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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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在椅子上放上軟枕,皇上倚在椅背上休息。 一旁有宮女端上瓜果茶點,還有宮女輕敲皇上的腿。 這般伺候之下,皇上才覺得舒服了些。 皇上身側(cè)站著個身穿黑袍的男子,很顯然是皇宮里的暗衛(wèi),只聽命于皇上一人。 皇上問道:“靖遠候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雖說他已確定陸霽必死無疑,可陸霽現(xiàn)在終究還沒死。 陸霽一日沒死,他心里的大疙瘩就一日消不下去。 暗衛(wèi)回道:“回皇上,靖遠候昨天剛回京城,一回京城,靖遠候夫人就請了風(fēng)水先生在佛堂里供奉佛像。” 暗衛(wèi)把這些日子來陸霽的行蹤和做的事,都事無巨細地告訴了皇上。 包括陸霽和蘇桃曾給送子娘娘廟里捐了一大筆錢的事。 聽完后,皇上點了點頭:“嗯,朕知道了。” “你下去吧,若是靖遠候那邊再有什么消息,及時回稟朕。” “是。” 暗衛(wèi)下去后,皇上嘆了口氣。 暗衛(wèi)稟報的這些事,也觸及到了他的傷心事。 許是大周朝的皇上都是子嗣艱難。 先帝一生也只養(yǎng)活了幾個公主,沒有皇子存活。 要不然這皇位也不能落到他的頭上。 當(dāng)時先帝選中他,也是因為他膝下有了皇子,子嗣穩(wěn)固。 可沒想到,他登基的第一年,他僅有的一個皇子就夭折了。 皇子夭折后,他一直廣納后宮,就是盼著能再得一個兒子。 沒想到這都兩年下來了,莫說皇子,就是公主也只得了兩個,還都瘦瘦弱弱的,不知能不能站住長大。 身為一國之君,最重要的就是有皇子。 要不然這江山該傳給誰。 一旁伺候的宮女和太監(jiān)俱都低下了頭。 皇上于子嗣一道上確實有些艱難,這也是皇上的心病,他們平素都不敢提及。 顯然,皇上這是又想起傷心事了。 又過了一會兒,皇上的心腹大太監(jiān)才出來道:“皇上,這會兒夜也要深了,您想去后宮哪位娘娘那兒?” 一旁有小太監(jiān)拿出綠頭牌。 看著綠頭牌上的名字,皇上搖了搖頭。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蘇桃。 他和蘇桃之前也見過好幾面,自是知道蘇桃的相貌。 他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自是喜好蘇桃那般無雙的容色。 不過之前的他一直沒敢動心思。 許是之前的陸霽太過強大,畢竟在他還沒登基,只是個普通的宗室子的時候,陸霽就已經(jīng)為大周朝立下了汗馬功勞了。 那時候的他都要仰著頭看陸霽,想結(jié)交陸霽都沒有門路。 待日后當(dāng)了皇上,這種敬仰就變成了深深的忌憚。 陸霽就如天空中的烈陽,高高懸掛,連皇位都沒坐穩(wěn)的他,如何敢生出挑戰(zhàn)烈陽的心思。 直到現(xiàn)在,烈陽的光芒逐漸消失…… 皇上有些出神。 陸霽終于快要死了,橫在他頭上的大山終于要消失了,他也終于沒有那么忌憚陸霽了,敢對陸霽身邊的人動心思了。 就譬如蘇桃…… 他想要得到蘇桃。 皇上看著這些綠頭牌,下意識道:“俱不如靖遠候夫人遠矣。” 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一旁的宮女太監(jiān)聞言面色一變。 皇上這意思,分明是惦記臣子的妻子…… 皇上也意識到他說錯話了,他這是太高興了,太迫不及待了,以至于有些忘了形了。 不過好在能近身伺候他的,都是他的心腹,也不必太過緊張。 再者說了,陸霽都要死了,難不成還能威脅到他的皇位。 他沒注意到,一旁有個小太監(jiān)的衣角動了下。 皇上面對著這些綠頭牌,有些索然無味:“拿下去吧,今天我住在養(yǎng)心殿。” 有了蘇桃珠玉在前,這些女人自然是再入不了眼了。 尤其想到,那是陸霽的女人,皇上心里更是陡然生起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征服感。 皇上喝了口茶。 待陸霽死后,他便叫人把蘇桃偷偷納進宮里。 一想到日后蘇桃會進宮,成為他的女人,他就覺得無比激動。 … 第二天上午。 陸霽剛剛服下藥不久。 剛喝完藥的時候,他的身子都會有些不舒服,故而都是獨自一人待著。 陸霽拿著一本書,認(rèn)真看起來。 正在這時,門扇“吱呀”一響,梁元推開門進來了。 梁元手里拿著厚厚一摞卷宗:“侯爺,屬下回來了。” 陸霽把手里的書卷放下:“嗯。” 他接過了梁元手里的卷宗,然后看起來。 如果旁邊有人,就會發(fā)現(xiàn)這卷宗上寫的全是皇上的事。 沒錯,陸霽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著皇上! 陸霽能走到今天的地位,不只是因為赫赫戰(zhàn)功。 于政治上,陸霽與那些老臣相比,也絲毫不遜色。 早在一開始,陸霽就意識到了皇上對他的忌憚。 陸霽一早就做了兩手準(zhǔn)備。 若是當(dāng)今是個心胸開闊的,自然相安無事。 若是當(dāng)今非要置他于死地,他也不可能束手就擒。 他為大周立下了這么多功勞,只是為了大周的百姓,而非所謂的皇上。 早在許久之前,陸霽就在宮里安插了不少眼線。 這些眼線俱都隱藏的很深,有的甚至潛伏到了皇上身邊。 也正因此,陸霽才能得到這么多消息。 這些日子以來,陸霽表面上什么都沒做,但私低下調(diào)查的卻一點兒不少。 他即將下一盤大棋,自然是無比謹(jǐn)慎。 若不然落錯了棋子,該怎么辦。 陸霽把這些卷宗全都掃了眼。 確定沒有異常的事以后,陸霽才放下心。 梁元見陸霽看完了這些卷宗,又道:“對了,侯爺,給皇上獻上毒藥的人,應(yīng)當(dāng)是皇上身邊的柳道人。” 陸霽的探子雖然有潛伏到皇上身邊的,但畢竟不可能全盤得到皇上的信任。 畢竟皇上也不是傻子。 故而很多消息,還是要梁元等人去仔細調(diào)查。 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梁元終于可以確定,獻上毒藥的就是柳道人。 大周朝的皇室一向信任道教。 當(dāng)今也不例外,甚至比之前的皇帝更要篤信道教。 當(dāng)今一登基,就招來了許多道人。 這些道人備受寵信,其中的柳道人之前一直聲名不顯,最近卻時常入宮。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梁元也據(jù)此查到了蛛絲馬跡,這才確定獻毒之人是誰。 陸霽沒有抬眼,甚至聲音也沒有一絲起伏,只是淡淡地道:“知道了。” 可梁元卻打了個寒顫。 越是如此,越是說明他們侯爺把這事放在了心上。 待把皇上拉下馬后,想必他們侯爺?shù)谝粋€要殺的人就是這個柳道人了。 陸霽看著一旁茶杯中上下起伏的茶葉,有些出神。 他對權(quán)利并沒有太多太大的欲望,走到今天的位置,多半也是命運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