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季北川挑眉,笑意嘚瑟:“不好意思,沒有。” “……” 算了,sao不過。 坐在唐蕊身邊的趙恩若直勾勾盯著和陸羨魚貼臉耳語的季北川,男人與她記憶里的模樣完全一樣,輪廓被歲月雕刻得更加成熟。 眉眼深邃,令她心動。 先前被季北川狠打臉的唐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見趙恩若一直看著季北川,出于好心告訴她:“恩若,你也瞧見了,別抱幻想了。” 趙恩若眼睫垂下,遮住眸底情緒,輕聲:“我知道。” 時隔七年,早已物是人非,說不定她能試上一試,讓季北川眼里有她。 可現實給她狠狠一擊,年少滿心只有陸羨魚的少年,時過境遷后,眼里也只能容得下她。 趙恩若自認拿得起,也放得下。 長達十年的無妄暗戀,也該在今日結束。 她給自己倒了杯酒,起身給陸羨魚兩人敬酒:“這杯酒,敬你們。” 季北川懶懶掀開眼皮看趙恩若一眼,親昵蹭了蹭陸羨魚臉頰:“陸小魚,你和她喝。” 人心是rou做的,趙恩若眼圈微紅,卻努力維持儀態微笑:“那我們喝一杯,就當給年少做的那些事兒和你正式道歉。” 陸羨魚舉杯和她相碰:“都過去了” 是。 都過去了。 他們也都長大了,誰還會因年少往事惦記一輩子。 趙恩若飲完杯中酒,聲線略顯沙啞:“祝你們幸福。” 季北川勾唇:“謝謝。” 酒過三巡后,眾人意興闌珊,互相告別離去。 林桀手受傷沒喝酒,和房明旭一左一右扶著喝醉的龔鞏出了飯店,這人嘴里還嚷著:“川爺,你終于回來了,我想死你了…你不知道,你走后……” 季北川冷臉:“能不能把他敲暈?” 龔鞏一聽,哭嚎道:“川爺,你好無情。” “……把他扔這算了” 林桀丟開龔鞏,轉身和云悄離開。 龔鞏:“——林哥也不要我了,我好可憐。” 房明旭手忙腳亂扶住龔鞏,捂住他嘴:“別嚎了,咱丟不起這個人。” 龔鞏被捂住嘴,手舞足蹈的想要表達什么,可無人理他。 陸羨魚和向芊芊領著甜甜出來,看見鬧酒瘋的龔鞏,向芊芊冷臉叫了個出租車,把人塞進副駕座,抱著女兒上車。 臨走前,她問陸羨魚:“你怎么回去?” 季北川:“我送她。” 有季北川在,向芊芊也不擔心陸羨魚獨身回去會出事,又逢龔鞏在哪兒哀嚎,她黑臉叫司機師傅開車。 夜風吹過,陸羨魚出來急,風衣外套搭在臂彎,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泛起小顆粒。 她身子打了個顫,臂彎里的外套被拿走,肩際一沉,略涼的肌膚被風衣籠罩。 頭頂響起季北川好笑的聲音:“這么大個人,連個衣服都不會穿了。” 陸羨魚起先喝了酒,腦袋渾渾噩噩的,又被冷風一吹,理智早不知道飛去哪兒了。 她仰臉,琥珀色眼瞳就這么看著他,尾音拉長撒嬌:“不是有你在嗎?” 季北川扶住她,往停車場走:“我要沒來呢?” “你又要走?”陸羨魚酒勁兒上來,伸手抱住他腰,埋頭在他懷里喃喃:“季北川,不許走了。” 懷里一片柔軟,季北川整顆心也跟著軟得一塌糊涂。 他伸手摸了摸陸羨魚頭發,好聲哄她:“不走了。” “那拉鉤——”陸羨魚伸出尾指,眼眸亮晶晶的,“你的嘴,騙人的鬼。” 季北川覺得只要對象是陸羨魚,他所有壞脾氣都對她使不出來。 他伸手勾住她尾指,溫聲哄道:“拉鉤,不走了。” 陸羨魚還勾著他指節晃了晃,用拇指蓋了個章,笑彎一雙杏眼兒:“騙人是小狗。” 季北川不知道這姑娘腦子里都裝的什么,他總是跟不上她節奏。 他只能應和著她話:“嗯,小狗。” 陸羨魚跟只樹袋熊掛在季北川身上,細白手臂圈住他肩頸,嘴里喃喃道:“我和你說…季北川就是個狗東西…” “……” 行,他真變狗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停車場。 季北川拉開副駕門,把陸羨魚打橫抱起放在座椅上,他彎腰給她系上安全帶,正要起身,頸項被她圈住動彈不得。 季北川喉結微滾,掌心撫上她后頸,黑眸沉沉的盯著她:“陸小魚,你想做什么?” 陸羨魚醉了酒,分不清現在時間,只以為兩人還在熱戀中。 她仰頭凝視他,杏眼水意瀲滟,眼角微紅,跟神鬼故事里描述的妖精一模一樣。 勾心攝魂。 “說話,嗯?” 他低頭,薄唇吻上她鼻尖,呼吸糾纏不休。 地下停車場光線昏暗,這略顯逼仄的車廂也愈發曖昧。 陸羨魚眨眼,瞳孔清澈,偏紅唇似火,又純又媚。 勾得人三魂七魄,丟了一半兒。 季北川對她從來沒有抵抗力,從年少起就是這樣。 可現在這地方,明顯不合適。 他低頭親她唇角,克制又無奈:“乖,別鬧了。” “可——”陸羨魚手撫上他臉龐,嬌著聲笑:“季小川,你不想吃魚嗎?” 作者有話要說: 季小川:麻麻,她誘惑我! 吃魚進度50% 要過年了,家里事多,所以沒啥時間碼字,后面就不會了!! 這章留言都發紅包,二更在晚上,我先去吃飯。 第60章 60 60. 她這幅模樣,著實勾人。 茶色短發在黑色皮椅散開,v字領打底衫,一對鎖骨深邃漂亮,肩頸修長如白天鵝。 她呼吸略亂,胸前起伏不定,眼角眉梢都是撩人風情。 季北川喉尖滾動數次,壓下不該有的欲.望。給她整理略亂的頭發,沉聲說:“別鬧了。” “不吃啊?” 陸羨魚抬了抬眉骨,杏眼尾一線紅,水光瀲滟,真真是應了那句話。 要人命的妖精。 季北川有點兒忍不了,低頭懲罰似的咬她紅唇。 陸羨魚吃痛嚶嚀一聲,使勁兒推搡他:“你屬狗的嗎?” 季北川眸底暗潮翻滾,粗糲指腹擦過她紅唇,啞聲警告:“別撩我。” “會要命的。” 唇瓣痛感讓陸羨魚飛走的理智逐漸回籠,她察覺兩人姿勢曖昧,推開他:“不許占我便宜!” 見某人得了便宜還翻臉,季北川單手撐在座椅上,抬手捏她臉頰,不爽挑眉:“陸小魚,勾引我的人是你,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什么毛病?” 陸羨魚不說話,轉頭看向他處。 季北川使勁兒揉她頭發,以作報復。 “臭丫頭片子。” 他無奈笑了聲,轉身上車。 車子駛上高架橋,江岸兩旁,高樓直聳入云,夜風拂過,水面漣漪片片。 陸羨魚靠在座椅上,涼風吹起她的短發,有幾縷勾住下巴,尖俏漂亮。 剛才畫面如同電影,一幀一幀在她腦海回放。 好像…還真他媽是她先勾引季北川的。 陸羨魚死無可戀看著窗外夜景,她的一世英名,就這么被毀了。 古人云,喝酒誤事。 誠不欺她。 車子下了高架橋直直往臨江花園開去,陸羨魚認出路線不對,問季北川:“你不送我回劇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