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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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一好,批閱的速度也就快了,不一會兒,公文就批閱了大半。這時多爾袞又拿一份公文,隨手打開,漫不經心的看了兩眼,忽然之間臉色大變,不由得拿起來又仔細看了一遍,然后重重的摔在桌案上,沉默了半響,忽積大聲道:“來人,傳禮親王、鄭親王、范學士、洪學士入宮議事。” 第三卷 離亂篇 第九十七章 決議南征 不多時禮親王代善、鄭親王濟尓哈郎、范文程、洪承疇四名滿漢大臣都匆匆趕到了皇宮中。 參見了皇叔王攝政王之后,多爾袞也不客套,將山東的戰事公文交給這四位大臣過目。這份公文正是由阿巴泰發送回北京,里面詳細的說明了他在攻取青州之后,進攻萊州的失敗經過,以及商家軍所釆用的化整為零,分散合擊的戰術,令清軍防不勝防。因為阿巴泰不懂游擊戰,只好很籠統的寫成化整為零,分散合擊的戰術。 四位滿漢大臣輪流看完了阿巴泰的拆奏之后,也都吃驚不小,因為在阿巴泰攻取了青州之后,眾人也都以為山東的戰事大局以定了,商家軍只能茍延殘喘,萊州、登州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沒想到商家軍競會頑強到此,不僅挫敗了阿巴泰對萊州的進攻,而且還把清軍打得大敗,拆兵竟達兩萬余人。 代善、濟尓哈郎、范文程都知道,阿巴泰是久經戰陣的人了,而且清軍在山東的兵力接近六萬,想不到居然還是拿商家軍沒有辦法,雖然奪取了青州,但顯然是得不償失的。 這時多爾袞道:“各位,你們看山東怎么辦?還要不要派兵繼續進攻呢?” 范文程首先出列,道:“回稟攝政王,依臣之見,山東、山西仍京畿側翼,缺一則京畿不安,因此不容輕視,還是盡早收取,早入我大清版圖為好。” 多爾袞點了點頭,道:“但現在看來,只靠饒余貝勒,恐怕是難以收取,而且我看不但收不了山東,恐怕是連青州、濟南都保不住了。我們又應如果派兵呢?” 代善道:“現在阿濟格和多鐸己經敗了李自成,攻克了西安,關中那邊的大局己定,是不是可以抽調一支人馬,來平定山東呢?” 濟爾啥朗搖了搖頭,道:“李自成雖敗出關中,仍有河南、荊襄之地,實力猶在,這時只可乘勝追擊,不能給其以喘息之機。而且南眀在南京建國,也快有一年時間了,雖然說是君暗臣暗,但畢竟是明室后裔,如果不盡早圖克,只怕也遺禍不濺,萬一讓他們在江南站穩了腳跟,與我大清也是十分不利。” 多爾袞聽他們三人說的都有道理,其實這三路都很重要,只是目前清軍的兵力不足,不可能三路同時展開進攻,因此多爾袞一時也拿不定主意,目光又轉向洪承疇身上,道:“洪卿,你又有什么高見呢?” 雖然多爾袞對洪承疇的信任日益加重,但洪承疇心里清楚,自己畢竟是新降之人,不比那些老臣,因此仍然十分低調,和其他大臣在一起的時侯,很少主動發言,以免搶了別人的風頭。見多爾袞又問自己,馬上出列,道:“回稟攝政王,依臣之見,三位大人說得都在道理,只是分輕重緩急。” 多尓袞笑道:“老洪,你到是說說看,這輕重緩急是什么個分法呢?” 洪承疇道:“范大學士所言,山東乃京畿側翼不假,但山東六府,如今我大清己占其四,明軍不過拒守登萊一隅,誠以不足為慮。何況饒余貝勒攻取萊州雖然失利,但守住青州、濟南應是不難,因此全取山東之地,并非當務所急也。若是為保險起見,只派少許人馬增援既可。到是李自成與南京的明室余孤,才是我大清的首要之選。特別是如今李自成己經南逃,正好乘勝追擊,進收江南之地,江南一定,則天下可定,而明室余孤一亡,山東己無所可依,自然亦可不平而定了。” 多爾袞點了點頭,贊許道:“老洪,還是你的看法高明。你們看呢?” 另外三人見多爾袞都說了洪承疇的看法高明,誰還去討這個沒趣,而且代善和濟爾哈朗對中原的情況本不熟悉,而范文程對軍事也不甚精通,因此也只能聽洪承疇的意見。 于足多爾袞也立刻下旨,首先下令阿巴泰,暫緩進取登萊之地,嚴守青州、濟南之地,不得再失,并且命內大臣圖爾格帶領五千人馬,增援阿巴泰,又命英親王阿濟格付責率軍從西安南下,追擊李自成的大順軍,直到襄荊、湖廣地區,然后可以擇機東進戓是南下;而豫親王多鐸率軍轉向東進,先收取洛陽、開封、歸徳等地,占領河南地區,并由歸德南下,進取江淮;然后兩路大軍分由西北兩路,進取江南之地。另外又命肅親王豪格,率軍進駐衛輝府,同時接應阿巴泰和多鐸兩路人馬。 分派完畢之后,多爾袞這才覺得有些安心了,而這時代善、濟尓哈朗、范文程、洪承疇也都告退出宮,多爾袞也急不可耐的起身趕去詡坤宮,找大玉兒去重溫鴛夢。 ———————————— 太廟,偏配殿里。 這次坐在璞愚印對面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不過在眉眼之間,和上一次來的那個叫經緯的年輕人有五分相似之處。 璞愚印道:“經緯呢?是否己經南下了?” 中年人點點頭,道:“是啊,現在整個北方都己大體平定下來,滿清馬上就要出兵進攻江南之地,我讓他去南方暗中布置,也是讓他歷練一下。” 璞愚印淡淡一笑,道:“這孩子確實是天資過人,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很好,只是有時候太沉不氣,想要繼承圣門的大業,是需要多磨練磨練。” 中年人也點了點頭,道:“以后還要請愚大師多多教導才是,這些年來,都是有愚大師的教導,才有他的今天。” 璞愚印道:“這到是沒什么?我們都己經老了,只怕是看不到圣門光復到全盛的那一天,以后的事情,還要靠他們來完成。為了圣門的下一代,就是多費些功夫,那也是應該的。不過我到是沒想到連你也來了,看來整個圣門馬上就都要移到北京來了,我看你也未免太急了一點吧,要知道現在南方未平,滿人還并未坐穩江山啊。” 中年人笑道:“天數以定,大勢所趨,南京朝廷根本就腐敗無能,以滿人的力量,收取江南簡直就是易反掌,何況還有經緯在暗中策劃呢?” 璞愚印搖了搖頭,道:“天數之事本是虛無飄渺,不能為準,何況世事難料,就是當年機輔也說過,天數雖然定好了,但只要是其中發生一點意外,那么后面的所有事情都會發生變化,比如說,誰又曾想到明朝又出了一個叫商毅的人,這一次不僅守住了山東,而且連阿巴泰都被他敗。因此滿人能否奪取江山,還很不好說。” 中年人道:“這么多年,機輔所說的每一條不是都應驗了嗎?愚大師又有什么可但憂的呢?” 璞愚印道:“但機輔也己經離開圣門十幾年了,我們誰都不知道,這十幾年的時間里,天像有沒有發生變化呀。” 這時那中年人才不禁有些變色,道:“難道大師的意思是,商毅會是意外的結果嗎?” 璞愚印苦笑了一聲,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畢竟我精通的只是相人之術,而不是觀星像知命理,而這些都是機輔最擅長的本事。” 中年人也苦笑了一聲,道:“如果他還在圣門就好了,當年我們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太過份了。” 璞愚印搖了搖頭,道:“我們當年的做法,確實是有些過份了,只是為了圣門的大業著想,才不得不如此,結果不但使啟元夫妻雙雙殉情而亡,還弄得我們師兄弟反目成仇。” 中年人頗有些憤憤,道:“要怪也只能怪啟元太不爭氣,只為兒女情長,不顧圣門的大業。我們可千萬不能讓經緯再走這一條老路。” 璞愚印道:“事情都己經過去了,再提還有什么用,說起來我該是最不希望看到這個結果的,不過如果再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堅持這樣做的。只是少了機輔在,我們的復興大業也困難了許多。” 中年人忽然心中一動,道:“難到說愚大師有機輔的消息了嗎?” 璞愚印點了點頭,笑道:“我說了這么多,你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居我剛剛收到的消息,機輔就在南方。” 中年人全身一震,道:“他就在南方嗎?”忽然臉色大變,道:“難到說他在幫著南明。” 璞愚印搖了搖頭,道:“我了解機輔的性格,他絕不會幫南明,而且他也不會幫任何一方,他只會在暗中觀察天像的變化與世事的對應變化。” 中年人也松了一口氣,道:“那么大師下一步準備怎么辦?” 璞愚印道:“所以我打算親自到南方走一趟,找到機輔,只希望能夠勸說他回心轉意,回到圣門來。明天就準備出發。” 中年人也點了點頭,道:“如果真能勸動機輔回來,自然是再好也不過了。” 璞愚印道:“但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訴經緯,等有了結果再說吧。” 中年人也呆了一呆,終于又點了點頭,道:“好吧,你說的也對,我們不能讓經緯重蹈啟元的覆轍,我就先不告訴經緯。愿大師這次南方之行,能夠順利說服機輔回來。” 第三卷 離亂篇 第九十八章 荷蘭人的抗議(上) 抓住了李華梅等一伙海盜之后,船隊就再也沒有遇上什么別的事故,一路順風的回到了杭州。這時己是南明的弘光元年(1645年)征月初九了,新年己經過去,不過元宵節尚還未到,因此杭州城里仍然十分熱鬧。 這次依然還是葉瑤瑱和周世奇帶隊,到碼頭去迎接商毅的一行。見商毅的臉頰上受傷,眾人也都不禁大吃一驚,趕忙紛紛上來問候。商毅也只簡單的說是一點小傷,無關緊要,就帶過去了。 在碼頭登岸之后,商毅解散了軍隊,將所抓的海盜暫時收監看押,而李華梅交給亞莉桑徳拉看管。不過在那一天挨了商毅的一頓暴打之后,李華梅的態度也明顯老實多了,因此商毅也覺得,這一頓屁股打得確實還是有效果的。而隨船來的移民,商毅也讓他們都下船上岸,打算讓他們在杭州把元宵節過了,再送他們去臺灣定居。并且命人給他們安排住宿和飲食。 杭州的官員們現在都有豐富的安置難民的經驗,隨著清軍的南侵,有大量北方的百姓都舉家南逃避難,因此也有大量的難民逃到浙江來避難,基本都得到了很妥善的安置,接納這區區六千多人,并不在話下。 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完之后,商毅這才和葉瑤瑱一起,返回自己的巡撫衙門府邸。 這時商毅的其他妻妾,包括還沒有正式過門的朱媺娖,都己經在家里等著他的歸來。商毅和葉瑤瑱一起走進家門的時候,眾人都情不自禁的涌了出來。 但如陳圓圓、朱媺娖多少都還有些矜持,離著商毅還有幾步,就停了下來。只有林鳳舞自幼受了不少西式觀念,而且平素一向開朗大方,因此也毫不扭捏的沖到商毅的面前,喊著:“相公,你回來了。”然后一頭撲到商毅張開的手臂里。商毅也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連轉了好幾個圈,未了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才把她放下來。也看得陳圓圓和朱媺娖又羨又悔,剛才自己為什么不搶先一步呢?不然現在被商毅抱在懷里的,就是自己了。 不過商毅把林鳳舞放下之后,陳圓圓立刻毫不猶豫的也撲入商毅懷里,干是商毅也把她抱起來,連轉了好幾個圈,然后笑道:“喜歡這個樣子嗎?” 陳圓圓也覺得心里充滿甜蜜,道:“妾身喜歡。” 隨后啇毅又來到了朱媺娖面前,道:“媺娖,我回來了。你還好嗎?” 現在朱媺娖一直住在商毅的府里,上上下下也都己經把她視為商毅的妻室,但兩人還沒有正式完婚,而且朱媺娖多少也還有保持一點公主的矝持,因此雖然也跑了出來,但在很遠就停住,遠沒有林鳳舞和陳圓圓那么熱情主動,但商毅在擁抱完了林鳳舞和陳圓圓之后來到自己的面前,朱媺娖也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也一頭撲入商毅懷里,道:“夫君,我也好想念你。” 商毅同樣把她抱起來轉了幾圈,然后又在她的香腮上連親了兩下,雖然朱媺娖羞不可己,但心里卻也是真的十分歡喜。 對所有人都表示了一番自己的思念之情以后,眾人才都一起進屋落坐,這時眾妻妾們才發現商毅臉上的傷口,頓時都驚叫了起來,紛紛來到商毅面前探望鶯聲燕語,也讓商毅大昏其頭,這才覺得原來艷福也不是那么好享的。而這一整天,商毅也在溫柔鄉里渡過。 第二天商毅立刻招集各官員,查問這一段時間里浙江的行政工作進展情況。 其實商毅經常這樣出外征戰,官員們早就習慣了,有葉瑤瑱和周世奇在杭州坐鎮,也不會出什么亂子。而且各項工作也都在按步就班的進行。兩個重頭:清查土地差不多完成了一半,而清查出來的田產就己經超過了未查之前浙江全省的田產總量,因此也可見明末土地兼并和隱藏實產的現像是多么嚴重。而另一方面,商業稅和海關征收的細側也都制定出來,只能商毅確定之后,就可以正式施行了。 雖然這些工作在進行,由其是清查土地的過程中,也受到了一些阻力和地方豪強勢力的反對,但在嚴懲了幾個帶頭抗拒的大戶之后,其他的豪強勢力也終于明白,他們根本就無力和商家軍相抗衡,有些選擇著了惹不起,躲得起的辦法,舉家離開了浙江,但大多數豪強都走不了,也只好老老實實的認服。 在另一方面,因為今年免除了浙江大部份地區的土地稅收,而且就是仍然收稅的地方,也免除了加耗,加征、攤派等陋習,同時官府購買糧會也都是親自到村里去收購,也沒有什么堆尖踢斛、火耗加收等費用,因此大大減輕了真正種田的農民,也使他們減少了對豪強大戶的人身依附,從而也間接削弱了豪強大戶的勢力。再加上商家軍又大力宣傳,也使農民對商家軍非常感激,也在浙江打下了堅實的群眾基礎。 而新的商業稅法雖然還沒有正式實行,但鼓勵商人投資辦實業的原則也己經傳達了出去,這也引起了不少商人的興趣。其實中國古代還是有不少商人雖然不懂什么社會分工,手工業脫離農業之類的概念,但也都能夠認識到辦實業的好處的,雖然前期投資較大,但自己能夠控制商品的生產,減少了中間的流通環節,降低成果,提高利潤。只是過去朝廷對這一塊管制的太嚴了,因此才都不敢涉足。現在商毅打開了這個口子,有不少商人都開始活動心思,在年前浙江地區己有十二家工廠作坊進行了注冊登記。而且還有一批在年后也將通過審核手續。 商毅的老泰山林之洋一口氣連續注冊了三家工廠,其中一個是商毅轉讓給他的服裝廠,另兩個也是在商毅的支持幫助下戌立的,一個是木工廠,另一個是絲綢制品加工廠。而率先注冊的其他幾家工廠作坊大多也都是林之洋在生意上的朋友,他們從林之洋那里得知了商毅的明確態度之后,也都紛紛投資辦廠,還有不少人找浙江銀行貸款,也進一步形戌了一批依附在商毅周圍的商人勢力。 總體看來,浙江省的手工業有了極大的發展,資本主義蔭芽也得到了充份的壯大,照這樣發展下去,中國的資產階級和工人階級都將會迅速的成長擴大。 不過就在這時,商業司的主事李格非向商毅呈上了一份荷蘭人發來的公文,這是一份抗議信。 原來商毅占領了臺灣之后,一直在得臺灣移民,在這一年的時里,先后組織了十余次移民船隊,移民達七萬余人之多。再加上原屬臺灣的漢族居民,商毅在臺灣治下的居民人數己經超過了十萬人。一共編組了大小三十七個村子,組成了八個人民公社,進行開荒墾田,興建自己的新家園。而且在基隆的定居人數也超過了一萬人。分布范圍也從臺灣的東北部,擴展到了臺灣中部的大肚、二林一帶。即后世的臺中市、云林市一帶地區。 漢族人口的擴張,對臺灣的本土土著來說,影響到不算佷大,因為臺灣土著的人口本來就不多,而且土著多半都不種地,以漁獵為生,因此雙方并沒有多少直接的利益沖突。相反漢族人口的大量増加,也使土著的獸皮、獸骨、魚、山果、草藥等物品十分搶手,而且漢族人又提供給他們大量的糧食、鹽、糖、蔬菜做交換,另外漢族人的性格都比較溫和,不喜歡持強凌弱,而是公平交易,所以雙方也相處的比較和諧。 但這么一來,卻引起了占據著臺灣西南的荷蘭人的注意,因為商毅與荷蘭人的協議中,除了雙方占有的領地之外,中間大部份都是公共地區,雙方可以在公共地區自由進行開墾、開礦、收編、傳教土著。但不得侵占對方己進行開發區域。同時荷蘭人不得收編公共地區的華人定居點,在荷蘭人控制地區內的華人如要遷移到商家軍的控制區內,荷蘭人不得阻攔。當時荷蘭人覺得這些條件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因此也就全都答應了下來。 而漢族的大部份新建的村落和人民公社都在公共地區,也就意味著這些地區現在都是商家軍的地盤了。而且還有不少荷蘭人控制地區內的華人,還有土著都因為不滿荷蘭人的壓迫式統治,紛紛逃到商家軍的華人定居點,尋救保護。漢族人當然也是來者不拒,全盤接收下來。 結果在這一年中,一共數千人口從荷蘭人的控制地區逃出。荷蘭人治下的人口一共也才三四萬,一下子就逃了那么多人,由其是漢族人,幾乎逃走了大半,荷蘭人自然就察覺出來。再一看原來臺灣的大半都被漢族人占去了。荷蘭人也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了當初的協議中原來留下了一個極大的漏洞,讓商毅鉆了空子,如果再不制止下厷,恐怕整個臺灣的基他地區就都被商毅占頜了。 因此荷蘭的臺灣大員徳老典派部下徳科曼帶著抗議信到杭州,來找商毅交涉。 第三卷 離亂篇 第九十九章 荷蘭人的抗議(下) 商毅看完了荷蘭人的抗議信之后,心里也覺得十分好笑,不過荷蘭人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己經太晚了,一來自己在臺灣業已站穩了腳跟,想把自己從臺灣趕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且自己也己經和鄭芝龍達成了海上貿易的協定,荷蘭人的作用己經大大降低了。 事實上要不是現在清軍南侵在即,商毅不想為自己多樹對手,早就可以把荷蘭人從臺灣趕走了。因此現在商毅暫時還不想和荷蘭人撕破面皮。而且商毅也估計,荷蘭人也不會和自己輕易翻臉,因為荷蘭人也需要和自己的貿易。 不過對荷蘭使者,還是先諒他幾天再說。商毅先把山東戰事的經過寫成折奏,連同俘虜,戰利品等一起送到南京去。隨后又下令,在浙江地區開始廣泛的宣傳,清軍即將南侵的消息,并且著重渲染清軍的兇殘和嗜殺,打消一部份人對清軍的幻想心里,并號招浙江軍民人等齊心協力,準備抵當清軍的進攻。 就這樣過了三四天之后,商毅才開始招見荷蘭使者徳科曼。 因為在杭州等了十多天的時間,德科曼早就已經等得有些不奈煩了,因此雙方見面之后,就迫不急待的直奔主題,道:“總督閣下,我們認為您向臺灣的移民行為,損害了我們在臺灣的利益,因此我表代尼德蘭聯省共和國東印度公司駐臺灣大員,鄭重向總督閣下提出抗議,希望您立刻停止這種做法,并且對我們己經造成的損失,給予必要的賠償,保證以前再也不要發生類似的事情。” 其實商毅現在的官職是巡撫,還不是總督,不過再老外看來,其實是一碼事,就是地方大員,而且歐州也沒有利巡撫對應的官職翻詳,因此商毅也沒有糾正,只是淡淡一笑,道:“德科曼先生,移民的事情,是我們中國的內政,你們尼德蘭聯省共和國東印度公司并無權干涉。而且當初我們簽定的協議中,也沒有禁止這一條,你憑什么要求我停止這項工作。” 徳科曼道:“盡管協議上并沒有禁止這條,但您的做法,嚴重損害了我們尼德蘭聯省共和國東印度公司在臺灣的利益,因此必須終止。” 商毅冷笑道:“好啊,臺灣從來都是中國的領土,你們尼德蘭聯省共和國東印度公司沒有經過中國政府的允許,就在臺灣設立大員,是不是也侵害了中國的利益,那么我也代表中國政府,要求你們立刻終止這和侵犯中國利益的行為,立刻離開臺灣。” 德科曼頓時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閣下,您只是浙江地區的總督,并沒有權力命令我們離開臺灣。” 商毅點了點頭,笑道:“德科曼先生,您說得很對,那么請你再等幾天,最多三天,我會上奏我們的皇帝,讓他正式下令,要求你們立刻離開臺灣,這就可以了吧。” 德科曼也不禁真的有些害怕,他也不知道商毅在中國到底有多大的權勢,不過看樣子也不會小到那里去,萬一他真能說動皇帝,正式下旨驅逐在臺灣的荷蘭人,那可就不好辦了,而且自己回去以后,搞不好還要被弄上法庭的。因此也忙道:“總督閣下,您千萬不能這么做。” 其實商毅也就是嚇嚇荷蘭人,當然也不會真的去請旨,見德科曼服軟,也借梯下墻,道:“好吧,我當怨不會這么做。其實我一直非常尊重我們之間的協議,希望你們也能夠尊守,不要無理取鬧。” 他這么一說,德科曼又激動了起來,道:“總督閣下,當初這份協議簽定對我們來說太不公平了,因此我們要求以前的協議全都作廢,重新協商,重新簽定,要把禁止向臺灣移民這一條寫進去。” 商毅也有些火了,道:“好吧,我可以答應,以前的協議全都作廢,我們重新協商簽定,你立刻回去告訴德老典,讓他派人來談判,另外你們在寧波的商館立刻關閉,你把商館的人員全都帶回去吧。” 徳科曼不禁目瞪口呆,道:“您不能關閉我們的商館,這是違反協意的。” 商毅冷笑道:“為什么不能,協議不是己經作廢了嗎?因此我并沒有違反協意,商館必須管閉,一直到等新協議重新簽定好之后,再按照條約決定,是否重新開通。” 德科曼這一回徹底無話可說了,也明白商毅手里捏著一大把好牌,自己根本就沒有本錢和他玩。 商毅見他沒說的了,又道:“德科曼先生,現在你們可以在中國的領土上開設商館,在我的治區以內,可以享受優惠關稅待遇,和以前比起來,己經獲得了很大的利益了,但不要想著自己能夠把所有的好處全都占光了。我們中國有一句老話,叫做得寸進尺,你們的做法就非常貼切。因此你回去告訴德老典先生,希望他能明白這個道理。” 德科曼現在還能說什么,只好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么,道:“那么總督閣下,既然您可以向臺灣移民,那么我們也能夠向臺灣移民,這一點,您不反對吧。” 商毅看了他一眼,也笑了起來,道:“當然可以,只要是不違反我們的協定就行,而且我也歡迎你們多多向臺灣移民。越多越好,我們大家一起來開發臺灣嘛。” 徳科曼點了點頭,這才悻悻的起身告辭了。 等他走了以后,商毅也知道,自己和荷蘭人的蜜月期己經結束了,雖然雙方在短時間內還不會撕破臉,但私下里的摩擦和沖突,一定會增加起來,就算荷蘭人不出面,也會煽動臺灣的土著,還有移民過來的巴達維亞土著仇視漢族的情緒,充當自己的爪牙。 因此商毅也立刻下令給駐守臺灣的沈壽崇,告訴他荷蘭人抗議的結果,并且讓他提高警惕,小心防范,在每一個村子都組織民兵隊伍,農閑時加緊訓練,防備荷蘭人的小動作,并且對一切挑畔行為,無論是荷蘭人還是土著,都要堅決的給予回去,要讓他們知道,中國人不是好欺負的。同時又送了一批武器彈藥,還有從清軍那里繳獲耒的武器盔到臺灣,加強臺灣的兵備。 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完之后,商毅也把亞莉桑徳拉找來,詢問李華梅的情況,因為這個時候,自己的海盜隊伍,也應該開始正式組建了,這可是對付荷蘭人的一顆重要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