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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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又對林旭升道:“姓林的,今天有商家軍在,就放過你們,不過你可要記往,別以為商家軍能保護你們一輩子。這筆帳咱們以后再算。” 說著,他轉身就要走,但成進卻厲聲喝道:“站住。” 張松怔了一怔,但還是站住了,馬上又換了一付笑臉,道:“將軍,您還有什么事情?”心里也頗有些忐忑,剛才自已不過是代待幾句場面話,怎么也被商家軍給揪住了。 他當然不知道,成進正是要借題發揮,道:“你回去告訴你們背后的人,從今天開始,這家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就由我們商家軍保護,只要我們商家軍還駐扎在蘇州城里,那么誰敢和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過不去,也就是和商家軍過不去,聽明白沒有。” 張松聽了,也不由嚇了一大跳,幸好剛才自己穩住了一會,沒有動手,要不然這么會還有好果子吃嗎?趕忙點頭哈腰,道:“是是是,小人聽明白了。” 成進點點頭,道:“滾吧。” 張松帶著人一溜煙的跑了。林旭升也趁機又站出來,道:“各位鄉親們,大家剛才都看見了,我們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都是正正規規做生意的人,愿意和我們做生意,我們都歡迎,但想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擠走我們,我們也不怕,歡迎務位進店來捧場,日后也多多照顧我們的生意。”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一三六章 開業(三) 成進來到了內室,見到商毅,立刻換了一付笑臉,道:“大人,我剛才表現的怎么樣,還算不錯吧。” 商毅也笑道:“你這小子,到是學會裝腔作勢了,到還滿像那么一會事。” 成進笑嘻嘻道:“不裝腔作勢一點,那嚇得住這幫小子們呢?不過大人,我有些不明白,為什么不一開始就我們商家軍的字號報出去,如果那樣的話,這幫小子根本就不敢來鬧事了,不是也少了許多麻煩嗎?” 商毅道:“如果早把商家軍的名號報出去,他們今天當然不敢主動找上門來,但看起來好像是少了許多麻煩,但實際上以后的麻煩卻會更多。” 成進有些不解,道:“那又是為了什么?” 商毅道:“你以為有了商家軍的名號,他們就會善罷罷休嗎?他們明里不敢來,但卻可以在暗里做手腳。比如危脅工匠不許到我們的織造廠里來做工,比如危脅絲農不許買生絲給我們等等。因為他們過去就是這里的地頭蛇,動不了我們織造廠,但去危嚇這些工匠和絲農還是綽綽有余的。” 成進搔了搔頭,道:“但我還是不明白,現在他們一樣還是可以去危嚇這些工匠和絲農啊!” 商毅笑道:“現在情況當然不同了,今天他們來鬧事不成,消息傳開之后,整個蘇州的人都會知道,他們其實不敢惹我們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這樣一來就會讓他們背后的勢力威信大跌,就算再去危嚇那些工匠和絲農,效果也有限。同時我們再做工作,也能容易得多了。” 其實商毅的舉動就是后世常用的制造轟動效果的手段,同時也像外界制造出了這樣一個印像,隆興堂其實是怕商家軍的,不敢把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怎么樣,對隆興堂的威信力是一個有力的打擊,這樣也就使工匠和絲農們對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有信心,以后再拉隴他們也就容易得多了。 不過成進到底還是年輕,似乎聽懂了,但又沒有完全懂,商毅又笑道:“回去以后好好想想這些道理,如果能夠想通了,那么對你以后在戰場上也是大有益處的。” 陳圓圓到底比成進多了不少閱歷,基本弄明白了商毅的意思,但還是有些擔心,道:“平湖幫可是蘇州最大的幫會,聽說手下一共有好幾百號人,而且一慣和隆興堂關系不錯,我看他們這樣丟了面子,恐怕是不會善罷罷休,一定會另想辦法來對付我們,明里不敢來,說不定會在暗中動手足,相公可千萬不要大意。” 葉瑤瑱卻在一邊笑道:“有什么好怕的,我們可是正規的朝廷軍隊,還怕這一個地方幫會嗎?要是他們敢在暗中動手腳,我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動手了。” 幾個人正說著,這時林之洋和李格非進來,道:“大人,現在外面有蘇州知府彭正穗手下的贊畫李松晨,要求見大人,不知大人見是不見。” 商毅怔了一怔,道:“他知道我在這里嗎?” 林之洋道:“他到并沒有說大人一定就在這里,只說他是代表蘇州知府,有重要的事情,指名點姓要和大人面談,請我們無論如何,也要通報一聲。”頓了一頓,又道:“他還說一直會等到大人答應見他為止。” 原來商毅一到蘇州之后,就立刻派成進出面去通知蘇州知府彭正穗,告訴他織造廠受商家軍的保護,讓他不要設置障礙。彭正穗也不是笨人,一接到通知就明白,這家織造廠一定和商家軍有不一般的關系,說不定就是商毅的產業。但這織造廠一開,無疑就將和隆興堂發生沖突,而在蘇州誰都知道,隆興堂的背后就是蘇州織造太監鄭敬高。也就是說,商毅的這個舉動無疑就是要和鄭敬高對著干了。 因此彭正穗敢忙找到李松晨,向他詢問自己應當如何對付這件事情。李松晨當時就提出了一個八字方針:兩不相幫,靜觀其變。因為前者為了商家軍進城的事情,彭正穗已經和鄭敬高鬧翻了,而且以目前的局勢來看,鄭敬高也未必扳得倒商毅,現在也沒有必要再次倒向鄭敬高。另一方面在局勢沒有明朗前,也不要輕易站到商毅這一邊來。索性就來個保持中立。 彭正穗聽完之后,也覺得有道理,因此在隆興堂來人要求蘇州府出面,查封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時,彭正穗一面打馬虎眼,一面嚴正告戒手下的差役和蘇州守備,讓他們千萬不要去趟這漟混水。而在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開張這一天,又打發李松晨來看一看情況,如果能見到商毅,最好探一探他的口風,然后再做決定。而李松晨在人群中目睹了商家軍出場的這一幕之后,心里也有了底,這才出面要求見商毅。 其實能在官員手下當幕僚,多半都是有些本事的人。有許多時候在官員不好正式露頭的情況下,往往都是派手下的幕僚代表自己來出面交涉,因為他們不是朝廷正式的官員,這樣反而更好說話一些,也不會給人落下話柄。 于是商毅也點點頭,道:“好吧,你請他進來,我見一見他。” 不一會兒,林之洋把李松晨領進內室,這時葉瑤瑱、陳圓圓、成進都以經回避了,而林之洋把李松晨帶進來之后,也退了出去。 李松晨躬身施禮道:“學生李松晨,見過商總兵。” 商毅看李松晨作文士打扮,年紀大約在三十五至四十歲之間,但對自己自稱學生,多少也有些滑稽,道:“李先生,不必多禮,坐下說話。” 李松晨略一推辭,也坐了下來,然后笑道:“商總兵,你這織造廠今天一開業可就出手不凡啊!看來用不了多久,全蘇州的人都會知道,連隆興堂也奈何不了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學生佩服之至。” 商毅淡淡一笑,道:“贊畫過獎了,到是這次蘇州府能夠置身于事外,我還要感謝彭知府啊!” 李松晨道:“不過商總兵有沒有想到過,隆興堂雖然不足掛齒,但它的背后就是蘇州織造局,鄭公公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商毅笑道:“如果倒退十年,那怕是五年,蘇州織造局或許還可以在蘇州一手遮天,而我也斷斷不會有這一舉動,可惜此一時彼一時也,李贊畫,鄭公公或許還沒有看清楚這一點,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李松晨心中一動,想從商毅這句話里找出一點信息來,但仔細一回味才發現,這句話內在的涵意其實就看自已怎樣去理解,可大可小。因此也無法揣摩出商毅的真實意思來。又道:“商總兵,實不相瞞,前兩天鄭公公就就來找到彭府臺,讓他出動官差,查封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雖然說被彭府臺暫時拖住,但府臺大人也十分為難啊。” 商毅道:“前者叛軍進攻蘇州時,鄭公公阻攔我們商家軍進城駐守,差一點釀成了城破的大禍,想必彭府臺也不會忘記吧。” 李松晨也只好苦笑了一聲,又拱了拱手,道:“說實話那一次,我們也不知道鄭公公為何要那樣做,不過還真是要多謝商總兵了。” 商毅道:“這到好說,而且也不能怪彭知府,不過居我后來察知,鄭公公如此舉動,完全是他新寵的一個叫云娘的女子唆使。” 李松晨點點頭,道:“這個學生到也聽說一二,似乎確有其事。” 商毅道:“哪么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云娘,應該就是叛軍的一黨,當時唆使鄭公公阻止我軍進城,其實就是為了讓叛軍順利攻克蘇州。可惜鄭公公卻被這個女子迷住了,一直蒙在谷里,還不知道呢!” 李松晨身子一震,看著商毅,道:“商總兵,你說的可是真的嗎?” 商毅微微一笑,也盯著李松晨,道:“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李松晨呆了一呆,馬上就明白過來,事情本身的真假并不重要,就算是假的,商毅也能把變成真的,有必要的時候,做為扳倒鄭公公的有利證據。而且在現在的局勢面前,朝廷也無法因此而責怪商毅,相反還會順水推舟,一筆帶過去算了。 想通了這一點之后,李松晨心里也不禁一寒,看不出商毅的年紀不大,說話也和和氣氣,但不僅是能夠打仗帶系,而且玩起手段來也絲毫不差,從他進軍蘇州就懶著不走,再到今天開織造廠來擠垮隆興堂,設計對付鄭敬高的辦法,簡直是一環扣一環,心機之深,手段之高眀,是自已從未見過的。這么看來,這個人也未免太可怕了。而現在他以經做到了總兵,又恰逢亂世,憑這種心計手段,日后會到那一步。 想到這里,李松晨的頭腦中也禁不住閃出了四個字“亂世梟雄”。身上竟出了一身冷污。 商毅見李松晨陷入了沉思,又道:“李贊畫,你應該明白,怎樣去回復彭府臺了吧。” 李松晨站起身來,向商毅施了一禮,道:“商總兵,學生以經明白了。你盡管放心,學生會盡力說彭府臺,決不會干涉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事情,學生先告辭了。” 商毅也起身,道:“恭送贊畫。”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一三七章 針鋒相對(上) “啪!” 一個正徳年間官窟出產,克拉克青花光釉粉彩細頸花瓶,被鄭敬高狠狠的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看得趙平直心疼,這可是正徳年間的官窟貨,要是買出去的話,少說也值五十兩白銀,就這么一聲響就沒了。 只聽鄭敬高道:“復生,彭正穗是怎么說的。” 趙平身邊鄭復生道:“彭正穗說他們蘇州府、守備司的廟小,管不住商家軍這尊大菩薩,干爹您要是有手眼,就自個去處理這事兒,別去為難他們。您要是沒有這個能耐,那就暗氣暗憋著吧。” 鄭敬高聽了,也不禁氣得全身發抖,指著蘇州府的方向,破口大罵道:“好你個彭正穗,上次你讓商家軍開進了蘇州城,咱家還沒跟著算這筆帳呢?現在你到是越來越不把咱家放在眼里了。好,你以為咱家沒有你,就收拾不了一個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了嗎?別看它們有商家軍撐著,咱家要把它鏟平,還不費什么力量,等咱家收拾完這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再和你算總帳。” 隨著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開業,鄭敬高的心情也越來越壞。先前讓商家軍開進了蘇州城,己經讓鄭敬高覺得顏面大失,而現在商家軍居然敢公然維護起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來,這不是明擺著和鄭公公過不去嗎?現在可就不是讓鄭公公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丟面子的事了,而是商家軍以經公開的挑戰鄭公公在蘇州的權威了。 偏偏這個時候蘇州知府衙門和守備衙門都不聽調遣,還對鄭敬高冷嘲熱諷,一向在蘇州作威作福慣了的鄭敬高那里受得了這個氣,因此也在府里大發雷霆之怒。但生氣歸生氣,鄭敬高雖然只是一個太監,但也不是完全不明白事,知道現在時局并不太平,商毅這樣的武將走俏,沒有蘇州知府衙門和守備衙門幫忙,就靠自己這個織造局的力量,要想把新絲路絲綢織造廠趕出蘇州,到還真就不容易。 因此鄭敬高也立刻就招來了自己手下的兩個得力干將鄭復生和趙平,商量怎樣才能把新絲路絲綢織造廠趕出蘇州去。 鄭復生和趙平不僅是鄭敬高的得力干將,而且都和鄭敬高還有一點親威關纟,同時兩人也都是隆興堂的成員,趕走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不僅是為了鄭敬高出氣,同時也關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因此兩人對這件事情也非常上心。 鄭復生立刻道:“爹,這事您就交給兒子來辦,等一會我就去找平湖幫的老張,讓他把所有的兄弟們都叫齊了,大伙兒一起同手,馬上去把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給拆了,不就完了嗎?”原來鄭復生和鄭敬高是一族人,按輩份是鄭敬高的遠房堂弟,在一年多以前來投奔鄭敬高,主動要給鄭敬高當兒子,傳宗接代,繼承香火,盡管鄭敬高還不置可否,但他就以兒子自居,開口閉口都管鄭敬高叫干爹,有時干脆就把“干”字免了,直接叫“爹”。 鄭敬高還沒有說話,趙平己道:“你這都是想的什么辦法?就是一頭豬也能想出比這更好的辦法來。” 鄭復生勃然大怒,道:“趙平,你罵誰呢?” 趙平也不客氣,道:“罵得就是你。也不用你那個豬腦袋想一想,現在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有商家軍罩著,平湖幫敢去鬧事嗎?” 其實趙平早就看鄭復生不順眼了,他和鄭敬高的親屬關系要比鄭復生近得多,是鄭敬高一個姨表妹的兒子,算是鄭敬高的表外甥。而且跟了鄭敬高十多年,一直幫他料理隆興堂的生意事情,因為他為人精明,到是干得得不錯,現在已經是隆興堂的主事人了,而且自己也開了一間織造作坊,有八十多張織機,這些年下來也攢下了幾十萬的身家。深得鄭敬高的信任。 但自從一年間鄭復生來到蘇州,以鄭敬高的兒子自居,也混進了隆興堂里,并且也開了一間織造作坊,但他一臺織機都不置,全靠做倒手買賣賺錢,而且從其他織坊主那里也搶了不生意。這也引起了隆興堂里其他十幾家織坊主的不滿,找趙平說了幾次,但都被鄭敬高給擋了下來。而鄭復生見有鄭敬高撐腰,也越發肆無忌憚,對趙平也開始出言不遜了。 而趙平也發現,雖然鄭敬高還沒有正式認鄭復生為兒子,但平時的行為舉動,對鄭復生也另眼相看,隱隱還在自己之上,只是這時就算自己也想認爹,也晚了鄭復生一步,而且鄭敬高也未必會收啊,人家畢竟也姓鄭,這一筆寫不出兩個鄭字來。 于是趙平也抓住一切機會,在鄭敬高面前找鄭復生的錯,而且每次都找得正在地方,也弄得鄭復生牙根直癢癢,也想找找趙平的錯。但趙平可比鄭復生精明得多,而且又在隆興堂里干了十多年,熟人熟手,鄭復生根本就抓不到他的尾巴。只好另避捷徑,云娘就是他找來討好鄭敬高的。 這時對付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兩人在一開始本來還是滿齊心協力,但不知不覺中又開始互相拆臺起來。但趙平說得也有道理,沒有蘇州知府衙門和守備衙門,靠一個平湖幫,怎么能動得了商家軍呢? 鄭敬高想了一想,道:“趙平,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趙平道:“舅舅,外甥我當然有辦法,我們現在就去警告那些絲農,讓他們明年不許把生絲買給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沒有生絲,他們拿什么來織絲綢,還不得等著餓死嗎?” 這時鄭復生又跳了起來,道:“等到明年生絲上市的時候,還有二三個月呢?只怕是等黃花萊都涼了。那還等得了那么久,要趕走他們,那可就要早早的下手,免得夜長夢多。” 趙平“哼”了一聲,道:“早早的下手?說得容易,你有好辦法嗎?” 鄭復生笑道:“我當然有。”轉頭又對鄭敬高道:“咱們不能明來,可以暗來啊!不能到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里去鬧事,但我們可以讓老張把人手組織起來,就在半道上攔截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工匠們,還可以打到他們家里去,見一個打一個,商家軍再厲害,也不可能守住每一個工匠吧?一直打得他們不敢在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里上工不可,沒了工匠,我看他們還怎么把廠開下去。爹,你看這個辦法怎么樣?” 趙平搖了搖頭,道:“不妥不妥,這辦法也不妥,你以為在暗中動手,商家軍就會不知道嗎?” 鄭敬高想了一想,卻點了點頭,道:“我看很好,就照這個辦法去辦,復生,你馬上去告訴老張,只管放開膽子去做,出了天大的事情都有我來兜著。” 鄭復生立刻答應了一聲:“兒子立刻就去辦?”說著,得意的看了趙平一眼,轉頭走了。 趙平“哼”了一聲,心里想道:得意個什么?咱們走著瞧,等到把事情辦砸了,我看你怎么收這個場。 ———————————— 果然,就在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開業的第三天,林旭升、林琛還有黃泰松等人一起來找廠里的各位股東,向他們反應,從昨天開始,廠里的工匠就陸續在處面遭到別人的毆打,還有幾個工匠的家里被人砸了,家里人也被打傷。并且都受到威脅,不許在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里上工。現在整個工廠里頗有些人心惶惶。 程協祥和王松一聽,立刻是一臉苦瓜樣,道:“不用問了,這一定就是隆興堂找人干的,我們就說了,這么樣不行,還是要和隆興堂和談吧。” 商毅道:“你們放心吧,我自然有辦法來處理。”又問林旭升道:“現在有多少工匠受傷,多少人家里被砸了。” 林旭升道:“一共有十二名工匠受傷,有三個人家里被砸了。另外還有十名工匠的家人受傷。” 商毅點了點頭,道:“所有受傷的工匠,還有他們的家人的醫藥費用,還有誤工的費用,以及家里被砸的損失,都由廠里來承擔,讓其他的工匠都安心,最多兩天,這件事情就會解決了。” 林旭升答應了一聲。商毅又問黃泰松道:“弄清楚沒有,是什么人動的手打傷了我們的工匠?” 黃泰松道:“都弄清楚了,就是前天到廠里來鬧事的平湖幫里的人,他們也太不把我們福威鏢局放在眼里了,大人要怎樣做,要不要我們再從南京多調些人過來,好保護廠里的兄弟們?” 商毅搖搖頭,笑道:“這件事情你們福威鏢局最好不要插手,讓商家軍去辦?你只要做好一件事情就行了?” 黃泰松道:“什么事?大人請說。” 商毅道:“你立刻去摸清楚,平湖幫的頭腦們平時都住在那里,而幫眾的主要活動地點又在那里,最遲明天早上,要交給我,辦得到嗎?” 黃泰松道:“大人放心,這點小事情,還難不倒我們。明天一早,您就聽消息吧?”說著向商毅告辭,轉身就離開了。 商毅對其他人道:“各位盡管都放心吧,從明天開始,平湖幫就要在蘇州城里除名了。”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一三八章 針鋒相對(下) 平湖幫雖然是蘇州的第一大地方幫派,但也并非唯一的幫派,有他們固定的活動地點和勢力范圍,因此這些信息并不難察。到不了第二天早上,就在當天晚上,黃泰松等人就把平湖幫的基本活動情況都調察清楚,并報告給商毅。 就在第二天,商家軍駐蘇州的的第三團除了炮兵營之外,其余的三個營全體出動,按照黃泰松提供的信息,分兵四路,包圍了平湖幫主要的活動地區,對平湖幫展開嚴厲的打擊行動。 而這時整個平湖幫上下對商家軍展開的雷霆手段都明顯準備不足,因為多年以來,他們一直依靠著鄭敬高的勢力,在蘇州橫行霸道慣了。而且這一次又有鄭敬高發了話,以為有鄭敬高罩著,只要自己不在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里和商家軍發生沖突,商家軍也不能拿自已怎么樣。至于打傷幾個工匠,在他們看來,根本就不算是事情,那知這次平湖幫是捅了大蔞子。因此誰還都是該干麻干麻。 結果當商家軍展開打擊行動的時候,平湖幫的幾名首領,張柏在賭館里耍了一夜的錢,依然還興致不減;張松這時剛剛才起來,正在館里子吃早點;而張樹更沒出息,這時還沒有起床,正摟著他的女人還在xxoo。結果這哥仨都不費什么力氣,被商家軍全部活捉了。 商家軍的目標當然不僅僅只是他們兄弟三人,同時也對平湖幫所有的成員,都展開了無情的抓捕行動,在整個上午,在平湖幫勢力范圍的地區內,人喊馬叫,雞飛狗跳,時不時還能聽到槍響聲音,也弄得人心惶惶。但平湖幫的人怎么能和商家軍相抗衡,而且又是毫無準備,因此這一個包圍下去,抓到了不少人。 當然也有少數頑固份子不信邪,或者說是愚蠢,還不服抓捕,有的逃跑,也還有的和商家軍打起來。而對敢于反抗的人,商家軍也毫不客氣,當場擊斃了七八個人,其他的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回商家軍是玩真的了,那些還敢再反抗下去,只得都老老實實,束手就擒。 整個抓捕行動也進行得十分順利,只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抓獲了平湖幫的成員二百多人,主要的首腦人物基本也全部落網。然后通過被抓獲的人員的指引,逐步去搜找漏份子。雖然平湖幫號稱有五六百號人,但那是把編外人員都算進來了,實際的正式成員也只有二百多人。因此雖然零星的抓捕活動依然還在繼續著,但這以經不影響總體行動的大獲成功,成進這才下令收隊。 就在當天下午,商家軍把抓獲的二百多名平湖幫的成員帶到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門口,成進也宣布,商家軍要當眾對平湖幫的成員進行公開審判,這一下子又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