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探訪懷仁（上）

    懷仁高中的校湖中突然出現的恐怖的溺水男尸，在校園中引起了極大的反應，大家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討論這件事，討論著校湖中女鬼的傳聞。

    凌凡和天瑜剛走進校園不久，就見到幾個女生正在議論著那湖水女鬼拖人溺水的事情，說的繪聲繪色，就好像她們親眼所見一般。

    在去打聽崔立這個人的時候，凌凡決定先去命案現場看下，但是這個懷仁中學實在大的有些離譜，兩人轉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那人天然湖，最后凌凡看見兩個女生笑嘻嘻地從旁邊走了出來，于是凌凡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攔在兩個女生的面前搭訕：“兩位美女，我們能聊兩句嗎？哎喲……”

    天瑜在凌凡的背后踢了一腳，把他踹到一旁去，直接沖上前，從懷中掏出證件厲聲道：“警察！請配合我們合作！”

    兩位女生原本如展開的花兒一般地笑著走過來，突然一個如臉若艷李卻氣如兇神的美麗少女竄到面前喝厲自己，不禁被嚇了一大跳：“好……好……好的，我們……有什么能幫你的嗎？

    “我問你們，你們學校的那個該死的死人湖在哪？！”天瑜的態度突然變得兇悍的可以，簡直像是在審詢犯人一樣，嚇的兩個女生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

    “在……在前面，一直走然后向左轉，穿過一片柳樹林便是。”其中一個女生害怕的有些結巴地說道。

    “好了，沒你們的事了，你們可以走了，但不要私自離開校園，明白嗎？！”天瑜厲聲喝道。

    “明……明白！”兩位小女生一面驚慌地應著一面像兩只受驚嚇的小兔子一般跑開。

    這是凌凡第一次讓天瑜詢問路人線索，沒想到她的表情會是如此的糟糕，如果是向別人詢問線索的話，別說得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啦，單是這種態度估計就會把大部分人嚇走吧。凌凡隨即決定以后這種事千萬可不能讓天瑜單獨行動。

    “喂，你在發什么愣，還不快走！”天瑜大步走在前面，扭過頭對凌凡喝道，凌凡嗯了一聲，便大步跟了上去。

    果然兩人一直地向前走，然后左轉穿過一片柳林之后，便中到嘩嘩的水聲。

    一方寬闊無垠的銀湖出現在兩人的眼前，湖面在陽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反光，一陣風吹過，不時在湖面上蕩起一圈圈漣漪。如果不是昨晚這里面現一起詭異的殺人案件，想必現在一定有很多的情侶漫步于清新的湖畔，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在湖畔的一棵樹柳旁圈著一方用白灰圈成的白圈，想必是刑偵科的兄弟昨晚處理現場時留下的。

    柳樹旁的水草極為凌亂，想必是昨晚打擦打揮撈尸體時弄亂的吧。凌凡在腦海里描繪著當晚的情形，黑黑的夜晚，泛著銀光的湖面，兩個女生撥開這一叢水草，突然發現一個臉色慘白的死人頭露出水面，瞪著如死魚一般的眼睛望著她們，這場景也真夠駭人的。

    “這里還真漂亮啊！”天瑜朝著湖畔張開雙臂呼吸著這里最新鮮的空氣，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里曾經發生過命案。

    “是啊，如果這里沒有水鬼傳說的話，想必一定會有更多的人來這里談情說愛呢。”凌凡站在旁連望著長發飄舞的天瑜笑道。

    “誰跟你談情說愛啦，少臭美了，快，下一步我們去哪？”天瑜道。

    “還能去哪？”凌凡笑道：“當然去崔立的宿舍啦，說話崔立今年都十九歲了，很是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你不也是十九歲嗎？”天瑜沒好奇地瞪了凌凡一眼。

    凌凡臉色一沉道：“你見過一個人都十九歲了，還在高一混嗎？按照實際情況最起碼現在他應該是高三呢。”

    “對啊，那是怎么回事？”天瑜托起下巴，一副思想者的樣子。

    “傻瓜，就算想破你的腦袋都未必能想的出來，而且還會干擾我們的方向，還不如直接去男生宿舍打聽來的快呢。”凌凡笑著走出湖畔，朝著懷仁中學的男生部走去。

    “唉，你等等我啊！”天瑜回頭望著下那金光閃閃的湖面，突然其中一個地方冒出一個又一個的小泡，然后便走到一條紅色的魚兒游了下去，不禁有些后怕，忙向前追身凌凡。

    說起青山市懷仁中學的教學設施還真不是蓋的，比自己那所公立中學強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單就說這座男生宿舍部，六層樓高，外形有一種古典的哥特式建筑的風格，每間房間都有一個陽臺，陽臺上擺著些鮮花，當然這些鮮花不會掉下來，因為有護欄擋著。

    凌凡帶著天瑜走近男部的時候遇到點小插曲，只見兩人剛一推開男部的鋼化玻璃轉門，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一個老太太，喝斥天瑜說男生宿舍女生止步。天瑜什么性格自然不吃這一套，邁開兩條修長的腿私自走了進去。老太太急了，剛要大聲喝凌凡怕出事忙攔住，將自己的警察證抽出，說明來意后老太太對天瑜的態度立馬來了個三百六十度自由空翻的轉變，不僅告訴我們崔立的宿舍，還殷勤地要給我們帶路，被我們給回絕了。

    走進男部宿舍里面之后，凌凡頓時感覺清爽無比，與外面燥熱的空氣簡直是天上地下。天藍色的地板，淺藍色的墻紙，如裝飾如賓館一般的宿舍，如果不是來往走過的穿校服的還以為自己是在賓館呢。凌凡心里有些不爽，自己那宿舍與這比起來簡直就是狗窩，真不知道這幫學生來這是學習的還中旅游的。

    來往路過的男生幾乎全都帶著復雜的目光望著凌凡，然后搖搖頭便走開。凌凡心里一陣嘀咕，可是當他看到又一伙男生從身連路過時，幾乎全都將目光落在天瑜的身上，眼睛中流露出所有男生看到美女時的那種目色，然后他們‘愛屋及烏’地將目光落在凌同的身上，不禁搖搖頭，小聲地嘀咕著，他們以為凌凡沒有聽到，凌凡只是裝作沒聽到而已，他們說：這年頭世道這變了，又一朵嬌艷的花兒插在牛糞上了……

    從宿管老太太那里得知崔立的宿舍位于一樓的最盡頭，里面住房著四個人，分別是崔立、婁濤、蕭何以及汪東陽。

    凌凡來到宿舍的門前，輕輕地敲了幾下門，很快便有人應聲，一個戴著眼鏡，身形稍瘦的清秀男生為凌凡開了門。凌凡掏出警官證，說明了自已的來意，本來男生想開門讓凌凡進來的，可是當看到后面的天瑜時，立馬說了聲稍等一下，便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什么情況？！”天瑜一見男生門關上，不禁有些勃然大怒，將凌凡推開，準備提腳踹門。

    凌凡可不能再讓天瑜亂來了，上個月的案件中，她已經連續踹開了兩道門，而且價格都不菲，為些凌凡被老大批評的狗血淋頭。凌凡一把將天瑜抱住，可是雙手落處卻是兩個極圓潤柔軟而富有彈性的物體。

    “糟糕……”凌凡心里剛浮起這兩個字，頓時便覺眼前一黑，無數的金星在頭頂上飛啊飛。

    第四章 探訪懷仁（下）

    由于凌凡不小心的胸襲，天瑜本能地反手一記肘擊，頓時將凌凡撞的金星直冒，滿天都是小星星。

    很快，崔立宿舍的門打開，一股極其清香之氣從宿舍里散發出來。

    凌凡不禁暗暗偷笑，想必這幫家伙見天瑜這么一個漂亮的女孩來宿舍，自然要好好地吞整理一下，不能在女生面前丟男生的面子吧。可是當凌凡走進宿舍的時候不禁被宿舍的豪華面罩驚的差點摔掉下巴。

    近四十平方米的房間里，鏤花的天花板，天藍色的地板，一個微型的空調掛在墻上，上面系著的絲帶隨著冷氣不斷地飛舞著。

    這個宿舍里住著四個人，分別叫婁義　蔣成同、薜安國，和崔立。不過由于崔立的突然死亡，宿舍里的其他三人情緒也是有些低落與悲痛。

    剛才戴眼鏡的男生自稱叫蔣成同，指著其他兩人介紹著，他們和崔立同是高一級的。

    凌凡笑道：“我叫凌凡，和你們一樣也是高中生，所以大家不要驚慌，有什么就說什么吧。”

    蔣成同苦笑道：“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崔立這人人生性孤僻，有些不合群，平時也不怎么和我們在一起，一下晚自己便一個人回宿舍倒頭就睡。”

    “那崔立出事那天，也就是昨晚，你們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嗎？”凌凡問道。

    蔣成同搖搖頭，轉身望著在一旁坐著的薜安國與婁義道：“昨晚我們不是一起在晚上自己嗎？我沒注意到他去什么，你們見過嗎？”

    叫婁義的男生回憶了一下道：“好像我見到他剛開始在做習題，可是做了一半之后，突然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然后便從后門離開了教室。”

    凌凡像是逮到一絲亮光忙道：“臉色變得很難看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突然變得很緊張，而且他好像很緊張很害怕似的。”婁義道。

    “然后你們有見到他去哪里嗎？或者與什么人見過面嗎？”凌凡不甘心地問道。

    三個男生均是搖頭，說當時他們都在忙著做著習題，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崔立去哪里。

    看來崔立在做著習題的中間似乎意識到什么情況，然后便突然跑去教室，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么情況。

    凌凡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道：“崔立好像是十九歲吧，按說現在他應該是高三生吧，可為什么他和你們是一級的呢？”

    戴眼鏡的蔣成同道：“這個啊，其實我們也問過崔立，他說他原本就是懷仁中學的高三的學生，可是二年前突然生了場大病，然后便休學回家養病，休整了整整兩年才再次返校，可是兩年的時間知識全忘了，于是他就重新讀高一，分配到了我們宿舍。”

    從蔣成同他們的口中，凌凡得到了兩點信息，簡整如下：

    一，便是出事當晚崔立突然離開教室，心事重重；

    二，便是二年前崔立突然得過重病，休學回家，直到兩年后再重新返校。

    可是這兩點信息之間有什么聯系嗎？凌凡不斷地在腦海中想著這兩條信息之間的聯系，可是直到他和天瑜離開男生宿舍都沒有想去，離開之前，凌凡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了蔣成同，告訴他們如果想起什么線索的話請立刻通知自己。

    走在懷仁中學的校園中平整的小道中，凌凡和天瑜兩人漫無目的地走著。

    “喂，現在我們去哪里啊？”天瑜問道。

    “嗯，去女生宿舍吧，把那兩位當事人問下。”凌凡笑道。

    天瑜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本，不斷地翻找著什么，嘴里嘀咕著：“那兩個女生叫什么呢，我記得好像是叫什么小麗的。”

    “短發女生叫方麗，長發女生叫宋小娜。”凌凡隨口說道。

    凌凡的話剛一出口，迎接他的便是天瑜兩道凌厲加鄙視的白眼目光：“哼，什么都記不清，女生的名字倒是記得清！”

    凌凡聳聳肩，笑道：“沒辦法，生活無聊，記記女生姓名也不錯哈。”

    天瑜可不聽他這一套，直接踢了他一腳，表示心中的憤激。

    很快兩人便來到女生宿舍的樓前，是粉紅色柔和的墻體，正如這個年齡段的女生一樣甜美可愛。可是當兩人走進女生宿舍的時候卻再次招來一陣麻煩，天瑜倒是沒事，凌凡卻被一個中年大嬸給攔住，她扯著凌凡的衣服便把他拖了出來，指著墻上一塊牌子，發出一股被卡住脖子的鴨子的聲音喊道：“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女生重地，男生禁止入地內，否則處于重罰！’”。

    對于這牌子凌凡早就見過不知多少次了，但凡是個校園就有這塊牌子，可是這個牌子的后面竟然多寫了幾個字，‘否則處于重罰’。

    這句話好像有些多余的架勢，不過還是小心為妙。

    凌凡笑道：“大姨，這重罰是什么意思啊？”

    “這重罰啊就是開除學籍！”宿管大姨冷冷地喊道。

    “嘿嘿，可是啊，大姨我不是這所學校的學生，我是警察，不受這塊牌子管制。”凌凡嘿嘿笑道。

    “警察？！你就別裝了，加上你今天已經是第五個這么說的男生想混進去了！”宿管大姨鄙夷地望著凌凡，那種眼神似乎在說小子你還嫩點。

    凌凡先是暗罵那幾個冒充警察想混進女生宿舍的男生一番后，才掏出警官證，然后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女生宿舍。

    女生宿舍到底是女生宿舍，比男生那里更干凈和清香，而且迎面走來的女生個個都活力十足，并且用不可思的目光望著凌凡，不時聚在一起小聲地議論著。

    方麗和宋小娜的宿舍同樣也是在一樓，很快凌凡便找到她們的宿舍，輕敲門之后，開門的是一個短發的亮麗女生。

    凌凡掏出警官證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后，女生便將凌凡和天瑜請進來。

    其實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裝置差不多，只是女生更加裝扮，像一個溫暖的小家一般。這間宿舍同樣是四個人，不過現在只有兩個女生，一個是短發女生，而另一個卻是蜷縮在床角緊緊地抱著一張被子的長發女生，臉色異常的慘白。

    短發女生暗嘆一口氣后，坐到床旁，緊緊地將長發女生抱在懷里。

    不用猜，凌凡也知道眼前的這具短發女生便是方麗，而她懷里緊抱著的長發女生便是宋小娜。可是眼前的宋小娜顯然情緒很不好，他真的擔心這個如花一般的女孩會出現任何問題，而他所能做的便是將這件水鬼殺人案查清，給所有人一個解釋。

    第五章 水鬼傳說（上）

    看到那個長發女生蜷縮在短發女生懷里顫抖的樣子，凌凡便知道她一定是受了相當大的驚嚇，試想一個少女在大半夜的突然看到湖里露出的一個人頭，沒有立場精神崩潰已經很了不起了。說到這里凌凡倒十分佩服這個短發女生，她的表現沉穩而冷靜，顯然與她的年紀有些不相符。

    凌凡詢問下她們能不能回答一起昨天晚上的問題，他剛一問話，那個叫宋小娜的長發女生顫抖的更加厲害，像一只受驚的小貓兒一般鉆進短發女生的懷里，不停地抖動著，臉色了變得十分的蒼白。

    凌凡朝天瑜使了一個眼色，天瑜隨即會意，準備將長發少女抱開，可是長發女生見到天瑜過來更加的害怕，一直叫著”有水鬼有水鬼，不要過來“

    天瑜作了一個無奈的動作。

    “你好，我叫凌凡，想必你們便是方麗和宋小娜吧。”凌凡盡量將語氣變的緩和一些。

    “嗯，我就是方麗，你是想來問我們那天晚上的情況的吧？”短發女生安慰了一下長發女生，然后望著凌凡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道。

    “是的，雖然檔案里記錄著一些基本情況，但我還是想了解下更多的線索，希望你能將昨晚的情形再給我復雜一遍。”凌凡道。

    短發女生用纖手挽了下耳旁的頭發，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昨天晚上，我和小娜上完晚自己后，本來是想直接回宿舍休息的，你也知道現在的高中生學業很緊的，而且壓力也很大。每個人都必須找一個適合自己的發泄壓力的辦法才行，大多數人都是直接回宿舍睡覺，而我卻不是，我和小娜喜歡用跑步的方式來宣泄心里的壓力。

    于是我和小娜就一起沿著湖畔的小石道輕松地跑著，并不時地打鬧著，我和她就像親姐妹一樣。當我們跑累的時候，停了下來，可是小娜的眼睛卻直直地盯著湖畔的那抹綠草，說好像在眨眼前看到有什么東西在湖草中搖晃著，于是我就開玩笑說這個湖里有水鬼，剛才一定是水鬼。可是小娜卻偏不信，于是我便和她一起折了根柳枝走到湖畔，將那叢水草劃開，可誰知水草之中竟然漂浮著一個人……人頭，一個可怕的男生的人頭，當時簡直嚇傻了，除了尖叫我們什么都做不了，于是很多的同學都跑了過來，大家都被那個眼前的場景嚇壞了，趕緊撥了電話，不久之后刑警便將現場封鎖。

    我和小娜兩人當時都幾乎嚇癱在地，幸好幾個同學和老師將我們送回宿舍。可是我的心理年齡大一些吧，恢復的比較快，可是小娜就……她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可是我知道她的膽子很小，就是晚上上廁所的時候都會拉著我一起去的。

    聽著方麗的講述，凌凡感覺沒有太有價值的線索，于是問道：“你是說，你們只是發現了死者在水之中，在你們跑步的時候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有什么異常的現象嗎？”

    方麗托起下巴回憶了下，搖搖頭道：“沒有，當時我和小娜已經沿著天然湖跑了好幾圈了，不可能有人我們沒有發現，除非……”

    “除非什么？”凌凡問道。

    方麗咬了咬嘴唇，終于像是下很在決心地說道：“除非是水鬼……除了水鬼沒有人能無聲無息地在水里游動而不被人發現……”

    “水鬼？你見過天然湖的水鬼嗎？”

    凌凡終于使方麗主動將話題轉移到這個傳說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