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心底的秘密
入夜了,蘇嬰怎么也睡不著,起身來到書房,書房的燈來亮著,蘇嬰敲敲門。 “誰?” “父親,是我。” 聽到蘇嬰的聲音,蘇巖沒有意思驚訝,好似知道蘇嬰要來一樣。 “嬰兒,進來吧。” “嬰兒,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嗎?” “父親,睡不著,想找您聊聊。” “喝杯水,慢慢說。” 蘇嬰看了桌上的茶具,兩人份,蘇嬰知道蘇巖向來只會準備一人份。 “父親您知道我要來?” “嗯。”蘇巖沒有否認。 白天在蕭帝走后,蘇嬰問蘇巖第一個問題的時候他就知道蘇嬰心中有很多疑惑要問自己了。 “陛下與我關系匪淺吧。” “嬰兒,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是我的生父吧。” 蘇嬰的這話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蘇巖點點頭。 “嬰兒,你不想問問陛下為什么不認你嗎?” “我想我應該知道。” “你知道?”蘇巖不可置信地看著蘇嬰。 “應該與柳家有關吧。” “我的嬰兒就是聰明。” “父親,我知道您今晚是有話想對我說,同樣我也有話對您說,您不用擔心我會因為陛下不認我而心存怨念的,從他今天能來蘇府見我一面我就知道他心里定是有我的,只是當年出了什么問題才會出現如今的局面。如果您擔心日后會有有心之人利用這個點讓我們反目成仇,就是多慮了,請您答應我,不管以后發生什么都一定要相信我。” “嬰兒,你真的長大了,看來今晚我要說的話可以免了。” “父親,有一個秘密一直藏在心中,我怕說出來您會受不住,畢竟您與兄長是那般疼愛蘇嬰。” “嬰兒,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嬰兒。” 父親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僅僅是表達我不管是陛下的孩子還是誰的孩子都一樣愛我嗎?還是說他知道我的秘密?是我想多了嗎? “不管我是誰,您與兄長永遠是我的家人。” “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 “父親,您是否知道些什么?” 蘇巖不語,靜靜看著蘇嬰。 從蘇巖這淡定的表情中蘇嬰知道,蘇巖知道的遠比自己覺得的多得多。 “其實我并不是真的蘇嬰,至于我是誰,說出來您可能不能夠理解。我是一個侵略者吧,盜用了蘇嬰的身體,其實您的女兒已經不在了。” 蘇嬰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但是這心底最大的秘密說出來之后蘇嬰頓時覺得輕松了許多,深深地松了口氣。 “我知道。”蘇巖的嘴里蹦出來三個字。 “您知道?您怎么會知道?” “以為高人告訴我的。” “一位高人,他是誰,現在何處?” 聽到這里蘇嬰莫名覺得有了一絲希望: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回去? “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讓你女扮男裝一方面是因為你與你母親長得實在太像,另一方面真的是因為你體弱多病,以為高人出了此方法讓你度過幼年。” “父親,那位高人長什么樣子?” “記不清了,時間太久了。” “父親,沒關系,如果有緣會再見的。” 蘇嬰有預感那位高人會自己找上門來。 “父親,對不起,騙了你這么久。” “很高興你能親口告訴我。” “父親,看陛下今天的模樣應該是剛知道我這個女兒的存在,既然您已經知道我非真正的蘇嬰,為什么還要告訴陛下我的存在呢?” “你就真打算一輩子這樣?”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女子總歸要嫁人的。” “父親,一輩子陪著您不好嗎?” “嬰兒,我知道你非比尋常,之前女扮男裝也是不得已,現在你已經有能力保護自己了,還是做回自己更好。” “謝謝您。” “不說這些了,不說這些了。” “父親,今晚聊的很開心。” “我也一樣。” “不早了,父親,您休息吧。” “小姐,秋水好開心啊。” “你個小丫頭為什么這么開心,是不是看中哪個情郎哥哥了?” “小姐,您不要取笑秋水了。” “那你還不快說?” “秋水之前以為您是摔壞了腦袋,可事實上您并沒有,而且還這么聰明。” “原來你之前一直以為我腦子壞掉了?” “小姐,我也不想的,誰叫您裝作什么都忘記了。” “我可是把你當自己人才跟你說的,你可不要出賣我,現在就你和父親知道,再有別的人知道就是你泄的秘。” “為什么是我?” “不許反駁,我說的都是對的。” “是小姐,知道了,我覺得不說,天地為證。” “嗯,態度很好。走啦,回家睡覺。” 某處爬墻角的魏梅將主仆二人的話盡收耳中:這主仆二人說的是什么鬼,怎么我一句都聽不懂,是我太笨了嗎?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 “殿下,您這個時候不應該在出游嗎?”突然出現在宜春苑的宇文墨著實把如煙嚇了一跳。 “提前回來了。” “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你知道蘇家最近出了什么事情嗎?”宇文墨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裝作跟往常一樣了解事務,不經意地問道。 果然,殿下還是放不下那個賤人,蘇嬰有什么好的,值得殿下這么關心。 如煙地嫉妒之心油然而生,但是理性讓她壓制住了。 “殿下,蘇家的事情如煙略有耳聞,但是真相并不知道,蘇家好像是因為之前的一些謠言才遭此禍事的。” “什么謠言?” “就是二皇子殿下與蘇家二公子的事情。” 聽到這話宇文墨淡定不了了:果然我猜的不錯,真的跟那方面有點關系,可是為什么主角是二弟與蘇嬰,難道不應該是我嗎? 宇文墨竟然沒有擔心,反而是生氣! “此話當真?” 如煙抬眼看了一眼宇文墨:殿下這是生氣?怎么會? “這也只是道聽途說,不足為信。” “如煙,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嗎?” “其他并無任何異常。” “對了,柳芘逖那家伙在出游前是不是來過宜春苑?” 如煙一下子慌了:殿下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是的,殿下,您突然問這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