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婚期延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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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含芳無措地看著被吵醒的趙凌波,下意識地捂住了臉。 “怎么了?”趙凌波看出了含芳臉頰的不對勁,上前掰開她的手掌一看。 她原本還算白皙的臉頰上有一塊腫得老高。 趙凌波的眼神漸漸陰沉下來,一把將含芳拉到身后,目光冷得能把人凍成冰棍。 “你打的?”她一字一句道。 “是我打得又怎樣?”蕭云夢難得看見趙凌波發怒,覺得自己來一趟算是值了。 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下一句話,就被一巴掌扇得差點站不穩,臉上疼得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 “趙凌波!你竟然敢扇我!”蕭云夢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臉色陰沉的趙凌波。 “這一巴掌是替含芳打的。”她抬起手又往她另一側臉狠狠地扇去。 蕭云夢還沒來得及站穩又被扇得往另一半倒去。 她頂著兩個紅色的巴掌印,氣得說話都結巴了。 “趙凌波,我...你...”蕭云夢捂住臉。 她的一邊臉已經紅腫起來,但是另一邊臉暫時只是通紅得可怕,不對稱的臉型稱得她更加滑稽可笑。 “這一巴掌是替你的愚昧無知打的。”趙凌波睥睨地看著倒在地上哭泣的蕭云夢,領著含芳走入房內,關上了門。 “趙凌波!你不得好死!”門外傳來了她尖利的悲鳴,吵得趙凌波腦殼子疼。 果然,這個女人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都改變不了愚蠢的本質。 “含芳,臉抬起來讓我看看。”趙凌波從床底下抽出一個小藥箱,在其中挑出一瓶玉色的小瓷罐。 小瓷罐打開來有一股淡淡的草藥香,讓人心情都舒緩了不少。 含芳捂著臉。 “郡主,這樣不太好吧...”她心里還念著主仆有別,不愿意讓趙凌波幫她上藥,但是她偷偷抬眸時發現趙凌波嚴肅的神情,最終還是不情不愿地松開手,把臉抬了起來。 趙凌波看著含芳腫起來的面頰,心疼和愧疚都快要從她的心間溢出來了。 她用手指挖了一塊藥膏,輕輕地撫上含芳腫起的臉。 “疼嗎?”趙凌波看著含芳紅紅的眼眶,眼底酸酸的。 “疼。”含芳老實地點點頭。 郡主的手指涼涼的,帶了一點草藥的芬芳,像小冰袋一樣。她默默地想。 其實一點兒也不疼了。 趙凌波哪知道她心里想了些什么,為含芳抹完藥膏以后,氣氛陷入了久違的尷尬。 含芳為了調節一下凝固的氣氛,打趣道:“郡主,您這兩巴掌扇得蕭小姐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明天她大婚估計要頂著一張豬頭臉了。” 說完,趙凌波還沒笑,她自己就先笑起來了,但是由于動作幅度過大,扯到了臉上的傷口,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趙凌波原本還很嚴肅地想要說教含芳,一看她被自己痛到的模樣憨憨的,不由得就“噗嗤”出了聲。 “含芳你這樣好憨哦。”趙凌波很實誠地表達了她內心的想法。 含芳見趙凌波不再板著個臉,心里也悄悄松了一口氣,故作生氣地和她鬧起來。 主仆二人也因為蕭云夢的助攻,感情更進一步。 另一邊,蕭云夢的房間里不斷傳來哭鬧和瓷器摔落在地的聲音。 守門的小丫鬟瑟瑟發抖,生怕里面的蕭云夢把她們叫進去。 “趙凌波這個小賤人!”蕭云夢咬牙切齒地看著鏡子里腫著臉的自己。 明天就是她的大婚之日了,這副樣子可叫她怎么見人? 蕭云夢氣得把銅鏡從梳妝臺上扔了下去。 她本意只是想給趙凌波添添堵,沒想到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 她怎樣如此對待我! 蕭云夢氣不過,又不敢把事情告訴清河王,只能在房間里發瘋式得發泄。 賬房也是因為蕭云夢亂摔亂砸憑空多了好幾筆添置瓷器的費用,但又敢怒不敢言。 她撿起被她摔在地上的銅鏡,盯著自己腫如八戒一般的臉,心里忽然有了一記。 “來人,我要見王爺。”她摸著臉,眼睛里閃過一絲惡毒和瘋狂。 “郡主,蕭小姐的婚期推遲了。”含芳拎著食盒走進趙凌波的房內。 “推遲?因為她的臉腫成豬頭了?”趙凌波沒什么反應,只是覺得好笑。 “蕭小姐和王爺說因為下人疏忽讓她誤食了會讓她過敏的海鮮,臉就因為過敏腫脹了,王爺看她的樣子實在是慘,心生不忍,不但補償了她還把婚期推遲了。”含芳一邊為趙凌波擺盤,一邊憤怒道。 “好了好了,只是推遲而已,她和裴緒陽已經綁定了,沒事的。”原本含芳是說出來讓趙凌波也一起打抱不平的,現在反倒換她哄自己了。 含芳想了想好像也是,不再理會,介紹起今天的菜來。 “可惜了我準備的禮物了。”趙凌波嘗了一口含芳為她夾的龍井蝦仁,發出陶醉的贊嘆。 “真香!” “總有機會送出去的,不過早晚罷了。”含芳又夾了一筷子清炒萵筍。 “秋月,幫我研墨。”陸離批閱著公文,頭也不抬地傳喚了一聲門外的秋月。 秋月拿起墨塊,往硯臺里倒了一點清水。 水里倒映出陸離的影子。劍眉星目,漆黑的墨發遮掩住了他勾魂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像極了他已經過世的母親。 秋月心里有事,研墨的手速度越來越慢。 “怎么了?”陸離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奇怪地問。 “沒...沒有,殿下不用理會奴婢。”秋月被陸離的忽然抬頭嚇了一跳。 手一松,墨塊掉到了漆黑的墨水里,濺起的墨珠滲入秋月淺色的外衫里。 秋月慌張地用手撈起墨塊,用手使勁搓臟了的地方,但是越搓越黑。 陸離嘆了一口氣,把手帕遞給手忙腳亂的秋月。 “用這個擦吧。” 秋月驚喜地抬頭了一瞬,隨即低下,掩蓋住自己狂喜的神色,手有些顫抖地接過手帕。 這是五皇子殿下給我的,五皇子心里一定是有我的吧,不然怎么會對我這么溫柔,她甜蜜地想著。 悄悄抬起頭,陸離已經重新投入工作了,她拿起墨塊繼續磨墨,動作輕柔生怕打擾了他。 等陸離休息以后,秋月才走出來,走廊里黑漆漆的,遠處隱約有個人影。 “誰?”秋月停下腳步。 “是我。”折扇掩住男子勾起的唇角。 “有興趣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