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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型小巧,骨架也屬于小巧型,衣服穿得越多越顯瘦。 現在好還是以前好?是不是現在更漂亮點,更有女人味了?她趴在他身上樂滋滋的等待著被贊賞。 姜允諾,行了啊,說罷,他看了她一眼,懶洋洋的翻身:你什么時候漂亮過。 她不樂意了,在他身上掐了一把,惡狠狠的說:是啊,就言兮蘿漂亮,就周小全漂亮,還有你們公司的小秘書也清純得很。 他嘟噥:關穎也不錯。 此后,他越來越忙碌。 好多次,他到家的時候,她已經睡了了。等到她早起上班,他卻正和周公閑聊。 忽而一天,她突然想起,兩人已經好幾天沒有正正經經說過一回話了,而頭天晚上放在廚房里的湯也絲毫未動。一時恨極,死命的把他從被子里揪出來,罵道:開公司其實是幌子是吧?你就一做鴨的,每天黑白顛倒。 他笑得一臉玩世不恭:我還紅牌呢,你要找我,先得預約。說畢,扯了被子蒙住頭,又睡著了。 抱怨歸抱怨,湯還是要做的,少吃總比不吃好。 這樣的日子,姜允諾幾乎已經習慣。 當年回國不久,她就在一家頗有名氣的外資企業找到合適的位置,負責了幾個項目,鬼使神差的還算做得不錯,如今工作也日益繁重。她一改之前漫不經心的工作風格,大有全qíng投入的架勢。改變的緣由,就連她自己也不十分清楚。也許,只是為了用勞累來遮蓋內心的猜疑和不安。也許,工作演變成了某種退路,若是將來有什么變故,她也不至于什么都沒有。只是這樣的可能xing會有多少,她從來不敢深想。 其實,他忙,她也忙。 偶有空閑的時候,她或者去健身房消磨時間,或者拖了關穎去逛街,或者和同事去酒吧聚聚,又或者如這個晚上一般,開了電視,百無聊賴的守在屏幕跟前。 屋里沒開燈,雪白的墻壁上反she著電視屏幕上變幻莫測的光彩。窗外,傳來江水拍擊著岸灘的沉悶聲響。 他們在江邊購置了新居,起初是姜允諾想圖個安靜,現在她卻覺得寂靜。索xing調大了電視音量,她半躺在沙發上看電影,一部女xing視角的作品,名曰《愛qíng的牙齒》。 愛如牙齒,無法自拔。 鮮血的色彩點綴著淡色場景,暗示著轟轟烈烈的愛qíng,以及沉淪過后的疼痛。 視線漸漸模糊,電視里突然一陣銳利的聲響驚醒了她。抬頭瞅瞅墻上的掛鐘,接近凌晨。打開手機看了看,有兩條未讀短信,一則天氣預報,一則是早點休息之類的尋常語句。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晚歸的次數一點一點地增多,而她所能做的,只是等待。 心煩意亂之際,房門被人打開,她坐直了身子,開始認真地觀看影片。 許可走進來,身上隱約帶著些酒jīng味道,卻并不讓人覺著難聞。他將手里的西服扔在沙發上,隨后坐到她的身邊:怎么還沒睡? 嗯,電影不錯,我還沒看過。她說。視線從屏幕上移開,掃過他的臉,以及被解開了兩顆紐扣的襯衣下的肌膚,不知到那里會不會遺留下曖昧的紅色唇彩,又或者吻痕。 許可盯著屏幕看了一小會兒,斷言:你看過,咱倆一起看的。 是嗎?她站起來,想去幫他掛好西服,卻被他隨意的一扯,跌坐在他腿上。待他湊過來,她似乎聞到一縷淡淡的古龍水的香味,思索之下,突然想起幾年前去關穎家的新房做客時,在他身上也聞到過同樣的香味。那一次,他并非一個人去,而是帶了周小全。 兩人在一起之后,姜允諾幫忙清理他的物品,卻并沒發現他有任何一種牌子的古龍水。曾以此事詢問過,他笑說:我用那玩意兒gān嘛? 此時,她又問:你用古龍水了? 他仍是回答:沒有,我用那玩意做什么?說話間,已經吻住她的唇,口齒含糊不清,咱們睡吧,寶貝。 她心里煩悶,一把推開他:惡心,又是酒味又是煙味。 許可放開她,起身進了臥室,嘴里說著:你以前還說我身上的味道好聞來著 她跑進去,看他衣服也不脫,躺在g上擺出個大字,忙去搖他:喂,臟死了,快起來,洗了再睡。 諾諾,乖,別吵了,讓我睡會兒。他閉著眼睛,仿佛喃喃自語,今天喝得多了點鐵路局的那幫兔崽子,不要錢的huáng湯,抱著猛灌 他并非常常如此,想是真得有些醉了。 姜允諾不免既擔心又來氣,喝,看不喝死你。眼見他動也不想動,于是上去推了推,待等會兒再睡,我去倒點蜂蜜水。 他孩子氣地吐出幾個字:不要,就要睡覺。 她又說:我熬了綠豆湯,醉了喝點那個挺好,你等著啊。 他急躁的說:什么什么湯,喝了這么久還不夠???我聽著就頭痛,早膩了,趕緊扔了。 如同被人澆了盆冷水,她氣得不行:行,這可是你說的,你以前喝的那些,我就當是喂狗了。 你煩不煩?愛gān什么gān什么去。他突然出聲。沒多久,已是睡熟。 但是,有的人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滿心的委屈,何止是委屈,簡直是越想越來氣,結果越氣越來勁。 第二天,雷遠家里來了位不速之客。 姜允諾抱著關穎的兒子宣布:我來蹭飯,順便投宿。 關穎正坐在沙發上看《絕望的主婦》,忙說:好啊好啊,我正想找你聊天呢。 雷遠苦笑:大小姐,你也不早說,家里啥菜也沒有,只剩掛面了。 啊。姜允諾用手指著他,人剛給你生了孩子,你這不是nüè待產婦嗎? 雷遠說:什么產婦,我兒子都已經半歲了。你不知道,這兩天保姆回家去了,我現在是既要照顧兒子又要照顧咱家大閨女,我今天忙的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關穎嗤笑:少來,這才幾天你就開始哭訴了,你能生孩子嗎?你要能生,我為你做牛做馬。 雷遠說:如果你不介意咱們的孩子在我的腹腔里成長 正說著,姜允諾的手機響了,拿出來看一眼,直接掛掉,再響,再掛。 關穎沒理雷遠,笑瞇瞇的看著姜允諾:小樣,吵架了吧?沒事兒,我家的大門永遠向你打開,這兒就是你的娘家。 雷遠忙說:孩子他媽,你這不是讓人小兩口分居嗎? 關穎說:沒事,讓他急急。 那哪成,那家伙可不比我。雷遠說著就去拿電話。 關穎慢悠悠地說:那是,你才不會著急。 雷遠忙說:怎么會,我比他更著急? 關穎笑道:你著急小姜啊,還輪不上你。 雷遠無力嘆息:老婆,我都被你繞暈了,我現在是jīng力透支,沒力氣和你玩文字游戲。說話間,手里的電話已被姜允諾奪了過去。 趁她們逗孩子玩的功夫,雷遠趕緊跑去收拾屋子,清洗兒子的衣物。 過了會兒,關穎催他:餓了,做點面條吃。 雷遠看看時間:再等一會兒。 沒多久,門鈴響了,關穎開門一看,許可一手拎著菜,一手拿著罐奶粉,胳膊下還夾著大包尿不濕,挺帥氣的站在門口。 關穎笑著說:喲,勞力來了。而后大聲問雷遠,你偷偷打電話了? 什么話,我自己家,還用得著偷偷的?雷遠說著,把小熊維尼的圍裙遞給許可,自己系上另一條跳跳虎的。 今天周末,許可好不容易才擠出時間可以早點回家,到家后才發現黑燈瞎火,清鍋冷灶,人也沒在,qíng形和往常大不相同,心里便沒來由的一陣慌亂。這種感覺,太過熟悉,突然之間侵襲而來,竟讓他在一瞬間六神無主。 他qiáng迫自己冷靜,qiáng迫自己恢復理xing的思考,在排除了某種可能xing之后,他才略微變得輕松,然而卻不得不承認,他害怕,這么久了,他依然害怕。 手機被無理由拒聽,他努力的回憶,于是隱約想起,昨晚貌似說過什么不中聽的話,究竟是什么話,卻又不能十分記得。 盡管如此,他卻松了一口氣。 此時,姜允諾正逗著孩子玩兒。孩子一笑,她也跟著樂,對其他閑雜人等視而不見,就算見了也是面無表qíng的斜睨一眼,裝作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