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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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洪承疇對商毅以及商家軍的分析之后,多鐸、豪格、孔有德、耿仲明等人都十分佩服,雖然他們現(xiàn)在對商毅以及商家軍都以有了一些認識,但卻沒有洪承疇看得這么全面,而洪承疇還沒有和商毅真正交過手,僅僅只是從自己的一些講說中就得出的結(jié)論。 到這個時候,多鐸才有些明白,為什么當初皇太極要廢盡心計,也要收降洪承疇,這個人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干材,因此也虛心的請教道:“洪參贊,那么你看我們怎樣對付商毅呢?能夠招降他嗎?或者是用離間計對付他行嗎?” 洪承疇想了一想,道:“豫親王,依我之見,突然招降恐怕難以成功,;使用離間之計,到也不是不行,只是太耗廢時間,而且商毅現(xiàn)在浙江己形同割據(jù),我看南京輕易也動不了他。不過我們不妨多管齊下,招降、用間、征伐一起施行。” 多鐸也點了點頭,道:“還是洪參贊的見識高明,那么我們應當如何進行呢?” 洪承疇道:“雖然是多管齊下,但還是當以征伐為主,余者為輔,我們的優(yōu)勢在于兵力雄厚,而且現(xiàn)在只專心對付商毅這一部,對其他明軍可以暫時不理,而其他明軍自然也都明哲保身,必不會增援商毅。” 豪格道:“其他明軍到不足掛齒,但就是對付只商毅這一部,只怕也不易。” 如果是在過去,就是打死豪格,他也不會說出這一番話來,而多鐸也會借機譏笑豪格,膽小如鼠,畏敵如虎,但現(xiàn)在毎一個人都把豪格的話視為理所當然,相反誰再說豪格膽小,示弱才會被當成不正常的人。 洪承疇道:“我們再與商家軍征戰(zhàn),就要切記這幾點,一但與商家軍遭遇之后,就一定要盡快逼近他們,與其近戰(zhàn),讓他們不能發(fā)揮火炮火銃的優(yōu)勢。最好能一開始就用騎兵發(fā)動沖鋒,不要計轎損失。如果是商家軍固守的城池,切不可冒然進攻,若是他們己經(jīng)準備好了陣地,亦不可正面強攻,而是繞到兩側(cè)迂回包抄;如果不能迂回兩側(cè),則寧可暫時退兵轉(zhuǎn)移,也不可盲目強攻。” 這一番話也說得多鐸等人連連點頭,要與商家軍作戰(zhàn),只能按照這幾點原則去進行。隨后多鐸又和洪承疇商議決定出兵進攻的方案,這時孔有德的傷勢沉重,還不能領(lǐng)軍作戰(zhàn),因此多鐸也決定,將孔有徳的余部拔給豪格指揮,再加上豪格的余部,共計約有三萬二三千人馬,駐守淮北,防止商家軍趁虛而入。 而在上一次戰(zhàn)爭中,基本沒有受到什么損失的耿仲明部,則由壽州直線南下,攻取廬州,然后進取潞州,不僅切斷鳳陽的后路,而且直接危脅長江北岸和揚州;北京趕來增援的援軍圖賴部并入多鐸部中,由壽州沿淮河東進,進攻鳳陽。 這個進軍方案可以充份發(fā)揮清軍兵力眾多的優(yōu)勢,多點齊進,令商家軍也無法全面防御。多鐸對此也非常滿意,決定之后,立刻命令眾將,分頭施行。 ———————————— 就在清軍準備再次出兵,商毅也招集眾將,開始布置應付清軍下一階段的進攻。而且商毅的目標也十分明確,就是放棄淮西,撤退到淮東,建立以揚州為核心的防線,抵抗清軍的進線,目地是為了使清軍的戰(zhàn)線拉長,并且利用淮河以南,運河以西的廣大地區(qū),進行穿插運動作戰(zhàn),尋找打擊清軍的機會。這也本來就是商毅最初計劃,駐守鳳陽,只不過是為實行這個計劃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現(xiàn)在己是四月末,商家軍是在四月初五進駐鳳陽,十三日打敗孔有徳的人馬,因此至少延緩了清軍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其中也休戰(zhàn)了差不多半個月,而這段時間也極為重要,因為商家軍不僅把淮西的地歷情況基本摸清楚,繪制了一份詳細的地圖,同時還在淮西地區(qū)建立了幾個秘密的后勤補給點,為商家軍以后的穿插運動作戰(zhàn),提供了后勤補充的地方。而且前一階段的戰(zhàn)斗減員也都得到了補充,各部隊的建制也都恢復整齊。 可以說現(xiàn)在一切都以經(jīng)準備齊全,也到了應該放棄鳳陽的時候了。只是在淮河一線保留泗州和盱眙兩地,因為這里不僅是淮西、淮東、淮北三塊戰(zhàn)場的結(jié)合地點,而且也是揚州府和淮安府的側(cè)翼,同時也是向清軍發(fā)動反擊的起點,是一個絕對的戰(zhàn)略要點,因此絕不能放棄,也交給羅遠斌的第四師駐守。 當然放棄鳳陽,退守揚州,也并不意味著就把鳳陽到揚州之間的地方最都不設(shè)防,而且應該且戰(zhàn)且走,逐步退卻,不讓清軍產(chǎn)生懷疑,換句話說,實際就是要把清軍慢慢誘到揚州來。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其他部隊和輜重的撒退,嬴得足夠的時間,而這項任務(wù)由成進的第一師來完成。 而最后就是在淮西地區(qū)留下一支游動部隊,在清軍的后方活動,在外線作戰(zhàn),打擊清軍的補濟線。這項任務(wù),商毅交給了李定國的六團。同時又讓段鵬帶兩個偵察營,加入李定國的隊伍,組成外線作戰(zhàn)兵團。也由李定國為主,段鵬為副,來指揮這支軍隊。 這個決定到是有些出人意料,因為李定國是中途加入商家軍的,并不是山東的老部隊,屬于非嫡系出身。不過目前商毅手下的兩支主力部隊都有各自的任務(wù),抽不開身,淮西一帶河流密布,水網(wǎng)交錯,也不利于騎兵大范圍的高速移動,也只有六團這一支人馬可派。而且在加入商家軍之后,李定國一直都表現(xiàn)的不錯,這次擊敗孔有德的香澗湖之戰(zhàn),就是他頂住了孔有徳的進攻,為其他部隊的合圍創(chuàng)造了機會,圓滿的完成了任務(wù),也充份顯示出潛在名將素質(zhì)。 另外現(xiàn)在的通訊手段并不發(fā)達,一但進入戰(zhàn)場之后,部隊的行動就由主將自己決定了,李定國是農(nóng)民軍出身,過去和明軍交戰(zhàn)都是邊打邊跑,也有一定的打運動戰(zhàn)的實際經(jīng)驗。對商毅提出的運動戰(zhàn)術(shù)理解的很快,可以說他確實是執(zhí)行這頂任務(wù)的最合適人選。 安排好這一切之后,商毅這才率先返回揚州。當然也受到了史可法和揚州軍民的熱烈歡迎。 雖然南京朝廷沒有把劉良佐和黃得功重新調(diào)回江北,但史可法也并沒有感覺到太過擔心,因為現(xiàn)在他對商毅己經(jīng)完全相信了。雖然得知了商毅準備放棄淮西地區(qū),并且對商毅提出的運動戰(zhàn)術(shù)也是一知半解,但還是相信商毅這樣做,一定是有道理的,因此也顯得非常從容。 就在商毅回到揚州的第二天,史可法也招集揚州的所有官員,宣布將由商毅來主管整個江淮的軍務(wù),抵抗清軍的南侵。 這時商家軍新編的第五師剩下的兩個團也己經(jīng)到位,而且經(jīng)過了兵工廠兩個月的奮力搶工,武器也都裝配齊全,也基本形成了戰(zhàn)斗力,對于保衛(wèi)揚州的戰(zhàn)斗來說,這也是十分重要的。 另外李本深也把自己的部隊拉到了揚州,接受了商家軍的整編,經(jīng)過了對士兵的考核之后,一萬二千多人中興有二千五百多人合格,商毅從杭州抽調(diào)一部份新兵,合并成了商家軍第二十團,任命李本深為團長,讓他們駐守淮安府,通過洪澤湖水路,支援泗州和盱眙的守軍。并且又將不合格的士兵,連同家眷都送回杭州,接任全新的訓練,而在剩余的士兵中,又有一千多人打算棄軍務(wù)農(nóng),商毅也都滿足了他們的要求,讓杭州的行政官員安置他們。而這時商家軍在江北戰(zhàn)場的總兵力也己經(jīng)達到了四萬五千左右。 而在明軍方面,劉肇基丟失了壽州之后,帶著殘兵也退回到揚州,史可法也任命他統(tǒng)管揚州的人馬,這時在場州的明軍,總計約有八千余人。同時史可法又命駐守泰州的江北四鎮(zhèn)之一劉澤清,移駐高郵,和揚州形成犄角之勢。 劉澤清是四鎮(zhèn)之中兵力最薄弱的一個,手下只有三萬余人,因此駐地也最偏,在江北的最東邊,基本臨近海邊了。而且在駐守江北的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劉澤清到是很少鬧事,但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拼命斂財。現(xiàn)在清軍的東路軍基本被打殘了,黃河水道也被商家軍的水軍封鎖,劉澤清守在泰州己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史可法也想把這支人馬利用起來。 其實早在商毅駐守淮河的時候,黃得功和劉良佐回援南京,史可法就想調(diào)劉澤清去駐守廬州,抵抗清軍,但當時劉澤清不敢和清軍交戰(zhàn),死活賴在泰州不動。后來商毅在淮河大敗清軍,黃得功和劉良佐也江南大敗左軍,人人都立了戰(zhàn)功,只有劉澤清什么也沒撈著。 因此劉澤清也大為后悔,商家軍戰(zhàn)斗力強,打戰(zhàn)很猛,自己可是早就知道的,怎么就沒跟著去呢?跟著商家軍身邊,人家吃rou,自己也可以弄幾口湯喝,總好過現(xiàn)在一事無成呀。于是史可法再下令調(diào)劉澤清駐守高郵的時候,劉澤清也二話沒說,把人馬全都拉來了。 這一樣,明軍的總兵力也差不多有接近十萬,到是可以和清軍有得一拼。也可以說,在商家軍的帶動下,各路明軍也沒有像另一時空里那樣,紛紛歸降清廷,現(xiàn)在的局勢,遠比歷史上的要好。 第三卷 離亂篇 第一三七章 清軍長驅(qū)直入 清軍分兵三路之后,多鐸部的人馬約有近十萬余眾,又一次在壽州渡過淮河,殺向了鳳陽。而這一次商家軍只是稍做了抵抗之后,就立刻放棄鳳陽,向揚州方向撤退了。而清軍趁勢也占領(lǐng)了鳳陽。然后又趁勢攻取了定遠。基本占領(lǐng)了整個鳳陽府。 而在另一戰(zhàn)線上,耿仲明率軍從壽州南下,由于劉良佐己率軍渡江,這時明朝在廬州府幾乎無一兵防守,結(jié)果耿仲明的大軍也一路長驅(qū)直入,如入無人之境,在占領(lǐng)了廬州之后,繼續(xù)南進,又相繼攻取了六安州,霍山、舒城、廬江等地。而移駐守無為州的劉良佐一見清軍殺到,立刻放棄了無為州,逃到了長江南岸。 渡淮之后,進攻連連得手,多鐸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不少,看來洪承疇到是有些道道,這樣多點進攻,不和商家軍多作糾纏的戰(zhàn)術(shù)果然十分有用。因此就想立刻率領(lǐng)大軍直撲揚州。 但洪承疇卻看出情況并非如多鐸所想的那么樂觀,因為明朝在廬州府基本沒有駐軍了,而在鳳陽一線,商家軍顯然也在有意逐步放棄,并不是真的守不住。因此也提醒多鐸,千萬不可大意。而且揚州的左右側(cè)翼、泗州、盱眙一線和潞州、六合一線都沒有拿下來,還有準塔帶的火炮也沒有送到,這就進攻揚州,恐怕不妥。 在洪承疇的及時提醒,也讓多鐸有所警覺,因此又分兵兩路,命固山額真拜尹圖率領(lǐng)一軍進攻潞州,固山額真葉臣率一軍進攻盱眙,先解除揚州的側(cè)翼,逐步向揚州推進。 果然進攻盱眙的葉臣這一次就遭到了商家軍的強力阻擊,不過葉臣可是吃過商家軍虧的,而且也牢記洪承疇的建議,如果是對商家軍己經(jīng)布置好了的防線,不可輕易強攻,因此也不敢再冒然進攻,停下來向多鐸報告。 多鐸接報之后,也不禁佩服,老洪果然有些先見之明,急忙又和洪承疇商議,是否應該強攻泗州。 洪承疇考慮了一會兒,道:“豫親王,依下官之見,先不忙進攻盱眙。” 多鐸道:“哦?這又是為什么?” 洪承疇道:“盱眙和泗州是揚州西北側(cè)翼,洪澤湖的出口,明軍決不會輕易放棄。而且商家軍在這果己經(jīng)固守了近一個月,一定修好了足夠的防線,另外盱眙和泗州都是背靠洪澤湖,難以圍困,物資和補充可以由水路源源不斷送來,而我們的火炮也還沒有送到,如果冒然強攻,恐怕?lián)p失慘重。” 多鐸皺了皺眉,道:“如果不取盱眙、泗州,我們又如何攻取揚州呢?” 洪承疇笑道:“豫親王,我們不是還有潞州、六合一線,依下官看來,取此一線應易如反掌,只要這一線拿下來,我們就可以沿長江向東,進攻揚州,而這樣一來,盱眙、泗州的守軍自然也就會棄此兩地,而退守揚州,此兩處不就可以垂手而得嗎。” 多鐸這才恍然大悟,也點了點頭,道:“嗯,這到是個好辦法。” 兩人正說著,另一路的拜尹圖己發(fā)回了戰(zhàn)報,他這一路的進攻果然十分順利,首先攻下了潞州,緊接著又攻占了六合。而這時耿仲明那邊也傳來消息,左夢庚舉兵投降。 原來左夢庚被黃得功和劉良佐擊敗之后,退兵到安慶府和廬州府交界的天柱山一帶駐扎。而這時耿仲明己攻下了廬州,左軍己是腹背受敵,進退不得,而又無后勤供應,因此也是人心惶惶。左夢庚和金聲桓、盧光祖、李國英、徐勇、郝效忠等眾將商議,決定舉兵向耿仲明投降,歸順清廷。這時左軍還有大軍十五萬余眾,耿仲明也不敢私下受降,趕忙向多鐸報告。 多鐸接到這兩處的戰(zhàn)報,也不禁哈哈大笑,而洪承疇也請多鐸趁勢進軍,直取揚州,并讓左夢庚出兵進攻安慶,牽制眀軍的兵力。多鐸立刻下令,首先命豪格分兵牽制泗州和盱眙兩地,葉臣立刻領(lǐng)軍轉(zhuǎn)攻天長縣,而拜尹圖也繼續(xù)進軍,攻取儀真縣。 天長縣位于盱眙到揚州的中間位置,離揚州城只有八十余里的路程,而儀真縣己經(jīng)進入了揚州府境內(nèi),離揚州城只有五十里左右的路程。清軍己經(jīng)一步一步的向揚州逼近了。 ———————————— 而這時商毅己經(jīng)把自己的指揮中心移到了揚州城外的陣地上,現(xiàn)在現(xiàn)在另時搭好的中軍大營中接侍兩位特殊的客人:玄皇教耐教主夫婦。 原來從清軍發(fā)動二次進攻之后,只用了十余天的時間,就跨過了淮河,長驅(qū)直入向南推進了千余里,鳳陽、廬州兩個江北重地勻告失守,兵鋒也己經(jīng)直逼到了長江邊上,和南京隔江相望。駐守南京金川門一帶的明軍在城墻上甚致都可以看見長江對岸有清軍鐵騎的來往。這一下又引發(fā)了南京城中的一片恐慌情緒。 而東林黨又趁機對馬士英群起而攻,指責馬士英把劉良佐、黃得功二部留在江南,結(jié)果造成了江北防守空虛,淮河防線失守,清軍長驅(qū)而入。而南京的各屆人士對馬士英都十分不滿,因此在東林黨的帶動下,又軒起了一場“倒馬”的高峰,一時間指責馬士英的文章紙抄也如雪片一樣,在南京城傳閱。 馬士英這時也又急又氣,為自己辯解,因為現(xiàn)在左軍的人馬還駐守在安慶府一帶,因此必須把劉良佐、黃得功二部留在江南,才能保證南京的安全。同時馬士英不顧儀態(tài),在金殿上對東林黨破口拍掌大罵:“你們這些東林狗黨,先想借防江為借口,縱容左逆入犯南京!清兵至,猶可以議款講和。如果左逆得志,你們東林黨人高官厚爵,惟獨皇帝與我二人難免一死!我寧可死于清軍之手,不死左逆刀下!” 東林黨自然不甘示弱,于是又引經(jīng)居典,咬文嚼字,反駁馬士英,但結(jié)果越說越偏題,一開始明明是議論軍事,后來居然又扯到什么君子小人,天理人欲上事了,結(jié)果連吵了幾天,也沒爭出個結(jié)果來。而陳貞慧和候方域勸說商毅無果,回到南京之后,也參與到這場“倒馬”的大潮中來,寫了一份《留都防亂檄》,揭貼于南京,而其他三人也幫著一起搖旗吶喊,也把“倒馬”的聲勢推向了最頂峰。 馬士英也氣急敗壞,派人拘拿陳貞慧下獄,更是引發(fā)了南京三教九流的人士一致指責。劉宗周、陳子龍等東林復社的領(lǐng)袖人物也領(lǐng)頭著數(shù)百文士到馬士英的府里聲討示威,整個南京的局勢,十分混亂。 把劉良佐、黃得功留在江南,雖然在表面上是馬士英做出的決定,但在實際也是玄皇教在背后暗示指使的結(jié)果,目地當然是希望商毅和清軍拼個兩敗俱傷。但令玄皇教沒有想到的是,商毅居然會釆用這和破罐子破摔的方式,把淮西全都拱手讓給了清軍,也使南京直接暴露在清軍的兵鋒,雖然還隔著一道長江,但誰都知道,自古守江必守淮,江淮一失,長江也難保全。 因此玄皇教的眾人也坐不住了,教主也只好決定,和明石姬一起親自趕到揚州,去見商毅,畢竟現(xiàn)在守往揚州,也是保住江南的最后一線希望了。雖然商毅還守在揚州,但誰知道他會不會把揚州也放棄掉。 見面之后,商毅也不禁大笑起來,道:“我還以為是什么人,原來是教主大架光臨啊,教主不是在南京公務(wù)多忙嗎?怎么有空到揚州來游玩呢?” 玄皇教主那聽不出他語言中的譏諷之意,憤然質(zhì)問道:“商毅,你是要干什么,竟然把整個淮西就這樣拱手讓給了滿清,簡直就罪不容赦。” 商毅也冷笑了一聲,道:“那又怎么樣?莫非教主還想治我的罪嗎?教主如果想過一過當皇帝的癮,也不該是在這里,而是在南京,不過教主的動作最好快一點,因為我也不能保證,南京什么時候就會被清軍攻下來了。” 玄皇教主勃然大怒,道:“如果南京被滿清攻下,我們還是可以逃離出來,但下一個就輪到你的浙江,看你又能神氣幾天。” 商毅笑道:“誰說南京之后就是浙江了,就算南京被占了,我照樣能夠守住浙江,如果教主真的能夠從南京逃離,不妨就親眼看一看,我是怎么守住浙江的。不過還是那句話,教主的動作最好快一點,說不定現(xiàn)在清軍就已經(jīng)打過了長江。” 玄皇教主氣得雙眼噴火,但也拿商毅沒辦法,明石姬趕忙來打圈場道:“大家都少說點氣話吧,事己致此了,吵也沒有用,現(xiàn)在還是想想辦法,怎樣對付滿清。” 商毅“哼”了一聲,道:“那么這樣的結(jié)果是誰造成的呢?把黃得功和劉良佐留在江南,讓我這一支孤軍和清軍硬拼,最好打成兩敗俱傷,打得多好的如意算盤?現(xiàn)在怎么樣?自己搬石頭砸到自己腳了吧。” 被他這樣一說,玄皇教主和明石姬也都無言以對,畢竟是自己首先算計商毅,只是沒想到商毅會來這么一手。又過了好一會兒,玄皇教主才低下頭,道:“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們不對,但你也不該……唉!算了,如果現(xiàn)在要你守住揚州,需要我們做什么?你盡管提吧?” 商毅正好說話,這時有人送進來最新收到的情報,商毅接過來一看,也不禁有一些變色,抬頭看了看他們,道:“現(xiàn)在我剛收到了兩個消息,一個是壞消息,另一個是更壞的消息。你們有興趣想知道嗎?” 玄皇教主和明石姬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商毅的意思。明石姬道:“難到是清軍渡過長江了?” 商毅搖了搖頭,道:“清軍沒有那么笨,在攻下?lián)P州之前,他們是不會渡過長江的。” 玄皇教主道:“那又是什么?” 第三卷 離亂篇 第一三八章 到馬事變 商毅道:“就在前天,左夢庚己經(jīng)率部向清軍的耿仲明部投降,部下十五萬余眾,盡數(shù)歸降了清軍。現(xiàn)在受清軍之命,正準備率軍進攻安慶。” 玄皇教主和明石姬互相看了一眼,也都吃驚不小,安慶正好位于南京上游,等于是南京東邊的門戶,而左夢庚部的戰(zhàn)斗力雖然不強,但畢竟是十五萬人馬,人多勢眾,一但歸降清軍,多鐸部的人馬乎翻了一倍,一但讓左夢庚攻下了安慶,清軍不僅可以襲擊李自成的背后,而且還可以從長江上下夾擊南京,說不定不用等阿濟格擊敗李自成,就能夠攻破了南京。 過了好一會兒,玄皇教主才道:“那么另一個消息呢?” 商毅看了他一眼,道:“就在昨天,劉宗周和陳子龍帶領(lǐng)著東林黨人,在馬士英的府門口聲討馬士英示威的時候,被人以弓箭射殺,當場斃命。” 玄皇教主的身子一顫,也退后了一步,明石姬的臉色也變得一片慘白。誰也沒有想到,在自己離開南京之后,竟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劉宗周現(xiàn)在雖然不是東林的黨魁,但也是元老級的人物,又是目前公認的學術(shù)宗師,像黃宗羲、黃鎮(zhèn)周等東林骨干,都是他的學生,因此在東林內(nèi)部的影響力極大;而陳子龍是復社府領(lǐng)軸,聲望猶在四公子之上,這兩個人被人暗殺,自然不是小事。以東林黨的作風,沒事還要找事,而且還是在馬士英的府門口被殺的,這一下馬士英無論如何也抖不了關(guān)系。 明石姬問道:“那么后來呢?善后是怎么處理的?” 商毅接著道:“東林黨人也因此而當場發(fā)暴,群起而攻,共有數(shù)千人沖進了馬士英的府里,將馬士英和其子馬鑾打死,而當場傷亡人數(shù),達數(shù)百人之多,引發(fā)了南京的全城大亂。不過在我收到這個消息時為此,亂局還沒有結(jié)束,因此也不知道善后是怎樣處理的。” 玄皇教主一臉茫然,喃喃道:“怎么會變成這樣的。” 商毅皺了皺道:“這件事情難到不是你們做的嗎?” 玄皇教主苦笑了一聲,道:“劉宗周和陳子龍是什么人,殺了他們會有什么后果,難到我們不知道嗎?而且就算是要暗殺他們,也不會選在馬士英的府門口,這不是自找麻煩。” 商毅點了點頭,這到也是,玄皇教確實還沒有傻到那一步,又想了一想道:“那么會不會是馬士英的個人行為呢?前不久他還把陳貞慧抓起來下了獄,現(xiàn)在劉宗周和陳子龍帶人在他門口鬧事,會不會一時頭腦發(fā)熱,才想出這么個笨辦法。” 明石姬搖了揺頭,道:“我看也不會,雖然他抓住了陳貞慧,但也并沒敢對他用刑,何況劉宗周和陳子龍可不是陳貞慧能比的,我不信馬士英會分不出這個厲害關(guān)系來,而且我們在離開南京之前,也曾說動了馬士英,讓他關(guān)幾天之后,就把陳貞慧放了。” 商毅沉吟了一會,道:“不是你們干的,也不是馬士英,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就是滿清在南京布置的暗線人員干的,南京一亂,對他們才是最有利的。在假太子案以后,你們不是懷疑滿清在南京潛伏了暗哨人員嗎?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有什么結(jié)果。” 明石姬苦笑了一聲,道:“雖然調(diào)查過,但這段時間來別的事情太多了,我們也沒有足夠精力來調(diào)查這件事情,現(xiàn)在只能確定,在南京確實潛伏著一批滿清的暗探人員,但俱體的情況怎么樣,還沒有查清楚。” 商毅聽了,心里也不禁暗暗的警覺了起來,如果在南京潛伏著清廷的間諜,那么浙江說不定也會有,這到并不奇怪,既然自巳能向北京派間諜,清廷自然也能向自己這邊派間諜來,看來有必要馬上通知杭州,讓安全司和情報司都要在暗中加強調(diào)查。 不過收到了這兩個消息,也讓商毅明白,自己面臨的局面也并不簡單,軍事僅僅只是其中一個方面而己。因此也無心在和他們糾纏下去,道:“好吧,你們馬上回南京去吧,盡快把南京的局勢安定下來,否則不知還會多亂,現(xiàn)在馬士英死了,索性就順水推盤,都啟用東林黨吧,他們至少可以平穩(wěn)下局勢。然后盡快調(diào)查滿清暗探的事情。還有,黃得功和劉良佐就不要調(diào)動了,讓他們防住左夢庚的人馬,一方面保護南京,一方面也保護好李自成的背后,他那一邊可不能再出大問題了,否則局面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聽商毅這么一說,玄皇教主和明石姬也都松了一口氣,至少商毅還沒有完全放棄,玄皇教主忍不住又問道:“那么揚州這邊呢?你守得住嗎?有什么需要我們配合的。” 商毅道:“揚州的事情不用你來cao心了,只要有我在這里,揚州就丟不了。我也會派水軍守住長江水道,不讓清軍輕易偷渡。至于以后你們打算怎么辦,是打算互相合作還是繼續(xù)拆臺,那就隨你們的便好了,反正我也沒指望你們能夠有多少用處。” 雖然被商毅這樣訓斥,但玄皇教主卻并沒有生氣,相反還十分感激,道:“商毅,你放心好了,以后我們絕不會再算計你了。現(xiàn)在我們大家確實應該精誠合作,全力對付滿清。” 商毅擺了擺手,道:“這些話就等以后再說吧,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玄皇教主和明石姬也知道商毅下了逐客令,立刻十分知趣的告辭。 而商毅連送都懶得送,向帳外大叫了一聲:“衛(wèi)兵。” 一個衛(wèi)兵立刻走進大帳,立正敬禮,大叫道:“報告。” 商毅道:“立刻通知團級以上的將領(lǐng),馬上到中軍大帳來開會。” ———————————— 就在清軍的大隊人馬對揚州進行合隴圍攻的時候,李定國和段鵬也帶領(lǐng)著他們的隊伍,悄悄的在戰(zhàn)場的外線展開了行動。 這時李定國和段鵬手下實際是六個營,共計約有五千多人,另外還有三百多匹驢馬。因為這次作戰(zhàn)會大范活動,因此全軍也盡量輕裝出發(fā),每名士兵除了步槍和刺刀以外,都配了六十發(fā)子彈,六顆手榴彈,三天左右的干糧,私水壺,而現(xiàn)在己經(jīng)進入了五月,氣溫漸高,因此連帳蓬、鋪蓋都沒有帶。 其他的武器中所有的中型火炮都留下,只帶了六十門小型火炮,只是作為火力補充。最重的火炮也不過是一百五十斤重,每門火炮配五十發(fā)炮彈、開花彈和霰彈各占一半,而且全用馬驢來馱運,連炮車都不用。霹靂火箭也全用肩扛式的,一共帶了八百個。可以說己經(jīng)把裝配精減到最低。 這次李定國和段鵬沒有俱體的作戰(zhàn)目標和任務(wù),商毅只是要求他在清軍的身后活動,破壞清軍的運輸線,搔擾清軍的后方,而什么時候出擊,攻擊什么目標,全由李定國和段鵬來決定。 因此在大軍從鳳陽撤退時,李定國和段鵬也隨著大軍退到了滁州,然后躲進了滁州西北的大槍嶺里,這里有一個補給點,有足夠的糧食,從此也就和商毅的大隊人馬脫離,開始了他們的獨立作戰(zhàn)。 滁州雖然也是一個府治,但其實地方極小,只有和它相鄰的廬州府和鳳陽府的十之一二,而且境內(nèi)多山,歐陽修在他的《醉翁亭記》里,第一句就是“環(huán)滁皆山也”。但對于李定國和段鵬的部隊來說,卻是一個極好的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