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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聽不懂, 長大后心底會生出nongnong的厭惡。 女人有什么好?修為不比他高高, 天賦亦無他卓絕。 靈域常態,但凡有本領的女修, 三夫四侍、爐鼎成群。 倘若男女感情真的如話本內一般感天動地, 生死契闊, 這世間早沒了那等一女多夫。 他不需要男歡女愛,從出生那一刻,他的任務只有修煉,找出飛升雷劫時免于隕落的方法。此乃他畢生所做之事。 而女子,在他眼底不過一副皮囊,這些年形形色色的女修,見了數不勝數。 在他心底能留下面容的,仔細回憶竟然一個也無。 裴子淵低頭,便見著一張了無生息的臉。薄唇,杏眼,挺鼻。凡人話本內稱唇薄的女子天生薄情,可遠觀不可褻瀆。 好在薄情的女子未必不好,即使雙修,也可轉身就忘。 并不擔心糾纏不休。 想到初次吸取她體內真元時,她驚慌失措的神色,裴子淵忽的低笑出聲。 太蠢,不通情愛的女修,也是世間少有。 只望她醒來,聰明些,不然像那等凡俗界的哥兒一般,為了貞潔哭鬧不休,否則…… 裴子淵半瞇著眼,想到她一會兒醒來,瞪圓了眼,一臉羞憤的模樣。 眸內猶豫消失無蹤,赤紅的鳳目內,泛著絲連他自己也未察覺的復雜。 他閉了閉眼,一直遲遲懸在半空未落的身子,再無猶豫,貼合上了她的。 “便宜你了。”他低聲道。 話落,吻上她的唇,輕車熟路的頂開她緊閉的唇瓣。 …… 柳長寧其實并沒有暈,只是合木養神。方才查探白玉戒耗費不少神念,體內真元耗盡,她體力撐不住多長時間,是以看見綠洲原本打算闔目休息。 哪里知道,驚喜來的太過突然。 唇被身前的男子頂開,她甚至有些難以置信的恍惚。 身子一動不動,怕自己理解有誤。 然后…… 沒有然后。 裴老祖柔軟橫沖直撞的沖進來,看起來很會的模樣,簡直顛覆了柳長寧對他的認知。 可是此種孟浪帶來的驚喜維持不到幾息。 理論知識很是豐富的裴老祖,一通胡攪蠻纏后,便再也不動了。 他的舌頭在她口停留了整整一炷香時辰……再無任何動作。 好半晌,裴子淵困惑的轉動眼珠:“咦?如何吻了一炷香,秘法所說的交融之境竟然沒有出現?” 雙手撐著身子,通身暗紅色澤的男修退出自己的柔軟,狐疑的盯著身下女子。 喃喃自語:“此女莫不是真的有那方面難以言喻的毛病?爹親提過,女子那方面若是不行,雙修之法怕是進行不下去。” 此話一落,柳長寧險些背過氣。 胸腔起伏劇烈,眼見著裝睡即將被發現。 她倏然睜開眼,視線不著痕跡的落在眼前之人光果的肌膚上。 眸色幽邃,暗光一閃而逝。 在對面之人看過來時,鴉羽色的睫毛顫顫巍巍掀開,杏眸盡顯迷茫,她抬眸直直的對上眼前的男子。 四目相對,清冷冷的臉上驚慌失措。 “您在做什么?”清脆的尾音發著顫。 裴子淵撐著手,將她的神色悉數收入眼底,不知為何心生出一股艱澀的心虛。 耳垂紅了大半邊,身子甚至隱隱有些發燙。 他心虛的別開視線,梗直脖子,低聲道:“雙修,解除你我之間契約。” 末了許是怕她不信,故作高傲的打量了眼柳長寧,嗤笑道:“如何,你莫不是想反悔?方才你自個兒明明答應了的。本尊左思右想,你如今靈力枯竭,活不了幾個時辰。而我不能死……” 柳長寧沉吟不語,盯著裴子淵,裴老祖說謊一目了然。 她勾唇,茶色的眸內晦澀難明。 忽覺有些森冷,裴子淵不由打了個寒顫。 心不知為何有股被窺視的隱秘屈辱感,四下打量,毫無異樣! 他抿緊唇,也不繼續解釋。 再次俯身,不耐煩蹙眉道:“乖乖聽話,與本尊雙修,把本尊伺候的心情好,指不定明日給你死后為你立塊墓碑。” 裴老祖棱唇開合,膽子齊大,言不由衷說謊。 長發夾雜的耳垂卻早已經發紅發燙。 柳長寧唇角勾出一抹極細微的笑,很快悉數遮收斂,她配合的掙扎了一瞬。 雙手虛虛停留在他翹挺的臀部上方,一臉苦澀:“前輩說的是,倘若前輩能活命,蒼云犧牲些,亦是無礙。” 她說完放棄了掙扎,閉著眼,一幅聽憑發落的模樣。 活了三百年,無所不能的裴老祖再次懵逼。 他方才試過,唇碰唇,甚至更深層次的吸吮,并不能真元交融,秘法所提,陰陽協調之后,才能激發真元流轉,行陰陽交融之法。 可是……如今他自己來,陰陽如何交融? 看似很懂的裴老祖在這等事上頭一次遇到了困惑。 歷來女歡男愛皆是由女子主導,男子在這等事上處于弱勢,動情時敏感無力,他……們男兒生來只需要等著被愛就好。 就連他爹親也從沒有給他講述過這等難以啟恥之事。 裴子淵瞪圓了眼,夾緊眉頭,張了張唇,卻開不了口。 堂堂渡劫期老祖,向一女修求huan,裴老祖這臉面抹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