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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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陽光正濃, 透進床帳里,晃的蘇桃蹙緊了眉頭。 陸霽把床帳拉好,擋住日光,蘇桃擰著的眉頭才松泛開來。 陸霽低頭看蘇桃。 蘇桃睡的很香,巴掌大的小臉睡的紅撲撲的,唇瓣也嫣紅如花瓣。 陸霽有些看不夠。 他想他現在才是真的明白,什么叫做食髓知味。 陸霽沒忍住,又親了親蘇桃的唇。 蘇桃正在睡夢中,還以為是雪球來胡鬧了。 雪球平時就時常舔她的手指。 她胡亂地擺了擺手:“雪球, 別鬧。” 陸霽失笑, 這是睡的糊涂了。 他悄步下了榻, 讓下人們別打擾蘇桃。 蘇桃太累了, 得好好睡一覺,他則是去忙公務去了。 等蘇桃真正醒來的時候, 已經是中午了。 蘇桃聽雪柳說這會兒是中午了,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她竟然睡了這么久嗎? 都怪陸霽這個大色胚, 纏著她不放! 蘇桃一想起昨晚上的畫面, 就臉紅心跳, 她晃了晃腦袋,把那些畫面從腦海里趕出去。 又坐了一會兒,蘇桃開始洗漱。 昨晚上確實是鬧的狠了,蘇桃不舒服的很, 這一整天都躺在榻上歇著。 晚上也沒讓陸霽碰她,她決心要晾陸霽幾天。 好不容易,蘇桃過了幾天清凈的日子。 可于此同時, 宮里卻鬧將起來了。 就連蘇桃都聽說了這個消息。 原來自打祭天過后,皇上就一直沒上朝,對外的說辭是感染風寒,身子尚未好全。 對此,京城的百姓自是不信的。 皇上是什么人,這可是九五之尊啊,皇上身邊的太醫全都是天下醫術最高的。 小小一個風寒,對于那等沒錢醫治的人來說可能確實是重病,但對于皇上而言卻算不得什么。 怎么可能都過了好些天了,還沒好起來。 眾人想起了祭天那天忽然風雨大作的事,這定是上天不容于皇上。 這消息越傳越烈,蘇桃都聽到了。 不過她有些疑惑,按說這種時候,皇上就該上朝,也好平息各種謠言啊。 蘇桃眉頭輕蹙,皇上該不會是真的病了吧。 蘇桃猜的沒錯,皇上確實是真的病了,還病的不輕。 … 宮里。 太醫院的太醫們剛給皇上瞧完病,正聚在外面商量藥方。 這事說來也是怪了,不過是一場風寒,按說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皇上服了藥以后卻沒有根除病癥,反而不斷的反復。 好不容易退了高燒,卻又很快地燒起來,同時還咳嗽、嘔吐,來勢洶洶。 短短幾天下來,人就瘦了一圈兒。 現在更是起不了榻了。 眾人心里都有些犯嘀咕。 風寒一癥,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在他們這些太醫的手里,就是個小病,幾劑藥下去也就好了。 就是拖的時間長點,拖上一個月,總也能慢慢治好。 可皇上服了藥以后,卻越發嚴重,現在瞧著連心肺等臟器都受了影響。 他們著實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也不知道該如何開藥方。 這簡直是于理不合…… 要是像陸霽那樣的怪病也就算了,可這不過是一場風寒而已啊。 皇上怎么就遲遲不好,還越來越嚴重了呢。 若是按照這情況下去的話,皇上的身子…… 眾人不敢說,但心里都怕皇上挺不過去。 堂堂一國之君,難道竟會死于一場小小的風寒嗎? 這實在是荒謬,可又確實是真的。 一眾太醫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太醫建議添幾味烈性的藥。 可旁的太醫都搖了搖頭,皇上這些年間服了太多的丹藥,身子早就虧空了,若是添了烈性的藥,只怕今晚都熬不過去。 只能用溫和的藥慢慢的治。 眾人又商量了好一會兒,才定下了藥方。 屋里。 皇上喝完藥后,覺得身子舒服了一些,不過喘氣還有些費勁兒。 皇上竭力地喘著氣,他抬頭看著床帳。 他不是傻的。 相反,能從一個宗室子成為皇上,他還是有幾分聰明的。 這幾天,從伺候的宮人,還有太醫的態度上來看,他這場病怕是不輕。 皇上心里也隱約有有數,他這場病怕不是好病。 不過他想不通,這不過是一場小小的風寒,他怎么就會如此呢,這不應當啊! 他想起了祭天那天的風雨大作,雷聲轟鳴。 難道當真是連上天都不滿意他這個皇帝嗎? 他還沒當夠皇帝,他還沒有生下兒子! 若是他死了,這萬里江山豈不是要奉送給他人。 對了。 他還沒有看到陸霽去死。 陸霽…… 皇上一早就把陸霽當做死人看了,可沒想到現在他病重了,不知未來如何,陸霽卻還活的好好的,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壽數。 他不會比陸霽先死吧? 皇上只覺得這一切荒誕不羈。 明明他都已經勝了,只待陸霽去死就好了。 可事到臨頭了,他怎么會忽然染上這場怪誕的風寒呢? 難道當真是上天要亡他? 不,不行。 皇上掙扎著喘氣,陸霽已經成為他的一個執念了。 他死也可以,但他要先看著陸霽去死。 皇上喊道:“蘇貴,你過來。” 蘇貴是皇上的貼身太監,也是皇上的心腹,聞言立刻過來:“皇上,您有什么事吩咐奴才。” 皇上囁嚅著嘴唇,卻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難道他能下令讓人立時就斬了陸霽嗎? 不能,若是真如此的話,世人都以為他是發瘋了。 他也沒有力氣再暗害陸霽了,他現在病的厲害,一整天里,清醒的時間都沒多少。 思慮良久,皇上竟沒有任何法子。 半晌后,皇上才道:“蘇貴,你去把柳道人請來。” 蘇貴領命:“是。” 他知道皇上很是信任柳道人,而且那柳道人也頗有神異之處,說不準會有什么法子救皇上呢。 蘇貴領命后匆匆去了,不一會兒,柳道人就到了寢殿里。 看著病容深重的皇上,柳道人心里惶惶然跳個不停。 自古道醫不分家,他多少也懂得些醫理,會看些小病,不過并不精深,他鉆研的多是些丹藥,再就是師門傳下來的毒藥。 柳道人仔細地診了皇上的脈。 在他看來,這脈象確實如太醫們所說,脈息幽微,是臟器衰竭之兆。 事已至此,他一個稍懂醫理的能有什么治病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