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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依舊心底有氣,垂著眼皮,棱唇微張,惡意的擦著她的唇,呵出一口熱氣。 柳長寧眸色深了三分,她蹙眉,懲罰性的揉捏了一把腿上渾圓的臀。 便覺懷中的人身體僵直,夾緊雙腿,乖覺了不少。 車內好半晌沒有回應,旌寰也不覺奇怪,她敲了敲車窗,低聲試探道:“柳大人不出來與我敘敘舊?離京之時,那位如何也不來送行,你可見了,他……涼薄的很!” 馬車內茶水氤氳,裴元紹拉下柳長寧的脖子,惱羞成怒的研磨著她白皙的側頸。 柳長寧重重的喘了口粗氣,瞪了他一眼。分開他胡鬧的手指。 唇頓在他的耳側溫聲哄道:“邵哥乖,忍一忍……嗯?你一點兒不涼薄!” 她說完打橫將他橫抱在懷中。 他的頭抵在她的小腹上,一**熱度貼在臉頰。 裴元紹抖了抖,他顫顫巍巍的撩開她的長衫,內里是白色的中衣,頭貼合在那片柔軟的小腹上,他耳垂的紅暈便再也抑制不住,沿著刀刻的下頜線,一路向下。 柳長寧唇角彎出一抹極細微的弧度。覷了一眼他下身羞恥的部位,低頭,復又貼在他的耳側,輕笑道:“倘若實在受不住,邵哥兒自己動……” 懷中的男子臉頰爆紅,一雙墨色的眸子染上三分瀲滟,絲毫禁不起逗! 柳長寧瞇著眼,不自覺的點了點他的額頭,薄唇張合,無聲道:“乖……” 說完也不待他答話,收斂笑意,半推車窗。 車外一陣涼意! 她將頭伸出車外,迎上旌寰的視線,緩聲道:“別人不懂,旌主自然明白,你已是拿天下蒼生性命威脅于我,我如何敢讓那人出現在眼前。我如今離的遠遠的,你可開心?” 旌寰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大人此番去膠州……本王猜測不是受了威脅,可否是為另謀出路!” 微風拂面,細雨灑在柳長寧的面上,卻難以抵消身上的熱度,馬車內的紅衣男子已是褪下了她身下的帛褲。 正不得其法的磨磨蹭蹭,胡亂而為。 她心內惱火,細眉淺皺,光潔的額頭顯出兩道淺痕。 杏仁眼微瞇,不動聲色的向前挺了挺,車內的人才停止動作。 不成體統,隨處發情,往后她離開金陵城,該如何是好。 柳長寧心中有了絲淺淡焦慮,面上卻未顯分毫,抬頭便見礙眼的孽徒假笑的模樣,徹底失了耐心。 她抬起蔥白的手指,沖著旌寰勾勾手。 淡聲道:“當真想知道?湊近些,我告訴你。” 騎在高頭駿馬的藍衣“女子”愣了愣,眼底倏然流光四溢,慢半拍的湊向近前。 柳長寧本是撩發的手一轉,快狠準的扇在她臉上。 幾日前,她便想一巴掌拍死這男扮女裝的狗東西! 她眼底啐冰,冷聲道:“呵?你清楚我的性子,別觸碰我的底線,否則……” 她說完“啪”的一聲關上車窗,沖著車婦命令道:“順子,走!” 馬婦小心的覷了一眼鎮南王,她玉白的臉上五個鮮紅的巴掌印觸目驚心,可她卻并不見在意,一只手覆蓋在巴掌印上,仔細摩挲,眼底泛著癲狂的回味。 馬婦后背生出一身冷汗,頭皮發麻。 聽了主子命令,利落的上馬、揚鞭。馬兒撕鳴一聲沖出城門。 旌寰注視著那輛漸行漸遠,一溜煙消失無蹤的黑色平頂馬車,唇邊的笑意經久不散。 他太了解柳蒼云的性格,她做事素來有自己用意。她此番前去膠州,下放是假,抓英國公的錯處為真,想要英國公手中的權勢? 呵! 天山上的雪蓮,不染塵埃。她不懂,三公六侯豈是如此能撼動的? 英國公這些年滑頭,并不站位,一時因為他自己本就手持兵權,并不愿屈居人下,二則便是不愿趟入黨派之爭這攤渾水內。 倘若柳蒼云敢動他的根基,狗逼急了尚且會跳墻。 更遑論百年世家之稱的英國公府? 被人動了根本,依聶沂州的性子,呵呵…… 不是屈居人下,怕是魚死網破。 他只需坐收漁利! 旌寰饒有興致的看向半空中飛揚的塵土,待緩過神兒,臉頰上的腫痛便愈發厲害了些,雖疼了些,卻疼的令他身下沖動徒生,經久不息。 丹鳳眼中遺憾一閃而逝,似乎想到未來,她唇角弧度便咧的更開。 打馬旋身離開時,覷了一眼跪地的守衛,漫不經心道:“起吧!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你說本王的話是與不是?” 守衛嚇得大氣不敢說上一聲,顫著雙唇,忙不迭的點頭應是。 ―― 馬車出了城門,直入官道。 車外,春雨綿綿。 車內黑發纏繞。 紅衣男子媚眼如絲,一寸一寸挑開白衣女君的衣帶。 他舔了舔殷紅的唇,靠坐在她的身上,壓低聲音引誘道:“忍不了了,妻主教……教教子淵……可好?” 柳長寧輕輕的托了下他的臀,故作為難道:“車外有人……” “……妻主盡管來就是,子淵不發出聲音。”裴元紹難耐的膩在她身上動了又動,央求道。 窄小的馬車內,半露衣衫的美男,舔著唇欲求不滿。 柳長寧覺得自己有有些受不住,一把拉下他的頭,憑本能除掉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