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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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苯c靜極快地點頭答應。 齊襦天一下子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 “你這是怎么回事?難不成還希望我不答應你?”江與靜口氣里是滿滿的不耐煩,她單手抵著額角輕『揉』,皺著眉,語氣不善道,“如果太子是這個意思,那就當我沒說過。” “怎么會呢!”齊襦天從驚訝中回過神,急忙道,“本太子這不是欣喜若狂,一下子未能反應過來。王妃莫要介意?!?/br> “嗯。”江與靜點了點頭,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么。 “來人,送王妃回府?!饼R襦天心中極為愉悅,想起江與靜將這件事答應下來,自己同自己的大業(yè)又前進了一步,他便覺得心中愉悅,難以言喻。 江與靜淡然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襟,走到了齊襦天身邊又停下了腳步,垂眸道,“還望太子記得先前答應的話。” “本太子一言駟馬難追,也希望王妃記得自己答應的?!?/br> 江與靜微點了點頭,便隨著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的太子府小廝走了出去,從后門出去,乘著一架馬車到了汝賢王府門前的一個街道口。 馬車停了下來,外頭的那個小廝對著里頭的人道,“王妃,勞煩您自己走回去了。” “嗯?!苯c靜也不在意,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裳的整齊,而后便掀開簾子,極為淡然地抬腿走了下去。 江與靜走到了汝賢王府門口,輕扣著大門的鐵環(huán)。 “嘎吱——” 大門被人從里面打開,那個守門人看到江與靜便將大門打開,笑著道,“王妃回來了。” “嗯,回來了。王爺在哪里?”江與靜提著裙角,抬腿步入了王府,笑著同那個守門人說道。 “王爺?王爺剛回來不久,在哪兒,王妃問我,我可就不知道嘍。” 江與靜和王府里頭的人都十分熟悉,且她素來沒什么架子,也就和人相處得極好。那名守門人也就同她開起玩笑。 “好?!苯c靜點了點頭,尋思著齊君清可能會在房里,便朝著兩人所住的那個院子里走去。 經(jīng)過幾條長廊,路過了花園,又走了一小段路,終于到了兩人所住的院子。 江與靜遠遠就看到了,齊君清的背影投映在房里的窗戶之上。她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心跳如雷。 齊君清才從太子府中回來,本來想著去書房,卻無意間走到了房中??粗坷锏臄[設(shè),仿佛可以想起之前自己回來總能看到那個人拿著一本書靠著床翻書的情景。 “君清!”江與靜叫了人一聲,而后含著淚奔到了人懷中,一把將人摟住,肆無忌憚地在人懷里放聲大哭。 “與靜?”齊君清愣了愣,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他抬手撫上人長發(fā)才覺得是那般真實,胸前的衣裳被人淚水沾濕,齊君清頓了頓,有些心疼地抬起人腦袋,伸手替人擦去眼淚,“不哭了。是不是齊襦天欺負你了?” “是。還有齊襦天他真的和西夏勾結(jié)了,他綁架我要我做他的內(nèi)應!” 齊君清聽得一頓,伸手撫人發(fā),知曉是自己錯怪人了,“對不起,我不該不信你?!?/br> 江與靜搖了搖頭,“你去好好調(diào)查他和西夏勾結(jié)的證據(jù)吧,我沒事的。” “好?!?/br> 江與靜那日和齊君清說完后,齊君清溫聲安撫了她許久,直到她睡著才起身去外面安排了事情,去調(diào)查齊襦天和西夏勾結(jié)的證據(jù)。 “王妃,有人來找你。”王府里的一個丫鬟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著江與靜道。 靠坐在床榻之上的江與靜聽到后,將手中的書倒扣在床上隨口問道,“是哪兒的人?” “據(jù)說是江府的?!蹦敲诀邌柎鹬袑c靜的恭敬并不假。 “江府?”江與靜猛地起身,將那本書合起放在了桌子上,隨后大手一揮,“你來看看,我這妝容可有問題?” 那名丫鬟聞言走近,仔仔細細看了眼,伸手替江與靜扶了扶簪子,而后又理平了衣角,恭敬道,“好了?!?/br> “你請他去大廳等我,我這就去?!?/br> “是?!蹦敲诀叩妹氯?。 江與靜看了看銅鏡里的自己,并沒有不妥之處,才推開門朝著大廳走去。 一般府中主母會見外臣都會選在大廳,廳中會有其他其他丫鬟小廝作伴。如此一來比較穩(wěn)妥,也比較不會被人當做話柄來說。 江與靜緩步走到了大廳,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明顯坐立不安的江南,皺了皺眉,加快了腳步上前,“江南?” 江南看道江與靜到來,起身朝著人正要一禮時被江與靜抬手免了。 “你來找我什么事?”江與靜和江南并不常往來,因此這個時候見到他江與靜有幾分疑『惑』。她本來聽到江家來人以未來的會是江婧,卻沒想到會是江南。 “江太傅病危,命我來找你?!苯厦碱^緊鎖,沉重道。 江與靜心下一驚,瞪圓了一雙眼,身子搖搖欲墜,“什么?!” “王妃冷靜。”江南心下同是一驚,還有些愧疚,但是江與靜這個時候正在驚訝之中,也就沒有多想。 江與靜大手一揮,對著候在旁邊的下人道,“給本妃準備馬車,本妃這就回府探望父親!” “是!”周圍伺候的下人連忙去準備馬車,絲毫不敢怠慢。 江與靜坐在馬車里,車夫快馬加鞭將她送到了江府門口。她提著裙角也不需要別人攙扶,徑直跳了下去,小步快走往江府里頭趕去。 “王妃?!苯镱^的下人看到了江與靜都停下了手中活,朝著她拱手示禮。 江與靜同那些下人揮手免了他們的禮,徑直朝著自己記憶里江婧的房間跑去。她一把推開了房門,卻看到江婧拿著『毛』筆站在桌子前揮灑墨水。 “爹!”江與靜心下一驚,以為江婧身子不適還不好好呆在床上,十分擔憂地走上前。抬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江婧臉『色』通紅,一點都沒有病中的神『色』。 江與靜疑『惑』地轉(zhuǎn)過頭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江南,眼神里滿滿的都是疑『惑』和要一個解釋。 江南尷尬地笑著,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那個,那個你們父女談,我就不在這里礙眼了?!?/br> 他說完后,立馬將門給兩個人關(guān)上了,一下子溜了。 這個時候,江與靜如果還沒有看出不對勁,那么她就是傻了。 江與靜坐在了江婧對面,手一拍桌,“說吧,您老又刷什么把戲!” “嘿嘿?!苯骸好涣恕好槐羌猓o人倒了杯茶水遞了過去,也不在意江與靜這不尊重長輩的樣子,“這不是想女兒了么?!?/br> 江與靜斜睨了一眼那個像個老頑童一樣的人,有氣撒不出來,只得接過了那杯水,仰頭一飲而盡,十分豪邁地將那個杯子放在桌子上,“說吧,什么事!” “咳,為父打算告老還鄉(xiāng)了?!苯鹤灶欁缘氐沽艘槐瑁p吹了吹,微抿口。 “嗯?怎么會突然?”江與靜頓了頓,困『惑』地朝人看了眼。 “現(xiàn)在朝堂暗流涌動,為父覺得自己是老了。不想去爭權(quán)奪利了,只要你們過得好就好。”江婧輕嘆了口氣,半起身拿著茶壺打算替江與靜續(xù)杯。 江與靜見此伸手攔住,自己拿著茶壺被自己倒了一杯。這次沒有豪飲而是小小地抿了口,“這樣也好。以后我可以養(yǎng)你。” “呵呵?!苯赫{(diào)皮地朝著江與靜眨了眨眼,“女兒,我可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我藏了很多年的秘密?!?/br> 江與靜見此,心跳如雷,心里十分緊張。她吞咽了下口水,表面上裝作不在意,輕哼了聲,“要說快說,不要磨磨嘰嘰?!?/br> “唉,果然不是親生的女兒一點都不可以?!?/br> “……”江與靜雖然心里有所準備,這個時候還是一愣,眼中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她背過身子,偷偷用衣袖擦去眼淚,倔強道,“雖說不是了,你分明就是!” 江婧見此狀,也是覺得很心疼。他幽幽嘆了口氣,“我也想你是我親生的,如果我能有你這樣的女兒,我也會覺得很慶幸。” “我不管,你就是我的父親!”江與靜固執(zhí)地伸手拉著江婧的衣袖。 江婧低頭看去,宛若看到了小時候的江與靜拉著自己的袖子,死活就是要買路邊的一個糖人的模樣。他憐惜地伸手『摸』了『摸』人腦袋,“好好好,我是。” 兩個人隨后又說了幾件,江與靜小時候的趣事,才逗得江與靜又重新笑出聲。 只是一出江府,回到了馬車上的江與靜臉『色』一下子又沉了下來,完全沒有先前在江婧足下一派開心的模樣。 晚飯時分,江與靜仍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甚至于夾起了一塊姜當成rou送入嘴里,而后被嗆得咳嗽數(shù)聲,又喝了一杯涼水才好。 “你怎么了?”齊君清作為江與靜的身邊人,當然也看到了江與靜的魂不守舍。但是他問過下人,只說江與靜回了一趟江府,說是江太傅不行了。他也就以為江與靜是難過才會如此。 可是現(xiàn)在看起來又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和我說了。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辦。”江與靜微抿了抿唇,心里十分糾結(jié)猶豫。她如果真的是西夏小公主,她是不是需要為西夏考慮? “我不知道我該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