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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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淡淡的,平靜的毫無波瀾,反倒叫齊君清不知該如何回應。在他的心里,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天經地義,更何況是他這樣的身份。正房夫人不幫著自己的男人廣納妾室也就算了,還要將僅有的妾室趕走,豈有這樣的道理? 齊君清按耐住心中的不爽,只見江與靜將頭偏向一邊不再看她,心中明白她定是不會松口。不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將湯藥遞到她手中“我知你心情不好,那你先好好休養,我明日再來看你。” 他起身欲走,江與靜也沒有挽留。走了倒好,省的在她身邊礙眼的心煩。 齊君清見她仍舊沒有反應,無奈之下只好作罷,索性直接打道回府。 白玥瞧著他那一臉不痛快的離去,心知必定是二人沒有談妥。他想著,抬腳跨進屋內,還未來得及同她說上一句話,便又傳來了一陣叩門聲,只好又匆匆趕去開門,心道許是齊君清想通了,不由有些不情愿,卻仍舊是一把拉開了大門。 抬眼只見一個女子翩然立于門外,媚眼如絲,真真一個美人是也。 白玥先是一愣,他確是沒有想到的,當下竟忘了反應,還是那女子幽幽開口道“白大夫難道不請我進去說話嗎?” 江嫻的眉眼一挑,白玥怔了怔,這才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閃身讓位“里面請。” 江嫻蓮步輕移,竟是未曾停歇徑直向內室走去,白玥心中滿是狐疑,跟在她的身后,不知她要干些什么,只好試探著道“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聽聞jiejie身子不適,不過是來看看jiejie罷了。”江嫻回過頭,陽光落在她的臉上,綻放成一個淡淡的笑意。 她與江與靜的關系,何時這般融洽過?白玥只覺得背后一涼,不知她在打些什么主意,卻終究不好開口過問,只是引著她來到了內室江與靜的房間。 江與靜原本聽到門外有說話聲,正提起精神想聽個真切,卻不料門外的人推門而進,她登時愣住,半晌才喚了一句“江嫻?” 她未曾想到來看她的居然會是一直與她不睦的江嫻。 “jiejie身子可曾好些了?”江嫻面上的笑意更深,竟快步向她的榻前走來,白玥心中一驚,三步兩步便搶在她身前來到了江與靜的榻前一站,擋在了二人之間。 她看了白玥一眼,卻不曾生氣,反而掩面輕笑了一聲,打趣道“白大夫緊張什么?” “你來……只是來看我的嗎?”江與靜不作理會,她太知道江嫻的,若說她是擔心自己前來探望,是打死她也不會相信的。怕是在她的心里一直巴不得自己早點死掉才好的。索性二人之間早已沒有那些虛偽客套的情義可言,不如直接挑明來的干脆利落。 江嫻見她如此開門見山,絲毫不客氣,面上本就虛偽的笑意也不由一僵,輕咳了兩聲,以飾尷尬“我當然是來探望jiejie的。自然了,我也是有事要同jiejie說的。” 江與靜冷笑一聲,她便知道,她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想著,目光飄飄然落在她的身上打量了兩分,卻又想不通自己與她有什么交集……讓她能巴巴的跑來告訴自己的事情,必定也不會是什么好事情吧。 “你且說來聽聽。”江與靜定了定神色,仿若毫不在意的說著。 “jiejie一定也覺得奇怪,為什么李夢已經淪落到這般地步,汝賢王仍舊對她死心塌地吧?”江嫻見她如此模樣,心中不由冷笑一聲,面上仍舊保持著笑意,索性直入主題。 江與靜聞言,原本鎮定的面上終于有了一絲裂縫,猛地回過頭,袖中的手緊緊攥著,幾乎有些顫抖“你說什么!” 她的確是想不通這件事的。只是卻從未想過,這件事會由江嫻對她提起。 仿佛被人戳中了心中的秘密。江嫻瞧著她的反應,心中十分滿意。面上不由露出得意之色,挺直后背,微微昂起下巴,一副高傲的模樣,仿佛捏到了她什么軟肋一般“jiejie可想知道?” 江與靜心知自己表現的太過激動,已然陷入了被動的境地。沉默半晌才道“不妨直說。” 江嫻舒出一口氣,眸中似有嘲諷,卻不愿再看她“是。汝賢王中了。” 一言出,白玥只覺得耳邊仿佛一個炸雷,竟是腦中一片空白,他下意識的上前兩步,一把捏住江嫻的肩膀,聲音隱隱顫抖“?你確定是?” 她被他手上的力道捏的生疼,不由皺起眉頭,一把推開情緒激動的白玥,語氣幾分厭惡“自然是了,不然你以為他為何如此?” 江與靜只覺得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心尖上錘了錘。她未曾想過,居然會是。 南疆興蠱術,而其中便有一種。 傳言之術極為陰毒,纏纏繞繞深入脊髓,仿若情絲萬千,至死方休。 她的后背冒出絲絲冷汗,難怪……難怪齊君清會如此。 即便是這樣大的震撼,幾乎一瞬間沖昏了她的頭腦。可她盯著江嫻的目光卻是警惕不減,聲音反而更加沉下了幾分“你為何要告訴我?” 是啊,她們二人一向不合。若是當真有這般事情,她會好心好意的來告訴自己嗎?江與靜想著,卻仍舊對她的話信了三分。 江嫻卻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好像早就知道她會問出這句話一般。她抬手拈著手帕沾了沾嘴角,面上卻染上幾分恨意“因為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 共同的敵人?江與靜如夢初醒,是啊,李夢與齊襦天之間不清不楚的搞在一起,她怎能不恨? “話我已經說完了。”江嫻擺了擺手,她對江與靜這張臉,實在是厭煩,在這里呆了這樣久,如今也著實不想再待下去了,“你好自為之吧。” 看著江嫻離去,江與靜卻是等不下去了。繞人性命,她怎能放心?想著便要收拾東西動身去南疆。 白玥只默默陪著她一同收拾東西,未曾勸阻分毫,他知道自己定是勸阻不住她的。 一切準備妥當,剛剛踏上馬車,余光卻瞥見兩抹極為熟悉的身影——正是李夢和齊君清。 江與靜的腳步頓住,目光穿過人群落到不遠處的二人身上。 二人沒有察覺到身后的目光,反而有說有笑的,手中還擺弄著一摞摞的禮盒,上面描花繡紋的樣子,十分的好看。 “王爺待妾身可真好,妾身定要跟王爺白首到老呢……” 李夢倚在齊君清的懷中,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遠遠看去,郎才女貌卻是十分登對,恩愛無雙。 仿佛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對。 與此同時李夢卻突然回過頭,猛的對上了江與靜的目光,有幾分怨毒一閃而過,復而恢復了剛剛的平靜,歪過頭湊到齊君清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么,似乎還是有點害羞的模樣。 齊君清先是一愣,接著木然回過頭望向他們二人的方向,竟直接向著這邊走來。 江與靜見他向這邊走來,慌忙垂下眼睛,欲踏上馬車,卻不想忽然被拉了一把,竟險些從馬車上掉下來。 雖然及時扶住了一旁的車棚,卻仍舊免不了腳下一滑,向后倒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小心。”一陣溫熱直撲耳畔,白玥穩穩的將她抱了下來。 一瞬間,紅暈由脖頸爬到耳畔,江與靜輕輕應了一聲,卻沒有回頭看白玥,反而下意識的向齊君清的方向看去。 此時,齊君清的面上鐵青,一雙漆黑的瞳仁像是要噴出火來,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白玥燒成一根焦炭一般。 李夢倒是一副喜聞樂見的模樣,目光落在他們二人身側的馬車身上,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輕輕拽了拽一旁齊君清的衣袖,似是十分惶恐道“王爺,他們二人,怕不是要私奔吧……” 此言一出,齊君清忽然反應過來,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江與靜,話語中是藏不住的怒意“你這是要去哪!” 他說著,聲音卻蒙上一層啞意,遮住那惶惶的不安,可雙手卻不住的顫抖著。 江與靜望著齊君清,他手上拎著的是一摞摞的禮盒,可以看出,是新買的胭脂水粉首飾玩意,不由冷冷一笑。接著又把目光轉向一旁的李夢身上,強自壓抑著心中的不爽“我去哪里,你如今還要管嗎?” “我為何不能管?”齊君清冷冷瞧了一眼一旁的白玥,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幾分,“他有什么好?你偏偏要跟著他走?” 江與靜的手臂被他捏的生疼,不由皺起眉頭,冷冷道“放開我。” “我不放。”齊君清只覺得胸口似乎有什么東西動了一動,十分的不是滋味。像是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他,不能放手。 白玥捏了捏眉心,對齊君清這般反反復復的糾纏有些不耐煩,索性直接推開他,一把將江與靜抱上了馬車,而自己也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