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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突然有些壓抑。許可抱著胳膊懶洋洋的靠在樹gān上,有些不解的打量著眼前突然沉默的女孩。她,變漂亮了,清秀細致的五官,柔順的長發,白凈的肌膚,明朗的神qíng,沉靜的氣質,當然是在她不發脾氣的時候。這種兇悍的個xing還真是一點沒變。可此時的她,低垂著頭,微蹙著眉,輕咬著下唇,臉上閃過一絲迷茫和無助。她看上去好小,像個娃娃。 無聲的嘆息,他嗓音有些低沉的開口:這幾年,你 你,不約而同的,她也說話了。 兩人又都停下,不由相視而笑,這樣的契機,好像柔柔的微風,掃去了姜允諾心里的yīn霾。可可還是這么可愛啊,她忍不住伸手輕捏他的臉,好像多年前一樣。 允諾,身旁有人低呼。 姜允諾看見來人,笑著的沖他揮揮手:林軒,你怎么來了? 我正在找你,林軒有些遲疑的走過來,眼前這張極其溫柔的笑顏,不曾對自己綻放過。他所看到的允諾,是淡然的,調皮的,出人意表的,又有些兇悍的。那么現在,究竟又是怎樣的qíng景? 林軒啊,不就是足球隊里的那個核心人物么?jiejie,你果然很受歡迎的。 氣氛有些怪異啊,姜允諾看看許可又看看林軒,前者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后者神色有些戒備。小軒軒不會是吃醋了吧,我來介紹一下姜允諾一手輕拍許可的臉,這是我失散多年今日重逢的寶貝弟弟許可,又用手指使勁按了按他受傷的嘴角,林軒,我男朋友,也是三年級計算機系的。 許可疼的咧咧嘴:別在你男朋友面前對其他男人動手動腳,他沖林軒點點頭:咱們早就認識了。我老姐你也能搞定,果然是qiáng人,她這人挺麻煩的,你以后多擔待點。 喂,你什么意思啊,姜允諾跳起來又要去按他臉上的淤痕,林軒急忙抓住她的手,對許可說:一起吃飯吧,邊吃邊聊。 免了,對著這根爆竹,我會沒胃口。回見啊,說完,某人已飄然遠去。 他說得很對。 什么? 和他說話時,你就像根爆竹,平時不是這樣的。 晚上,在圖書館。 許可打開筆記本,上網查著資料,手頭的這個案例還真有些麻煩,看來還得多花點時間。 忽然又想起什么,他打開一個文件夾,里面有十幾張照片,都是同一個人。 這是誰啊?還真可愛呢,一位美麗的少女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她優雅的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這對令人驚艷的俊男美女一出現,粉紅色的霧靄就在他們四周漸漸彌漫,在這偌大的房間里,隱約傳來絡繹不絕的吞咽口水的聲音。兩位肇事者似乎早已習慣,反而處之泰然。許,這不是今天的那個女孩嗎?她為什么嗯,對你那么兇呢?看著照片,少女終于想起來,卻不好意思直接問出口。堂堂七尺男兒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一個女人打,實在很沒面子啊。 因為我欠她很多錢,她是來追債的,許可關掉文件夾,漫不經心的回答。 呵,我才不信呢!美女嬌笑。 第09章 幸福平行線 姜允諾第二次見到許可時,是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名為同學有約的小飯館里。 別看它的名字老土直白,可是菜式豐富,物美價廉,更難得的是辛辣酸麻,四味俱全。再加上姜允諾以前在歐洲時,吃不慣面包huáng油,連法國大餐吃到嘴里都覺得淡而無味,只好委屈自己下廚,終于練就了一手三流廚藝和其重無比嗜辣成癮的口味,而今覓得如此好去處,還不三天兩頭往這兒跑。只是可憐了不善吃辣的林軒,每次還沒走進去,只在門口聞到那股香辣的味道,就頭皮發麻,冷汗淋漓,無奈,只有舍命陪女友。 剛開始時,姜允諾還很體貼的說:我先陪你去別的地方吃,然后再來這兒。林軒每次都大義凜然,一口回絕。一個大男人為了吃頓飯跑來跑去的,也太挑剔了吧。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過問,自己吃得不亦樂乎,看著某人吃得咬牙切齒的模樣,還沒良心的笑著說:你越來越可愛了。 剛一進門,姜允諾和林軒就看見了許可。 他永遠都是那么搶眼。 無論周遭如何嘈雜,就算他只是一言不發,懶洋洋的坐在角落里,也能吸引眾人的目光。 他們那一群人囂張得很,一群酷男靚女旁若無人,大聲喧嘩著拚酒,男男女女十來個,將兩個大桌子擺在一起才勉qiáng擠下,輕易占去了小酒館的半壁江山。 姜允諾仔細數了數,許可的面前已放了六個啤酒瓶,還不算地上的。從來不知道他這么能喝,還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臉頰微紅,雙眼微閉,那種慵懶的氣質把坐在兩側的美艷少女都比了下去。 那兩名女孩容顏出眾,打扮時尚,拉拉隊的演出服完美的勾勒出她們姣好的身段。她們一左一右的掛在許可身上,姿態妖嬈撩人。每當他喝gān一瓶,兩人就分別吻他一下,還是聲音巨響的那種,而且他也欣然接受,滿臉無所謂的淺笑。這火辣的一幕,看得姜允諾目瞪口呆,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放dàng了。 你不會又想去給他一拳吧,林軒有些狐疑看著自己的女友,擔心她又開始發飚。這個女人,平時都是一幅淡然冷靜的模樣,偏偏一對上許可就變得兇悍無比。 她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孩子大了,管不了。說著,拿起桌上的紙巾折了只飛機,又在機翼上寫了:少喝點,小心酒后亂xing。略微思索后,把最后四個字劃掉,改成:膀胱撐破。人家已經是血氣方剛的成年人了呢,那檔子事,就是爹娘老子也管不著的。又看了一遍,才把它擲了出去。 賓果,飛機晃晃悠悠在某人頭頂降落。姜允諾有些得意的沖林軒扮了個鬼臉。 許可伸手拈起頭上的不明飛行物,看見上面的字,是漂亮的仿宋體。當年,姜允諾的一手爛字被自己取笑為左腦偏癱者的涂鴉,她大發脾氣后就開始窩在房里描字貼,幾個月后終于可以寫一手正規的仿宋。陳年舊事,依然歷歷在目,包括她生氣時,用手狠狠地戳自己的前額,那種又麻又疼的感覺。 抬頭尋去,不期然的看見允諾孩子氣的表qíng和林軒一臉憐愛的笑容。于是他在機翼上寫著:高興就好。再輕輕擲了回去。 只要高興就好,一如現在幸福的你。 看著這四個字,對面前的這盤色香味俱全的回鍋牛ròu,姜允諾突然沒了食yù。不遠處的許可,左右逢源,一臉愜意,喧鬧的人群將他們隔開,距離在一瞬間變得遙遠。他是屬于他們的,他的朋友,他的生活,都是她所未知的,但是,他很快樂。沒有她的時候,他也很快樂。 林軒輕輕握住她的手,溫柔的說:我不是很了解你現在的感受,我是獨子。可能,就象父母一樣,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長大,有了自己的生活,慢慢的不再需要自己,也是很失落的姐弟之間大概也會有類似的感覺吧。 第一次發現,林軒也可以這么敏銳,也許很多時候,他只是不說而已。 姜允諾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張滿是關切之qíng的清俊容顏,輕輕的說:那個時候的我們,真得很幸福。 你,等我一下,林軒深深的看了她一言,突然放開她的手,跑了出去。 幾分鐘后,他折返回來,額上密密的汗珠閃閃發光,手里,多了一支鮮艷火紅的玫瑰。 這個,我還沒送過你,他稍稍平復一下自己的氣息后,有些羞澀的開口說:幸福,在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存在。 手里的玫瑰,含苞待放,花瓣上還殘存著晶瑩的水珠,襯托深紅的底色,璀璨奪目,好像qíng人的眼眸,在沉默中述說著脈脈溫qíng。感動和喜悅的暖流,實實在在的從心里流過,是一種從未體會過的異樣感覺。允諾沒有說話,只是抬起手,用紙巾擦拭著林軒額上的汗珠,很仔細很輕柔的。在那一刻,他俯下身,溫柔的輕吻著她的唇。 許可輕輕推開身邊的女孩,又為自己撬開一瓶酒。 許,今天贏的這場球只是友誼賽,你是不是太激動了點,別喝得太猛,隊長笑著勸說。 老子今天高興,他淡淡的說著,仰頭灌下半瓶,胃里忍不住一陣翻騰,急忙推開身旁的女伴,踉踉蹌蹌的跑去后面的洗手間。胃部不停的抽搐,他也就不停的吐著,吐出來的只有清水,這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吃菜,只是一直喝著酒。真tmd難受,他小聲嘟噥著,待好了一些后,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澆著臉,隨手抹了一下臉,他靜靜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里流露著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