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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還給我,要五殺了。” 正在團戰(zhàn)的戚然回身搶奪,戚明雨偏不還,把手機高高地舉起來躲避。 后桌的孟居瞥了眼屏幕上的貂蟬,就著戚明雨拿手機的姿勢,點開了麥克風。cao著一口男神音,語調(diào)做作地回了句:“想欣賞老子的舞姿嗎?” “……”周圍同學愣住半秒后哄的笑成一片。 游戲對局中的野王玩家懷疑人生了好一會,沉默地自己拿走了藍buff,再也沒有開麥說話。 “煩死了!”戚然終于搶回手機時,失敗兩個大字已經(jīng)印在了屏幕中央,王者段位瞬間掉了一顆星下去。 “無痛戒網(wǎng)癮。” 戚明雨毫無愧疚地攤了攤手,緊接著卻挨了自家親妹一記爆錘。 “丑人多作怪。” 放學鈴聲適時響了起來,眾人開始收拾書包。戚明雨胸口抱著本難題集萃率先邁開長腿,出了教室門。 靳晨的目光只在那人背上停留了一瞬,轉身喊了聲:“白哥。” “噯。”正俯身在書桌里找東西的白君揚抬了抬頭。 “你今晚還在競賽組通宵嗎?想問你幾道題。” 化學作業(yè)的卷子里有不少拔高題目,自習的時候,靳晨沒好意思都堆在一起煩戚明雨,這會兒想換個人請教。 “今天不了,我一會要去校外的自習室,什么題啊?要不你跟我一道走?”白君揚話間已經(jīng)背好書包走出了座位。 靳晨拿好課本和卷子跟上,邊走邊好奇:“校外自習室?” “恩,從學校北門出去直走幾百米,有一家專門做課后輔導的瀚文教育,我在那兒報名了夜間自習室。一般沒有特別情況的話,晚上十點以后我都會去,零點左右回家睡覺。” 靳晨微笑著豎了豎大拇指。 風外的晚自習一直持續(xù)到九點五十分才下課,很多學生堅持到這會兒都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居然還有自覺延時的。 原來學霸們的自我約束能力這么強嗎? 這家教育機構距離風外確實不遠,兩人走到門口時還不到十點鐘。 不少穿著校服的學生結伴在建筑物門前進進出出,有些是過來自習,還有些是趕晚課。 瀚文點亮的燈牌在深秋的夜色中映出一片通明。 “二樓最里面那屋。”白君揚在樓梯口指了指路,“你先進去,我去趟衛(wèi)生間。” 靳晨沿著長廊走到盡頭,推開一扇白色的門板,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私人自習室,相比競賽組研討室的空間狹窄了很多。 房間中央擺著一張黑色條紋方桌,最多大概只能坐下四個人。靠窗的位置有兩面白色的雙開儲物柜,除此外幾乎沒有什么擺設。 看起來是個靜心學習的地方。 叮的一聲響,白君揚推門進屋打開了空調(diào)。 “是什么題,先給我看看。” 能難住靳晨的題對于化競選手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只用了十幾分鐘就把全部的知識點都講解清楚,還順帶舉一反三出題考察了下教學成果。 “這就聽懂了?也不太像是十幾分的理解能力嘛。” 溫和如白君揚,連揶揄都像是夸獎一樣沒什么殺傷力。對比之下,某位姓戚的不知名人士,就顯得相當嘴損。 “這間自習室被我們常年占用著,競賽組沒人的時候,大家都是聚在這兒,以后還有問題的話你都可以過來。” 大家? 靳晨還沒反應過來這個詞,走廊里面忽然響起一陣交談聲。 戚明雨懷里抱著個快遞包裹,和江洵腳前腳后走進自習室。 抬頭正對上一張眼熟的帥哥臉,下意識地看了看他坐的椅子,接著咣當一聲把手里的東西擱在了桌子上。 “差不多就得了啊,不覺得自己有點囂張嗎?從物理組追到自習室。” 靳晨蹙著眉毛,頭頂緩緩地亮起了一個問號,他干什么了? 白君揚率先反應了過來,扭頭向靳晨,壓低聲音解釋:“你坐的這個位置是戚然的,不過這陣子她減肥不來了。” 哦,戚然。 二小姐的名字落入耳中,靳晨已知氣氛微妙。美麗的誤會總是與人不期而遇,最近他似乎一直在撞同一條槍口。 抬頭對上戚明雨漸深的瞳孔,忽然覺得后背發(fā)涼。 沒有時間去思考晚自習和減肥之間到底存在什么必然關聯(lián),求生欲使然,迅速動手收拾好書本夾在胳膊下,掩唇清了清嗓:“那我就先走……” “我讓你走了嗎?” 戚明雨在某位想跑路的小少爺經(jīng)過身邊時,毫無征兆地抬起了手,剛好用兩根手指從背后勾住了他的運動褲腰帶。 “你想來就來,聽說目標人物不在又直接就走,還敢再明目張膽點嗎?我們仨大活人站在這兒,是一點面子都不要的?我看你小子是全身上下都在癢。” “……” 耳邊突如其來的問話,讓靳晨腦袋里嗡的一聲響。 一言不合就被踹下沙坑的經(jīng)歷完全驗證姓戚這小子是個不講丁點武德的,鬼知道這次他又想怎樣搞事。 自習室的門近在咫尺,靳晨連話都不想答,直接就要抬腿閃人。還沒付諸行動,背后的手就像預判一樣拎住了他的衣服。 “……” 戚明雨就著靳晨被拉后仰的動作,直接把人甩回到椅子上,用小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限制起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