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4)
可是他只把微信刪了十分鐘,就又重新安裝上了,裝上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開河曉虞的朋友圈兒。 他深陷在辦公室的椅子里,嘆了口氣,他向羽這輩子,在部隊里被稱為“戰神”,在商場也是精英,怎么遇到個河曉虞,就變得如此窩囊,沒了脾氣。 他覺得他現在活得很茫然,每天忙碌的工作不知道為了什么,掙那么多錢干什么?給誰花呢? 于是他愈發地覺得孤獨,他好像可以理解《百年孤獨》中的奧里利亞諾上校晚年時,把自己關在一個小屋子里煉小金魚的感受了。 他茫然了很長時間,都琢磨不透活著的意義,直到他一遍又一遍地翻看河曉虞的照片時,才有些頓悟 活下去,也許有一天,可以和她走到一起。 …… 夜色濃重,月光皎白,他又站在那個角落里,靜靜地凝望著那扇窗。 “今天你來晚了。”老婆婆說。 他轉頭看著婆婆說“是啊!因為晚上有個應酬。” “都快十二點了,她早就睡了。” “是的。”他又看著那扇窗,點燃一支香煙。 “放心吧!我替你看著她呢!她今天晚上五點多從那邊的小超市買了一些東西,然后就一直沒出門。” “謝謝您……幫我看著她。” “傻小子,你怎么總不上樓呢?你這樣站在這兒,除了我這個要死的老太婆知道,誰能知道啊!” 向羽沉默了一下“不用她知道,我看看她就好。” “你傻呀!你現在就上樓,敲她的門,跟她說你天天都來看她。” “不行,她膽子小,這么晚敲門,她會害怕。” “哎呀——傻,太傻,連我這個老太婆都不如,要不是我不能動彈,我非跑上去替你敲門不可。” 向羽落寞地笑了笑“謝謝您,早點兒睡吧!” “你也是,小伙子。” “嗯。” 夜色深沉,更深露重。 陳秋實給秦平打了一個電話,問向羽最近怎么樣? 秦平說一切照舊。 陳秋實問聽說他前段時間在辦公室里醉得一塌糊涂,把酒柜里的酒都喝光了,就沒發現點兒什么嗎? 秦平說是喝了幾瓶,可是沒有您聽說得那么邪乎,如果都喝了,向總就該酒精中毒,進醫院了。 陳秋實問他為什么喝那么多酒? 秦平說我早上去他辦公室收拾衛生的時候,就看見地上有幾個空酒瓶,向總在辦公室睡了一宿,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陳秋實掛斷了電話,因為有人告訴他,向羽在辦公室喝了一夜酒,是吳追偷偷把酒瓶分批扔到樓下的垃圾桶,可是秦平應該不會說謊,因為她的兒子在他手上,何況向羽平時就特別愛喝酒,也許真的是他多慮了,只是他只有那么一個女兒了,他必須讓她幸福。 陳秋實在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悄悄地進了阿蘭的房間,那個時候阿蘭剛剛睡著,他脫了衣裳,掀開被角溜進了她的被窩兒,這個可愛的小女人,讓他怎么愛都愛不夠,他把她摟進懷里,把手伸進她的睡衣,并強行把她吻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