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入學前啥都不學的坑
“鐺鐺鐺!”在我們猶豫的過程中,房門被敲得更響了,很顯然這不是孩子敲的。 大姐想了想說,“開門吧,他要是鬧,我跟他出去,不能讓他影響大家的心情。” 我說,“他今天要是還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我饒不了他。”我真是早就想揍他了。 大姐站起身,到了門口,拿了掛在墻上的大衣,那意思是要跟陳生出去的,等她穿戴好了,才把門打開。 首先進來的是陳亮亮,他直接就奔著飯桌來了,“哎呀,餓死我了,俺奶做得年夜飯一點也不好吃,還是俺媽做得飯好吃。” 他伸手抓了一個大饅頭,拿起筷子就開吃了。 之后是陳生進來,本來大姐想攔著他,“我們出去談。” 結果陳生把大姐推進屋里,伸手把房門鎖上。 我剛想走過去保護大姐,然而,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陳生竟然就這樣當著大家的面,直接跪到了大姐面前,并且哭著喊著的。 “老婆啊!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看這大過年的,人家都團團圓圓的,只有我們爺倆孤孤單單的,求你原諒我們吧,求你跟我復婚吧,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打你了,我們一家三口還好好過日子啊,老婆,求你了,原諒我這一次吧。” 我,“……”。 我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沒想到這人還可以有這種cao作? 他這樣,我也不好上去揍他,畢竟我也不知道大姐是怎么想了? “老婆,你原諒我一次吧,等過完年,我們就復婚好不好?我覺得我不能沒有你,這幾個月以來,沒有了你,我整個人生都覺得糟糕透了。” 他一邊說,一邊拉扯大姐的大衣。 大姐淡淡地說,“你覺得生活糟糕,是因為沒有人伺候你了,你不能再過以前那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了,你后悔跟我離婚,最大的原因,應該是你心疼分給我的房子和三十萬元吧,覺得復婚了那些東西就又都是你的了。” “我……” 陳生眼珠轉了轉,似乎他的心思都被大姐看透了。 “陳生,我跟你過了十好幾年,你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以前我忍耐你,是因為我覺得咱們是一家人,你是我孩子的爸爸,我不跟你計較,但是,現在我跟你什么關系都沒有了,我為什么還要忍耐你,為什么還要接受像你這樣的渣滓做老公呢?我又不傻。” 大姐這幾句話說得真是令人太解恨了,這種男人,怎么能原諒他呢?那不是剛跳出火坑,又自己跳回去了嗎? 只是這翻話也刺激到了陳生,我看到陳生的臉色冷了幾分,他還看了看我,不過顯然他也清楚,今天他要是來硬的,對他沒什么好處。 他眼睛眨了眨,馬上改變了策略,大聲叫喊正在吃飯的陳亮亮。 “兒子,快來跟爸爸一起求你mama,沒媽的孩子像根草,沒有mama,你以后就沒有好日子過了,快來求你媽回去。” 我當時聽到這話就覺得很氣,他要是早這么為陳亮亮著想,何以那么不珍惜大姐,不珍惜一家三口的美好日子? 陳亮亮大口大口吃菜,不情愿地說,“等我先吃飽了再說。” “吃什么飯,趕緊的,把你媽求回去了,你就天天能吃到她做得飯、菜了。”陳生企圖勸說陳亮亮。 陳亮亮卻一邊嚼著菜一邊說,“我想吃mama做得飯,隨時可以到俺姥這來吃,mama不回去也沒關系。” “陳亮亮!”陳生見陳亮亮不聽他的話,怒吼了一聲,“你這么不聽話,是不打算要變形金剛全套了嗎?” 一聽這話,陳亮亮立刻放下手中的饅頭,趕緊跑到陳生身邊,陳生一拉他,他也跪到了大姐面前。 “媽!你就原諒爸爸吧,你回我們一家三口的家,我們還過原來的生活。” 大姐看著陳亮亮,依然淡淡的表情,但說出的話,似乎用了她不少的力氣,她嘆了口氣。 “咳!亮亮,mama這輩子再也不想過以前的生活了,所以你起來吧。” 陳亮亮眨了眨眼睛,似乎也明白一些她mama為什么不想回那個家,隨即他就站起來了,“那我再吃點飯。” 陳生想拉陳亮亮,大姐攔住了他的手說,“陳生,我們好不容易才把婚離成了,無論你怎么做,我都不會跟你復婚的,我跟你過了十幾年,受了你十幾年的氣,也伺候了你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就放過我吧?咱們年齡都不小了,還能活個幾十年,就都各自安好吧,別互相添堵了,可以嗎?” 我大姐說得這番話,也算是于情于理都很有道理了,可是,當面對陳生這樣的人時,你會發現,他根本是講不通道理的。 他突然站起身,梗著脖子說,“你當然安好了,不堵得慌了,你分了我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還分了我辛苦賺來的三十萬元,但是我賭得慌啊,你要是跟我復婚,我也就不計較了,但是你不復婚,我過不了心里這道坎,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瞧瞧,這才是他的惡劣本性。 大姐被氣得有些沒轍,無語地說,“我們的事以后再說,你先回去,亮亮可以在這,等過完年,我再跟你糾纏這個事情。” 大姐的意思是,希望先把他勸走,免得影響我們過年的心情。 結果陳生偏就不如大姐的意,“我就是要趁著過年堵你呢,要不你把三十萬還給我,要不你跟我復婚,你看著辦,不然我就不走,你也別想過好這個年。” 大姐氣得臉色發青,但是卻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媽在一旁也是被氣得眼睛發紅,可是,我媽雖然跟我爸脾氣不好,鬧得厲害,可面對陳生這種無賴,她也沒轍,更沒勇氣去打陳生。 我想要是姜西那個性格,自己女兒被欺負了,她能拿刀去把那個人劈了。 也正因為我家人都膽小、怕事,所以陳生才敢這么欺負我大姐。 我實在忍不下去了,抬步朝他們走去,就在這時,姜西又進了廚房,然后又像上次一樣,拿了把菜刀出來。 我兩一起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把菜刀遞到了我的手里,嘴皮子利落地說,“老公,免得你打不過他吃虧,用菜刀砍他,反正他有前科,大過年的跑家里來欺負人,你砍了他也白砍,法律上算自衛,我支持你砍他。” 姜西說得一本正經的,任誰都看不出來她是開玩笑,但若是遇上一個膽大的,城府深的,應該也不會相信姜西的話,畢竟我們家人也不是那種會砍人的人,但是,大概姜西已經抓住陳生的品性了,他就是一只紙老虎,聽了姜西的話,立刻就慫了。 他忙轉身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回頭看著大姐說,“行,等你弟弟和弟媳婦走的,我看他們能在這一輩子嗎?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說完他就真跑了,把陳亮亮留在這里了。 “咳!你說這怎么弄啊?沒法弄!”二姐一臉愁容地說。 我看到大姐也一臉無奈,似乎事情又陷入了死結,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難道還真要退錢給他嗎?”大姐又有一種被逼入死角的感覺。 “任何東西都絕對不能退,你今天給他退了錢,明天他就會來找你退房,退了房之后,說不定還來跟你要你的工資,做他這些年的損失費,最后榨干你的最后一滴血,再把你踩死,這種得寸進尺的人,是沒有止境的。” 姜西鏗鏘有力的聲音突然炸響在眾人當中,而這番話,似乎有一種對大家都當頭喝棒的感覺。 “是呀,他就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二姐說,“可是能怎么弄呢?他現在不打人了,我們報警,警察也拿他沒辦法,怎么弄呢?” 二姐為大姐著急,但是她也只會說怎么弄呢,想不到好辦法。 原本快樂的新年氣氛蕩然無存,眾人都陷入了苦苦思考辦法的煩惱當中…… 突然,姜西又開口了,“或許這件事,也不是很難解決。” 姜西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那簡直是星星之火燎原了所有人的心。 姜西笑著說,“其實陳生知道,自己的錢和房子基本是要不回去的,他就是自己過得不好,也不想讓大姐好過,他現在沒有老婆,才會找大姐的麻煩,那就找人給他介紹個對象,他的關注點放到別的女人身上了,想必就會好很多了。” 大姐想了想姜西的話,“我覺得有一定道理,他其實未必是真的想一定把錢要回去,那是法院判的,我不給他,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一點他是清楚的,他來鬧我,就是不想讓我好過,萬一把我鬧急了,把錢退給他了,那他就撿了個便宜,他就開心了。” “那就趕緊的請人幫幫忙,給他介紹個媳婦。”我說。 這時我媽也說話了,“我找你三姨奶,她跟陳生家老人能說上話,我明天就回趟老家。” “這個方法可行!或許陳生日子過好了,他也就不來糾纏大姐了。”二姐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姜西又說,“不管如何,他下次如果再敢來糾纏,大姐你就拿菜刀嚇唬他,他這種人,膽小如鼠,一準能把他嚇跑。” 大姐笑著說,“好!原來我還沒覺得陳生膽兒這么小,至從你這兩次一拿刀,他就跑了,我才知道,原來他這么慫,就只能欺負我這種軟柿子。” “那你以后就不要做軟柿子,該硬氣的時候就得硬氣點。”姜西看著大姐鼓勵她。 大姐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我以后在他面前也要硬氣點。” 我看著大姐那個樣子,心說,軟柿子的人啊,不是被逼到忍無可忍,都硬氣不起來,這就是天性,真不是幾句話就能改變的,反正我是沒指望大姐能硬氣起來。 軟柿子只有一種情況會硬氣起來,軟柿子被欺負久了,若真要狠起來,那就是直接跟對方同歸于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之后,我們又勉強恢復了新年的氣氛,第二天我媽就回老家卻找人給陳生介紹對象。 晚上我媽回來時說,三姨奶答應一定給陳生介紹一個。 到了初一早上,大人們開始給孩子們發壓歲錢了,我大姐家的亮亮,我二姐家的小海,我家的江東西,三個孩子拿到紅包后都很開心。 給孩子們發完壓歲錢,我們幾個大人在屋里,我大姐、二姐和我媽一人掏出兩疊錢。 我大姐看著姜西說,“以前呢,一方面我們沒什么錢,我這一離婚,分到了不少錢,我算是有錢了,你二姐夫跑船,這幾年也比之前好過多了,另一方面,當初你們倆在一起,我們也不知道你們能把日子過成什么樣,真沒想到,你們現在過得這么好……” 這話的潛臺詞是,當初覺得你們過不長,現在沒想到,你們過得這么幸福。 “所以呢,我跟你二姐商量了一下,我們一人給你們兩萬塊錢,就當是補給你們的安家錢吧,我們以前想法多,也窮,做得不好的地方,希望姜西能多多擔待,我也特別感謝姜西為我cao了那么多的心,我現在要說句良心話……我弟找你這個媳婦,算是找對了!” 大姐說到這里的時候,眼圈濕了,看著姜西的目光,滿眼的感激之情。 姜西就是個心硬起來特別硬,一遇到對她心軟的人,她就比別人更心軟的那種人。 她見大姐哭了,她也眼淚含眼圈地說,“大姐,你別這么說,我也沒做什么,你們給的太多了,我們一人收一萬就行了,意思一下就好了。” 二姐在一旁也眼睛紅紅地說,“你不要跟我們客氣了,你們是我們的小弟,我們是jiejie,按說我們疼你們也是應該的,要是以前啊,我們給你們錢也不是心甘情愿的,但現在,給你們這些錢,就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們拿著就好,咱是一家人。” 二姐的這句“咱是一家人”一出口,姜西的眼淚就“噼里啪啦”控制不住了。 我在想,她此刻內心的感受,應該是跟我聽到岳母的那句“把姜西交給你,我放心了”是一樣的吧。 憑著我對姜西多年的愛和我的好脾氣,我贏得了岳母的認可,因為我愛姜西,所以,我就要對她的母親好,而這其中不容易的滋味,只有我知道。 姜西呢?用她的聰慧、熱情,以及對我最真摯的愛,獲得了我家人的認可,因為她愛我,所以連帶著關心我家人的事,這對姜西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艱辛的心歷路程呢? 就在這時,我大姐又說話了,“這是俺媽的兩萬塊錢,這三年,她省吃儉用,每月一千塊錢的退休金,去了花銷,全都攢下來,她說一定要為你們攢點錢,就當彌補你們結婚的時候,她一分錢也沒出的虧欠吧!” 姜西聽到這話,已經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她看著我媽說,“媽,謝謝你了,謝謝你還這么想著我們。” 我媽也哭了,她說,“我以前都是沒有辦法,我不愿過寄人籬下的生活,我心里的苦,沒人能理解,但是你能理解我,我很感謝你,我現在有自己的房子住了,我心情好得不得了,但我心里知道我對你有虧欠,所以,我能彌補一點,我就彌補一點,我也就這么大本事了!以后啊,我的退休金,我花不了的,我都給你們攢著。” “媽你別說了,我感動得受不了了,嗚……”,姜西趴在我懷里哭得不能自己了,“老公,你也沒跟我說過她們這么好呀……” 二姐看見姜西這個樣子,笑著抹了一下眼角的淚說,“我們好也分人,要不是你先那么好,我們也不會想對你們好,人和人的好,都是互相的,如果一直只是一方好,那種好,是沒辦法長久的。” 是啊,二姐說得很對。 我怎么都沒想到,曾經殺到北京想要拆散我和姜西的二姐,如今能說出這樣一番發自肺腑的,承認姜西好的話。 姜西,她用她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我的全家人。 在老家呆的這七天假期,我們家呈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和睦、歡樂和幸福! 我們定了初六的票離開,初七回北京的人太多,我們沒買上票。 大姐、二姐和我媽送我們一家三口去車站,她們每個人眼圈都紅紅的,對我們戀戀不舍。 二姐說,“要是能多住幾天就好了,我都沒跟江東西玩夠呢,小東西太可愛了。” 大姐說,“等五一放假再回來吧,俺媽這回不走了,你們多回來幾次吧。” 還沒等我說什么,姜西就開口說,“好,五一、十一,我們都回來。” 我知道姜西本來就是特別注重親情的人,自從她mama去世之后,她在親情方面也是有了一種缺失的遺憾,現在她好像在我的家里又找到了那種被親情包圍的溫暖感覺。 坐到火車上的時候,姜西又靠在我懷里流眼淚,聲音軟軟地說,“老公,我現在是不是又有mama疼我了?還多了兩個jiejie疼我?我從小到大特別希望能有個jiejie疼我,現在一下子多了兩個呢!真好啊!” 我抓起她的手背,輕輕吻了一下,溫柔地說,“是!” 但是我又說,“只要你一直真心愛我,她們就會一直真心地愛你!” 我說出了現實的本質,不管我的家人覺得姜西有多好,只要她對我一但不好了,那么我相信,我的家人立刻就不會對她好了。 姜西抽噎著,“我知道了,你不要太臭屁,家人多了不起是吧!難道沒有她們,我對你還能不好了啊?” 我一手抱著江東西,另一只手趕緊把她摟緊,輕哄著,“哪里哪里,我老婆對我的好,不受天時、地利、人和的任何影響。” 姜西笑得一臉幸福地靠在我懷里,“那必須的,不想想費多大勁騙到手的啊!” “哈哈哈哈!”我笑了,其實我想告訴她,我也套路她了,不過算了,誰套路誰的已經不重要了,如今我們一家三口幸福就好。 這個時候江東西突然聲音嬌滴滴地開了口,“mama就喜歡在爸爸懷里撒嬌,羞羞羞!” “閉嘴!小電燈泡!這是我老公,關你什么事?”姜西假裝冷臉沖江東西。 江東西立刻扁著嘴,一臉委屈,眼淚來得特別快,可憐兮兮看著我,“爸爸,我不是小電燈泡,對不對?” “對對對,你當然不是,你是爸爸的……” 我剛想說出“大寶貝”幾個字,結果江東西那雙大眼睛就擠出一滴貓尿,委屈地打斷我的話說,“我是大電燈泡!” “噗!” “哈哈哈哈哈哈!” 我和姜西一下子都笑噴了,我們兩個同時分別一起親上了江東西的臉蛋兒,這下江東西也不哭了,看我們笑得不行,她也跟著“咯咯咯”傻笑,也不知道笑個啥。 ……………… 2009年到2012年這幾年,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似乎大家的日子都挺平穩,且隨著國家的發展,個人也都發展的挺迅速的。 金丹接了他爸爸的班,成了上市公司的ceo,但她還一直單身,她跟姜西通電話的時候說,“找男人太麻煩了,跟陌生男人談戀愛更麻煩,既耽誤賺錢的時間,還要遷就對方的不足,現在我更有錢了,看誰都更像是奔著我的錢來的。” 姜西每次都笑笑說,“那你就先別找,緣分還沒到!” 金丹還帶來了楊琳的消息,說楊琳回到了老家,在那邊嫁給了一個很是貧窮,娶不上媳婦的農民,她的生活過得很清貧,但也算是踏實過日子了。 我想,楊琳搞成那個樣子,不選擇過那種日子,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劉洋成了某電信公司的ceo,年薪就不用說了,老總級別的,至從畢業他就沒離開過那家國企,她愛人已經是大學副教授級別的了。 李進升跟張晶還一直很幸福,大概兩個經歷過失敗和傷痛的人,會更加的珍惜彼此,他們依然過著游歷世界的生活,似乎人生也挺瀟灑的。 我和楊小軍是一個級別的,都是苦逼程序猿,工資雖然也漲了不少,大概稅前年薪有三十萬左右,但是我們大概每年要扣掉百分之三十的稅,所以,實際上到手的也就只有二十萬多一點。 周強本來跟我們是一個級別的,可這家伙命好啊,加上他遇見姜西這個貴人了,跟劉欣過了好幾年,終于知道劉欣家是地主,然后他內心膨脹了好一陣子,每一次看到我們,就開始吹牛它老丈人家有多少地,有多少房,將來都是他的。 但他吹是吹,他自己的工作,他還是兢兢業業地干著,用他的話說,“我得用我的努力,配得上我老丈人家的財力,以及我老婆的年輕、美貌!” 其實說白了,周強還是一個感恩圖報、自強自立的人,所以,劉欣全家過了那么多年,還是對周強特別滿意,還說,他家孩子讀書成績好,都是因為周強改變了他們家的基因。 瞧瞧,這樣的情況,周強能不幸福嗎? 陳立新成為了心臟外科的頂級專家,國內外學者和患者都慕名而來的拜訪他,他兒子的哮喘在新西蘭呆了幾年也好了,跟著她愛人一起回國了。 聽說他兒子剛回來時,沒法適應這邊高強度的學習,著實痛苦了好一陣子,不過在陳立新的刻苦引導下,他兒子不但把學習補上來了,還憑著英語的優勢,獲得了全年級前五的好成績。 我時常對姜西說,瞧瞧,學霸的孩子肯定是學霸,根本不用擔心江東西的學習情況。 每當這個時候,姜西總是會特別低聲地說上一句,“我是學渣呀!” 有一天,我看到了一個帖子,上面說是孩子在入學之前,最好什么都不學,如果學得太多了,孩子都會了,在課堂上孩子對學習就會失去興趣,因此會貪玩,甚至嚴重的還會影響到別的同學,這樣的孩子老師不喜歡。 孩子在入學前,就應該盡情地享受屬于入學前孩子的美好時光,那就是讓孩子盡情地玩兒。帖子還說,這是在職老師寫的,很有權威性。 我把這個帖子發給姜西看,姜西覺得很有道理,于是,從那時之后,江東西的生活也幸福多了,姜西不再逼著江東西學習,隨她撒開了玩兒去,江東西一天秒變瘋丫頭。 ………… 這三四年里,可以說,大家過得都越來越好了,而對于年輕人來說,還是趕上了國家騰飛、房價飛漲的好時候,有一種國家得道,百姓升天的感覺。 2013年江東西要上小學了。 我們家沒有北京戶口,只能算二表生,但我有在北京交社保,所以,我的孩子可以上我們房子的學區小學。 有一天晚上六、七點鐘,姜西帶著江東西出去玩了,我在家刷碗,我們毫無防備的時候,老師來家訪了,他給了我一個表格讓我填,我也沒多在意,就隨便填了一下,老師態度很好地走了。 等姜西帶著江東西玩兒夠回來的時候,一進門,她就問,“小區里的人都說老師來家訪了是吧?” 我說,“啊!是呀!” 姜西馬上緊張地問,“那個家長身份和學歷的空格里,你填了什么?” 我想了想說,“我的我就填了職員和碩士啊!你的……我填了網絡寫手和本科。” 我心想,這沒什么毛病吧,成人教育本科也是本科。 結果姜西懊悔地直敲桌子,“哎呀,你干嘛填的那么低調啊?” 我看她的樣子覺得好笑,便不以為意地說,“做人低調點好!”這是我的習慣。 姜西掐個腰氣得直嘆氣,“哎呦,哎呦!氣死我了,你平時可以低調,但是這時候不能低調,我聽鄰居們說,學校會根據家長身份來給孩子分班,據說博士和經理級別的會分到有經驗的老師班上,普通職員的孩子就分到年輕的、新來的甚至是外聘的老師班上,因為學校覺得學歷高的家長不好糊弄。” “啊?還有這種事啊?是謠言吧?老婆,謠言不可信啊!” “這種事當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管他是不是謠言呢?你現在也算是個部門小經理了,你就應該填經理,學歷應該填研究生,研究生包括碩士和博士,他沒準不知道你是不是博士,就把我們的孩子分到好班了,我的職業,你應該填作家、作家,什么網絡寫手,聽著就沒有分量,怎么說我還出版過兩本書呢,稱之為作家也算是符合身份的吧?” 我被她這么一說,也覺得這種事確實應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特別懊悔自己這一次的低調做人,哪怕只有百分之幾的可能害得我大閨女被分到了差老師的班上,我都覺得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 “老婆,對不起!現在還有什么補救的方法嗎?” “補救個屁!只能等著看江東西被分到哪個班了。” 一晃九月份就到了,江東西到了入學的時候。 當她分好班的時候,我問姜西,“咱閨女分到好老師的班了嗎?” 姜西一臉面無表情地說,“我也不知道哪個老師是好班,哪個老師是差班啊!” “哈哈哈哈!”我笑了,“老婆,算了,這都是小事,我們閨女會爭氣的,就算是差班,她只要自己努力學,成績也不會差的。” 姜西癟癟嘴,看了一眼在一旁認真嗑瓜子的將東西,一臉不抱希望的樣子。 江東西開學了,家里離學校很近,我每天上班時把她送去就行了。 看著江東西背著小書包走進學校,我就有一種特別滿足的感覺,同時也感慨歲月如梭啊,江東西從八斤九兩四,都長這么大個了,回想起她在襁褓中的樣子,好像就在昨天似的。 不久后的一天周末,我們一家三口躺在床上賴床時,姜西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房產中介的,他問姜西,要不要把我們住的這個房子賣掉。 他說這個房子現在單價已經漲到七萬一平米了,我家房子是56.7平米,算下來,要是賣的話,能賣到四百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