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全力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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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也變的不一般,看起來就是成熟的中年男子,這樣當面的變裝,可把嚴曾嚇了一跳。 只聽到嵇野先生錘了錘自己的腰,抱怨的講著:“不服老是不行咯,只是彎了一天的腰,就感覺整個人骨頭架子都散了一般。” 嚴曾一聽這個語氣,立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雙手一拱:“不知先生是否別名嵇野?” 嵇野先生看到了嚴曾這么恭敬,抽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擺了一下,無所謂的講了一句:“不用這么客氣,況且我也沒有那么多規矩。” 嵇野確實是這樣的,天生隨性,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禮節,所以對趙凌波也是打心底里喜歡。 畢竟趙凌波的性子和他如出一轍,兩個人很是投緣。 看著眼前的嵇野先生,嚴曾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起來,找了這么久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說實話,還真有些不適應。 磕磕巴巴了半天,才從嘴里講出了幾個字:“不知先生此次前來,是否愿助晚輩一臂之力?” 誰知嚴曾還沒說完話,就看到了嵇野先生搖了搖頭,嘴角上揚著不屑的笑容,讓嚴曾很是不理解,難不成是自己說錯了什么?冒犯到前輩了? 隨后就傳來了嵇野先生的聲音,語氣里態度堅決:“可別給我扣上如此大的帽子,老身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幫衡陽郡主,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要不是因為衡陽的原因,他又怎會參與朝廷之事,伴君如伴虎,還不如逍遙自在在江湖來的輕松。 原來如此,嚴曾立刻賠禮道歉:“是晚輩誤解了先生的意思,還望先生見諒。” 見嚴曾也是個明事理的孩子,所以嵇野先生也就不多計較些什么了,于是沒有說話,只是捋順著自己的胡須,貌似在琢磨著什么。 也算是簡單的認識了一下,早就聽聞嵇野先生性格古怪,嚴曾心想,如果現在不進入正題,外一先生一會心情不好,說不定就消失了也說不定。 還是先說為妙,壯了壯自己的膽子講了出來:“不知先生對塞安可有研究?” 嚴曾問了出來,靜靜地坐在一旁,等著嵇野先生的回答。 就在這時,趙漣端著午飯走了出來,找到了嚴曾,把飯菜放在了桌子上,隨后坐在了凳子上,左右環顧。 這個時候,嚴曾在心里已經罵了一萬遍趙漣了,這個女人貌似是幫倒忙好手,每件事情,只要有她在,事情就變得復雜了起來。 沒辦法,人生就是這樣,哪有一帆風順的事情,況且塞安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時,循序漸進才是最重要的。 看著趙漣尋找的樣子,嚴曾問了一句:“你在找什么嗎?” 趙漣看了看旁邊的中年男子,自己沒有見過,以為是嚴曾認識的長輩,于是心里好奇,小聲的用手遮擋講著:“老爺子呢?怕不是喝多了又上去歇息了?” 這一句話可是讓嚴曾恍然大悟,趙漣還不知道這個就是嵇野先生,瞬間笑了出來,拍了拍自己的腦子:“瞧我這記性。” 自己在這里找人,嚴曾卻笑了出來,趙漣疑惑的看著他:“嚴曾,你沒事吧?要不要找個郎中來看上一看?” 趙漣那個認真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嚴曾不打算繼續跟這個姑娘說下去了,直接攤牌的說了出來:“這位先生就是裝扮成老爺子的嵇野先生。” 嚴曾怕在繼續說下去,自己也會被趙漣帶成一個傻子。 聽了嚴曾的話,趙漣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自己扮成趙凌波的樣子找了這么久的人,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于是轉過頭認真的看了看眼前的中年男子,一點都不像剛才的老爺爺。 他們一直都覺得趙漣智商不夠,總是拿自己取樂,這一次她絕對不能在繼續上當了,蹬了嚴曾一眼:“別鬧了,你看看他身上哪有一點嵇野先生的氣質,怕不是你花錢雇來,找我打趣的。” 也不知道這個趙漣是真傻還是假傻,一時間讓嚴曾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欲言又止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誰知道趙漣見了嚴曾的樣子,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看著他:“計謀被我識破了吧,看你們以后誰還敢說我傻?” 如果要不是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強,帶兵打仗見過世面,嚴曾今天一定會被趙漣氣死過去。 憋了半天,嚴曾終于說出了一句話:“你好好想想,我有必要花冤枉錢雇人來尋開心嗎?” 就在趙漣仔細琢磨的時候,旁邊的嵇野先生大笑了起來,嘴里還說著:“不愧是衡陽郡主找的人,確實與她在性格上,有些許相似。” 這一句話讓趙漣有些慌亂,心虛了起來,但是面子上還是不能敗下陣來,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神情,抬頭挺胸的講著:“這位先生可不要胡說,什么郡主不郡主的,小女名叫趙凌波。” 嚴曾過來緩解氣氛,一臉不情愿的看著趙漣:“你就別搗亂了,這位先生就是嵇野先生。” 看到了嚴曾一臉嚴肅的模樣,可能不會有假。 瞬間趙漣臉上流露出些許尷尬,沖著嵇野先生笑了一下,露出了白牙,笑瞇瞇的打著招呼:“先生好,不知先生大駕光臨,小女子有失遠迎,這就去備菜,為先生接風洗塵。” 還不等嵇野先生給予回應,就看到趙漣一溜煙的功夫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里,轉身就來到了后廚。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聲嘀咕著:“幸虧本小姐機智過人,不然真要丟人丟到家了,這要是傳到了郡主的耳朵里,恐怕真的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在大廳里的嵇野先生和嚴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繼續講什么。 嚴曾指了指后廚,開口緩解了尷尬:“先生莫要怪罪,小妹一直如此,性格開朗,心直口快。” “無妨,跟衡陽小時候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只是現在的衡陽,心里更多的是國家。” 嵇野先生忍不住的搖了搖頭,感嘆道。 以前那個純真無邪,只知道品嘗美食的小丫頭,現在卻有了自己的抱負,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嚴曾笑了一下,不知如何繼續講下去,在心里暗暗的琢磨著,是否再重復一下剛才的問題? 對于嚴曾來說,塞安確實是一個難攻打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