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62 章
長而深刻的,那上面有汗有血,攪混在一起,隨著他喉結的吞咽而滾落進鋸子般的鎖骨。他朱砂般的紅唇染上鮮紅,吐出熱燙的氣息,顯現一種血淋淋的xing感。 鮮烈的血腥氣猶如某種吐火的魔物,盤織在尼祿口鼻。類似火焰的熱辣從他鼻腔灌進,直直戳到他敏感而年幼的心臟。 尼祿本xing里的嗜血突然沸騰,順帶著激發了他尚為陌生的xing|yu。 這是一種兩相jiāo纏的惡德,如兩條擰成一股的蛇。 尼祿被這種邪惡xing質的覺醒沖擊。他身體僵硬,呼吸粗重起來,眼角沾染了粘稠的濕意,消瘦的面頰爬滿不自然的潮紅。 羅德掀開窗簾,一束陽光粘膩地溜進來,打照在他英俊而鋒利的五官上。 他明銳的眸光一掃,正對上尼祿在暗處幽亮的雙眼。 “還不舒服?”他伸過手,試圖去撫摸尼祿汗涔涔的額頭。擔憂在他眼眸里一掃而過。 尼祿猛地抓緊他的手腕,借著力撲到羅德眼前。于是他通紅的臉也暴露在光線下,鼻梁處的雀斑因漲紅的臉色顯得淡褪。 兩人的距離陡然拉近,呼吸如膠絲一樣黏著起來。 羅德只驚詫了一瞬間。他能看到尼祿神情激動,氣息如打亂一般紊亂,眼里有一道強光攢動。 這道目光宛如千鈞雷霆,即將要撕裂一切。他的青澀,他的靦腆,都在疾速地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勢燃燒殆盡。 羅德側過臉,沖向尼祿的下巴線條十分剛直,有一種冥頑不化的意味。 “怎么了?”他斜視著尼祿,口氣平淡地說。 他手背的血無聲地滴到尼祿的衣服上。 尼祿瞥到他慘烈的手背,好象從深夢中驚醒了一樣,心如灼傷般疼痛。 他眼睫一顫。那種因嗜血而起的yu望,就因這發自內心的心痛而消弭了。他終究是為了羅德而抑制住yin暗的野xing。 “等病一好,我立刻就要去軍隊。”尼祿突然出聲。他的眼里,有一種如鐵水凝固又熔化般的堅韌意志。 “這么著急做什么?”羅德發表一個隨意的意見。 尼祿看了看自己細瘦無比的胳膊,聲音低啞地說:“我痛恨這么羸弱的自己……” 羅德笑了笑,沒把他的決意當真。 他掀開門簾,口氣里躥出一絲鋼鋸般的率xing,“我得去前面看看路。” 羅德的剪影嵌在車門里,黑發頑固地亂翹著,搭落在他的肩胛處。 他的腰身因常年訓練而如流線般健美,此時象游魚一樣靈動地跳出簾外。 尼祿獨自坐在車內。他默默抬起自己的手掌,那上面蘸有羅德的鮮血。 他盯一會,忽然伸出舌尖,象乖巧的小貓tiǎn水那樣,輕輕tiǎn去血跡。與其說他是在嗜血,不如說他只是在癡迷。 他暈眩一下,眼里流動著一股黏乎乎的情緒。 …… 尼祿的瘧疾日漸好轉。 這無疑是一個奇跡。 昆汀死得十分突然。法院對他的食物和尸體都做了檢查,卻查不出任何du素。 最終,他的死因被確定為暴食所導致的胃部脹裂。 原本為尼祿所設置的墓坑和墓碑,如今倒成了昆汀的物什。 他的墓志銘刻著:“這個逝去的靈魂活了14年6個月10天,希望你身上的食物不會太沉。” 這一戲劇xing的變故使麥瑟琳娜陷入窘境。 為了防止事情敗露,她暗殺了潛伏在尼祿家的女奴,這使昆汀死無對證。她無異于自掘墳墓。 到了夜晚,熏香好象一灘悶油壓在室內,花瓶里的玫瑰花已凋零到暗黑的顏色。百葉窗緊閉,臥室就象封鎖住了的墳墓。燭火象鬼眼一樣懸浮著。 失去王儲的皇后沒有心思再去打扮。 麥瑟琳娜大病一場,整天都躺在被窩里流眼淚。 她以令人驚嘆的速度消瘦下去,臉色慘白,眼窩因為不停流淚而青腫。那頭原本光澤的紅發,就象被拖拽的破布一樣失去色澤。 她的女兒屋大維婭穿著喪服,在角落里嘩嘩地踩著織布機,塌陷的蒜頭鼻鼓囊著,滿臉哀怨。 作為昆汀的jiejie,她有義務要紡出幾件黑喪服。而她與昆汀向來齟齬,抱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