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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歲的安向笛揉揉鼻子,幸好沈簫幫他擋了下來,不然他很有可能會躲開他爸,到時候又是扯不清的怨言。 丁梅從琴房里出來,順著樓梯慢慢走到樓下。她今天穿著件黑色碎花長裙,卷發盤起,很是優雅:“安安回來了啊,來讓mama看看。” 比起安宏賢,安向笛更愿意讓丁梅抱一抱。 丁梅卻沒抱他,拉過他的手,一眼看到他手上裹著的紗布:“這是怎么了?受傷了?” “不是,這是……” “這是笛子在練習。”沈簫面色沉靜地撒謊。 “練習?”安宏賢滿臉質疑。 “對,這次笛子拍的劇當中有一段劇情是需要在手受傷的情況下做很多事。”沈簫編的一臉從容,“笛子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白天都裹著紗布練習。” “都說了做歌手就好,拍戲多麻煩?”安宏賢毫不猶豫地信了。 安向笛挺意外他父母這么好騙,笑笑說:“多嘗試嘗試,我這么優秀,不得讓全世界都看到我的優秀么?” “說的沒錯!”安宏賢一拍大腿,“我們安安全世界最優秀!做什么都是最棒的!” 丁梅受不了他這勁兒,狠狠拍了他一下:“行了,做飯去!你再夸下去,你兒子都要飛上全宇宙了!” 安宏賢本想反駁,突然想起煮了一半的湯,匆匆沖回了廚房。 “mama幫你們把被子什么的都洗過曬過了,上去先收拾收拾?一會兒下來準備吃飯。”丁梅伸手要幫忙拿行李。 沈簫搶先一步,把營養品塞給丁梅:“媽,行李我來拎。” 說完,他一把拎起行李箱。安向笛打了聲招呼,跟著沈簫上了樓。 老房子的構造沒有現代別墅那么豪華、那么精致,地方也不是特別大,尤其安向笛的房間,只是個客臥,還是他小時候住的。 推開房門,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安向笛像是鳥兒歸巢,心情出奇的好,直直撲倒在床上。 沈簫打開房間里的燈,把窗簾拉起來:“這書桌還在這兒呢。” 安向笛盯著那破舊的土黃色書桌看,過年時他和沈簫回來,他媽就念叨著要把這個舊書桌給扔了換個新桌子,當時安宏賢使出全身力氣反對,還說什么“關于安安的記憶都不可以丟”。 現在看來,是他爸的執著精神取得了革命的勝利。 “放著就放著吧。”安向笛倒是無所謂,他不是個念舊的人,但家里充滿回憶是一件溫暖的事情。 “留著挺好,我們的初吻就是在這里。”沈簫手指滑過桌面,表情漸趨柔和。 安向笛突然不動了,偷偷看了一眼沈簫,埋頭鉆進被子中:“往事不要再提。” 沈簫難得笑出聲:“我晚上會夢到的,又白又嫩的笛子把我推倒在這書桌上,然后跟我說‘你必須要跟我談戀愛’,還強吻……” 安向笛猛地掀開被子,整張臉羞的通紅:“沈簫!” “其實你現在勾勾手指,我也會過去的。”沈簫走到床邊,雙目中盛滿深情。 安向笛昂頭看他,片刻后,抬手拽住沈簫的衣領,把人拉下來,報復似的咬了下他的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松開牙齒:“你是我的。” “一直都。”沈簫看到他下唇沾著點點血滴的妖艷模樣,把人抱到腿上重新奪回了主導權。 半個小時后,安家餐桌邊,安宏賢的目光在沈簫破了個傷口的下唇和安向笛紅腫的雙唇間來來回回。 安向笛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夾了一筷子青菜塞進嘴里嚼。 “多吃點rou。”安宏賢正要給安向笛夾rou,被丁梅給攔住。 “孩子懷孕了,葷的東西少吃。” “不是葷油!”安宏賢做飯時琢磨了好半天,盡量把孕夫不能吃的給避開了,也努力把菜往清淡的方向靠攏,但總不能一桌都是素的,營養跟不上。 “安安,想吃什么自己夾,別管你爸。”丁梅不搭理安宏賢,沖安向笛笑著說。 “嗯,媽你們吃。”安向笛說著,給他爸夾了塊rou,討好的意味很明顯。 安宏賢這才不說話了,埋頭專注解決兒子夾得rou。 安向笛的確沒什么食欲,但比剛懷孕那陣好多了,再加上回到家比較開心,所以一碗飯也吃了大半。就是右手有傷,用筷子不是很方便。 一頓飯吃完,安宏賢收拾好餐盤去刷碗,安向笛看他辛苦,雖然因為手傷不能幫什么忙,還是跟著進了廚房。哪怕是聽他爸嘮嘮叨叨,也挺幸福。 丁梅拉住沈簫:“沈簫啊,跟媽來。” “嗯。” 沈簫跟著丁梅一路走到琴房,丁梅小心翼翼地關好門。 “這幾年辛苦你照顧安安了。” “媽,這是哪兒的話。” “看到你們現在感情挺好,我就放心了。”丁梅像是了了一樁心事,“當年安安瞞著我們信息素出問題的事兒,還只能聞到你的信息素,我們也只能找你幫忙。他打小就喜歡你,但我一直擔心因為安安這身體把你給束縛住……” “媽。”沈簫突然正色,“我是愛他的,所以關于這件事……希望您別再提了。” 安向笛自尊心很強,信息素異常這件事在他的人生中幾乎是污點一樣的存在,他一直隱瞞著就是怕被人發現。現在一切都在好轉,他們這些知情人更應該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