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的想法是——他這樣看我太明顯了，孟伯伯和阿姨會不會看出來。

    就這么走了個神，孟圖南已經(jīng)靠近了很多，他下意識后退，然后就被緊緊抱住了……路延腦子一炸，連忙把人推開：“……干什么！”

    ——門鎖了嗎？

    “抱你。”

    “不行。”路延手抵著他，“說好的考完試……”

    “抱一下又不會死！”

    感覺實在有點過分，路延只能委婉道：“……不行，說好的考完試……我還沒準(zhǔn)備好。”

    準(zhǔn)備什么？不是都半推半就答應(yīng)了嗎！孟圖南不太理解：“你是大姑娘嗎！都跟我睡了那么多次害什么羞？扭扭捏捏的！”

    “那不一樣，以前誰知道你……”路延急得耳朵都紅了，“你要點臉好吧！”

    “我不要臉。”孟圖南按著他亂拱，語氣低下來，“求你了，我真的很想你，就一下……”

    路延盯著他耳側(cè)的頭發(fā)……熟悉的味道包圍過來，安全的味道……生病的時候聞到過，喝醉的時候聞到過，開心難過、喜怒哀樂的時候都是這個味道陪伴。人好像都有自己特殊的味道，孟圖南代表的是安全。

    路延呆了呆，覺得這明明是在注視自己被打敗的過程。

    路延心說就一分鐘吧，讓他抱一分鐘，在心里也計了數(shù)，一二二三四五……數(shù)不到三十秒，孟圖南又開始得寸進尺，小聲問他：“我申請預(yù)支考上以后的……”

    路延沒聽清：“什么？”

    孟圖南抬頭，開始盯著他的嘴看。

    答案不言而喻。

    “……”路延開始左顧右盼，企圖裝傻，“什么？你說什么？”

    “那個。”孟圖南湊近他，“試一下，就一下，會還你的。”

    怎么還？拿什么還？有什么區(qū)別！

    “……你不覺得自己現(xiàn)在像個流氓嗎？”

    “……試試。”孟圖南死死抱著他，語氣強勢，“就一下，你感覺不喜歡就推開……就一下！”

    糟糕的是那一刻路延居然覺得這人很順眼，身體所有本能都在說——不要推開他，試試。

    試試。

    青春期的好感萌生和肢體觸碰引人沉淪，似乎是拖著人往下陷的。陌生的期待感涌上來，路延僵著身子，看那張越靠越近的臉，茫然地問了句：“……我該做什么？”

    也不知道是問孟圖南還是問自己。

    孟圖南也很緊張，但還是裝作鎮(zhèn)定道：“或許是…閉上眼睛。”

    第30章

    和那次孟圖南偷親自己不太一樣的感覺。

    那次也只是碰一下，這次實實在在的貼在一起。逆反心理作祟，路延沒有閉上眼睛，就這樣望著這一切發(fā)生……有什么東西迎面而來把人擊垮。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推開他……是這樣對自己說的，就是沒什么執(zhí)行力。

    孟圖南手掛到他脖子上圈住，死死勒著人，路延不知道自己的手該放哪兒，只能放進衣服口袋……摸到那串刻了字的豆兒，刻的是什么字？又要自己猜嗎。

    好像是一種無可奈何的妥協(xié)。路延心想，或許從這里開始就無法回頭了。

    他鎮(zhèn)定下來，已經(jīng)有時間去觀察孟圖南了。眼睛，眉毛，頭發(fā)……

    他很仔細地看了會兒，覺得這人頭發(fā)該剪了，過年之前他們或許應(yīng)該一起去理個發(fā)。

    孟圖南手一點沒閑著，到處亂摸。路延忍了好一會兒，等他伺機從衣服下擺往上摸的時候終于忍無可忍，捏著他的腕子扭了下……也不知道怎么刺激到了，下一秒路延就被按到了床上……

    路延心說行吧，你要動真格的我也不客氣了。

    他捏住孟圖南的脖子，腿穿過去一掀……兩人位置就換了。還想抵抗，路延把這人袖子提起來，孟圖南躲了躲，手臂往里縮——也好，就索性用兩個空蕩蕩的袖子在孟圖南胸前給他打了個死結(jié)，綁了個嚴嚴實實。

    “不要得寸進尺。”路延按著他脖子，“還敢動……又打不過我。”

    屋里暖烘烘的，這么鬧了一通兩人身上都起了汗。孟圖南還不死心，被按著還一直亂扭。

    蹭來蹭去的搞得人哪里都火大。

    漸漸的路延發(fā)現(xiàn)這姿勢有點曖昧，怎么像是在……而且他那里好像也……

    很快孟圖南也發(fā)覺了，驚訝得睜大眼睛看他。

    路延只能趕緊從孟圖南身上起來，扶著額頭嘆了口氣，感覺自己真是一敗涂地。

    孟圖南樂了：“你來啊，你不能挺能嗎！”

    嘴最厲害。路延隨便抓起桌上一本書往孟圖南身上丟過去：“好歹注意點，有你這樣的么？”

    “我哪樣？”

    “……一臉色相。”

    “啊？”孟圖南正經(jīng)回望他，“是你有反應(yīng)，又不是我，我怎么色了？”

    “……那怪誰？”路延瞬間被點炸，“誰讓你……那樣的！”

    “那肯定怪你啊！”孟圖南振振有詞，“誰讓你長成這樣，不管哪兒都按著我的喜好長……我忍得住嗎！”

    “忍不住也忍著！”路延耳朵越來越紅，“哪有你這樣不要臉的！”

    “你確定不要我那樣嗎？”孟圖南幽幽道，“我看你剛剛很享受嘛，一結(jié)束就翻臉不認人……”

    實在不想繼續(xù)舌戰(zhàn)，路延轉(zhuǎn)身就走，結(jié)果還沒開門高慧就進來了，孟圖南大呼小叫起來：“媽！以后進我房間先敲門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