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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還會繼續(xù)特殊照顧你的?!蓖跖d修油鹽不進。 魏意在心里哀嚎一聲:“是是是?!?/br> “沈簫倒是好久沒來演我的戲了,太不巧了。”王興修還是挺喜歡沈簫的,畢竟沈簫也是連拿了兩年最佳男主角獎的,也是目前大家公認的應(yīng)充的后繼者。 “以后有機會一定來。”沈簫舉了舉杯,抿了一口白酒。 上好的白酒醇香,嘗起來沒有劣質(zhì)酒那般嗆人,口感綿柔,對于好酒的人來說著實是享受。 安向笛沒怎么動筷子,一直惦記著那一小袋楊梅,發(fā)了會兒呆就發(fā)現(xiàn)沈簫面前的白酒已經(jīng)空了半瓶。 安向笛以前就見識過沈簫的酒量,和他的一杯倒不同,沈簫酒量很好,就算喝大了也一點看不出,而且可能比人家沒喝酒的還清醒。 沈簫他們是酒過三巡,安向笛是“水”過三巡。 “我去個洗手間?!卑蚕虻淹蚝嵑苄÷暤卮蛄苏泻?,離開座位。 魏意喝的有點上頭,看安向笛走了,頓時想跟著出去清醒清醒:“我、我也去一下洗手間,沈簫,你先陪王導(dǎo)喝!” 沈簫臉色一沉,并未接話。 餐館老板考慮到他們身份特殊,把包廂這一層和樓下隔開了,除了安向笛他們這間熱鬧,其他幾間都是空的。 安向笛順著空蕩蕩的走廊走進洗手間,剛上完廁所出來,就看到了通紅著一張臉的魏意。 “嗐,你干嘛呢?”魏意有點上頭,看安向笛都是晃的。 安向笛打開水龍頭:“洗手?!?/br> 魏意盯著他細白的手,清澈的水從指縫間溜走,突然喊道:“你瞧瞧你!這么白!” 安向笛正要擠洗手液的動作頓?。骸鞍。俊?/br> “再看看我,全都曬黑了,馬上還要去常駐!”魏意哭喪著一張臉,對著鏡子訴苦,“你瞧瞧我本來十八歲的大好男青年,竟然要被太陽和蟲子荼毒,你說我是倒了什么血霉?” 安向笛很想說:你只是得罪了我的醋壇子Alpha。 但面對一個明明二十七卻把自己說成十八歲的醉鬼,安向笛并不打算糾正他認知里的錯誤。 洗干凈手,安向笛越過魏意,正準備回包間時,被這人一把拽住。 “等我一下?!?/br> “上個廁所還要人陪?”安向笛滿目鄙夷。 魏意炸了:“瞎說,這燈一閃一閃的,萬一黑了還能有個照應(yīng)。” 洗手間的燈確實隔一會兒閃幾下,不知道是不是燈泡不太好。不過,安向笛寧愿相信魏意是怕鬼。 好在魏意動作還算快,安向笛等了沒兩分鐘,這人就出來了。 因為酒喝得有點多,魏意捧了一掌心水洗了把臉,試圖逼迫自己清醒一點。 “你說說沈簫,喝酒一點都不醉?!蔽阂庖贿叢聊樕系乃?,一邊羨慕嫉妒沈簫千杯不醉的好體質(zhì)。 “你如果有他那么高,你說不定也能做到?!卑蚕虻压室馓粑阂獾耐刺幵?/br> 魏意聽到身高就急,作為一個Alpha,他連一米八都沒有。再跟一米九一的沈簫比,簡直一個地一個天。 丟人! “閉嘴!”魏意故作兇狠。 安向笛覺得好笑,勾著唇角走出洗手間。 魏意罵咧咧地跟在后面,在經(jīng)過緊閉的樓道門時,停下腳步。 “怎……”安向笛回頭見他不動,正要問話,就看到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這樓道門看著像是關(guān)起來了,其實還留了道門縫。剛剛從旁邊經(jīng)過時,魏意敏感地捕捉到了Omega的味道,但明明透過門縫看里面,烏漆墨黑。 直覺告訴他有貓膩。 魏意整個人貼到門縫邊,成功地聽到了門內(nèi)人細小的說話聲。 “哎?發(fā)生什么了嗎?”老板娘端著菜上來時,一眼看到跟做賊似的魏意。 “啊,沒事,哈哈哈哈?!蔽阂鈸蠐项^,很是尷尬。 “那里是通往天臺的,我們平時就住在店里,曬衣服得去天臺曬?!崩习迥镆詾樗麑μ炫_感興趣,“門沒關(guān),你們可以上去。” “不不,不用了?!蔽阂馔笸肆藥撞健?/br> 安向笛作為魏意的朋友,第一次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去送個菜,你們玩兒。”老板娘只當魏意不好意思。 “咔噠”一聲,包間的門被人從里面推開,面色深沉的沈簫一步步往外走,直到停在安向笛面前:“怎么這么久沒回來?” “魏意膽子小,不敢一個人上廁所?!卑蚕虻殉晒Π盐阂獬鲑u。 膽子小的魏意只覺得渾身針扎般難受,沈簫那眼神如果能殺人,他可能已經(jīng)翻來覆去死了個遍,原本那點“同為Alpha,起碼可以稍微反抗一下”的念頭被徹底掐死在搖籃里。 “走吧?!鄙蚝崝堖^安向笛。 魏意識相地跟在后面,不再多話。 重新回到包廂里,王興修調(diào)侃他們:“一上廁所就全跑了?!?/br> 安向笛掃了一圈包廂里的人,副導(dǎo)演楊儲和影帝應(yīng)充都不在。 “王導(dǎo),人有三急。”安筱笑著說。 “你總是幫他們說話。”王興修搖搖頭,頗是無奈。 “大家吃點面。”安筱拿起公筷,率先給王興修夾了面條。 安向笛注意到沈簫面前的白酒瓶已經(jīng)見底:“怎么都喝了?” “嗯。”沈簫沒回答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