬的樣子，孫如云在心里冷笑，她太了解何莉華的為人了，不要以為她道歉了就是真心的，十九八九是被沈柏青給逼來的。

    要不是被逼無奈束手無策，她怎么肯低下她那張高貴的臉來跟他們道歉。

    “喲？這道歉我們可受不起呀，我哥差點丟了命，你一句道歉就給糊弄過去了，再說了，你要是真心道歉的話就把眼鏡給摘下來，戴個墨鏡道歉，是我還是頭一次見。”

    徐誠實在看不下去，他原本不想插嘴的，但是這沈家人是把他們當傻子嗎？

    何莉華聽后直起了身子，看著她緊抿的嘴角，徐誠就知道她不樂意了。

    她剛要開口，便被徐誠給打斷了。

    “停，你們別說話了，何女士，我給你出個主意，你要是真心想道歉的話，站在立刻馬上，跪到我哥的床前，跟他說對不起。”

    徐誠話一出，沈家人臉色一變，何莉華的臉色更是變成了豬肝色。

    徐誠卻突然咦了一聲，“不對，你該下跪道歉的人不只是我哥，還有我媽，畢竟你惡意想推下樓的那個人是我媽，只是我哥拉住了她，自己掉了下去，不是嗎？”

    沈家人的臉色更難看了，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徐誠笑了，“做不到啊，行，做不到的話就請你們出去。”

    其實徐誠知道沈家人是不可能下跪的，他只是想趕他們走而已。

    “該說的我們都說了，還請你們出去，靜警方來處理，我相信警方會給我哥一個公平公正的交代的，還請你們出去。”

    徐誠再一次下了逐客，他打開病房門請沈家三人出去，但是他沒想到門外面居然還有一個人，是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的目光巡視了一圈，其實剛才的對話她全都聽見了，只見她拄著拐杖，緩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