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3)
多只能喝眼淚兒那么多的酒,可是她卻捧著那么大的一只高腳杯,他忽然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他立刻撥打了114,查了1913酒吧的電話,并立刻撥了過去。 “您好1913” “我找河曉虞。”他氣呼呼地說。 “曉虞她早就走了,請問您是哪一位?” 他立刻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以后他想,他有什么資格管她,他即不是她的男朋友,也不是她爸,何況她自己有男朋友,他干嘛吃飽飯撐得瞎cao心,可是他一轉念,她的男朋友已經被他發配到了北京,想到這兒,他的心才稍稍好過了一些,可是他突然又一轉念,那個男的被發配到了北京,她會不會也跟著去了,想到這兒,他又一夜未眠。 …… 自從那天晚上以后,向羽開始頻頻地光顧1913,如果河曉虞今天沒有來,他會喝一杯啤酒就走,如果河曉虞來了,他就會坐在二樓的一個角落里,靜靜地看著她。 起初是向羽獨自一人來1913,后來他的兩個戰友趙甲和趙雷跟他來了一次以后,就立刻喜歡上了1913,所以那兩個人只要有空,就會和向羽一起光顧1913,邊喝酒、邊聽歌兒、邊聊天 今夜的1913格外熱鬧,因為來了很多少男少女,他們幾乎包了一樓多半個場子,他們今天的主題是——分離,因為馬上就是七月的畢業季,他們要畢業了。 畢業,就意味著四年同窗各奔東西; 畢業,就意味著幾年的男女朋友,馬上就要說分離; 畢業,就意味著許多在你生命中曾經很重要的人,從此要退出你生命的舞臺; 畢業,就意味著——可能是一輩子的分離。 兵哥走到河曉虞跟前說“有人要點你唱歌兒。” 河曉虞嫣然一笑“是那群孩子?”兵哥也笑了笑“你才畢業幾年?也是孩子,還管人家叫孩子。” 河曉虞靜靜地微笑著,是啊,她畢業才短短兩年,可是這兩年中,她的身邊仿佛發生了許多事,她仿佛經歷了許多,心竟有些滄桑了呢。 兵哥輕聲說“他們要聽《青春修煉手冊》,會唱嗎?” 河曉虞抬頭一笑“會,那么青春的歌兒,我當然會。” “那太好了,以為你只會唱民謠呢!來吧!給大家唱一首吧!”兵哥笑了笑。 “沒問題。” 趙雷是個彪形大漢,留著小平頭,而且說起話來甕聲甕氣,乍看之下就像一個黑社會大哥,他坐在二樓的欄桿邊,雙臂扒在欄桿上看著樓下,這時,他忽然看見一抹藍色的身影走上了舞臺,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動感十足的音樂。 趙雷立刻雙目放光,聲如洪鐘地說“快看,快看,我的河曉虞,是我的河曉虞。” 趙甲目光含笑“人家什么時候成你的了,真是受不了你。” 向羽坐在角落的陰影里看著樓下,河曉虞今天扎著一條馬尾,穿了一身藍色的緊身牛仔裝,一雙白色運動鞋,看起來比那些大學生還要青春靚麗、活力四射,她沒有拿吉他,也沒有坐在高腳椅上,而是站在了舞臺中央的麥克風支架前。 舞臺燈光閃耀,音樂的前奏聲四起,她面帶熱情的微笑,跟著音聲舞動著身體,然后她甜美清亮的聲音,就響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