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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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府。 柳尚書一回來后就回到了正屋,并且把所有的后輩都叫來了。 柳府眾人雖然不解其意,但還是過來了。 畢竟柳府有今天都是因為柳尚書,他們自是聽柳尚書的話。 眾人看著座上面色嚴肅的柳尚書, 盡皆面面相覷, 心道究竟是怎么了。 最后還是柳大郎先開口:“父親, 可是府上有什么事?” 柳大郎是柳尚書的長子, 也是柳水柔的父親,此時由他開口正合適。 柳尚書想起白日里陸霽的那一番話, 臉色越發青了,他指著一眾人:“你們昨天做了些什么, 都給我說出來, 一個字也不許落!” 他馬上就要退了, 府中的下一輩也沒有出色的,自然不敢得罪陸霽。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得罪陸霽的人,也好給陸霽一個交代。 柳尚書一貫都是和藹的好脾氣,很少有這樣生氣的時候。 府中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事發生了, 此時哪敢隱瞞什么,俱都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出來。 聽完眾人的話,柳尚書有些疑惑。 家中大部分人都沒接觸過陸霽, 幾個愛惹禍的昨日也不過是踏街縱馬而已。 究竟是誰得罪了陸霽呢? 柳尚書剛要開口,就發現屋里少了個人,他看向柳大郎:“水柔呢?” 柳水柔是府里孫輩中第一個嫡女,打小就受寵。 柳尚書也疼愛柳水柔,他知道柳水柔的驕縱性子,柳水柔平素也惹出了不少麻煩來。 不過到底是嫡親的孫女,柳尚書也舍不得說重話。 此時發現柳水柔不在,柳尚書怕柳水柔又和人拌嘴吵架了,這才問柳大郎柳水柔在哪兒。 不過柳尚書全然沒往陸霽那兒想,主要是柳水柔一個女眷,平素都見不到陸霽,柳尚書自然不會想到今天的禍事,是因柳水柔而起的。 韓氏是柳水柔的母親,此時上前道:“昨天水柔赴宴時生了場悶氣,今天一直悶悶不樂的,媳婦便叫她上街逛逛,也好散散心,估摸著等會兒就回來了。” 赴宴時生了場悶氣? 不知為何,柳尚書的心忽然跳了一下,他問韓氏:“哦,是怎么回事?” 一提起這個,韓氏就生氣,她皺著眉:“還不是因為那個出身農戶的假千金,昨天水柔赴宴時不過說了她兩句而已!” 韓氏是柳水柔的母親,自然替柳水柔說話,她回話時都是挑揀著說的。 至于柳水柔說的那些難聽話,則一句都沒說,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蘇桃身上。 韓氏說完還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柳尚書卻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 他怎么都沒想到,此事竟是因柳水柔而起的! 他指著韓氏,半晌沒說出話來。 韓氏知道柳尚書一向疼愛柳水柔,她正等著柳尚書替柳水柔說話呢,卻忽然見柳尚書指著她,一副氣的不輕的樣子。 韓氏有些發懵。 正在此時,柳水柔回來了,她一進府里就聽下人說,府里的主子都來了正屋,故而她也直接到了正屋。 柳水柔一進來就發現了這凝重的氣氛,她心道這是怎么了。 柳水柔剛要說話,就聽到柳尚書怒極道:“給我跪下!” 柳水柔愣在原地。 祖父一向最疼她了,怎么會叫她跪下,難不成是她聽錯了? 她在外面受了這樣的委屈,回家還要受委屈不成? 見柳水柔愣愣地站在原地,柳尚書氣急,他一把摔碎了手里的茶杯:“還不給我跪下!” “噼里啪啦”的動靜傳來,屋子里頓時就靜了下來。 柳水柔回過神來,她知道柳尚書是真的生氣了,她連忙掀起裙擺跪下。 韓氏一向最疼柳水柔這個女兒,此時見狀就忍不住道:“父親,你這是做什么,水柔身子弱,怎么能一直跪著?” 柳尚書攥緊了拳頭。 柳水柔會變成今天這模樣,多半的原因都在韓氏那兒。 韓氏當年生柳水柔時艱難了些,把柳水柔當成眼珠子般,要什么給什么,從來舍不得說一句。 他的老妻又去的早,他又不好和媳婦說這種事,再加上他平時要忙著朝里的事,這事便一直耽擱了下來。 此刻柳尚書心中后悔不已。 若是他早日管教柳水柔,也不會釀出今日的錯兒來。 妻子和女兒都被訓斥,柳大郎自然忍不住站了出來:“父親,您這究竟是怎么了?” 柳尚書氣極反笑道:“怎么了?” 半晌,柳尚書才平復下來,然后把得罪陸霽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聽完柳尚書的話,屋內眾人的臉色全都白了。 柳水柔更是迷茫地看著眼前的茶杯碎片。 她不過是說了蘇桃幾句難聽的話而已,怎會至此? 直到此時,柳水柔才反應過來,陸霽不是她平素幻想的模樣。 柳水柔想起了陸霽的那些傳聞,縱然真實的陸霽與那些傳聞有出入,可也有相似的地方。 她身子一軟,就跪坐到了地上。 韓氏更是面色一白。 柳尚書閉了閉眼睛。 柳水柔這事不大,而且今天陸霽也只是單獨找他說了這事。 柳尚書清楚,陸霽只是點點他而已,不過他也要拿出解決這事的態度。 正好此事給柳尚書敲響了警鐘。 需知禍從口出,柳水柔今天說錯了幾句話,焉知日后會不會惹出更大的禍事來。 柳水柔的性子確實該改改了,他正可以趁此事肅清一下府里。 柳尚書沉聲道:“明天就叫門房套了車馬,送水柔去鄉下莊子好好住上幾個月,什么時候把規矩學好了再回來。” 他得好好殺殺柳水柔的性子。 鄉下莊子? 柳水柔心里清楚,這回去鄉下莊子可不是像以往一樣。 韓氏更是忍不住哭了:“父親,水柔打小千嬌百寵的長大,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啊,您饒了水柔一次吧,媳婦保證,日后一定會管教好水柔。” 柳尚書沒有回話,他看著柳大郎:“這事你來辦。” 柳大郎畢竟在朝為官,不似韓氏一點兒也不懂朝堂,他知道這種情況下他父親做的是最對的,他點了點頭。 見柳大郎都同意了,韓氏心知這事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柳水柔撐著身子跪在地上。 現在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后悔。 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 靖遠侯府。 陸霽和蘇桃剛回府,蘇桃就忙著把這些首飾登記造冊,然后搬到庫房里。 雪柳等丫鬟則是鉚足了小心,生怕一不小心磕到碰到這些首飾。 若不然,就是賣了她們也不夠賠一件的。 等忙活完,天色就有些深了。 陸霽和蘇桃各自去洗沐。 照舊是陸霽先回來,等他看了好幾頁書以后,蘇桃才從凈室出來。 蘇桃坐在奩臺前擦香膏。 她還在想著方才冊子上的那些賬目。 蘇桃緩緩出了一口氣,陸霽這次實在是花錢花的太多了! 香膏的香氣傳來,陸霽翻頁的指尖微頓。 他想蘇桃怎么沒有說話呢? 若是平時,蘇桃早就和他聊開了,可今天蘇桃卻一言不發。 細想起來,蘇桃似是從回來后就沒怎么說過話。 難不成蘇桃不高興了? 可不應該啊,今天能出去逛街,蘇桃一直很開心,還在街上買了不少小玩意兒回來。 這么想,似乎是打千金閣里出來就有些不大高興了。 可那些首飾都是蘇桃喜歡的啊,陸霽看的清清楚楚。 那蘇桃究竟是因為什么才不高興的呢? 陸霽想了半晌,怎么想也沒想通。 這廂蘇桃終于抹好了香膏,她把頭發攏到一側肩上,然后走到榻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