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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不輕易言棄在線閱讀 - 第49章 哀莫大于心死

第49章 哀莫大于心死

    轉眼就是臘八,有句古語很多人都知道:“小孩兒小孩兒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

    歲月流逝,轉眼又是一年,哲源一直在前進的道路上彷徨,過往的云煙依然繚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馮賦林為人處事,八面玲瓏,宮于心計。跟了馮賦林快一年了,哲源對這類人很反感,年終注定要與馮賦林分道揚鑣。

    數月前,馮賦林裝修房子,委托其外甥田鑫設計并施工,田鑫則利用馮賦林對其的信任,從中謀取私利,偷工減料。人做事,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靈,田鑫那些見不得光的事被哲源無意中發現,可哲源并沒有捅破這件事,都只因為田鑫曾幫過他,也談不上恩惠。馮賦林雖然有時很自以為是,但哲源也不愿意眼睜睜地看著其被蒙在鼓里。那時他有些矛盾,對此事袖手旁觀,還是讓唯利是圖的人醒悟,他有些為難。

    有一天,田鑫與哲源因為租房的事反目,但是哲源還是沒有將其告發的意思。直到今天,馮賦林和他談話,他最終才決定吐出心中隱忍很久的事實,不再姑息養jian。

    其實,馮嫂在美勝百貨門市上時,哲源就想把這件事捅破,提醒馮賦林別太相信別人,尤其是身邊的人。當然,他這話里也包括自己。他說得很委婉,顯得倒是很神秘,馮賦林則說他是在故弄玄虛。當時,他苦苦一笑,想這畢竟不是自己的事,自己何必趟這趟深水,反倒落得一個挑撥離間的嫌疑。所以他就一直把這件事埋在心中,這一拖就到了今天。

    今天,哲源只想在離開美勝百貨門市之前,再做一件公益的事,化解一直存在心中的不快。“馮哥,還記得幾個月前,我給你提的一件事嗎?”他淡定地跟馮賦林說起馮家裝修房子的事。

    馮賦林帶著笑臉聚精會神地問:“啥事兒?”

    哲源接著說:“幾個月前,我不是提醒馮哥別太相信別人,尤其是身邊的人,也包括我在內。”

    馮賦林略一沉思,連連點頭說是。

    哲源沉吟了一下,然后才說:“馮哥夏天裝修房子的時候,不是剩了些瓷磚嗎?還是我用三輪車去建材市場退的貨。”

    馮賦林凝神想了一下,又連連點頭說是。

    哲源認真地問:“馮哥還記得每塊瓷磚的價錢嗎?”

    馮賦林又想了一下:“時間長了,記不太清了。”

    哲源看似記憶猶新,言之鑿鑿地說:“當時票據上寫的是,每塊瓷磚的價格是兩塊五。”

    馮賦林好像突然記起來了:“不錯,是兩塊五。”

    哲源突然認真起來:“我只想對馮哥說,其實實際價格不是兩塊五。”沒等馮賦林開口,哲源又補充了一句:“馮哥是聰明人,別的我也不多說了。”

    馮賦林的眉頭緊皺起來,表情也變得很復雜,應該知道過去發生了什么事。停了一會兒他倒苛責起哲源。問:“你怎么當時不跟我說?”

    哲源微微嘆了口氣,看似苦笑了一下:“我和馮哥說過,馮哥當時說我是在故弄玄虛,我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了。”

    馮賦林又有些埋怨哲源:“你說我怎么會不信?”

    哲源又淡然笑了笑:“馮哥,今天我說的話,你也別太當真,說不定我又在故弄玄虛呢!”

    馮賦林的眉頭越皺越緊,仿佛在深思,臉上找不到一塊松懈的肌rou。

    古語云:“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哲源想起這月月初發生的一件小事,想想就覺得尷尬,同時又在心里埋怨自己。時值今天,他還是有些耿耿于懷。

    那天的早晨,北風凜冽,寒氣侵肌裂骨。哲源一路小跑沖向市場附近的公廁,經過一理發店時就漸漸慢了下來。他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從店內走出來,步履蹣跚,要靠手扶著腿才能夠勉強行走。命運多騫,天妒芳容,他為之感嘆。

    突然女孩兒在張哲源不遠處摔倒,掙扎了幾下想要站起來,然而卻沒有做到。看到眼前的畫面,哲源心頭猛得抽搐了一下,憐香惜玉之心就油然而生了。他幾步走上前,伸出手想把女孩兒攙扶起來,手是伸出去了,然而卻僵在了半空。

    如果倒地的是位老人,他會豪不猶豫地伸出援助之手,可問題的關鍵是——倒在地上的是位年輕貌美的女孩子,他不得不有所顧忌。

    “有事兒沒?”

    張哲源輕聲地問女孩兒,也只是輕輕地問了一聲,想要扶起女孩兒,卻又顯得不太大方。

    女孩兒的表情很痛苦,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最后掙扎著終于爬起來,張哲源這才松了口氣。

    時值今天,張哲源還在懊惱自己當時臨危不救,非君子所為。事后他分析了自己的心理,可能是受孔老夫子的影響,男女授受不親吧!

    后來,他又見到那個女孩兒,是一個健全的姑娘。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樣命運多騫的人。為此,他多少有些欣慰。但是他轉念又想,是不是自己又錯過了什么。

    對于哲源來說,今天的主題就是回憶。在邯市的一年里,他深切地體會到世間的人情冷暖,厭煩了世人的狡詐和虛偽,真是身心疲憊,有些哀莫大于心死了。對于未來,他仍在希望,對于理想,他感覺力有不逮。他只盼望時間可以快點流轉,到了年底他就可以結束工作,擺脫馮賦林,解脫疲憊不堪的軀殼。

    數九寒天,天氣干冷,特別容易上火,這時感冒就會乘虛而入。

    哲源很不幸運,這天感冒了,鼻塞、頭痛、四肢無力。

    第二天,哲源感冒不見好轉,反而轉化為發燒,帶病上了一天班,回家就癱在了床上。他向上帝哭訴,祈求上帝能救救自己。

    第三天,哲源請假休息,這一天很快過去。

    第四天,哲源退燒,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他自己都沒想到會這么快康復。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應該歸功于他平時的鍛煉,有個好底子。

    這天哲源很忙,門市上到了很多貨,都得他一個人往倉庫搬運。何止是忙,簡直是累,剛退燒,又趕上如此繁重的勞動。

    美勝百貨門市的鄰居賣了一輛綠色電動三輪車,外觀精致典雅,動力強勁,吸引著哲源和馮賦林前去觀望。

    馮賦林嘖嘖稱羨,一直想換掉自己的三輪車,卻苦于沒有參考的對象,現在看到新式的電動車,不禁眼前一亮,霎時就產生了購買的欲望。

    三輪車也吸引了哲源的目光,他輕輕地摩挲著,不由得說:“我也買一輛啊!”

    馮賦林看似有些吃驚:“你買三輪車干嘛?”

    哲源帶著淺淺的笑容說:“第二年我準備送貨。”

    馮賦林做出一副驚訝狀,于是又問:“怎么,第二年不上班了?”

    哲源簡單笑了一下,心想不是馮賦林太天真,就是還把自己當傻子看待。一年之中經歷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換成是誰都不會再踏上這條心寒的老路。然后他才說:“再換一種生活方式啊!什么生活也得體驗體驗!”

    馮賦林爽朗地笑著說:“行,我大力支持你。”

    哲源又笑了笑,見馮賦林愣一下又說:“一開始你送貨可能不好送,從我這取貨我按進貨價給你,我賠著運費支持你。”

    哲源帶著一絲笑容說:“不用,別人取貨什么價格,我什么價格就行了,我不搞特殊。”

    有顧客光臨美勝百貨門市,兩人回門市招待。

    送走了顧客,馮賦林擰眉深思。冷不丁地問哲源:“張子,你有沒有發現下半年咱門市上有些客戶一直沒來?”

    哲源想了一下,一一說出:“老張、小朗、老薜、還有老謝兩口子。”

    馮賦林又說:“你可能也知道這些客戶為什么一直沒來。”

    聽著馮賦林話中有話,哲源不由得笑了一下,然后直言不諱地說:“馮哥,這客戶都有自由取貨的權利,不能因為某個客戶去別人那取貨,你就把人家拒之門外。不管客戶去誰那取貨,來了咱就歡迎,不能把生意往外推啊!”

    馮賦林冷笑了一下說:“我這個人就這樣,從我這取貨就別去別人那取貨,去別人那取貨就別來我這取貨,主要是現在競爭太厲害了,不得不防啊!”

    哲源雖然心里不屑于馮賦林的話,但還是保持著闌珊的笑意:“馮哥,你這樣想就錯了,你限制了客戶取貨自由,客戶就會感覺被一根繩子拴住了。不自由,毋寧死,馮哥應該也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話中有話,好像是在勾心斗角。

    傍晚,馮爍下樓和哲源一起守門市。

    馮爍見哲源一個人在印刷火機廣告,忙搬了個馬扎坐到小鐵桌前幫忙。

    哲源忙說:“我自己來吧,你去里邊看電視吧!”馮爍愣了一下,依然還是那然話,好奇地跟他說:“兩個人不快點兒?”

    哲源嘴角動了動,總是不知道該說點兒什么,只好接受馮爍的幫忙。

    兩人配合得很默契,哲源負責印刷,馮爍負責把印刷好的火機再次插入火機底坐。哲源發現一點,見馮爍總是先用左手把火機遞給右手,然后由右手插入火機底座。于是他讓馮爍嘗試著用左手直接把火機插入底座。

    馮爍莞爾地笑了一下,可愛地說:“我不是左撇子,再說了,我已經習慣用兩個手了。”

    一盒打火機被馮爍不小心灑了一地,她抱怨自己說:“看我笨得,把一盒打火機都灑地上了。”

    哲源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剛來到門市上的時候,我和你一樣,也是成盒兒成盒兒的往地上灑。”

    馮爍繃著嘴笑,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哲源說過的每一句話似乎都讓她覺得有意思。

    一陣陣寒風吹打著門簾搖曳不定,不時地灌進屋來。馮爍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漸漸已經無法抵御寒冷,整個人已開始微微發顫,不時地用手背去觸碰鼻尖。哲源知道不僅僅是因為寒冷馮爍才顫抖,才會用手背輕輕抵著鼻尖,其實油墨的刺激味也是罪魁禍首。“好了,門口冷,快去里邊吧,打開電暖扇。”他擔心地催促馮爍

    馮爍似乎還要堅持下去:“沒事沒事。”

    哲源停止印刷,到門口插上通往電視機和電暖扇的電源。“快去吧!門口冷。”他又催促馮爍。

    馮爍這才起身往里走,坐到小太陽前還在顫抖。

    哲源忙完工作,留下馮爍在屋里看電視,自己則拿著雞毛毽出去玩了。

    門外天氣寒冷,孩子們也懶得出來玩。哲源一個人踢了會兒毽子,覺得無聊和寒冷,于是就回屋了。他剛進屋,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就莽撞地闖了進來,好像還喝過酒,推開他直接走向馮爍。馮爍正在看電視,對于突然闖進門市內的陌生男子感到很是恐懼。

    “你是馮爍吧!跟你媽長得真像。”

    陌生男子憨笑著看著馮爍說,還有些醉馬倒槍的。

    馮爍的眼睛里閃爍著驚慌,只是勉強微笑著作為回答。

    陌生男子又說:“你肯定不認識我,幾年不見你都長大了。”

    馮爍還是勉強微笑著,對這個陌生男子又畏又敬。但是聽男子的話,應該和爸爸mama認識。

    陌生男子的粗魯舉止似乎惹怒了哲源,哲源幾步走到馮爍身旁,站在馮爍和陌生男子中間。雖然馮爍和陌生男子之間有柜臺相隔,但依然顯得驚恐不已。

    陌生男子伸手就推哲源:“沒你事,你出去。”

    哲源肩膀向后一閃,卸去了陌生男子的力道,背在身后的手又攥得嘎叭叭作響。

    只見陌生男子猛然睜大了眼睛,人就愣在了原地,看似好像也清醒了幾分。隨后有些驚慌地跟馮爍說:“馮爍,我走了啊!對你爸說,有個峰峰姚莊的人來找過他。”

    陌生男子沒有道出自己的姓名就倉皇離去,這讓哲源感到意外,如果和陌生男子動起手來,他還真是沒有勝算的把握。但是作為一個員工和叔叔,他感覺盡到了自己的責任,因為在馮爍面前他表現得很英勇。

    每到下班的時候,哲源總是會不經意地看向墻壁上的時鐘。這天傍晚,他從兜里掏出手機玩了一會兒,然后又不經意地掃視一下墻壁。當他準備把手機裝進兜時,突然感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有兩副矛盾的畫面從他掠過腦海。他仔細看了一下墻壁上的時鐘和手中的手機,原來兩者在時間上相差了整整一刻鐘。他馬上查看手機中的網絡時間,驗證了一下兩者的快慢,證實墻壁上的時鐘確實慢了整整一刻鐘。

    霎時,哲源感到心頭一陣陣針扎般的刺痛,何止是心痛,簡直是心寒。

    半年前,哲源就發現墻壁上的時鐘慢了十多分鐘。當時,他只是以為鐘表慢,就重新校正了一下時間,可并沒有多想。而現在鐘表依然慢了十多分鐘,是機械故障,還是人為cao作,他心痛得實在是不愿往下想。

    哲源在美勝百貨門市上下班,都有相當固定的時間,雖然有時也看天。這樣一來,哲源每天下班的時間就要晚一刻鐘。每天一刻鐘,他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多在網上學些知識、可以多查詢一些跟寫作有關的資料、可以多為理想出一分力。可是失去的時間,他再也找不回來了,剩下的只有心寒。

    哲源踩上貨柜的一角,敏捷地將墻壁上的鐘表摘下來,將時間校正又掛回了原處。

    馮賦林看著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好奇。于是問:“張子,怎么了?”

    哲源淺淺笑了笑說:“這表慢十五分鐘,我把它校正。”

    馮賦林假裝疑問:“怎么會慢這么多?”

    哲源愣了一下,又笑了笑說:“半年前,這表就慢十好幾分鐘,我把他校正了,沒想到現在這表又慢十好幾分鐘,我發現這表在玩我呢,玩了我快一年了。”

    馮賦林笑呵呵地,臉上的表情漸漸發生了變化,笑容已經不再從容。

    客戶老劉突然到來,見兩人都笑瞇瞇的,于是問:“兩位領導笑什么呢,怎么這么高興?”

    馮賦林跟客戶老劉寒暄:“這不見老劉給我送錢來了嘛!”

    老劉笑了笑,嘆著氣說:“領導光錢心了,這都到年底了,不給點獎品嘛!”

    馮賦林也笑了笑:“老劉,廠子里又沒給我帶獎品,我怎么給你獎品,廠子里要是給我帶獎品了,還能少了老劉你的。”

    老劉保持著微笑,又說:“怎么領導,非說聲‘你好’就給獎品了?”

    馮賦林做出一副惱怒的表情,繃著笑臉說:“老劉,你比我大,是當哥哥的,我不說你,你別為老不尊沒個正經了。我不給你說‘你好’吧!你還要給我說?”

    哲源在一旁只是干笑,可是知道“你好”這個問候語代表什么意思。

    客戶老劉喜歡說笑,有時也會開一些善意的玩笑。一次老劉來取貨,進門就和馮賦林說“你好”,馮賦林也跟他寒暄著,象征性地說“你好”。可老劉突然在你好后邊又加了幾個字,說:“你好——不要臉。”馮賦林哭笑不得,只好以牙還牙。

    時值今天,老劉又提起這個玩笑,真是有些為老不尊了。

    老劉取了些貨匆忙就走,剛走到門外又回頭問哲源:“張兒,墻上的時鐘幾點了。”

    哲源笑了笑說:“別看俺門市上的表,俺門市上的表不準。”

    老劉不解其意:“怎么了?”

    哲源又說:“俺門市上的表會玩人。”

    老劉似懂非懂,突然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