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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孟圖南對他的照顧從一開始就是貼臉輸出,無論什么事一律是孟圖南在讓步、在對他妥協(xié)。路延心里明白,家人或許都沒有孟圖南對自己這么上心。 鮮有友情體驗的路延嘗過一張這種S級的體驗卡后,已經(jīng)在心里把這段關(guān)系無限續(xù)費(fèi),按照自己的邏輯,不講道理地把孟圖南劃進(jìn)了‘我的所有物’范圍中。 李小園事件加深了他對孟圖南的依賴性。 那件事讓路延徹底群體失望,對學(xué)校也開始有了莫名其妙的仇視。他開始討厭89班,討厭老師,討厭在學(xué)校里見到的每一個人。 因為有過相似經(jīng)歷,路延痛恨那樣的霸凌。那個女孩的經(jīng)歷和結(jié)局,讓他又失去了對世界的一部分期待。 孟圖南是他在這段時間里能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是唯一能信任的活物。 隱約也是明白的,這世界上偏愛和包容本就珍貴,沒誰欠誰,有些東西都送到眼前了,該接著還是要接著。 可讓路延迷惑的是最近孟圖南有點異常,他們似乎沒有以前那么親密了。 總是偷偷摸摸的。以前總是毫無保留地分享一切,現(xiàn)在呢,看個手機(jī)還遮遮掩掩,似乎有了什么秘密。 只要自己一講李小園他就不高興。 也不怎么跟自己打鬧了,似乎在刻意保持距離。 吃東西也是,以前還總喜歡來搶自己的一口美其名曰“試毒”,現(xiàn)在安分得要命,吃的也不搶了。 他再遲鈍都感覺到孟圖南不對勁了。 也是那個時候路延才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孟圖南這樣的人根本就不缺朋友,他有健全的家庭,有開朗的性格,整個年級的人都能搭上幾句話,人仗義大方,對朋友也好,走到哪兒都是笑聲一片的。 那為什么和自己疏遠(yuǎn)? 不需要自己了? 一開始路延猜想過是楊成那群人的緣故。但觀察過后發(fā)現(xiàn)也不是,那次之后孟圖南就和那群人斷了往來,球都不去打了,碰到都裝看不見。 路延再一次感受到或許會失去的恐懼,他很不想失去這段關(guān)系,但事態(tài)似乎在惡化。 這天更甚。 孟圖南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拒絕自己去他家睡的請求了。 路延十分不安,被敷衍后氣得直接跟孟圖南進(jìn)了家,找到高慧說想留下吃飯。高慧自然是樂意至極,連連招呼他:“去冰箱拿袖子吃,我再炒個菜。” 他們說著話,孟圖南一聲不吭上樓了。路延也沒敢跟上去,就坐在樓下陪高慧聊天,一直熬到開飯時間孟圖南才下來,懨懨地吃飯,看都不抬頭看人。 路延就死死瞪著他,咬牙切齒地吃飯。 孟圖南心虛無比,哪敢抬頭看人。他心說這鹿也忒黏人,都不讓人有一刻喘息的……他現(xiàn)在很不想面對斑比,畢竟‘斑比把我當(dāng)朋友而我想泡斑比’這樣的關(guān)系處著實在太狡猾了,根本就是占人便宜…… 關(guān)鍵是這鹿還總是往上湊,這不是逼人犯錯誤么。 要命的是他又不忍心拒絕這人。你看你看……還曉得給我夾菜了?真是老天下紅雨活見鬼。 孟圖南沉重地抬碗接過了斑比給自己夾的胡蘿卜……媽的,接過來才想起自己根本不愛吃胡蘿卜。他抬頭,看到斑比幽怨的眼神,到底是把話咽了回去,忍辱負(fù)重地吃掉那塊胡蘿卜。 “圖南啊,你趙叔叔昨天打電話又問起你了,到底要不要去集訓(xùn)。”吃著吃著,孟建軍說了句,“你別磨磨蹭蹭猶豫不決的,這周前給我答復(fù)。” “就是。”高慧也搭腔,“你看看你,要是成績好點我們犯得著給你cao這個心?學(xué)是學(xué)了,考你還不想考,去個集訓(xùn)還磨磨唧唧的。” 此階段的孟圖南很不樂意父母在路延面前訓(xùn)自己,聞言就不高興地頂了句:“那我也不是自己想學(xué)的啊,還不是你們逼的。” 高慧一愣:“你說什么?” 孟圖南叛逆勁兒上頭,把碗一甩:“不吃了,我去練字。” 他轉(zhuǎn)頭上了樓,高慧一肚子的大道理都沒來得及輸出,虧得是路延在,她到底是忍住了沒沖上去行家法。 沉默了會兒,路延把碗里的飯吃完:“我上去看看他。” 本來以為孟圖南是躲回房間玩游戲了,結(jié)果找了找,人還真在書房。路延輕手輕腳地走到他邊上,看了看墻上掛著的天道酬勤四個大字,又拿了個凳子坐到邊上看他寫字,也沒敢打擾。 其實孟圖南寫字的時候挺好看的,很專注,眼很靜。 路延發(fā)了會兒呆,聽到對方開口問他:“看我做什么。” “無聊,看你寫。” “我又不好看。” “我也沒看你,我看字。”路延指著宣紙問,“這是不是行書?” “不是,是瘦金。”孟圖南終于抬頭,他看了路延一眼,很快又移開視線。 路延被看得有點奇怪,剛要問怎么了,孟圖南把毛筆往他那兒一遞:“試試?” “……我來試,那這張紙要寫壞了。” “沒事兒,那還有幾大箱新的紙,我寫一年都寫不完。” 路延指著孟圖南寫了一半的紙:“可是你都寫了……” “又不是考試要拿去交,廢了就廢了。”孟圖南滿不在乎,把人拉到自己邊上,“來,寫著玩。” 路延只能接過那只毛筆,笨拙地比劃了下。孟圖南在邊上撐著頭笑:“握筆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