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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王與朝中諸多權臣發動反叛,牽連甚廣,滿朝文武近一般官員皆牽連彼此叛亂。長帝卿大怒,一應涉世人等,關押大理寺,滿門抄斬。 膠州知州柳蒼云,救駕有功,在位為官兩年,政績卓絕,滅jian商,懲貪官,治水患,愛民如子。 朝廷得力官員空缺,特破格提拔為丞相,輔佐朝政。 一場叛亂總算得以平息。 朝廷中以柳蒼云為主的清流一脈逐漸登上政治舞臺。 近些時日,金陵城幾乎所有人都在傳,柳丞相不得長帝卿喜愛,兩人在朝堂上爭鋒相對,明譏暗諷,每次爭吵之下,便必有權臣遭殃。 最近上朝,一眾老臣俱是提心吊膽,深怕兩人爭吵之際,殃及池魚。 太和殿上,因為南方修堤壩一事,長帝卿再次與柳丞相針尖對麥芒。 裴元紹倏然起身,頎長的身子迎著光站在文武百官身前,他抬手將折子砸在柳蒼云的腳下,怒道:“南方水患嚴重,修建堤壩一事迫在眉睫。淮南郡守上書折子,求朝廷撥款,修堤壩。柳大人說了一通銀子來銀子去,南方百姓的性命難道不值你那通身的銅臭味兒?” 他盛氣凌人的看著她,也不知是不是氣的恨了,桃花眼上勾,媚態橫生。 側著身子,月牙白的腰帶束的極緊,側身,將完美的身體比例不著痕跡的暴露在柳大人的視線里,倘若如此也便罷。 長帝卿繃著怒意叢生的臉,極為蔭蔽的晃了又晃紅衫包裹住的翹臀。 柳長寧眸子暗了兩分,不著痕跡的上前兩步,擋住了眼前胡鬧的哥兒刻意的引誘。她眉目生出兩道細細淺痕,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冷著臉,語氣不悅:“本朝歷來不止淮南一處水患嚴重,倘若都要朝廷出銀子修建堤壩,國庫銀兩虧空,如何填補應對旁的突發災難?……” “哼?不作為的狗東西,按你說該如何?”身著紅衣的長帝卿冷哼一聲, 兩人□□味十足,雙眸對視,激情,不,火光四射。 一眾大臣低垂著頭,俱是不敢言。明明宮變那日柳大人親手救下長帝卿,殿下不知感恩也便罷,成日找茬,當真是男兒心,海底針。 文武百官埋著頭,眼底俱是為倒霉鬼柳蒼云抱不平。 “臣以為,地方官府應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修建堤壩多是人力費用,倘若因地制宜,集民之力修建,一來官民合作,減少雇傭開支,二來又可了解民生疾苦。對當地父母官員了解民情亦是主力。當地官府完全可自給自足。” 裴元紹手中把玩著玉石,玉石碰撞清脆作響,他抬眸掃了一眼文武百官,對著人群問道:“崔大人,據說淮南郡守是你堂姐,你覺柳大人此法可行?” 被點名的崔大人嚇得腿都抖了再抖,直接厥了過去。能不厥嗎?修建堤壩,地方官府出銀子是頂夠。 但是往年地方官員上奏,朝廷或多或少都會撥些銀子,而銀子大多經過一層層剝削,到百姓身上便幾乎所剩無幾。 要銀子是假,貪腐是真! 生怕被按上此等污名,吏部上書崔大人,兩眼一翻,厥了過去。 文武百官見怪不怪,長帝卿與柳丞相爭鋒相對之后,總有大臣會暈厥。此乃常事。 …… 下朝的時候,裴元紹走在柳長寧身側。他偷偷伸出手勾了勾她的長衫,柳長寧回頭,看了一眼低頭避瘟疫一般避開他二人的官員。 眼底蔓著絲笑意,湊近兩步,握住了他的手,五指交握,借著寬大的官服遮擋,手指擾了擾他生了薄汗的手心。 一路走來,所有見著兩人的官員皆是低頭,全不知,被人以為不睦的兩個大人物,此刻正在衣袖里,手指交纏,恨不能扭成麻花。 柳府馬車一路從宮內駛出。 厚重的車簾遮住了車里的景色。 清冷如仙的柳大人,壓著一紅衣男子,手不規矩掀開了他的外衫,她“啪”的一巴掌拍在他臀上的軟rou上。身下的男子臉頰泛紅,湊在她耳側喘著氣,悶哼一聲,聲音低啞沉郁。 柳長寧眸子暗了暗,盡管身子已經被他八爪魚一般纏了上來,她依舊不為所動,一本正經道:“下次還系不系如此緊的腰封。” 身下的男子桃花眼上挑,拉低她的頭,狡猾的在她唇上討好的親了親。卻并不答應。 柳長寧瞇著眼,再次狠心的打了下去,清脆的啪打聲,令裴元紹耳廓透紅,整個身子輕顫了下,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腰身,往她身上摩擦。 柳長寧教訓的手僵在半空,感受到衣料間貼合的熱度,嚴肅的神色僵在臉上。 她抬起他的下巴,蔥白的手指摩挲著他殷紅的唇,慢條斯理并不深入。 定定的看向他,低聲道:“還敢不敢在外人面前,扭身子?嗯?不說,便罷,左右殿下還沒嫁給微臣……” 她故作深沉的嘆了口氣,蔥白的手指做勢就要收回,卻被眼前的男子從半空中捉住。 他瞇著眼,一臉欲求不滿的小聲嘀咕道:“還不是為了誘惑你這個榆木疙瘩,話本里說,女君喜歡看男子的身段。罷……不穿就不穿,不解風情。” 柳長寧眼疾手快的反手扣住他的手,傾壓過來,眼底含了絲調侃的笑,親了親他的唇,糾正道:“子淵若想穿,穿給我一人看便可。平白讓他人看見你身段。我豈不要醋意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