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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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他的笑容實在太喜慶了,秦婈看著也不由勾起了嘴角,“多謝公公。” 隨后給了賞錢。 王復生表演的跟沒見過似的,鞠躬接過。 轉頭,他笑容一收,帶著手底下的小太監門去了西六宮。 秦婈看著眼前一排的黑漆嵌螺鈿八仙圖食盒,不由揉了揉眉心,“這也太多了,竹心,我留下一盒,剩下的你給大家分了吧。” 竹心接過,笑道:“欸,多謝娘娘。” 晌午天氣正好,秦婈喝茶賞景,竹蘭慢慢走過來道:“娘娘。” 秦婈回頭,輕聲道:“有事?” 竹蘭對上淡淡秦婈的目光,握了握拳頭。 景仁宮上下皆知,昭儀娘娘性子柔和,一向寬待嚇人,但寬待歸寬待,但這么久了,除了袁嬤嬤,鮮少與他們親近。 竹蘭鼓起勇氣道:“中秋向來無晚宴,娘娘今晚要不要在院子里和太子殿下賞景?” 中秋向來無晚宴。 向來? 秦婈細眉微蹙。 竹蘭低聲提醒她道:“先皇后是元年中秋走的,陛下便從不在中秋設晚宴。” 提起延熙元年的八月十五,秦婈的太陽xue忽然跳了一下。 “娘娘怎么了?” “沒事。”秦婈揉了揉太陽xue,抬眸看著她道:“竹蘭,既是過節,你們也不必拘著,在后院隨意些,我不太舒服,就不同你們不賞月了。” 竹蘭又道:“娘娘何處不舒服,可要喚太醫?” “不必,沒什么大事,你下去吧。” 竹蘭匐身退下。 秦婈小憩了幾個時辰,醒來時圓月已經破云而出。 景仁宮的后院正肆意熱鬧著,誰也沒料想,皇帝居然來了。 看著一身月白色常服額皇帝,宮人瞬間跪了一片,“奴才失禮,還請陛下責罰。” “免禮,都下去吧。” 說罷,蕭聿推開了內室的門。 他坐到她身邊,低頭看她,輕聲道:“睡著了?” 秦婈立馬坐起身子,“陛下怎么得了空,今日不用議事?” “再不給假,朝臣就要給我臉色瞧了。”蕭聿拉過她的手。 秦婈揉了下眼睛道:“那陛下可用膳了?” 蕭聿不答反問,“你用了嗎?” 秦婈搖頭,“還沒。” 蕭聿道:“阿菱,今日是中秋,宮外有燈會,可要去看燈?” 燈會。 不得不說,有些事就是很巧。 曾經她總是盼望著能同自家郎君逛一次燈會,可他要么不在京,要么有要事。三個上元,四個月圓,他們竟是一場燈會都沒看過。 蕭聿捏了捏她的手心道:“走吧。” 秦婈極輕地呼了一口氣,道:“那你等等我。” 他笑道:“好。” 秦婈綰了個普通的婦人頭。同他上了轎子。 夜幕四合,東直門的夜市便跟著沸騰來。秦樓楚館,酒肆飯莊,凡能落腳賞月的風雅之地都擠滿了人。 這些酒樓富麗堂皇,懸著高低不平的五色燈球,以彩綢為線,如珠如霞,如夢似幻。 下了轎,蕭聿隨手買了兩個面具,遞給她一個,兩人帶上面具。 他拉著她的指尖,也不說話,就放慢步伐,靜靜地走在昀里長街上。 長街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兩側都是今日應景出來賣藝的。有吹火吞刀的,有耍猴戲的,各色小商販沿接叫賣,一聲比一聲高,可謂是前所未有的熱鬧。 半晌過后,蕭聿低頭喚她名字,可周圍賣糖葫蘆的太過熱情,將男人的低低的嗓音淹沒在人海中。 秦婈踮腳把耳朵送過去,“什么?” 蕭聿輕輕攬住她的腰,俯下身,唇幾乎貼在了她的耳朵上,“我問你冷不冷?” 熱氣噴灑在耳廓上,癢得她忍不住抬手揉了下。 秦婈搖了搖頭,扯了扯他的手。 蕭聿會意,又俯身把耳朵遞過去。 他聽她說了兩遍,我不冷,我餓了。 男人眼角帶著笑意,牽著她去了一家老店——昀里長街的抱月齋。 抱月齋的門臉十分闊氣,燙金的黃花梨木招牌,楹窗上懸著價值不菲的紗綢,一瞧就是生意極好的店面。他們很久以前,倒是來過幾次。 蕭聿給掌柜塞了錢,掌柜立馬道:“客官三樓請,‘月’字號廂房給您備著呢。”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秦婈聽到了蹬蹬蹬的上樓聲,掌柜掀開幔帳,送了兩道菜上來,一盤是醋溜rou片,rou紅紅的,上面灑了蔥花點綴,樣子很是好看,一盤是胭脂鵝脯,脆皮油亮,掀開便能瞧見豐滿細嫩的鵝rou。 掌柜笑道:“客官先用著,還有呢。” 蕭聿道:“不是餓了嗎?快吃吧。” 秦婈確實餓了,她拿起木箸,戳了戳她以前最喜歡的肥鵝,夾起一塊rou,還沒等咽下去,便有股惡心感覺涌了上來。 這股滋味實在是難以言喻…… 她捂住嘴,連忙拿起杯盞,喝了口茶水。 蕭聿蹙眉看她,“怎么了?” 秦婈搖頭道:“沒事……” 說著沒事,但心里卻是一緊。 她伸筷子去夾那醋溜rou片,果然,那股惡心的感覺立馬壓下去不少。 可心跳,卻越來越快…… 第104章 有孕(2修) 雪落滿頭。 在抱月齋用過晚膳,兩人便回了宮,一路上秦婈仿佛丟了魂,話也不答,路也不看,若不是蕭聿一直拉著她沒放手,說不準她也要平地摔個跟頭。 蕭聿看著她凝重的神色,道:“你怎么了?” 秦婈回神,“沒事、沒事。” 她只想著等明日見了太醫再說。 歸來已是亥時,蕭韞早就睡下了,蕭聿去暖閣看他,在他床頭默不作聲地放了一把他親手做的弓。 回到內殿,蕭聿和秦婈一同盥洗,上榻。 秦婈鉆到被褥里,背對他,一聲不吭地閉上了眼睛。 蕭聿偏頭去看她的后腦勺道:“你到底怎么了?” 秦婈淡淡道:“真沒事,陛下早點歇息,明日再說。” 蕭聿把手放到了她的背脊上,用指腹反復摩挲著她不斷開合的蝴蝶骨。一下又一下,也沒見她回頭。 不得不說,這沒在女人堆里摸爬滾打過的皇帝,哄起人來,絲毫不見處理政務時的運籌帷幄。 蕭聿忽然支起半身,將人攬入懷中。 男人眉宇微蹙,長睫低垂。 一雙寬大的手,今日格外安分地沒摸別的地方。 唯有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了秦婈的頸間、唇上。 男人和女人終歸不同,還不到須臾的功夫,秦婈就清楚地感覺到了一抹危險的guntang,她連忙去推他。 蕭聿抬了抬身子,輕聲道:“阿菱,我沒想……” 他話還沒說完,秦婈忽然感覺有一股莫名的惡心,“陛下,我……” 蕭聿用手臂撐著床,與她四目相對,啞聲道:“怎么了?” 秦婈忍不住輕嘔一聲,抬起手,虛虛地掩住了嘴,“我可能有了。” 她已經生過一個孩子,自然不會像懷蕭韞時那般懵懂,上月月信未至,她便隱隱察覺出不對勁,直到方才那股厭食的滋味如約而至,便猜到,八九不離十就是有了。 可男人在這種事上的反應總是慢半拍,他蹙眉又道:“有什么?” 秦婈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可能遇喜了。” 遇喜。 皇帝瞳孔微慌,半躬著的手臂忽然覆了一層戰栗。 明明都已是第二個孩子了,他仍是再一次,魂飛天外。 下腹那股灼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極快地萎了下去—— 他喉結滑動,一動不動地看著她,道:“……真的?” 秦婈道:“我還沒診過脈,但……我上個月的月信沒來……” 蕭聿起身道:“我去叫人喚太醫,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