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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三國之名門公子在線閱讀 - 第44節

第44節

    原本以為穩cao勝券的荀俁這時是面如死灰,當龐德這種真正的軍方大佬出現時,他的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韓家完了……

    而韓瑞父子兩人這時臉上的表情也非常精彩,原本還在思考那車上的人到底是不是韓雪的他們馬上反應過來,現在那女郎是不是韓雪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如今趕來救援的龐德簡直可以要他們的命啊,誰不知道這龐德乃是軍中寒門出身的代表,深得士卒們的敬重,威望比起那即將擔任大將軍的曹仁也絲毫不差!

    最最關鍵的是,這龐德與荀家六郎有生死之交,昔日關云長水淹七軍那一戰時,若不是有荀家六郎指點,這龐德怕是已經死于關羽之手了,而如今,龐德卻早不早晚不晚,恰好出現在了這里!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韓家的一切算計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自始至終這場婚姻就是用來算計他們韓家的一個圈套罷了!

    這個時候,韓瑞父子望向那個在萬軍之中瀟灑如仙的華服少年時,已經充滿了深深的恐懼,他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只是對荀粲喃喃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荀粲向韓武無比優雅的行了個禮,不帶一絲煙火氣的說道:“潁川荀七,見過韓家家主,哦,現在應該是謀劃造反的世家家主了……”

    已經穿好衣服的韓雪,從馬車之中走了出來,當她看到父親與兄長兩人時,原本嫣紅的臉色直接變得煞白,而韓武看到韓雪時,老臉一黑,他指著韓雪質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韓瑞這時無比氣急敗壞道:“父親,一定是她,一定是這個sao蹄子出賣了我們的計劃!”

    韓武面露兇光,對韓瑞這話卻是信了八分,不是韓雪出賣了他們,那這荀家為什么會提前準備的這么充分?

    韓雪臉上出現了迷茫的神色,她大聲辯解道:“我沒有,真的沒有,爹爹,哥哥,你們要相信我啊!”

    荀粲此時卻淡淡道:“雪兒可是認認真真的與我談情說愛呢,怎么可能出賣韓家?”

    韓雪這時卻同荀粲慢慢拉開了距離,她已經看不懂這個男人了,她覺得似乎自己遭到了報應,以前她總喜歡玩弄那些寒門子弟的感情,這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然而這時的她,卻像一個妓女一般被荀粲玩了個通透,還被父親與兄長質疑,她若是再不醒悟的話,那她可真的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荀粲的話沒有使韓瑞父子消失懷疑,反而更加認定是韓雪向荀粲出賣了這次計劃,這時,韓雪用凄然的目光看著荀粲,一邊落淚,腦中卻回想起荀粲那樣寵著她的畫面,到頭來,這不過是一場美夢罷了,這個玩弄女孩的手段極其高超的家伙根本就沒有投入一分感情!這便是男人溫和的笑意背后隱藏的無情?

    這一幕完完全全落入荀顗與鐘秀眼中,鐘秀忍不住又替韓雪打抱不平道:“這小賊怎么能這樣,原來他接近韓雪的目的就是為了套取情報?”

    荀顗冷笑一聲,道:“這韓家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當我的暗閣是不存在的嗎?再說一次,韓雪與小七本就是你情我愿!再說,我家小七玩弄她,也是她的福氣!”

    此時,龐德一聲令下,那些不屬于韓家私兵的士卒基本全部倒戈,而只要是韓家自己的精銳,則全部殺死,這是荀顗的命令,同樣也是魏帝的命令,韓家這頂尖世家的消失,不僅可以讓曹丕樹立權威,同樣空出了一大部分新的利益,而這些利益,自然是荀家占大頭,其余與荀家交好的世家例如鐘家、陳家等,都有收益。

    正所謂墻倒眾人推,韓家家主韓武私自調動兵馬這件幾乎可以被認為“造反”的事情完全令韓家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而這其中若說誰的功勞最大,莫過于此時心如死灰的荀俁,他根本不是與荀顗在一個級別的對手……

    荀粲這時對荀忠比劃了一個手勢,而后自己卻略帶蕭索的走上馬車,他那深沉的背影不知為何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荀忠終于出手了,他的身形一動,比之黑衣人那鬼魅一般的身法更快!若說那黑衣人荀歡是給人一種飄渺不定的感覺的話,那么這荀忠卻是一種極其駭人的爆發力!

    只是一刀,韓武身邊的幾個侍衛已經全部被放倒,而后荀忠的刀鋒指向了韓瑞,韓瑞已經驚嚇的動彈不得了,就在這時,從小到大一直對韓瑞很好的meimei韓雪擋在了哥哥面前,荀忠連眉頭都沒皺,奇古細長的刀鋒劃過韓雪那布滿吻痕的脖頸……

    荀忠屠殺一輪,回到原地,只是略帶不解的望著韓雪,這韓雪對哥哥的深情確實出乎他的意料,或許多年以后,他也會記得自己刀下死去這個的青春貌美的女郎,因為至死,她都是站在哥哥那一邊的,無論韓瑞是多么不堪造就,無恥下流。

    韓雪只是覺得自己的脖頸上有些麻麻的,她對韓瑞很真誠的笑了笑,嘴中剛剛吐出一個“哥”字,那脖頸上的血痕慢慢變深,然后頭顱被頸中的動脈中的血液沖天而起,那濺出的鮮血沾滿了韓瑞的臉,月夜之下,火光之中,這一幅絕美的血腥畫面,當真令人回味無窮。

    韓瑞下意識抱著韓雪那無頭的身體,臉上卻已經沒有任何表情了,他的腦中回想起小時候兄妹倆一起玩耍的畫面,他在想,若是他重生一次的話,一定要好好對待meimei……

    沒有任何懸念,荀忠不費吹灰之力便斬殺韓家父子,而后駕著這華麗無比的馬車囂張的離去,至始至終,韓家的舉動就是一場鬧劇罷了,一場不對等的斗爭以這樣碾壓的方式結束,慵懶的坐在馬車中表示毫無壓力的荀粲有些無聊的打著呵欠,至于韓雪那藝術般的死法,他覺得很美麗,僅此而已。

    鐘秀是第一次見到“大神”荀忠出手,這一出手就把她給震住了,那樣的刀法到底達到了怎樣的境界?一刀割去頭顱或許在想象中十分容易,然而真正做出來的話,卻是十分困難的,況且那樣強力的爆發力,怎么看都像是神一般的存在……

    荀顗也略帶沉吟的望著駕車離去的荀忠,臉上的表情臭臭的,他雖然已經料到荀忠的強大,但沒想到居然這么強!

    鐘秀想到了韓雪的死,她又忍不住說道:“他還真忍心對一個女郎下手,這根本不像大俠的作風嘛。”

    荀顗卻反駁道:“這才是刺客本色,荀忠手上的人命簡直難以計數,當年也只有他與王越二人敢于匹馬去刺殺胡狗了,王越或許只殺頭領之類,然而荀忠卻是男女老幼,婦孺兒童不論,一律斬殺,此等豪情,當是我漢人的風范,而正因如此,他才得到了我父荀令君的賞識。”

    鐘秀難以置信道:“荀令君難道也這般……”

    荀顗淡淡道:“這般無情?哼,真是癡呆婦人,匈奴、鮮卑、羯、羌、氐這五族從來沒有打消過南下占有我漢家江山的意思,他們被昔日的魏武王打得抱頭鼠竄,卻令它們開始互相聯合,建立了名叫‘胡’的國家,此時若我大魏不盡早提防的話,日后必成大患!”

    鐘秀當然不了解這樣的時事,她只是知道如今北邊的胡人根本就不是大魏的敵手,不足為慮,卻沒想到這五胡已經暗中聯合起來了,想到如今還是三國紛爭的亂世,若是再這樣內耗下去的話,絕對會給胡人南下的良機。

    荀顗仿佛想到了什么,只是十分欣慰的說道:“小七終于成熟了吶,原本我還以為他會保下那韓雪的,卻沒想到處理的如此干凈利落,對付敵人,就應該斬草除根,殺伐果斷,若是因為女子就下不去手的話,那肯定成不了大器。”

    鐘秀卻沉下臉,有些黯然道:“我不喜歡這樣的小賊,他給我的感覺好陌生……”

    荀顗仿佛看穿了鐘秀一般,只是面無表情的淡淡道:“若他保下韓雪,你肯定會又要酸酸的說‘我不喜歡這樣的小賊,他怎么能這么花心……’,你們女人就是麻煩,韓雪就算他保下,我也會命人暗殺的,況且這樣美麗的死法,是這韓雪最好的結局了。”

    鐘秀愕然,卻沒想到這荀顗對女子的心理了解的這么深,或許也正是因為他看得太透,所以對所謂的“愛情”就這樣不屑?

    ……

    黃初二年春二月,潁川韓武叛,魏帝遣后將軍龐德討斬之,侍中荀顗與魏帝密議,夷其三族,時人莫不敬畏異常,皆言潁川荀家,久受圣眷,切勿敵之。

    三月,魏帝加遼東太守公孫恭為車騎將軍。

    夏四月,以車騎將軍曹仁為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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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名士風骨

    第一百六十六章 著書立說

    韓家一夜之間被夷其三族無疑在所有世家之中都引起了巨大的反響,事實上,當時有許多世家對曹丕的篡位頗有微詞,要知道,曹丕稱帝后,為了鞏固政權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營建宮殿,選投人才,減輕賦稅,提倡文學,禁止宦官干政,外戚不得為輔政大臣等,使朝廷內外氣象一新,其中欲要恢復太學,大力選拔寒門子弟使得世家大族都有些不滿,繼續提倡科舉,這與原本三國之中曹丕直接采納陳群的九品中正制是不同的。

    如今在曹魏的科舉制度雖然仍然以世家大族的人士為主,畢竟學習知識的途徑還把握在世家大族手中,但這至少給了一個寒門子弟上位的機會,而且也淘汰了一部分世家子弟中吃喝等死的紈绔。

    這夷滅韓家的舉動使得某些蠢蠢欲動的世家再不敢有任何不滿的心思,只能好好忠于曹魏政權,魏帝曹丕見此,不由私下里對荀顗又更加信任了,而荀顗真的是頗有乃父之風,向曹丕舉薦了許多頗有才華的人士,并且從不居功自傲,自始至終都是謙遜有禮的模樣。

    昔日的太子四友此時都得到了重用,而其中的司馬懿與荀顗兩人無疑是最受曹丕信任的,只因這兩人算得上真正的全才,于政事和謀略之上皆有擅長,而其余兩人相比起司馬懿與荀顗來說就略遜一籌了。

    此時的荀顗比之司馬懿更加受到曹丕的青睞,只因司馬懿有時還喜歡用長輩的口吻指點一下曹丕的某些過失,進諫的比較直接,畢竟昔日曹丕可是以弟子禮待司馬懿的,這在以前或許曹丕還覺得可以接受,但如今已經當了皇帝的他可就比較難以接受了,而荀顗的進諫無疑更加委婉與圓滑,或許這與他幼時的那段《鄒忌諷齊王納諫》的記憶不無關系。

    這次扳倒韓家最大的受益者無疑是如日中天的荀家,而其中與荀家親近的鐘家與陳家都受益匪淺,鐘繇與陳群都無比支持荀顗當這荀家家主,至于嗣了荀彧爵位的荀俁則被徹底的軟禁了起來,而他經歷了這場家族的奪權失敗之后,可謂一病不起,在這波瀾壯闊的三國時代上也只是獲得了寥寥的一句話“荀俁,生卒年不詳,荀彧次子,字叔倩。官至御史中丞,早卒”。

    歷史從來不會記住失敗者,當然,荀俁的失敗也沒人得知,人們只知道,荀顗年紀輕輕就當上家主是因為幾個哥哥的不幸早逝,所以這家主之位才落到他的身上,卻不知平淡的歷史的背后總隱藏著血淋淋的事實。而荀俁還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卻是得到了荀顗的照顧,荀顗雖然薄涼,但對于后輩總是十分提攜的。

    不得不承認,荀顗的名聲真的非常不錯,以至孝與博學而聞名,相比較而言,如今聲名鵲起的另一個荀家后輩荀粲,雖然被一些狂熱的擁躉追捧,說他是真正的灑脫不羈,名士風骨,然而這在某些人眼里,卻顯得太過輕浮放浪,不是棟梁之材。

    荀粲自然不會在意他人怎么評論,這些日子荀粲過得不是那么灑脫,很明顯當日韓雪的死或多或少對他有些影響,當然他也知道,或許再過些日子,他就會記不起韓雪那青春貌美的臉頰,人總是需要向前看的。

    潁川書院之中,荀粲成了其中的一名普通的學子,事實上,當科舉慢慢興起之后,讀書對大多數人來說便成為了一件非常功利的事情,而這時的荀粲,卻是真真正正的用心在讀書,不為功名利祿,只為內心的一縷平靜。

    雖然那些所謂的名師在荀粲眼中也不過如此,但是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他謙虛的接受一切,汲取別人的長處,儒家的學說比起道家來說更加適合國家的發展,這是毋庸置疑的,畢竟道家的學說太“玄”了,總有些空中樓閣的意思,所謂清談,基本都是談玄論道。

    書院之中,沒有人注意到刻意低調的荀粲,或許在別人眼中,他就是個清苦認真的寒門子弟,進入潁川書院基本都是頗有天賦的士子,其中品性更是要求嚴格,這是昔日的潁川書院院長荀彧非常強調的,在荀彧看來,或許最有他風范的荀顗根本就沒資格進這潁川書院,只因荀顗的品性太差,沒有讀書人的氣節,只有赤裸裸的利益至上,結黨鉆營更是無所不用……

    荀粲還是住在荀家祖宅之中,而荀顗則隨著國都的遷移而住在了洛陽的官邸,作為“孝子”,他自然會帶著母親唐氏去那已經又恢復繁華的洛陽享福,至于他名義上的妻子鐘秀,則被他留在了潁川荀家。

    此時的鐘秀,無疑是過得非常自由的,潁川荀家之中,內院全部都是她來打理的,鐘秀也不愧是名門貴女之中的第一賢惠女子,她非常熟稔的將這荀家內院打理的井井有條,得到了荀家下人的尊重,使得他們都產生一種“果然不愧是家主看中的女郎”的感受,或許唯一讓人詬病的就是她和家主大人最寵愛的弟弟荀粲,走得太近了……

    夕陽下,平緩的向荀家祖宅駛去的牛車之中,荀粲無比愜意的枕在鐘秀彈性十足的玉腿之上,享受著佳人的按摩,荀粲很仔細的看著鐘秀那十分清秀的臉頰,在柔和的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迷人的光暈,她的臉雖然不是最美的,但卻是最有味道的,她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與智慧……

    鐘秀感受到了荀粲的目光,她調皮的捏了捏荀粲的鼻子,無比隨意的說道:“小賊,看什么看,是不是覺得你這嫂子很丑?”清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松與調侃。

    荀粲直起身子,肆意將鐘秀摟在懷中,一時間似乎他回到了童年時那桃花盛開的時節,他聞著鐘秀身上很清新的處子幽香,微閉著雙眼,很是迷戀的說道:“阿秀,你真好,抱著你,我就安心了。”

    鐘秀在荀粲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韓家的滅門使她心頭的一塊大石落下,她實在不想經歷噩夢之中那不堪回首的記憶,聽到荀粲這樣的話語,她可以感受到這句話中的真誠,畢竟幼時最親密的記憶是難以忘懷的,而且兩人五年以來不斷的書信鐘秀可是完整的保存在那兒……

    鐘秀只是望著荀粲那百看不厭的臉頰,享受著這一時的溫馨,他那閉著眼睛、安靜沉思的模樣真的很有味道,這小賊已經成熟了,他那陽光溫暖的氣質愈發令人沉醉,然而在這陽光與溫暖之后,卻隱藏著深沉與陰冷,鐘秀的腦中又閃過荀顗那張絕美的臉,她覺得荀粲的那一絲陰冷絕對是荀顗給予他的……

    對于荀顗這人,鐘秀是絕對把握不住的,他太過危險,那完美的假笑背后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東西,在鐘秀那噩夢一般的記憶中,荀顗雖然官路亨通,但遠沒有現在來得逆天,至少應當是在司馬懿與曹爽分庭抗禮之時,荀顗才得到司馬懿的賞識,然后慢慢登上歷史的舞臺。

    而現在的荀顗,卻早早的就將寶壓在曹丕身上,在曹丕篡位之后憑借著過人的才華,一舉成為當朝新貴,其勢居然可以與司馬懿隱隱抗衡,憑借荀家的人脈牢牢的在文官集團站住了腳……

    鐘秀卻不知,由于荀粲這只小蝴蝶的影響,荀顗早早的被荀攸看重,傳授了他《奇策十二篇》,然后荀顗又聽從荀粲的建議,常常到如今已經成為太尉的賈詡那里虛心請教,與司馬懿亦師亦友的身份同樣令荀顗受益匪淺,以荀顗那極好的天資,再結合荀攸、賈詡、司馬懿的智慧,他有如今這樣的才華也不足為奇。

    況且,荀顗不近女色,不好享樂,一門心思撲在做官與算計之上,又沒有什么道德底線,這樣的人遇到曹丕這種“明主”,給曹丕的感覺就是“如魚得水”“吾之子房”,荀顗那種無親情無道德無下限的計策簡直令曹丕拍案叫絕,采納的那叫一個痛快淋漓,況且他還能鼓動一大批言官為曹丕歌功頌德,曹丕不重用這樣的人才的話那就怪了,荀顗從本質上來說就是一個極有才華與心機的佞臣。

    相比起來,荀粲在努力程度上與這個六兄就差得比較遠了,他比較喜愛享樂,喜愛美色,卻不沉溺,對于女子,他都是當上好的字畫或是極妙的名曲來品味的,而且荀粲比較喜歡道家的東西,現在他在潁川書院正在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著書立說,相信這本荀粲版的《老子注》一出,他荀粲絕對會成為學術界的新星……

    琴棋書畫對喜歡修身養性的荀粲來說也是極其喜愛的藝術,要知道,此時那幅《蘭亭序》已經傳遍了天下,竹隱先生的名號,放到哪里都是吃得開的,連鐘繇都親口承認,這《蘭亭序》可謂開辟的飄逸瀟灑的行書時代,不說后無來者,卻絕對是前無古人,將《蘭亭序》稱為天下第一行書也不足為過。

    就在荀粲安心摟著鐘秀的時候,鐘秀忽然想到了什么,對荀粲提醒道:“小賊,你可知道,如今魏帝此時為何還未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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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后位之爭

    荀粲瞇著眼,十分慵懶的問道:“為何?”嘴上是怎么問,但他的腦中卻出現了一些資料,他當然知道這皇后位置的爭奪最終是以郭女王勝利而告終的,至于那一位名叫甄洛的絕色麗人,則被曹丕賜死,下場凄慘,而這甄洛卻是東鄉公主曹瓔珞與以后的魏明帝曹叡的生母。曹植那《洛神賦》也由此誕生,原來這《洛神賦》可是叫做《感甄賦》的……

    鐘秀只是用雙手把玩著荀粲那略帶薄繭的手掌,見荀粲不關心這后宮之爭,她又爆出一記猛料,道:“你那六兄,可是與如今甚得圣眷的郭夫人有秘密約定的。”

    荀粲平淡的睜開眼,眼神溫潤如玉,鐘秀很喜歡這個樣子的荀粲,她覺得荀粲的雙眼中總是充滿了一派閑看云卷云舒的感覺,荀粲的慵懶與雅致總讓鐘秀不自覺的沉淪,而在那溫和外表之后的強勢與狠厲卻讓鐘秀覺得十分有安全感,仿佛只要靠在他懷中,就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只要好好的享受那無與倫比的溫馨就行了。

    荀粲望著鐘秀那只是清秀的臉頰,這張十分具有韻致的瓜子臉上總帶著一絲堅韌與倔強,他仿佛又想起了小時候鐘秀十分自信的說她要成為天下第一時的模樣,他的心中柔軟,情不自禁的啄了啄鐘秀的唇,她唇上的味道極淡極淡的,卻能令荀粲回味良久。

    荀粲聽到鐘秀的話,渾不在意道:“那六兄定然已經考慮全面了,昔日他為此時的魏帝謀劃奪嫡與篡位時,那郭夫人可是也出了很大的力,六兄曾說她‘有謀’,魏帝對郭夫人的信任,是其他后妃難以比擬的。”

    鐘秀見荀粲語氣淡淡的,不過那磁性溫和的嗓音卻讓鐘秀聽起來心醉,那滿腔的愛意在她心中蕩漾著,女人最大的幸福便是能找到一個可以永遠依靠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在與她相處時,會永遠寵著愛著她,無疑,在鐘秀眼中,荀粲就是這樣的男人,雖然他對美色抱著極其挑剔的欣賞態度,然而她卻知道,自己可不是靠美色取勝的,所以她很有底氣。

    鐘秀知道荀粲是個極其重情的人,只要進入了他的心,那他就絕對不會做那負心郎君,想到此,鐘秀的腦中忽然閃過昔日在南楚時遇到的那個女扮男裝的絕色佳人,憑著直覺,她感受到此人與荀粲的關系是不同尋常的。

    不過,鐘秀是個聰明的女子,她這少女的軀殼之中可是裝著一個極其成熟的靈魂,所以她在荀粲面前的表現總是完美溫柔賢惠的,一旦發自內心的愛上了一個人,便會為他改變一些東西。

    鐘秀此時卻欲言又止,荀粲見狀,只是握緊了鐘秀的手,道:“阿秀,你有什么要說的就盡管說吧,我可是將你當作親jiejie的,當然你這個親jiejie也永遠是我的女人。”

    鐘秀聽了,心中熨帖,她深深吸了吸荀粲身上那無比陽光清新的味道,比之荀顗身上的熏香,不知令人安心了多少倍,她娓娓的訴說道:“那日我與史阿決戰,以命搏之,終究以一招險勝史阿,取其性命,但身受重傷,史阿本是當時王府客卿,若那時重傷的我沒有那甄妃相救,怕是此時已經……”

    荀粲忍不住更加摟緊了鐘秀,依舊是溫和的語氣,但這語氣之中明顯帶著一絲責怪:“阿秀,以后不要這么冒險行不行,成不成天下第一沒什么要緊,重要的應當是了無遺憾的過完一生。”

    鐘秀此時卻堅定道:“不,我既然已立志成為天下第一,便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小賊,難道你也覺得女子不應該有自己的追求?而是去做那攀附權貴,無腦拜金的事情?想必這樣的阿秀也得不到你的欣賞吧?”

    荀粲欣慰的笑了笑,舉手投足間的風姿愈發使人傾倒,或許這正應了那一句“腹有詩書氣自華”,他贊嘆道:“女俠不愧是女俠,阿秀,你應該去追求你的自由,就算你做了這荀家大婦,六兄也不會為難你的,我亦不會,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與六兄,全然不在意世間的道德與禮法,因為只要站在高處,你就會發現,守規則的人都是庸人,真正的強者都是制訂規則的。”

    鐘秀想到這“荀顗娶她回來給弟弟當情人”的事情,不由沒好氣的說道:“你們這行為若是被別人知道,是不是也算是可以名動千古的‘風流韻事’?這算不算蔑視禮法的名士風骨?真真是氣死我了,小賊,我發現你們兄弟二人骨子里對女人是不屑的,對不對?他是干脆,完全無視天下間所有的女人,從來都不會掩飾對女子的厭惡,而你這家伙,則常常把‘婦人者,才德不足論,自宜以色為主’掛在嘴邊,或許只要是稍有姿色的美人,你都會去‘賞玩’一番,你是將天下女子都當作字畫或是玉器來品味嗎?”

    荀粲無所謂的笑了笑,神采飛揚卻又毫不妥協的說道:“那又如何?就像阿秀你追求天下第一追求自由一般,我追求道家心境,以讀書修身養性,卻獨愛玩賞美色,女人的美,就是用來欣賞與品味的,就像阿秀,我也認為美,你的美便在于內心的堅韌與執著的追求,而且擁著阿秀,我便會想起童年的美好,阿秀這樣的女子,是值得我品味一輩子的,而有的女人,卻只要當作甜點,品嘗一次就足矣。”

    鐘秀聽著荀粲這坦誠的話,卻出奇的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反駁,事實上,鐘秀一直覺得每個人都應該要有自己的人生,別人是沒有資格指手畫腳的,荀粲從小就確定了自己是“好色之徒”的追求,如今看來,他玩美女還玩出深度了……

    不過荀粲這話包含著對鐘秀的深情還是讓鐘秀十分感動的,其實鐘秀發現,荀粲嘴上說怎么怎么好色,但他還真有點非精品美女則不玩的意思,如今荀粲在荀家也就只有一個貴妾而已,而這貴妾也是他的貼身侍女,貼身侍女為主人的侍妾是世家門閥中約定俗成的事情,所以鐘秀覺得很正常,令鐘秀覺得詫異的是,荀粲居然沒把那個清純中帶著嫵媚的貴妾吃掉……

    鐘秀也懶得在乎荀粲的其余女人,但若是讓她與其他女人共同伺候荀粲的話,她是絕對拒絕的,這時,鐘秀才回到正題上來:“小賊,你能不能幫一幫甄妃,她畢竟救過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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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八章 杏花吹滿頭

    荀粲不可置否的輕輕點了點頭,卻也不說如何幫助甄妃,而鐘秀也只是點到為止,畢竟她也沒有資格要求荀粲一定要為了她去做這樣對荀家毫無益處的事情,很明顯,那冷面男是與郭夫人同一陣線的,若要求荀粲去幫助甄妃爭奪皇后之位,豈不是讓荀粲很難做?

    牛車緩緩停在一條明澈的小河邊,河中早已準備好了一只竹筏,荀粲溫柔的牽著鐘秀的手,輕松登上竹筏,迎著柔和的夕陽光,坐在竹筏上固定的竹椅上,依舊一身灰衣帶著斗笠的十三又從車夫的角色變成了船夫的角色,而對于公子的安全問題,他是無比放心的,只因這鐘夫人的武功簡直深不可測,令十三都覺得汗顏……

    這條小河算得上穎水的支流,隨著小河向前,便能恰巧到達荀家桃林中的那個風景秀麗的湖中,在這四月之初,明麗的春色無限張揚,小河兩岸卻是怒放的杏花樹,盛開時的杏花,艷態嬌姿,繁花麗色,胭脂萬點,占盡春風。

    杏花有變色的特點,含苞待放時,朵朵艷紅,隨著花瓣的伸展,色彩由濃漸漸轉淡,到謝落時就成雪白一片,而此時,分明正是花開正盛,而后盛極而衰之時,那杏花樹上的粉紅花瓣漸漸變得泛白。

    經過春風一吹,兩岸的杏花便隨風起舞,落在這明澈的小河之上,而沿著河流向前行的竹筏之上也染上的點點花瓣,而這時的荀粲,隨意從頭上取下那跟普通的木簪,一頭漆黑飄逸的長發肆意披散在背上,隨風飄動,那美麗的花瓣落在荀粲的發絲上……

    鐘秀望著這一幅美麗的畫卷,眼中的癡迷之色一閃而過,這個清俊少年也便如同畫中出來的人,其絕世風姿,她小時還不覺得多么迷人,但隨著學識的精進,年齡的增長,家世的熏陶,卻是慢慢顯現出來,他給人的感覺便是極其溫暖與閑適,這杏花落在他的頭上,鐘秀很想學那些才女們吟一首詩詞,但她終究不通詩詞,所以吟不出來。

    鐘秀可是知道荀粲“少有詩才”的,于是她一邊撥弄著荀粲那干凈柔順的長發,一邊對荀粲柔柔的說道:“小賊,快幫我寫一首詩詞,要用我的角度來寫,就像那首《點絳唇》……”

    荀粲隨意伸了個懶腰,此時的他是極其愜意的,攜著童年時的青梅竹馬一起乘著竹筏賞玩明媚的春色,這樣的享受真是千金不換,聽到鐘秀的要求,他叉了叉手,腦中已有了一首,鐘秀看著荀粲這“標志性”的動作,不由更加期待了,眼前的這小賊可是有個“荀八叉”的稱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