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五毒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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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江與靜安頓在醫神谷的廂房內,白玥請了齊襦天到別處談話。 兩個本不相干的待在一起,自然是為了江與靜此時迫在眉睫的病疾。 白玥不緊不慢將齊襦天帶至客廳,抬手虛虛一伸,讓神情復雜的齊襦天入座。隨后又讓藥童沏好茶,用來款待齊襦天這個不速之客。 齊襦天卻如坐針氈,內心十分著急江與靜的病情。看將玥不溫不火面上有幾分把握的樣子,便壓抑著情緒淡淡開口“不知閣下是否有救治阿靜的辦法?” 他對江與靜親昵的稱呼令白玥微微蹙眉,但依舊云淡風輕道“嗯,有是有。不過……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為此赴險。” 呵,阿靜這名字可是你隨意亂喚的? 白玥心里打了另外一種如意算盤,像齊襦天這種一看就是對江與靜死纏爛打糾纏不清的人,他對付的辦法可是多的很。 齊襦天沉默良久,咬咬牙繼續說道“閣下但說無妨。” “她的病疾并不棘手,可如要完全治好的話,需要去除她腦內沉積已久的血塊。這辦法,便是以毒攻毒。醫神谷外有一處藥林子,那林子內有五毒蟲,我需要它們來做藥引。然后方可施針救治,剩下的,別無他法。” 白玥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稍稍停頓一下,目不轉睛睨著齊襦天臉上神情的變化“那五毒蟲個個身懷劇毒,若是稍有不慎,便會因此喪命。怎樣?你可敢?” 他句句鏗鏘有力的質問在齊襦天心口落下重重一擊,對上白玥略帶玩意的眸子,齊襦天終是應下聲來“好!我去!閣下在此等我片刻,告辭。” 起身離去間,桌上茶杯里清綠的茶水因為他的動作而泛著層層漣漪。人走茶涼,說的便是此時此刻。 白玥抿了一個淡茶,沁人心脾的味道入喉。他嘴角含著淺笑,望著齊襦天漸行漸遠的背影沉默不語。 那雙平靜如水的眸子里,似乎閃爍著別樣的華光。在一片寂靜內,顯得異常清晰。 …… 醫神谷外,藥林處。 天未全黑,可當齊襦天入了這林子,卻只看到漆黑一片。想必是那些高大魁梧的大樹,瘋狂生著枝葉,繁密的遮住了外頭的一切亮光。 倘若不是他救人心切,恐怕也不敢踏入這密不透風的鬼藥林半步。 耳邊時不時傳來烏鴉的低咽聲,讓人聽了心中不由又生出幾分恐慌來。也不知是什么支撐著齊襦天,忍受著黑暗和詭異氣氛到現在,也不見他有退縮之意。 白玥先前向他解釋了一下那五毒蟲是哪五毒,不過是五彩蜘蛛,蝎子,蟾蜍,眼鏡蛇這五種罷了。 齊襦天本以為是什么稀罕的東西,沒想到只不過是最常見的毒物而已。短短時間內,他已經不費力地尋得四樣。 于是,心中的戒備就收了幾分,甚至還油生出得意來。 說什么醫神谷神醫?恐怕是浪得虛名不過爾爾。 眼鏡蛇是最后一樣,齊襦天翻閱過相關書籍,這種軟肢毒物向來喜歡潮濕溫潤之處蝸居,所以他只要往沼澤之氣濃厚的地方尋去,便會有果。 越往深處走,齊襦天靈敏地察覺耳邊多了一種什么東西滑過草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他提高警惕,卻在猝不及防時,被突如其來飛來的一道黑影嚇得一個激靈。 他下意識抬手擋,只看見一雙腥紅的眼眸,以及向他張開的血盆大口。恍惚時,他手上一刺痛,一種酥麻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 “該死!”他咒罵一聲,便瞧見一只花紋較好,并不是很大只的眼鏡蛇正狠狠咬著他的手不放。 并且還一口一口吸食著他香甜的血液,將毒牙上的毒液盡數注入到他的體內。 齊襦天暗道不好,拔了匕首,眼疾手快手起刀落,將那只眼鏡蛇無情殘忍至極地斬成兩段。 斷了半截身子的眼鏡蛇仍舊不松口,那另半截掉落在地掙扎蠕動了好久,才慢慢停下不再動彈冷卻在那。 齊襦天中了蛇毒,額間立馬出了密汗,面色和唇色如同白紙一般,慘淡的很。他輕喘氣,扔了滿血的匕首,抓住還遺留在手臂上眼鏡蛇的另半截身子。 他心一橫,用力往一旁使勁一扯,他聽見蛇牙扯落血rou的聲音,痛哼一聲后差點暈跌在地。 單膝跪在草地上,齊襦天看著自以為是最后一樣的毒蟲,牽強扯唇一笑。看來,還是他太大意了。 要趕在蛇毒完全發作之前,將五毒蟲送到醫神谷白玥手上呢。 他將半截眼鏡蛇收入懷中,齊襦天強撐著中毒后快要虛脫的身子,一步一步艱難地往醫神谷走去。 他簡單處理了一下被蛇咬過的傷口,但終究治標不治本。就在他快要到達醫神谷的時候,身體還是撐不住倒在了離醫神谷并不遠的一處。 等齊襦天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身在醫神谷的廂房內。耳邊清晰的搗藥聲令他立馬驚覺,他猛然起身,一不小心扯痛傷口便半坐半靠在床邊。 “你醒了?”聽見聲響的白玥走進屋,將搗好的藥一點一點敷在他的傷口上,“你也是命大,要不是我剛好經過,恐怕你就命喪于我醫神谷外了。” 齊襦天慚愧,向他抱拳致謝道“多謝閣下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白玥淡淡瞥了他一眼,勾唇而笑“不礙事,你先歇著吧。有了你拼命尋來的五毒蟲,我救治靜姑娘,也多了幾分勝算。” 表面上的客套話,他還是得說足。畢竟,這場在他計謀中的戲已經圓滿完成。白玥只需要,用三言兩語落下尾幕即可。 齊襦天嗯聲點頭,絲毫沒察覺有什么不對勁。只怕從始至終,他不過是被白玥算計在其中罷了,然而他卻沒任何察覺。 也殊不知,他以命相搏而來的眼鏡蛇,其實只是一種毒性較強的普通眼鏡蛇,并非是在那五毒蟲之中。 但在白玥看來,有與無,又有什么差別呢?因為從一開始,就不需要這些莫須有的東西。 夜深之時,醫神谷的黑夜如同被古墨渲染了一般,幽深而不見底。就連最平常普通的月光星光,也被那云霧有意無意掩藏了起來。 白玥出現在江與靜所處的廂房內,一舉一動都放輕了聲音,生怕吵到床上有著恬靜睡顏的人兒。 他著一身白衣,仿佛要與暗淡的燭光相融在一起,看上去就那么柔柔的淡淡的,也有一絲暖暖的。 靜默地站在床旁睨了她許久,白玥喚來女侍童,輕聲吩咐道“你為這位姑娘先行解衣,記得動作不要太大,隨后就準備施針。” 說完,為了避嫌,他背對著她們走到不遠的窗前拿來白色綢帶三兩下纏在自己的眼睛上,遮住了視線。非禮勿視,醫者之道,他不可能趁機占江與靜便宜的。 而且,還是他一直頗有好感想一直護著的女子,那他更是要做一個翩翩公子。 好在之前有過蒙眼救人的經驗,讓他不會有太大困難救治江與靜。他讓女侍童退到門外候著,以備不時之需。 白玥小心翼翼來到江與靜面前,確認她是背對著自己后,便從一旁的桌上抽出幾根銀針來。他猶豫一會,便在江與靜裸露的后背上的各個xue位施針。 施完針后,白玥又將體內的真氣渡給她,為她運氣療傷。 江與靜的病情稍稍還是有些嚴重,白玥這么做,最后肯定是要用盡內力的。但他不管那么多了,幾乎豁出去,誰讓他就只在乎這么一個女子呢。 也不知過了幾炷香的時辰,白玥內力耗盡,白凈的臉顯得有些虛弱,眉眼仿佛都要皺在一塊了。 當江與靜身子猛然往前一傾,吐出一口淤血時,白玥便調息停下。只見江與靜嚶嚀一聲,整個人軟下來往后倒去。 白玥還沒反應過來,便已溫香軟玉入懷。雙手下意識接住江與靜軟過來的身子,當指腹碰到她吹彈可破的肌膚時,白玥的心一顫。 房間內很安靜,除了江與靜平穩下來的呼吸聲,最強烈的就是白玥猶如小鹿亂撞的心跳聲。 趁著自己的心還沒完全亂掉,白玥對著門外喊了一聲“樂笙,你進來一下。” 門外一直侯著的女侍童如夢初醒,推開門直接說道“師父,可有事吩咐樂笙?” 白玥向來沉穩好聽的嗓音在今日竟顯得有些慌亂“嗯,你留下來再替靜姑娘更衣吧。” 說罷,他將江與靜輕輕放在床上,起身離去,順便將門帶上。 他靠在門上,扯掉了眼睛上礙事的綢帶。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眸,不知在何時染上了一種別樣的情欲。 白玥啊白玥,你就這點出息? …… 近日江與靜在白玥的妙手回春下,她覺得自己可以看看一絲絲的人影。雖然很模糊,但起碼她能認出來是熟人還是生人。 在治療好江與靜的過程中,白玥無意間還是發現了她背后的紋身。他一直想提醒她,卻總是沒找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