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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龍嘯大明在線閱讀 - 第146節

第146節

    林鳳舞見葉瑤瑱這么正定,才有些安心,但馬上又發現自己剛才的舉動太過冒失了,因為葉瑤瑱才是商毅的正房夫人,按說應該是由葉瑤瑱來表示擔心,而自己來安慰她寬心才對,現在怎么反到成了葉瑤瑱勸自己不用擔心。想到了這一點,林鳳舞這才發現,葉瑤瑱看著自巳,一付似笑非笑的樣子,也不禁“訝”了一聲,只覺心中大窘,低下頭去,不敢和葉瑤瑱對視。

    看見林鳳舞窘迫的樣子,葉瑤瑱心里也不禁暗暗好笑,正要再調笑她幾句,這時吳蘭己從外面進來,道:“稟夫人,外面有周主事,還有周代知府要求見夫人,說有大事要向夫人稟告。”

    葉瑤瑱聽了也不禁有些意外,周代知府就是周世奇的長子周少卿,商毅進駐浙江之后,任命他代理嘉興知府,不知因為什么事情,回杭州來了,而且父子兩人連袂來找自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了。因此也點了點頭,對吳蘭道:“請他們到正廳里等候一會兒,我換件衣服,馬上就去見他們。”

    林鳳舞見了,也起身道:“葉jiejie有事情處理,我也就不打擾了,先告退了,而且明天我就要返回蘇州,今天就一并向葉jiejie告辭了。”

    葉瑤瑱點了點頭,道:“林姑娘,我今天有事,就不再挽留你了,明天一早我去送你。”然后叫吳蘭替自己把林鳳舞送出府去。隨后立刻換了一件衣服,略作梳裝,來到了正廳。

    這時周世奇和周少卿都在正廳就座,一見葉瑤瑱出來,父子兩人趕忙起身施禮,葉瑤瑱也還禮,道:“周伯父,大哥,我們都是自家人,不用這么客氣。快請坐吧。”

    雖然商毅現在己經身為總兵,但一直都是以長輩之禮來對待周世奇,以“伯父”稱呼,以表示自己對舊眾的情誼,因此葉瑤瑱對周世奇同樣尊敬。

    三人又重新落座之后,葉瑤瑱才又問道:“周伯父和大哥一起來找我,有什么大事嗎?”

    周世奇和周少卿互相看了一眼,周少卿首先道:“瑤瑱,現在確實有一件大事,前天淮安的福王派人到嘉興府來找我,請總兵大人起兵相助擁立福王為帝,現在有書信在此,你看一看。”說著回頭看了周世奇一眼,周世奇從懷中十分正重的掏出一信書信,遞給葉瑤瑱。

    葉瑤瑱接過信來,信封到沒有撕開,她雖然沒有看信,但心里卻己經猜透了整個事情的前因后果。

    因為商家軍這時己經在南京初步建立了一個系統的情報網絡,因此南京發生的大小事情,基本都逃不過啇家軍的耳目。葉謠瑱也早就得到了消息。

    自從大順軍兵臨北京城下之日起,朝廷的一切政令無法發出,南京的高級官員自從在接到崇禎皇帝“命天下兵勤王”的詔書以后就再收不到邸報了。召兵緊急勤王和隨之而來的音信不通,使南京各衙門大臣、守備太監、勛臣們越來越感到不安。而在三月二十九日,即在北京失守十天之后,消息就傳到了江蘇淮安。淮安巡撫路振飛立刻將這一消息發到了南京。

    南京六部等高級官員雖然己經得到了北京陷落的消息,卻由于對崇禎帝和他三個兒子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因此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嚴密封鎖消息,靜觀其變。但每一個人心里都生出了不祥的預感來。

    四月初一日,以南京兵部尚書史可法領銜發布了“號召天下臣民起義勤王捐貲急事”的南都公檄,四月初七日,史可法甚至都準備率兵渡江北上勤王了,但這時有一個消息傳來,說崇禎帝已乘舟由海道南下,而太子也從間道得以逃出,史可法當時相信了這個消息,還寫信告訴南京詹事府詹事姜日廣,結果南京的官員們信以為真,一個個喜形于色,互相奔走相告。那知就在第二天,就由從北京逃出來的原大學士魏照乘證實。崇禎帝在三月十九日自盡于煤山的消息,北京朝廷已全部覆亡。于是南京的各大臣如雷轟頂,頓時亂成一團。

    幸好這時史可法還能夠保持正定,他立刻改變了率軍北上的決定,并且和留駐南京的吳甡一起,聯合招集南京的官員們商議對策。而商議的結果自然是當務之急就是要擁立新君登基,統領江南之事,以圖復國,那怕只是立號監國,也能夠有一個名議上的統治核心,發號施令也能名正言順。

    但現在崇禎已經亡故,而崇禎的三個兒子也都未能逃出北京,下落不知,因此只能夠選立藩屬為帝,而這時還存在的藩王主要有福王、潞王、惠王、桂王等人,他們都有繼承皇位的資格,但沒有直系皇位繼承人的情況下,南京及其附近地方的大臣、勛貴、太監和擁兵自重的將帥就在擁立哪一位藩王的問題上,展開了一場勾心斗角的爭斗。

    第三卷 離亂篇 第二章 擁立新君(二)

    無論是在當時,還是后世的專家分柝,最有資格,也是最適合繼承皇位的人選就是福王朱由崧。一來朱由崧近在淮西,迎請方便,二來朱由崧是萬歷皇帝的嫡孫,崇禎的親堂兄,血統也最近。這一點也是朱由崧的最大優勢所在,因此既使是在當時,也許多有識之士,如淮西巡撫路振飛,給事中李清、章正宸,進士鄭元勛等人都有過類似的提議。

    但因為東林黨人在三十余年的那一場立嗣之爭,保住了皇長子朱常洛的太子位置,使當時萬歷皇帝和鄭貴妃希望立福王朱常洵(即朱由崧的父親)為太子的圖謀才化為泡影。因此他們擔心一旦朱由崧登上帝位,重翻舊案,自己在政治上將會失勢。

    于是以當時的東林黨魁,禮部侍郎錢謙益為首的東林黨人,以“立賢”為名,到處游說,提議迎立潞王朱常淓繼承皇位,強烈反對由朱由崧來繼承皇位。而支持錢謙益的,也有南京兵部侍郎呂大器、南京戶部尚書高弘圖、右都御史張慎言、詹事府詹事姜日廣等南京重要的大臣。

    但這個提議也遭到許多人的反對,因為潞王朱常淓一來是崇禎的長輩,二來血統也比朱由崧較遠,非神宗的嫡系子孫,所謂賢名,其實不過是喜讀書、好空談而己,如淮西巡撫路振飛就直言不諱:“議賢則亂,議親則一。”

    而在南京具有舉足輕重地位的首席大臣南京兵部尚書史可法,一方面在內心里也認為應該按倫序,迎立萬歷皇帝的子孫,但對擁立朱由崧有所顧忌,在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考慮其他東林黨人的情緒,因此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即不立褔王也不立潞王,改立遠在湖南的桂王朱常瀛為君。

    然而無論是史可法還東林黨人都沒有想到,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他們議論不決的時候悄悄展開。

    原來守備鳳陽太監盧九德在萬歷末年,曾在宮中服伺過老福王朱常洵,因此對朱由崧非常有好感,希望把朱由崧扶上皇位,于是也在背后幫助朱由崧策劃,并親自出面聯絡黃得功、劉良佐、高杰等三名有兵權在手的實力派大將,許以高爵,說服他們擁立朱由崧為帝。

    黃得功、劉良佐、高杰貪圖擁立之功,因此也都同意,但三人雖有兵權,但聲望不足,還需要找一個位高權重的文臣來主導才好,于是盧九德決意找鳳陽總督馬士英出面主導,而黃得功和劉良佐又提出,最好再說動浙江的商毅一起行事,則更有把握一些。

    因為商毅的資歷雖然不深,但在去年下半年率師南下以束,連敗李自成、張獻忠,平定浙江叛亂,戰功赫赫,威震南方,黃得功和劉良佐都和商毅一起并肩作戰過,深知商家軍的戰斗力,如果能夠把商毅也拉入擁立福王的陣營中來,也能使福王陣營聲望大增,成事幾乎就鐵板釘釘了。相反如果商毅反對擁立福王,改為擁立潞王或桂王,那可就是一個極大的麻煩了,黃得功和劉良佐心里盤算,自己三人綁在一起,恐怕也不夠商毅一頓的量。

    盧九徳聽了之后,也覺得他們說得有道理,因此也決定雙管齊下,一方面去找馬士英出頭,另一方面又派自己的親信太監袁大祥去聯絡商毅。

    現在商毅也是南方舉足輕重的人物了,因此商毅陣營中的主要人物,基本情況也不是什么秘密,袁大祥也知道在商毅的陣營中,周世奇一家占有很重要地位,深受商毅的信任和重用,于是首先來到嘉興府找周少卿,簡單的說明了一切。

    周少卿到底還是年輕,不知道這里面的利害關系,同時也認為從血統的尊卑上來說,福王確實是繼承皇位的最佳人選,如果商毅這次也參與擁立行動,立下了擁立之功,不僅是指日高升,而且在新君面前說話也大有份量,那么只要請奏一本,自己這個代理知府也就可以馬上轉正了。因此也在袁大祥面前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一定會盡力勸說商毅答應。然后帶著袁大祥,連夜趕到了杭州。他也知道這時商毅不在浙江,于是首先來找老爹周世奇,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其實周世奇為官的時間雖然也有不少,但都是在地方為官,對朝廷內部的斗爭所知也不多,再加上對南京的信息也不了解,因此也覺的這到是一個好機會,商毅好了,自己一家不也連帶著水漲船高了嗎?不過他到底比周少卿多吃了二十年的飯,本能的感受有些不對勁,但又不說是那里不對來,不過商毅不在杭州,這件事情自然是要由葉瑤瑱來決斷,因此馬上帶著兒子,來見葉瑤瑱商量。

    看完了信,又聽完了前因后果之后,葉瑤瑱沉思了一會兒,終于搖了搖頭,道:“周伯父、周大哥,這件事情們不能參與,請你們替我像袁公公婉言謝絕了吧。”

    周氏父子不覺都一怔,周少卿搶聲道:“為什么?瑤瑱,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福王本來就是繼承皇位的最合適人選,一但福王繼位,我們就立有擁立之功,商大人他又可以加官晉爵了。”

    葉瑤瑱微微一笑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相公雖然己經位列總兵,但官不過是一介武將,職不也地方之守,只管守好地方,保衛家園就是了。至于擁立新君登基,自有南京六部九卿的大臣在,該由他們去考慮商定,不是我們所能夠插手的。”

    聽了葉瑤瑱的話,周世奇陷入了沉思中,而周少卿聽了,卻不禁有些著急,道:“此一時彼一時啊,黃得功、劉良佐、高杰不都是武將嗎?既然他們都能夠插手,為什么我們就不能,難道眼睜睜的看著擁立之功被別人得去了嗎?”

    葉瑤瑱淡淡道:“別人是別人,我們是我們,以相公的能力,以我們商家軍的實力,那一個新君登基之后,都必會受到重用,立不立什么擁立之功,其實并無關大局。因此請你們去回復袁公公,就說擁立之事,非我等武將敢為,因此不能從命。就這樣決定了吧。”

    周少卿這下可真有些著急了,道:“瑤瑱,你這樣決定,也太輕率了,我想如果商大人在,他一定不會這么決定的。”

    葉瑤瑱聽了,秀眉也不禁挑了一下,而周世奇己厲聲喝道:“少卿,給我住嘴,你太放肆了。”

    原來周世奇一直都在沉思著葉瑤瑱的那番,剛才才想明白,先前自己感覺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袁大祥要擁立福王,為什么不去南京找南京的眾大臣,而要來找這些武將。想通了這一點之后,周世奇才恍然大悟,看來這里面的水實在太深了,還是葉瑤瑱說得對,無論是誰登基,都會重用商毅,搶不搶這個擁立之功,并無傷大雅,相反萬一在這個時候站錯了隊,那可就在糟了。因此絕對不要去趟這塘渾水。

    不過他才想通這個關建點,馬上就聽到周少卿說的那一番話,不禁又驚又怒,連忙喝止住了周少卿,雖然現在商毅和葉瑤瑱一直敬自己為長輩,敬周少卿為兄長,但周世奇心里十分明白,商毅這是不忘舊情,但自己卻不能得意忘了形,就真以長輩自居,忘了現在自己一家實質上都是商毅的部下這個身份。而且也只有在商毅的部下,才有自己父子的容身之地,在其他人手底下,都別想混到現在這個樣子。這個主次關系可不能弄反了。

    何況周世奇比任何人都清楚,商毅對葉瑤瑱的喜愛和信任程度,周少卿竟敢這樣頂撞葉瑤瑱,那還了得嗎?因此也大聲訓訴周少卿道:“商毅在離開杭州的時候,就說得非常清楚了,他不在就由瑤瑱替他主持政務,發號施令,瑤瑱的決定就是他的決定,你還敢有什么啰嗦的嗎?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被周世奇這一頓雷煙火炮砸得昏頭昏腦,周少卿也有些發懵了,剛剛說了一個字:“爹……”

    但馬上被周世奇給打斷,怒喝道:“聽見沒有,給我滾出去。”

    周少卿看著老爹這付怒發沖冠的樣子,終于明白老爹這是玩真的了,他當然不敢和周世奇頂撞,只好低著頭,走出了正廳外。

    周世奇這才轉身對葉瑤瑱道:“瑤瑱,剛才少卿不過是胡言亂語而巳,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葉瑤瑱心里也清楚,周世奇做到這一步也很不容易了,也道:“周伯父,您也太較真了,我們都是自家人,還有什么好計較的,周大哥心里其實也是為了相么,為了我們商家軍好,只是太急了一點,還請周伯父等一會兒好好向他解釋清楚。袁公公那邊,等一會兒我正式讓王先生代筆,回一封信也就是了。”

    周世奇聽了,也稍稍松了一口氣,道:“好了,瑤瑱,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告辭了。”

    葉瑤瑱也起身道:“周伯父,我就不送了。”

    周世奇來到總兵府的門前,周少卿正在這里等著,而且還是一臉頗為不服氣的表情,道:“爹,您剛才怎么不幫我說話,讓一個女人來決定大事,這也太兒戲了……”

    他還沒有說完,立刻被周世奇打斷道:“你懂什么?瑤瑱的見識比你強得百倍。”說著才把自己想通的道理像周少卿說了一遍。

    周少卿聽完之后,也不禁呆若木雞,心里不得不承認,自巳確實把事情想得簡單了。

    第三卷 離亂篇 第三章 擁立新君(三)

    “想不到這一切還真的讓商毅都說對了。”葉星士背著雙手,在院子里來回踱著步子,仰望著天空,喃喃自語道:“但我卻什么也看不出,那么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葉瑤瑱輕輕笑道:“難到現在爺爺什么都看不出來了嗎?”

    葉星士苦笑了一聲,道:“其實在十年以前,我就大致能從星像中看出以后二十年中的時局變化,但自從商毅出現之后,星像就開始起了變化,有許多的結果都發生了改變,以前我還多少能夠看出一點端倪來,但現在星像的變化越來越亂了,己經使我什么也看不明白。”

    原來商毅在離開杭州的前一晚,曾和葉星士、葉瑤瑱密談過一次,直接言明,北京城破之后,南京的官員必然會組建新的朝廷,而且崇禎和他的三個兒子都不可能到達南京,只能擁立藩王為新君,那么圍繞著皇位,也必然會引發一場明爭暗斗。因此商毅再三嚀囑葉瑤瑱,商家軍只要守好自己的地盤和產業就行了,不要參與到任何皇位繼承的爭斗中去。這也是葉瑤瑱拒絕周少卿提議的最大原因。

    而現在局勢的發展己經十分明顯,東林黨、福王、桂王等各方勢力都在各顯神通,爭斗得十分激烈,盡管商毅沒有預見到福王會來拉壟自己,但無論是預先的判斷,還是應對的策略,都是非常得當的,因此也難怪讓葉星士也驚嘆不己。

    葉瑤瑱又道:“那么現在爺爺還能夠看到那一步呢?”

    葉星士頓了一頓,道:“我能看到的最后一步,也就是關外的滿清會馬上出關南侵,而且這一次不再只是劫掠一番就退回關外,而是入主中原,致于以后再會怎樣發展,我就真的什么也看不出來了。”

    葉瑤瑱沉默了半響,才終于道:“那么滿清南下之后,他們也一定會跟著出關了。”

    葉星士點了點頭,苦笑道:“當然,他們已經在關外等了三百多年,就只為這一刻的來到,何況當初還有我為他們作出的預言,而且從目前的表像上來看,清明鼎革交替,幾乎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這樣的機會,他們又怎么能放過呢?”頓了一頓,又道:“其實從十年前開始,他們就已經開始暗中布置了,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能看出星像的改變。”

    葉瑤瑱又道:“那么關于我的預言呢?現在能夠告訴我嗎?又會不會發生改變呢?”

    葉星士搖了搖頭,道:“你的預言不是我做的,不過你知道了對你并沒有什么好處,還是不要多問了,該讓你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的。不過我也不知道這個預言會不會發生改變,因為面像和星像其實有很大的差異的。如果商毅真的是那個改變星像的人,那么他說不定也能改變你的預言。”

    葉瑤瑱又沉默了半響,才道:“我不知我的預言是什么?但我的選擇是不會改變的。”

    葉星士微微笑道:“商毅確實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而且我也看得出來,他對你十分寵愛,可惜隨著他的權勢不斷的增加,在他身邊的女人也會越來越多,恐怕你終究會有后悔的那一天?”

    葉瑤瑱抬頭看著星空,緩緩道:“沒有那一個女人會心甘情愿和別的女人分亨同一個男人,但我己經認定了是他,就算他身邊有再多的女人,我也就只能接受了,所以我不但不會阻止他,相反還會接納他所有的女人,而且還會善待她們每一個人,因為我越是這樣做,那么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就會越牢固,永遠都會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一個人。這本來就是我選的,因此我決對不會后悔。”

    葉星士苦笑了一聲,再也沒有說話了。

    第二天一早,林鳳舞果然就啟程上路,返回蘇州,葉瑤瑱也親自將她送出城去,兩人依依語別。而就在這時,主管財務的孫和京匆匆趕到城外,見了葉瑤瑱,道:“夫人,飛魚一號回來了。還帶回來大人的一封信。”說著將書信送上。

    葉瑤瑱接過信來,拆開一看,不僅是寫給自己,而且也是寫給浙江商家軍的所有官員,一來是告訴他們,自己的行程,大約會在五月上旬返回浙江,二來也是鄭重告戒商家軍的所有官員將士,不許以任何形式參與皇位的繼承擁立。三是由飛魚一號帶回來六十萬兩白銀,供應浙江的需要。

    飛魚一號是在四月初三到達大沽口海岸邊的,同去的還有飛魚二號和飛魚三號這兩艘新下水的飛剪船,并帶去了葉瑤瑱向商毅通報的南方時局情況。

    在這段時間里,商毅依然還駐軍在大沽口,只等待著北京的局面發生變化,然后決定商家軍的動向。

    接到了葉瑤瑱的書信之后,商毅也考慮到,南京將會馬上選立新君了,而這件事,商毅在離開杭州之前,是無法正式通告全軍的,因此只能和葉瑤瑱和葉星士私下說明。如果風聲傳開,恐怕有人會動心,因此也專程寫信,正式下令全體商家軍,都不許參與擁立皇位的爭斗。

    同時在商家軍撤離北京的時候,還帶走了六十多萬兩白銀,想到這時蘇州收購生絲一定己經用去了大量的白銀,因此商毅又讓吳全福駕駛飛魚一號返回杭州,將這六十多萬兩白銀也全都帶回來。

    看完了商毅的書信之后,葉瑤瑱心中也大定,持“參與皇位的爭奪,以取得擁立之功”主張的,未必就是周少卿一個人,相信在商家軍內部,有這種想法的人也不少,一但他們都聯合起來請示,自己想壓下來恐怕也不容易,現在有了商毅的這封信,也就可以明正言順的號令商家軍的所有成員了。

    而這六十萬兩白銀也來得很是時候,雖然現在剛剛完成了與荷蘭人的第一筆生絲交易,白銀暫時到是不缺,但現在為了收購生絲,各方面都在緊縮銀根,好儲備白銀,商家軍的開支己經壓到了最低限,萬一出現突發事件,恐怕就無力支撐了。這批白銀一到,可以大大緩解財務上的壓力,也能有大大周轉余地。

    而林鳳舞得知又了六十萬兩白銀的進帳之后,也不由信心大增,這回再多的生絲也收得下來了。于是兩人再次道別,啟程上路。

    送走林鳳舞之后,葉瑤瑱立刻下令,將商毅的信遍示各級官員,宣告嚴禁商家軍的任何人,以任何形勢參與擁立皇帝的爭斗之中。而袁大祥也只得灰溜溜的返回了鳳陽,向鳳陽的守備太監盧九徳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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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盡管商家軍沒有參與這一次擁立皇帝的爭斗,但盧九德等人的暗中策化卻不會因為沒有商家軍的參與而停止下來。而南京的一干文武大員這時還都被蒙在鼓里。

    史可法為了能讓自己擁立桂王繼位的方案能夠通過,也專程親赴浦口來找鳳陽總督馬士英商談各方面的紛爭和自己的折中意見,希望能夠得到他的支持。因為在這個時候,黃得功、劉良左、高杰在名議上都是馬士英的部下,因此從表面上來看,馬士英是掌握最大實權的地方官員。

    而馬士英也認為這是自己參與定策,在未來的朝廷中占有重要席位的大好機會,因此當場滿口答應,同時還勸史可法從速接桂王到南京繼位。

    應該說在這個時候,馬士英還不知道盧九德等人的暗中行動,在感情上還是傾向于東林黨,而且也甘心身居史可法之后,成為新朝廷的第二位人物,并非一些史料所說,是假意答應史可法,而在暗地里己經準備耍陰謀了。因為在他與史可法達成協議之后,還曾經邀請南京各部官員都赴浦口,來當面宣布這一決定,借以顯示自己是參與定策迎立桂王的第二號人物。

    但令馬士英沒有想到的是,南京六部的大臣都認為鳳陽總督不過是地方高級官員,根本無權號召朝廷大臣,因此都沒有理釆馬士英,也令馬士英顏面大跌。局勢也就在這些不經意間的地方,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自感掃興的馬士英回到鳳陽,才得知盧九德己經伙同高杰、黃得功、劉良佐決定擁立福王為帝,開始是大吃一驚,盡管高杰、黃得功、劉良佐三人在名議上都是馬士英的部下,但事實上各自手里都有幾萬兵馬,馬士英并沒有能力完全控制住他們,因此事情顯然是無法改變了,同時馬士英也意識到,另一個更大的機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因此馬士英也立即轉向,同高杰、黃得功、劉良佐、盧九德等人在鳳陽皇陵前立誓擁戴福王。

    這時史可法還不知道馬士英己經變卦,在他給馬士英的信中,陳述3朱由崧的“七罪”——貪、yin、酗酒、不孝、虐下、不讀書、干預有司。結果這封信也戌為馬士英要挾史可法的手段和證據。

    結果馬士英以鳳陽總督和三鎮名義,正式致書南京守備太監韓贊周,宣布將擁立福王朱由崧為帝。為了震懾南京的官員,還說:“聽聞江南有人尚持異議,謹率兵五萬,駐扎江干,以備非常”,用意十分明顯,就是以武力脅迫。

    南京的各大臣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也無不驚駭,但亂世之中,手中無兵,也只能聽天由命了。雖然有人也提議,調商毅但人馬進駐南京,以對抗三鎮人馬,但卻遭到一些人的反對,一是時間上來不及,二是誰知道在這個時候商家軍又會做何打算。就連吳甡也不支持這個意見,因此也只能違心的接受擁立朱由崧為帝的事實了。史可法也只能親自過江,接朱由崧到南京繼位。

    第三卷 離亂篇 第四章 進攻北京(一)

    就在南京為了推立新君而展開激烈的的斗爭的時侯,商毅卻置身于事外,正在大沽口駐軍,密切關注著北京的動態。在吳全福駕駛著飛魚一號離開了大沽口之后,第二批增援船隊也到達到大沽口,一共又到達了大小戰船六十三艘,帶來了三個團的士兵。

    到了這個時候,商家軍在大沽口己經聚集了大小戰船八十四艘,有西班牙式戰船五十二艘,福船二十一艘,其他戰船十艘,飛剪船兩艘。其中還包括商毅在胡江濱的船廠里定購的三艘一千料戰船,剛剛試航成功的,也都被派了出來,有兩艘是福船,一艘是西班牙式帆船,排水量都在五百到六百噸。也算是中型戰船了。

    而這時商家軍的兵力也達到了四個團,包括二團、四團和兩個新團。另外還有一個騎兵營,一個外籍雇傭兵營、兩個偵察連,總兵力達到一萬五千人左右,另有水軍三千余人。同時還送來了杭州兵工廠里的最新產品,十座山寨版的拿破侖炮。和三百發用雷汞做起爆藥的爆破彈,另有五十支山寨米尼步槍。

    現在商家軍的兵力,顯然一個大沽堡己經容納不下了,因此在四月五日這一天,商毅正式出兵,進駐天津衛城。這時天津衛城的守軍這時也得知北京失守的消息,軍心大亂,早己作鳥獸散,城里只有不足五百士兵留守,不過守城的衛指揮趙岳還在堅持著,因此商家軍一到,趙岳也立刻開門投降,跟本就沒有進行任何的抵抗。

    這時的天津衛雖然還沒有后世那么大的規模,但也算是一座大城,因此得下了天津衛之后,商毅只留下一個營守大沽口,其他兵力都駐進天津衛,與大沽口形成犄角之勢。

    商家軍的士兵對商毅的命令到是沒有什么可說的,而且背靠大海,又有足夠的戰船,隨時都可以離開,因此也都十分安心的在天津衛駐守著。而朱媺娖到是問過商毅,但商毅的解釋是現在正在等待機會,收復北京,或者是從大順軍手中救出太子。也令朱媺娖心里大為感動,深感自己并沒有看錯人。

    與此同時,商毅留在北京的探子也陸繼將北京的消息傳到商毅的手里,與另一時空里一樣,李自成在進駐北京之后,果然開始驕傲自滿,一方面準備李自成正式稱帝的典禮排演準備工作,另一方面也開始向北京的各官員、勛臣、太監追臟率銀,以致軍紀大壞,一般的士兵搶不了大戶,但也在北京城中劫掠百姓。因此大順軍上上下下都呈現出一付驕盈奢傲的情緒中,仿佛天下己經太平無事一般。渾然沒有想到,江南尚未平定,江北尚有山東等地沒有征復,更沒有想到,在關外還有滿清的八旗鐵騎正在虎視眈眈,隨時都準備入關南下。

    而商毅特意囑咐關注的吳三桂家里的情況,也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吳三桂的父親吳襄確實也被大順軍捉拿下獄,原因也是為了追臟索銀,而且在吳襄下獄之后,吳府也被大順軍的士兵洗劫一空,除了陳圓圓之外,其他的一切也都如另一時空一樣的發生了。

    了解了這些情況之后,商毅也不禁嘆息,李自成確實只能算是一個草莽英雄,而不是做皇帝料。就算沒有吳三桂引清軍入關的事情發生,李自成恐怕也不會在紫禁城里坐得太久,因為以吳三桂的為人,一但識破了李自成的底細,恐怕也不會自甘屈從于李自成之下的。而現在,只看吳三桂做何選擇了。

    時間也一天一天過去,在四月十八日,商毅終于接到了探子的報告,李自成正在北京整頓軍馬,準備出京進攻山海關的吳三桂。這消息是在四月十六日從北京送出的,在另一時空里,李自成就是在四月十八日正式從北京出征,攻打山海關。不過在大軍出動之前,至少也會提前二三天的準備期,因此可以基本確認,這情報是準確的。

    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后,商毅也不禁樂得手舞足蹈起來,抱著亞莉桑德拉連親了好幾下,弄得她也莫名其妙。盡管在后世學者對吳三桂降清的動機做出各種分柝,但畢竟都是建立在猜測的基礎上,事情沒有發生,心里總是沒有底。現在終于有結果了。

    于是商毅立刻下令,明天一早,只留下一個新團守衛天津衛和大沽堡,其余人馬全部出發,進攻北京。這一次朱媺娖也一定要跟去尋找太子等人,商毅到也沒有反對,帶她一起出發,只是把小公主朱媺婕留在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