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挨雷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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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挨雷劈了 電閃雷鳴,狂風呼嘯但就是一滴雨也不下,整個天空黑沉沉的,沒有月光,也沒有星光,閃電似乎要將夜空撕裂一般,狂暴的在天空上舞動,而驚雷在耳邊接連的炸想,恣意的叫囂,似示威又像嘲笑,讓劉默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這樣的日子又遇見這樣的鬼天氣。 劉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怎么也壓不下心底的煩燥。坐在山頭,看著山下整個小鎮(zhèn)的燈火,那萬千的燈火里有萬千的故事,或溫馨或悲涼,但卻沒有一盞是屬于他的。 是的,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的家不在這里,而是在二十里外的另一個小鎮(zhèn)上,但即便在那里也沒有一盞留給他的燈火。 那個所謂家的地方空空蕩蕩一片漆黑,因為他在這里上班,而那個家里除了他之外再沒有第二個身影了,再也沒有人會亮一盞燈等待他的歸來。 隨著兩位至親的相繼離去,在這個世界上劉默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至于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之類,只能是呵呵了,那些虛偽的嘴臉讓他想都不愿想起 拿著四米多長的鋼管,機械的捅動著礦槽里的礦石,心里說不出的疲倦和煩燥,這種情緒似乎隨時都能將他的胸腔給撐爆。 這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私人小廠,建在山頂,設備陳舊,工藝簡陋,其原始程度直逼舊社會,整個生產(chǎn)過程中除了少數(shù)必備的簡單機械外,一切都由人力完成。 雖然只有那么少的可憐的幾臺機器,但在這里人只不過是機器的一部分,而劉默現(xiàn)在所作的工作就是站在山頂最高處的礦槽上,用鋼管將堆積起的礦石推動到下一道工序進行破碎,簡單機械的重復著一個動作,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在空曠的四野和轟鳴的機械運轉(zhuǎn)聲中,慢慢的就會讓人忘記自己的存在,有時候連劉默自己都會覺得自己不過是機器延伸出來的一條手臂。 只有在抬起頭看著那無盡的夜空和那天幕上閃動的星光時,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 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過了一千多天,本來按照計劃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可以結(jié)束了,或許美好的生活即將展開。 然而一切卻…… 唉!也許這就是生活吧,不以任何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很多時候并不是你努力了就一定會成功! 想想這些年所過的日子,所走過的路,經(jīng)歷過的痛苦和心酸,一切的一切……讓他連宣之于口的力氣都沒有,每每只是化作一聲沉重的嘆息。 三年了,劉默夜里上班白天學習,一千多個日夜硬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三年的時間里他自學了二個本科文憑完成了當年對父親承諾。并且參加了公務員考試,本以為憑著自己的努力可以翻開嶄新的一頁,怎想到打開的卻是一片無盡的黑暗。 父親在一年前查出得了肺癌,前后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匆匆的去了,母親在心力交瘁下,也在不久后離去,而本來已被錄取的職位也被告知體檢不合格被取消錄用。 唯一的不合格項竟是心速微快,這是什么醫(yī)學術語劉默不懂,但他卻知道當天體檢時明明所有人的表格都在一樓,獨獨他的卻要自己去十樓取,偏偏電梯還是壞的。 到底是命運的陰差陽錯還是人為的精心安排,劉默無重揣測,也懶得去揣測了。 劉默曾經(jīng)自嘲的想過,上帝不是喝多了就是睡著了,不然怎么能解釋這一切呢!難道要高呼那一句:”蒼天放過誰”。但問題是三十五年來他一直都是本本份份的作人,老老實實的作事,摸著良心的去過每一分鐘,又何至于此呢! 看著天邊狂舞的閃電,劉默終于壓抑不下心中的情緒,朝天大吼著:“來啊,賊老天,有種你來劈我?。 ?/br> 咔,一道閃電落在離劉默只有兩米左右的礦槽中,沉悶的雷聲差點將劉默的耳鼓震裂,“我擦,這是要來真的嗎!” 在閃電消退的瞬間,劉默忽然看到在炸開的一塊礦石里有一個圓圓的小石頭,黑白兩色很是好看,下意識的伸出手去,就在劉默的手剛剛抓住石子時,又一道閃電從天而降,直接劈在了劉默握著石子的手上,在被閃電劈中的一瞬間,劉默腦子里只有一句話:“nnd,這是來真的啊!” ……我這是在哪里,睜開眼的劉默一片茫然,最后的記憶是一道耀眼的閃電,而現(xiàn)在的劉默卻躺在炕上,對北方特有的炕。 抬眼四處的望望,屋子很小,除了一鋪炕外只有一條可以容二人走動的過道,而此時過道的地上有一塊和坑一樣長的木板,上面還有相連接的合頁,和幾根四寸長的釘子。 我不是應該已經(jīng)死了嗎,我是在天堂還是地獄,怎么還有火炕呢,這是來搞笑的嗎? 不對,這個場景怎么那么熟悉呢,劉默慌忙的掀起被子,“我擦,果然什么也沒穿,不會吧”多么熟悉的場景啊,如果按照這個場景的話,劉默已經(jīng)知道他在哪里了,但這怎么可能呢? 劉默趕緊起身下地,連衣服都沒顧得上穿來到前邊的廳,看著空蕩蕩的廳,只有一個沙發(fā),和一地的碎玻璃,還有一面二米多的鑲在墻上的大鏡子,鏡子上龍飛鳳舞的寫滿了毛筆字,劉默徹底的蒙逼了。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看著眼前的一切,劉默知道他在哪里了,但問題是他怎么可能在這里? 這里是他高中畢業(yè)前一個星期所住的出租屋,之所以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這算得上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所遇到的算是“靈異”事件的事情。 之所以說算是,因為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喝蒙逼了,也就是斷片。但斷的如此之徹底并如此之詭異,卻讓人不得不產(chǎn)生懷疑。 當年的事情他記得清清楚楚,那是畢業(yè)前一個星期的星期五下午,他自己在出租屋里想著所有那個年齡那個時間的男孩想的那些事情,有些煩燥,然后自己喝了點酒,喝到興起時,還用毛筆在廳的大鏡子上寫了一首《滿江紅》,之后想出去走走,開門、鎖門,看到門前有兩個小朋友在玩彈珠,一時興起的和他們玩了一會,之后…… 對,沒有之后,再次睜開眼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了,而睜開眼所看到的一切和現(xiàn)在一樣,廳的地上是家里所有能摔碎的玻璃制品,唯一完好的是墻上的鏡子,炕上連接出去的那塊木板扔在地上,自己則一絲不掛的躺在炕上。 無論是當時還是現(xiàn)在,這一切都是那么的讓人匪夷所思。 當年他確信雖然喝了酒,但他還是清醒的,不然怎么能和小朋友玩彈珠,但那之后的一切就完全沒有記憶了,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又是怎么回來的。 其他的一切都還可以解釋,喝了酒,轉(zhuǎn)了一圈又自己回來,或者直接玩完彈珠就醉了直接回來,然后把屋里的杯子什么的都摔碎,自己上炕睡覺。 但那塊連在炕上的木板是怎么掉下來的呢,那可是用四寸長的釘子釘上的啊,就是用工具也不是那么容易卸下來啊,何況當時他的屋里根本沒有任何工具。 還有這一睜開眼已經(jīng)是過去了一天一夜啊,這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無人得知。 所以在之后的那些年里他一直覺得這是一次靈異事件。 那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自己忽然間置身于十五年前的場景里。 最后的記憶明明是十五年后的那個山頂和那道耀眼的閃電啊。 到底那個是夢,還是一切都是夢呢! 對,還有那個最后被握在手里的石子,如果石子還在那就說明十五年后的那一切不是夢,看了看空蕩蕩的手掌,什么都沒有,石子在哪里 依稀記得那石子是黑白二色的,圓圓的很漂亮…… 咦,這里又是哪里 此時劉默的眼前已不再是出租屋里的場景,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一片灰蒙蒙的,只能看清十米內(nèi)的情形,頭頂被白茫茫霧氣籠罩,而腳下則是黑黑的土地。 “這是什么鬼?”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是明明在那個出租屋里嗎?” “咦,又回來了,那剛剛那是哪里?” 劉默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不太明白,難道又是一次靈異事件? 好像剛剛是在想著石子時發(fā)生的變化,再次想起石子,劉默的眼前又是一變,再次進入到了那個十米大小的灰蒙蒙的空間。 難道是因為自己被雷劈了而重生到了十五年前?還是這一切都是當年喝酒后的南柯一夢。 那這個空間又是怎么回事,應該和那個石子有關系吧,管它呢,先好好看看再說。 劉默開始認真的打量著這里的一切,整個空間好似一只倒扣過來的碗,直徑有十米左右,十米外就什么也看不見了,灰蒙蒙和白茫茫的氣體在土地上交匯涌動。 空間的正中心有一汪直徑一米左右的泉水,不停的向上涌動卻絲毫也沒有外溢。 劉默走到近前,能夠感受到那泉水中似乎有一種神秘的氣息,用手捧了一把,竟然不是想像中的清洌,反而溫溫的,試著嘗了一口,很甜有些稠密,讓人感覺不像是水。 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了。 四下的望著,雖然一切盡在眼底,但劉默還是有些無法確信。 難道這一切是真的,自已不但重生了,還得到了一個空間,雖說這空間貌似沒什么大用! 還是先確定一下現(xiàn)在到底是不是在十五年前吧。 劉默出了空間,隨便找了一件衣服穿上,開開門看著那一棟棟低矮的房子,他知道這里真的是十五年前,因為后世這里已經(jīng)全是樓房了。 再次回到屋內(nèi),坐在沙發(fā)上,劉默的心無法平靜了。 不管是自已十五年前一場酒醉后南柯一夢十五年,還是自己真真活了十五年后又被一道閃電劈中重生十五年前,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現(xiàn)在確確是擁有著活過十五年的記憶,而活在了十五年之前,并且還擁有了一個空間。 抬起頭,看著對面鏡子上自己寫下的《滿江紅》,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