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癱了一會，才被菲傭扶起來。賀銘昆咂摸著他小叔和孟聽鶴并肩離開的背影，之前就有的不對勁越發(fā)明顯。

    他撐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

    他小叔那輛車停在門口，車前兩個人影靠的很近。

    更近了，他小叔還低下了頭。

    賀銘昆瞪大狗眼：“？？？”

    ……

    ——

    賀憑睢和孟聽鶴回到云茗區(qū)的時候，柳聞箏蹲在大門口探頭探腦。

    看見他哥從電梯里出來，松了口氣，小聲發(fā)語音：“爸，大哥回來了，沒有不想回家，收到請回復(fù)。”

    孟行昱聽著兒子不著調(diào)的語音：“……”

    柳聞箏沒有收到他爹的回復(fù)也不惱，撐著膝蓋站起來。

    然后一眼就看見他哥旁邊的又是賀憑睢。

    麻了。

    對面，賀憑睢目送孟聽鶴走出電梯，遙遙地沖柳聞箏點(diǎn)了點(diǎn)頭，施施然按了電梯關(guān)門鍵。

    回到自己家，進(jìn)入獨(dú)處時刻，賀憑睢才把唐郢擇的電話撥了回去。

    唐郢擇奄奄一息：“賀總，你知道剛剛響鈴了多少聲嗎。”

    賀憑睢：“不知道，我靜音了。”

    “……”唐郢擇默默接受傷害，“要是哪天我出事了，一定不會給你打電話。”

    賀憑睢走進(jìn)書房，站在書柜前，掃視著上面的書。聽到唐郢擇這樣說，嘖了一聲：“沒必要對自己說這種話。”

    唐郢擇自己也呸了一句，回到最初的問題語氣肯定：“我知道，這種時候，你一定迷失在了溫柔鄉(xiāng)。”

    溫柔鄉(xiāng)？

    溫柔倒還說不上，現(xiàn)在的孟聽鶴和溫柔根本搭不上邊，但是……

    賀總腦海里一瞬間蹦出八百個褒義的形容詞。

    唐郢擇聽到那頭沒吱聲，來勁了，聲音逐漸大聲起來：“不會吧不會吧，賀總該不會還沒有追上人？”

    賀憑睢坐在沙發(fā)上：“沒有。但是應(yīng)該快了。”

    別別扭扭的孟聽鶴也很可愛，他不著急。

    唐郢擇發(fā)出猖狂的大笑。

    賀憑睢面對發(fā)小的嘲笑，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打開相冊，看了看加密相冊里孟聽鶴站在臺上的照片。

    所有的珍視和寵愛都是他的。

    就好像他那天給孟聽鶴買奶茶。

    其實(shí)他完全可以直接買下那家店，甚至給他定制專屬的口味。

    至于他去買的那一杯，只是因?yàn)槟且豢趟脒@么做，想在接到他的那一刻就可以給他。

    賀憑睢日常欣賞完照片，等唐郢擇的笑聲停下來，才慢悠悠地說了一句：“你不懂這種感覺，不怪你。”

    “……”

    互相傷害了一波，唐郢擇才想起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對了，下星期京市有個局，江家那邊組的，到時候你大哥大姐應(yīng)該都會去。”

    ……

    ——

    樓下。

    柳聞箏眼睜睜看著賀憑睢一臉春風(fēng)得意地關(guān)上電梯門。

    他哥走過來，若無其事又暗含嫌棄地說：“蹲門口干嘛。”

    柳聞箏挪動了一下位置，露出身后擺得整整齊齊的行李箱。

    “方伯差不多到樓下了。”

    孟聽鶴手搭在行李箱的柄上，有些詫異：“方伯怎么過來了。”

    方伯是孟行昱的司機(jī)，也是他的助理之一，跟孟行昱工作十幾年了。

    老孟這一次也太隆重了。

    “你的特殊待遇。”柳聞箏嘆了口氣，對自己定位準(zhǔn)確，模仿憂傷熊貓頭的表情，“我只是工具人罷了。”

    孟聽鶴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腦袋：“什么工具人，你是我弟。”

    柳聞箏非常好哄，再，加上本來就是開玩笑而不是真的酸，孟聽鶴這么一句話，他就已經(jīng)喜笑顏開。

    瞥了一眼傻弟弟，孟聽鶴回屋里檢查了一下，就下樓了。

    他們剛走出小區(qū)的大門，一輛車就停在了他們面前。駕駛座走出來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男人。

    他見到兄弟倆，笑起來，和他們打招呼：“大少，二少。”

    孟聽鶴很久沒有見老孟，自然也很久沒有見他身邊的助理。他點(diǎn)點(diǎn)頭，喊道：“方伯。”

    這個點(diǎn)不是高峰期，他們一路通暢地到了機(jī)場。

    停機(jī)坪上，停著一架表面花里胡哨的飛機(jī)，孟聽鶴越過人群望了它一眼，皺眉道：“我記得去年的時候，我們家的不是這架。”

    “哦，這個。”柳聞箏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思索了一下，“應(yīng)該是今年年初爸去D國的時候入的。”

    他們的行李已經(jīng)被人接過，兩人一前一后登上飛機(jī)。

    飛機(jī)內(nèi)部無愧于它閃閃發(fā)亮花里胡哨的外表，布置得舒適又奢華，非常背離老孟一直以來的嚴(yán)肅風(fēng)。

    “哥，我困死了，去睡一覺，你要不要也休息一會。”柳聞箏昨天就熬夜到了三點(diǎn)，今早又起的挺早，還被他哥抓去收拾東西。

    孟聽鶴并不困，朝他敷衍揮手，示意他自己去休息。柳聞箏哦了一聲，徑直走到起居室，啪嘰一聲倒在床上，瞬間入睡。

    沙發(fā)上，孟聽鶴打開自己的電腦。

    這幾天賀憑睢占據(jù)了他太多時間，幾乎沒有處理隋河山莊的優(yōu)化和更新。

    打開的文檔里記錄了上一次更新捏臉系統(tǒng)至今出現(xiàn)的各種問題。

    程序上的cao作沒有硬傷，玩家之間的cao作才是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