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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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商毅道:“督師,軍情火急,己容慢愎勸慰開導,只怕不等他們想通,清虜的大軍己經攻到了淮安城下了?!?/br> 史可法道:“以恒,你不要著急,先在淮安城下扎下營寨,等我只身進城去勸說李本深、胡茂禎等人,一定能夠說服他們開門放行的?!?/br> 史可法都這樣說來,商毅也不能不給史可法這個面子,畢竟史可法只身進城,也冒著很大的風險的,因此道:“那么就辛苦督師了。不過今天必須要進城駐軍,天黑之前,督師若是不能說服李本深、胡茂禎等人開城放行,我就攻城而入,區區一座小小的淮安城,還不在我商毅的眼里?!?/br> 史可法聽了,也苦笑了一聲,果然連一個從人也不帶,只身來到了淮安城下,叫開城門,進城去勸說李本深、胡茂禎等人。而商毅也下令,依然將所有火炮都在城外列開,商家軍的一個師配有二百門以上的各種火炮,其中重中型約占一半,這時在淮安城前一字排開,將炮口對準了淮安的城墻,給城里的人增加壓力,也是加強史可法的勸說力度。 不過并沒有讓商毅等到天黑,不到一個時辰,淮安城的城門大開,李本深、胡茂禎跟著史可法一起出城來迎接商毅的大軍進城。 不過看到了商家軍在城外排開的火炮,李本深、胡茂禎等人的臉色也都有一些不大自然。但還是和史可法來到了商毅的面前,施禮參拜,說自己是為了防備清軍進攻,才不得不關閉城門,請商毅見諒。 雖然明知兩人說的是瞎話,但商毅也不會戳穿,相反還夸了兩人幾句,說了幾句在非常時期,理當如此之類的話。同時也下令,帶一個團和一個偵察營進城,其余人馬都在城外駐扎,當然也立刻接管城門的控制權。同時在城里也嚴加守衛,以防李本深、胡茂禎等人有詐。 不過有史可法從中調停,又在商家軍的兵勢壓迫下,李本深、胡茂禎等人到也不敢亂來,只用了兩天時間,他們就和商毅辦理好了各頂交接手續,然后帶領著人馬,連同邢氏、高杰的幼子一起,離開了淮安,到高郵去駐扎。而史可法仍然不放心,跟著他們一起回到高郵,一直到把高杰的余部都安頓好了之后,史可法這才返回到揚州。 而這時在鳳陽那邊,劉良佐和黃得功見這次史可法把商家軍請過江來了,到也有了一點信心,他們對啇家軍的戰斗力還是有體會的,因此兩人也各自帶領著人馬,分別進駐鳳陽和泗州,守住了揚州西面,這也讓史可法放心了不少。而這時商家軍第三師的人馬也渡過了長江,來到了揚州,史可法趕忙又給他們安排駐扎的位置,同時也準備倉庫,存放物資。 第三卷 離亂篇 第一零六章 淮安首戰(上) 就在李本深、胡茂禎等人離開淮安之后的第三天,清軍的前部人馬,由李成棟率領的降軍也渡過了洪澤湖,殺到淮安城西北不到三十里的地方。而沿路睢寧、宿遷、桃源、清河等地的守軍本來都是高杰的余部人馬,因此也都紛紛歸降李成棟,這時李成棟手下的人馬也達到三萬五千余眾。 對李成棟這個人,商毅可不陌生,在這段時空的歷史中,李成棟是個極為復雜的人物,他原本是農民起義出身,隨高杰投降了明朝,在高杰死后,他又投降清廷,成為清廷平定江南的得力干將,三屠嘉定,除滅兩帝、掃平兩廣,為清廷立下了赫赫成功,后來又由于對清廷的封賞不滿,良心發現,又反清歸明,投效到南明永歷朝中,一生反復大起大落,比著名的三姓家奴呂布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現在的歷史己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商毅也不知道,以后李成棟還有沒有機會再反清歸明。不過現在商毅要做的就是擊敗李成棟。 雖然李成棟的人馬眾多,但不過都是高杰的余部而己,商毅還真沒把他們放在心上,盡管在歷史中降清之后的李成棟,曾經在戰場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但他在反清歸明以后卻毫無建樹,與清軍對敵中幾乎都是一戰擊潰,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反差,這也由此可見,李成棟的軍事能力其實并不算強,勝敗完全只受環境和局勢所控制,和這個時代的其他名將相比,還有很明顯的差距。 因此商毅也立刻下令,帶領第一師第三團,第十六團的一半兵力,連同騎兵團和兩個偵察營,大約八千五百多人馬,從淮安城出擊,迎戰李成棟的人馬。 人馬出城之后,走了十五六里路,在淮安城西的武家敦和李成棟的大軍相遇。商毅登上指揮車,只見在遠方約千米以外,李成棟的大軍多如蟻蟲,黑壓壓的一大片,看上去到是頗為嚇人。 這次出戰的商家軍第一師是在過去的三團基礎上擴編起來的,是商家軍南下平亂的主力人馬之一,而且第一師自從成立之后,就沒有打什么大戰,二進北京,二次山東戰爭,都是第二師打的,看著人家在不斷的立功,第一師的官兵中也都攢足了氣,等待著出戰的機會。現在機會終于來了,雖然敵軍的人數明顯是自己的四五倍之多,但商家軍過去一向都是以少敵眾的,因此沒有人感到害怕,相反都希望敵人能夠進攻上來,好大干一場,也揚一揚第一師的威名。 因為雙方是狹路相逢,也不容商家軍有挖戰壕,壘泥土袋布置陣地的時間,而商毅也不打算弄得那么復雜,因此全軍也速度布好一個步兵在前,騎兵在后的陣列。 這次出戰,商家軍的步軍加上偵察兵,一共出動了六個營,共計有五千多人,這時也以四列縱深布陣,第一列的士兵半蹲,以刺刀斜指前方,后排的三列橫隊以三段連射的方式布置,四十門輕型火炮也都夾雜在步兵的橫列當中,而二十門中型火炮側分列在陣列的兩翼,而騎兵都排在步兵兩翼的陣列后面,暫時不動,待著出擊的時機。 這時李成棟也早收到消息,得知商家軍己向自己殺奔過來,要說李成棟不害怕,那是不可能,因此自從隨高杰南下以來,他也聽說過不少商家軍的戰績,也知通高杰在南京也吃了商毅一個大虧。由其是最近幾個月,商家軍在山東連續打敗清軍,在李成棟的頭腦里也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像,自己有幾斤幾兩,李成棟心里還是清楚的。 不過畢竟這些都是傳聞,李成棟并沒有親眼見到商家軍的戰斗力,多少還有些半信半疑,而且現在李成棟剛剛降清,也要有一些努力的表現才行。因此也只能硬著頭皮率軍迎戰上來。而等雙方見面之后,李成棟發現對方的人馬并不多,雖然有不少騎兵,但總兵力約在八千左右,心里到是有了點底,緊接著看到商家軍所布的陣式,整個陣列橫行展開足有一千多米,而縱深卻只有三四排,顯得又寬又薄,而且還把騎兵放在步兵的后面。 以李成棟的軍事素質,也覺得這樣的陣式,實在是太違背用兵的常識了,這么薄的縱深,幾乎就是不堪一擊,實在想不通,商家軍為什么為布出這樣一個陣式來。雖然李成棟還不敢肯定,商家軍是不是真的名不符實,但心里卻完全放下心來,認為自己和商家軍還是有得一打的。因此也立刻調過三千人馬,向商家軍的中部發動進攻,一舉沖斷商家軍的陣列。 因為李成棟的人馬是剛剛投降的清廷,雖然都已經薙發梳辮,但豪格一時拿不出那么多的衣甲來給他們換上,因此還是穿著明軍的盔甲和鴛鴦戰祅,顯得十分別扭。而商家軍的衣甲和明軍本來就有很大的區別,如果讓不知情的人看到,一定會以為李成棟的人馬才是明軍。 商毅站在指揮車上,看著清軍逐漸逼近,心里也生出了一些異樣的感覺,因為他十分清楚,對方并非滿八旗兵,也不是漢軍八旗或是旗兵的包衣、跟役,在不久以前,他們還都是明軍,現在搖身一變,居然就都成了清軍。而且在他們當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真心投降凊廷,不過是被裹挾在其中,不得己而投降了清軍,現在調轉過槍頭,與自己的同胞為敵。 不過現在不是嘆惜的時候,等著清軍進入到二百步以內時,商毅也立刻下令:開炮。 “轟——轟——轟——轟——” 六十門火炮一起開動,噴出閃電般的火舌,發出雷鳴般的怒吼,將炮膛中的炮彈猛烈的激射而出,狠狠的砸像清軍而去。 在二百步的距離內,正中的四十門小型火炮是用直射的方式,而在兩翼的各十門火炮卻是釆用斜角交叉對射,將清軍的整個進攻隊伍都控制在火炮的打擊范圍之內。雖然商家軍是用的開花彈,但在炮彈爆炸之前,效果和實心彈實際是一樣的,因此一顆炮彈往往都是在撞倒了二三個人之后,才會“轟”的一聲爆炸。 于是在清軍的陣中,立刻響起了一連串的爆炸聲,砂石四濺,飛土連天,清軍的士兵立刻慘叫一片,不少人在爆炸聲中倒地身亡。 雖然這只是第一輪炮擊,但也讓李成棟和他手下的人馬都大吃了一驚,雖然李成棟也聽說過,商家軍善用火器,而且十分犀利,但親眼看到,才知道這一點到是明不虛傳。 不過盡管這一輪火炮轟擊造成了清軍四五百人的傷亡,但對清軍的總數來說,影響并不大。而且這個時代的明軍多少也都有一點火炮方面的知識,知道炮彈重新填裝,需要的時間比較長,因此雖然有少數士兵轉身逃跑,但大多數的清兵卻都趁著這個空隙,拼命向前奔跑,希望能在下一次炮擊之前,靠近商家軍的陣地,展開白刃格斗。 但兩百步的距離也不是一抬腿就能穿過,何況商家軍還有更為猛烈的打擊在等待著他們,隨著清軍進入到離商家軍陣地百步以內之后,商家軍陣中的火槍也一起發射,密集而又連續不斷的槍擊聲音也在戰場中響起,將如雨點一般密集的子彈傾泄到清軍的頭上。而且四十門輕型火炮也全都換上了霰彈,也使本來就密不透風的火力更是如虎添翼一般。 說實話李成棟的這支部隊雖然戰斗力不怎么樣,但卻絕對算得上身經百戰的,少說也是打了上十年的仗,也不是沒有見過火器,但像商家軍這樣兇猛而密集,又連續不絕的火力,卻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在商家軍的強力打擊下,無數的清兵慘叫倒下,橫死在當場。 也就是短短的二三分鐘時間,清軍竟然就被商家軍猛烈的火力打死了二千五百多人,就在距離商家軍陣列五六十步的距離,地面己完全被尸體覆蓋起來,鮮血將大地染成一片紅褐色。 有不少清兵其實根本還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只覺身體的某一個部位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刺疼,然后就倒地不起,就算有些人還沒有立刻斃命,但這時也只能躺在地上翻滾哀號,然后等待著自己的生命慢慢的流失掉。 直到這時,剩下的清兵這才反應了過來,眼前的敵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匹敵的。自己遇上的己經不是一塊難啃的骨頭,而是一面堅不可催的鋼板,過去他們還是明軍的時候,來就是欺軟怕硬的主,現在明白過味來了,那里還敢繼續支撐下去了,紛紛扔掉刀槍,轉頭就跑。 李成棟在陣中同樣也看得目瞠口呆,做夢也沒有想到,啇家軍的火力竟然兇猛到了這個地步,而且這樣的戰斗模式,也完全超出了李成棟付戰爭的理解能力,現在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自己打得過這支軍隊嗎?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士兵大聲叫了起來:“將軍,你看,他們向我們進攻過來了。” 第三卷 離亂篇 第一零七章 淮安首戰(下) 李成棟也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放眼看去,果然見商家軍的橫行陣列正向自已這一方整體的推進過來。 雖然商家軍的推進速度并不快,而且前進了十幾步之后,還會停下來整理一下自己的隊列,然后才繼緹前進。但雙方相距最多也就三四百步,商家軍前進的速度再慢,最多也就是小半個時辰,就能夠靠近了炮槍的射程范圍內。而李成棟看了看左右的將士,一個個都被剛才的戰斗嚇得臉色慘白,一見李成棟看著自己,也都不由自主的直向后退,生怕被李成棟看上,派自己去進攻商家軍。 其實李成棟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手下的這幫丘八們是什么貨色,想讓他們再去進攻商家軍,根本就不可能,別看自己是全軍的主將,如果他們不想干,照樣指揮不動他們。 但現在怎么辦呢?打肯定是打不過商家軍的,而就這么撤退了,對方在步兵后面可還有三四千騎兵呢?這點軍事常識李成棟還是有的,一但自己撤退,商家軍的騎兵可絕不會吃素,雖然李成棟這邊也有近千余騎兵,但看了剛才商家軍的火力,李成棟也打消了用騎兵去沖鋒的念頭,這隊騎兵可是李成棟手里的王牌、當然不能這么白白的消耗掉,那么自己下一步做何打算呢? 就在李成棟還猶豫不定的時候,商家軍己整體向前推進了五六十步的距離,雖然商家軍推進的很慢,但卻在無形中給清軍帶來另一種沉重的壓力,看著幾乎是不可能戰勝的敵人再向自己一步一步的逼進過來,任誰的心里也都會越來越緊張。 由其是前排的士兵,盡管離商家軍的射程距離還遠,但都覺得自己完全暴露在對方的槍口之下,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成為對方的靶子,因此也都本能的向后退著,想躲到后排的士兵背后去,而后排的士兵自然也不希望自己變成為前排,于是也都紛紛向更后的方向退去,或者是擋著前面士兵的退后空隙,不讓他們后退。 一開始清兵還是向后倒退,但很快就變成轉身后退,而且互相之間推推聳聳,擠擠撞撞也都隨之而來,等李成棟發現的時候,整個隊伍己經亂了。 雖然李成棟還想整頓一下人馬,但可惜他的人馬從來不是以尊守紀律而見著的,結果只能是越整越亂。 而就在這時,只聽“轟——轟——轟——轟——”商家軍陣中又傳來了炮擊聲。原來清軍的搔亂,商毅在指揮車上也看得十分清楚,這時商家軍己推進七八十步的距離,二十門中型火炮差不多能夠打到清軍的陣列中,于是商毅也立刻下令,火炮射擊。 這時的清軍本來就在崩潰的邊緣,而二十顆炮彈都落到了凊軍的主陣中爆炸,也成為壓跨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少清兵立刻轉身就向后狂奔,也終于引發了清軍的全盤潰敗。而李成棟也知道大勢己去,敗局己無法挽回,因此也只能帶領著騎兵,搶先逃走。 商毅在陣中見了,也立刻下令,全軍追擊。商家軍的士兵們也都紛紛插好了刺刀,大步奔跑的追趕著清兵,而騎兵團也首先出動,催動戰馬,越過了步兵的隊列,向清軍追擊了過去。 這一次出戰的騎兵團全部都是輕甲騎兵和輕騎兵,雖然坐騎并不是安達盧西亞馬,但也是蒙古馬中精心挑選出來的,士兵基本都只穿了一件胸甲,少數戰馬的正面會有少量護俱,因此速度極快,二三百步的距離轉眼就能追上。 而且這種追擊戰本來就是騎兵最擅長的,因為這時清軍己是全軍潰敗,人人都只顧著逃跑,根本就無心抵抗商家軍的追擊,騎兵們只用趕到清兵的身后側方,借戰馬的沖擊力輕輕一揮刀,就可以輕易的砍裂清兵的護甲,將清兵砍死或砍傷在地。而如果砍準了部位,甚致可以一刀將清兵的人頭砍下,因此立刻也殺死清軍人頭滾滾,尸橫遍地,其中也不乏斷手斷臂。 而見商家軍己經追擊上來,清兵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逃得更快,有些估計是跑不掉的,也立刻扔下武器,舉手投降,反正對于這伙清兵來說,投降基本就是家常便飯,幾乎毎個人都有三四次以上的投降經歷。對于投降的清軍,都由后面跟上來步兵押走,然后騎兵繼續追擊清軍的敗兵。大有要將清軍斬盡殺絕的意思。 清軍一口氣敗出了二十余里,商家軍也追出了二十余里,死咬著不放,沿路上都是清兵的尸體和扔下的刀槍武器、旗幟等等物品。 這時清軍己經敗到洪剿湖的黃河入口。在這個時代,黃河并非如后世那樣,從渤海入海,而是在淮安府占用淮河的水道流入黃海,而淮河則直接流入洪剿湖中,再匯合黃河中,實際成為黃河的一條支流。而在后世與黃河并不相干的洪剿瑚,這時卻和黃河相通著。 李成棟率領的清軍,就是在洪澤湖的黃河入口渡湖,因為這里的湖面距離最窄,寬度不足千米,同時還在這里留下了一百多艘船,并且還搭起了一座浮橋,原本是用來迎接豪格的大軍過湖,但這時卻成為清軍逃命的通道。 李成棟帶領的騎兵跑得最快,早早的就來到了洪澤湖邊,通過浮橋,一直逃到了洪澤湖的北岸,這才松了一口氣,也停下來等候后面的敗軍。 但等敗軍趕到了洪澤湖邊時,可就沒有李成棟那么輕松,一來是敗軍的人數眾多,而浮橋的容納量有限,二來商家軍緊跟在敗軍身后追擊,先前還有路可跑,現在退到了湖邊,己經無路可退了,因此敗軍也都爭先恐后,擠著上橋逃命,有些擠不上橋去的清兵,則搶上湖邊停泊的船只。 而就在這時,商家軍的騎兵也己經追到了洪澤湖邊,他們到也沒有再追殺上去,而是離著清軍四十余步的距離,用短槍射擊。而且是三名騎士一組,兩個人付責填彈,一個人付責射擊,居然也是用三段連射,因此在湖邊槍聲大作,清軍被打得成排成片的倒下。 于是外圍的清兵拼命的向里擠,而里面的清兵則拼命向浮橋和船上擠,上了船的清兵又拼命的催促著船夫趕緊開船逃命。有不少船只連一半的人都沒有裝滿,就駛離了岸邊,向北岸劃去。而為了爭奪船只和浮橋的位置,也有不少清兵拳腳相加,刀兵相見,自相殘殺起來。有一些會水的清兵都不顧現在還是二月的春寒,跳入湖水中向對岸游去,不過絕大多數的清軍士兵都是不會水的,只能在岸邊對著漸漸駛遠的船只破口大罵。還有不少士兵都被推擠聳涌,落入湖水中淹死。當然也有相當一部份士兵見逃生無望,也向商家軍發動了垂死的進攻,希望能夠殺出商家軍的包圍,拼出一條生路來。 但就在這時,商家軍的步兵也趕到洪澤湖邊,也使商家軍的火力加強了數倍,“噼噼啪啪”一陣射擊,立刻將清軍的攻勢給打了回去,同時也呈一個扇形展開,將清軍牢牢的困在了湖邊,并且把包圍圈越縮越小。而六十門火炮也在湖邊全都重新架好,對著湖里的船只和浮橋一陣猛轟,只打得湖面上不斷有水柱沖天而起。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三艘船被火炮打裂了船舷,在漏水下沉,船上的清兵們也嚇得慘叫不止,怏救其他的船只來救自己。很可惜在商家軍的炮火面前,所有己經駛離了岸邊的船只都拼命向對岸劃去,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冒險救人。而其他還停泊在岸邊的船只也不敢輕易的下水,給商家軍當炮靶子。 渡船是如此,浮橋也是商家軍重點的打擊目標,在浮橋的兩側,也不斷有水柱從湖中升起,而整個浮橋上也擠滿了人,幾乎當橋板壓得和水面一樣平了。還不斷的有人被擠得從浮橋上落入水中。 這時終于有一顆炮彈擊中了浮橋“轟”的一聲爆炸,將清軍活的死的成堆的炸得落入水中,緊接著又是第二顆、第三顆。爆炸聲也不斷在浮橋上響起,猛然只聽“轟”的一聲響,浮橋竟然四分五裂,斷成了數段。橋上的清兵也如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全部都落入水中。在湖水里拼命的撲滕扎掙,只有少數人可以抓到一些木板殘片,還能夠支撐一會,而大多數清兵只能猛灌湖水,然后沉入湖底。 浮橋被炸斷,渡船也被商家軍控制起來,而沖又沖不出商家軍的包圍,留在洪澤湖南岸的清兵這時也只能紛紛跪倒在地,扔下刀槍,束手投降。好在商毅也不愿多造殺戳,畢竟這些人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清兵,因此也接受了他們的投降,將這些降兵收編整隊,押送回淮安城去。 而李成棟在洪澤湖北岸看得十分清楚,這個時候才明白,商家軍過去取得的威名,原來都是真的。但現在李成棟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得收隴逃到洪澤湖北岸的敗兵,逃回徐州去見豪格。 第三卷 離亂篇 第一零八章 豪格出兵 淮安一戰,商毅以八千多的兵力大敗李成棟的三萬五千人馬,當陣斬殺以及被追入洪澤湖淹死的清糹達一萬六千余眾,同時還俘虜一萬二千多人,另外還奪得洪澤湖的渡船五十七條,隨李成棟一齊逃回洪澤湖北岸的清兵,只有六千余人。而商家軍自身,僅僅只有七名士兵戰死,還有二十幾人受傷。 對于商家軍來說,這樣的勝仗其實并不算什么,因為對手不過就是原來的明軍那幫烏合之眾,真實的戰斗力其實連李自成的大順軍都不如,打敗這支人馬根本就沒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只是抓到了一萬二千多名俘虜還算是一個不小的收獲,因為商家軍南下之后,所抓的近三萬農民軍的俘虜,經過強制勞動改造之后,大部份都轉化為商家軍的新兵,所剩的都是一些比較頑固的份子,但己不足萬人,也使商毅手上的免費勞動力也大大減少,而這一萬二千多俘虜正好可以填補進來。 不過李成棟敗回徐州之后,清廷的肅親王豪格一定會親自帶領人馬,再來復攻淮安。這個人大概可以算是一個勁敵。雖然到目前為止,商家軍和清軍己經交戰多次了,不過還沒有會過什么名將,阿巴泰還免強能算一個,但也己老了,至于其他什么和讬、圖爾格、李率泰等人,都只能算是二三流。不過豪格絕對要算是這個時代滿清的名將之一,與多爾袞、多鐸、阿濟格等人齊名,而且素來就以勇猛著稱,這才是自己的勁敵。 現在多鐸的大軍還沒有南下,如果能夠先擊敗豪格的人馬,解除掉揚州正北面的危脅,不僅能夠極大提高士氣,對于以后守住江淮戰場,揚州防線,還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因此商毅一面命令士兵收拾戰利品,打掃戰場,掩埋尸體,一面騎著馬,沿著洪澤湖觀察地形,不時的還用望遠鏡看看對岸的情況,思考著應對豪格進攻的對策。 后來商毅還策馬登上了黃河大堤,觀察黃河的情況。這里已是黃河最下游的一段,離出黃河的??谥挥幸话俣喙锏木嚯x,河面頗寬,據商毅目測,大約在一千五百米左右,水流到也不是很急,但河水渾濁,而且河床己經明顯高過了地面。 商毅看了一會兒,又叫來偵察團的團長段鵬,吩咐了他幾句話,然后才帶領著人馬,押送著俘虜,返回淮安。 ———————————— 李成棟帶著敗軍逃回到徐州之后,將戰敗的經過向豪格稟告了一遍,豪格也不禁勃然大怒,把李成棟狠很的訓斥了一遍,然后招集大軍,準備親自領兵出戰,去奪取淮安。 豪格是皇太極的長子,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從軍征戰,在皇太極當政的時期很受重用,也立下不少戰功,在皇太極死后,他一度也成為皇位繼承人的熱門人選,只是因為豪格的生母身份很低,再加上多爾袞又從中作梗,因此才沒能登上皇位。而多爾袞當政以后,也視豪格為自己的心腹大患,對他多方排擠,不讓他掌握兵權,這次出關征伐大順軍,就把豪格留在盛京,給晾了起來。 但后來等褔臨進入北京之后,清軍全面收取天下,戰事也緊張得多,實在缺少人手,多爾袞才不得不重新啟用豪格。但其他人如阿濟格、多鐸、甚致是阿巴泰,都有統領人馬,獨當一面的機會,只有豪格被派出鎮守黃河北岸,四面接應。而且分配給他的兵力也只是一個正藍旗甲喇,共計才只有六七千人馬。只到許定國誘殺高杰之后,率數千人馬投降了豪格,這才使豪格的兵力超過了萬人。 不過在掃平了西北的大順軍之后,多爾袞打算分兵三路南下進攻南明,但這時阿巴泰被拖在山東,脫不開身,因此也只能讓豪格為東路主將,也能統領一路人馬,因此多爾袞這才把正藍旗滿洲固山額真覺羅巴哈納、漢軍鑲紅旗固山額真石廷柱這兩支人馬分配給豪格部下。直到這時,豪格手下的兵力才超過三萬,主力人馬共計有四個滿州甲喇,約五千余人,一個漢軍固山,七千多人。 而隨后李成棟在徐州投降豪格,一共又帶過去三萬多人馬,也使豪格的兵力一下翻了一倍有余,而且豪格一向十分輕視明軍,又從李成棟那里得知淮安空虛,于是也對攻取南眀信心大增,現在立功心切,因此也不等多鐸的大軍趕到,就立刻決定率先出兵南下,攻取淮安,收取揚州,搶占南征的第一功。 因為李成棟本是淮安守將,又有信心勸降各外的明軍,因此豪格也派李成棟為前部人馬,率先向淮安發動進攻,那知這一腳卻是踢到了一塊鋼板上,李成棟竟被打得大敗,拆兵近兩萬人,豪格自然是大怒。 商毅的名字和商家軍的戰績,豪格自然也是聽說過的,但和其他大多數清廷的將領一樣,沒有親自和商毅過招,就拒絕相信商家軍強悍的戰斗力,而以往輸給商家軍的清軍其他人,在豪格看來,只是因為他們太無能,而不是商家軍有多厲害,如果換了自己,是決計不會了。 因此在訓斥完李成棟之后,豪格也盡起徐州的人馬,把自己手下的滿漢人馬全都帶上,共計約有三萬七千多人馬,同時也帶上兩員降將李成棟和許定國,又一次向淮安發動進攻。 大軍沿著黃河一路向東南進發,到也沒有受到什么阻攔,一直到達洪澤湖的北岸。豪格下令讓許定國去收集船只,準備大軍渡湖,而自己帶著覺羅巴哈納、石廷柱,由李成棟領著,到湖邊去觀察地歷。 一行人馬來到湖邊,豪格在馬背上長身向南岸看去,只見對岸冷冷清清,無一兵一卒把守,豪格也不禁哈哈大笑,道:“什么商毅商家軍,居然連湖對岸也沒有派兵把守,不是膽小如鼠不敢接戰,就是不知兵法。阿巴泰居然會被這樣的人擊敗,真是可笑之極。” 李成棟道:“肅親王,您可千萬不能大意,商家軍的火器犀利之極,確實十分厲害。” 豪格還沒有開口,覺羅巴哈納己大聲斥責道:“李成棟,你自己無能,被商毅打得大敗,還在這里不知羞恥,夸大敵軍厲害,長他人的威風,滅自己的銳氣,我看你直就像是一個婦人。” 其他的甲喇、牛錄聽了,也都一起大笑起來。 石廷柱也道:“是啊,李成棟,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扎到這洪澤湖里淹死得了。還有臉在這里丟人現眼嗎?” 李成棟被他們說得滿臉通紅,又羞又惱,但現在是人在低檐下,又不敢發作,只好低著頭一言不發,心里也在暗暗后悔,早知是這樣,就不該匆匆就投降了清廷。 這時一個牛錄道:“肅親王,你看那邊立著一面大木牌,上面好像寫看還有字?!?/br> 豪格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了一個大木牌,轉頭問李成棟道:“這個木牌是做什么的?” 見豪格問起,李成棟也不能不回答,道:“回稟肅親王,那里是我們上一次搭建浮橋的地方,還留著木樁子呢,不過這個木牌子我到沒見過,應該是剛做后?!?/br> 豪格點了點頭,道:“走,過去看來。” 說著豪格催馬來到了木牌前,放眼看去,只見木牌上面寫著:豪格渡湖,必無生路,欲保小命,且勿渡湖。下面的落款是:商毅。 豪格本來就是一個脾氣十分暴燥的人,看完之后,也氣得七竅生煙,當時拔出佩刀,“刷刷”幾刀,將木牌砍成幾塊,然后用刀指著湖南岸道:“商毅小兒,你在淮安等著,看我過湖之后,怎樣收拾你。” 覺羅巴哈納、石廷柱等人趕忙過來相勸,好說歹說,總算是勸住了豪格回營休息。而李成棟雖然沒有說話,但心里卻暗爽,同時也希望豪格在商毅手上吃個大虧,也算是為自已出一口氣。 回營之后,豪格立刻招見許定國,命他在三天之內,一定要要湊齊所有船只,渡清軍過河,否則定斬不饒,許定國也嚇得魂不附體,趕忙在黃河邊日夜搜導,終于在這三天的時間里搜齊了二百多艘船只,將清軍全都渡過了洪澤湖,到達南岸。 雖然在這三天里,豪格被憋得火冒千丈,但他到底也是懂軍事的人,知道洪澤湖的存在對于清軍運送物資,調動人馬都很不方便,因此又留下李成棟帶三千人馬在洪澤湖邊修建浮橋,保證物資能夠順利通過。李成棟其余的人馬,都交給許定國統領。然后才帶領著大隊人馬,殺奔淮安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