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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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極道:“那么朕晚上到御書房去批閱奏章,讓你去伺侯,你是去還是不去呢?” 莊妃道:“伺候皇上,仍是臣妾的本份,自當聽從皇上的吩咐。只是晚上臣妾可只去伺奉皇上的飲茶消點,鋪紙研墨,或者是給皇上捶背捏肩,至于奏拆上的事情,臣妾可不敢參與,皇上也不要拿那些事情來問臣妾。” 皇太極又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以你的聰明,若是幫朕,也能省了朕不少功夫,偏偏不肯幫朕,讓朕多cao了不少心。” 莊妃笑道:“其實皇上心里比誰都明白,那里還用得著臣妾來幫忙呢?” 皇太極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揮了揮手,對旁邊的宮女太監(jiān)道:“你們都退下去,我和你們的主子的話要說。” 所有宮女太監(jiān)都退了出去,整個屋子里只有皇太極和莊妃兩人,莊妃趕忙站起身來,恭恭敬敬道:“皇上有什么要說得,臣妾在聽著。” 皇太極微微一笑,把莊妃拉到榻上,坐在自己的身邊,一手摟著莊妃的纖腰,道:“前幾天,范大學士勸朕早立太子,以安人心,朕想了幾天,也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該立太子的時候了。你可知道朕想要立誰呢?” 莊妃只覺心跳加快,知道是到了緊要時候,但仍然不動聲色道:“策立太子,仍是國之重事,皇上圣明,自有定論,臣妾又怎敢亂猜呢?只是這是朝廷大事,臣妾只是后宮一女子,皇上可不要先對臣妾說。” 皇太極呵呵一笑,道:“當然要和你說,因為朕以經想好了,明天就傳旨,立福臨為太子。你是福臨的母親,朕自然要先告訴給你知道。” 莊妃的身體也不禁一顫,多年以來盼望的事情,現(xiàn)在終于能夠實現(xiàn)了。 第二卷 落日篇 第六十一章 國事家事 “十四哥,這可怎么辦啊?八哥這是明擺著要向我們二白旗下手了。”多鐸一邊來回在屋子里走著,一邊忿忿不平的說著。 多爾滾卻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道:“你先坐下,別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弄得我眼暈。” 多鐸一步竄到多尓滾面前,道:“十四哥,現(xiàn)在都是什么時候了,你到是還沉得住氣,別以這次八哥沒有動你的正白旗,你就能夠躲得過去,下一次就會輪到你了。”轉頭又對坐在多爾滾身邊的阿齊格道:“十二哥,你說是嗎?” 阿齊格也道:“是啊,十五弟說得對,要是我們再這忍氣吞聲下去,兩白旗早睌都會被八哥削光了,我看咱們索性就招集人馬?帶兵殺進宮里去,和八哥拼了。” 原來在幾天以前,皇太極以阿齊格咆哮金殿,對自己狂妄無禮的罪名,削去了他六個牛錄;又以多鐸敗壞風化,有損宗室體面的罪名,也削去了他六個牛錄。 阿齊格,多爾滾、多鐸三兄弟是一母所生,因此互相之間十分抱團。多鐸和阿濟格都屬于鑲白旗,多鐸是旗主,鑲白旗一共有五十八個牛錄,是八旗之中最大的一旗,其中屬于多鐸和阿濟格私人的,各有十五個牛錄,再加上多爾滾的正白旗,三兄弟一共掌握著九十八個牛錄。而皇太極掌握的二黃旗加上大阿哥豪格掌握的正藍旗三旗,也才有一百一十七個牛錄,因此現(xiàn)在阿齊格,多爾滾、多鐸這三兄弟也成為皇太極的心腹大患。而皇太極也想方設法,削減他們三人的勢力。這次削去多鐸和阿濟格十二個牛錄,就是一個信號。 不過由于清朝目前的特殊制度,各牛錄都是各貝勒親王的私人力量,十分敏感,因此在皇太極繼位的時候,還當眾發(fā)誓不能隨便沒收其它旗主的部下牛錄,即使旗主有罪被罰交出部下牛錄,交出的牛錄也只能在本旗內分配給其他領旗貝勒,以求得各旗的支持。雖然皇太極現(xiàn)在是皇帝,但如果沒有說得過去的正當理由,也不能隨意削減其他人的牛錄。 在阿濟格,多爾滾、多鐸三兄弟之中,多爾滾最工于心計,喜怒不形于色,知道現(xiàn)在皇太極要對付自己,因此凡事都十分小心,不讓皇太極抓住把柄,但阿濟格性格粗魯,脾氣暴燥;多鐸年輕氣盛,缺少城府,平時行事又荒誕無稽,結果十分輕易就讓皇太極抓住了小辮子,名正言順的削減了他們的牛錄。 多鐸和阿濟格自然不服氣,于是都來找多爾滾商議對策。 他們兄弟中以多鐸年紀最小,一向以多爾滾馬首是瞻,而阿濟格雖然年長,打仗是把好手,算是目前滿清的第一猛將,但是個有勇無謀瓜的人,想主意,出點子,還是要找多爾滾。因此多爾滾才是三兄弟中的決策者。 聽到阿濟格的話之后,多爾滾哼了一聲,道:“殺進皇宮里去?說得到是容易,只怕還沒等你聚齊了人馬,早就被八哥把你抓了起來。八哥如果這么容易就被收拾了,當初那輪得到他坐上那個位置去,只怕早就被三哥或者是阿敏給拉下來了。現(xiàn)在咱們一共才兩旗,而八哥加上豪格,一共有三旗,還有三大營的精銳人馬,就算二哥和濟爾哈朗兩不相幫,我們也不是對手,和八哥翻臉,那不是找死嗎?” 聽了多爾兗的話,阿濟格也不禁有些泄氣,他剛才說的其實也只是一時的氣話,雖然阿濟格性格粗魯,有勇無謀,但畢竟是在皇太極的積威下過了十幾年,深知皇太極的手段,因此也對他十分尊畏,真要叫他和皇太極翻臉動手,他還真沒有那個膽子。被多爾滾這么一說,也垂頭喪氣,不說話了。 多鐸本來就一向聽多尓滾的話,見阿濟格被多爾滾說得啞口無言了,他也無話可說,只好道:“那怎么辦?難到就這樣算了不成。” 多爾滾泠笑道:“又算了又能怎么辦?我告誡過你們多少次了,要你們平時收斂一點,你們都當了耳邊風,現(xiàn)在明白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好吧?這次就當是個教訓,下次小心一點就是了,現(xiàn)在都先忍著一點吧。” 多鐸也沒有話說了。而阿濟格又道:“只是我們要忍到什么時候呢?” 多爾滾信心十足的道:“你們放心吧,時間不會太久,八哥現(xiàn)在都是年過五十的人了,還能有幾年的奔頭,而我們才都三十出頭,還等得起,等幾年之年,就算八哥還沒有歸天,但也會有老了,不中用了的時候,那就是我們的出頭之日了。” 雖然這個答案并不能讓阿濟格和多鐸滿意,但總算也是一個辦法,何況現(xiàn)在除了多爾滾的這個方法之外,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因此兩人也只好點頭同意,三個人又商議了一番,阿濟格和多鐸才都各自告辭回府去了。 他們兩人走了以后,多爾滾也不禁苦笑了一聲,雖然他是這么勸阿濟格和多鐸,但自己心理其實也一點底都沒有,自己確實比皇太極年輕,能夠等得起,但現(xiàn)在卻是皇太極一手遮手,這次削減阿濟格和多鐸只是第一步,而還有更多手段會接連不斷的使出來,自己應付得了嗎?只怕還沒等到皇太極老到不行的那一天,自已就先以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音,多爾滾不禁皺起了眉頭,以經這么晚了,下人們怎么還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他正要開口斥責,只聽有人道:“皇上有旨,招睿親王入宮晉見。” ———————————— “混帳,你以經是出了嫁的人,怎么能還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呢?現(xiàn)在色爾古倫是你的丈夫,你不回蒙古去,還能再盛京住一輩子嗎?何況這又是皇上的旨意,連我都做不了主,那里由得你任性。”阿巴泰看著眼前的女兒,有些惱火的說道。 雖然以經成親五年了,但烏雅札蘭實際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而且一向被阿巴泰嬌慣,任性使氣慣了,因此堵著氣道:“我不回去,說什么我也不會回蒙古去。我也沒有那樣沒用的丈夫,阿瑪你做不了主,那么明天我就親自進宮里去找皇叔說,就是死,我也不回蒙古去了。” 阿巴泰又氣又怒,大吼道:“你還嫌給我丟的人不夠嗎?還要再到皇宮里去惹禍?是不是也想讓阿瑪我和你十二叔、十五叔一樣,被皇上重重責罰一頓,你就滿意了呢?” 原來在皇宮里被皇太極說了一通之后,阿巴泰也只好回家,招集自己的福晉、女兒、兒子,商議什么時候把烏雅札蘭送回蒙古的夫家去。但烏雅札蘭卻說什么也不愿意回蒙古去,結果父女兩人都犟上了,于是阿巴泰也禁不住厲聲訓斥起女兒來。 烏雅札蘭長到十八歲,還從來沒有被阿巴泰這么嚴厲的訓斥過,頓時也覺得十分委曲,一頭撲到另一邊母親的懷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抽抽搭搭道:“額娘,我不要回蒙古去,我不要回蒙古去。” 阿巴泰的福晉忙抱著女兒,一邊安憵著她,一邊道:“貝勒,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法了嗎?要不你再去求求皇上,說什么你也是皇上的七哥,求他看出兄弟的情份,不要讓札蘭再回蒙古去了,色爾古倫那也讓他再另娶一個福晉就是了。” 阿巴泰瞪了福晉一眼,道:“你個老娘們瞎參和什么?真是頭發(fā)長見識短,我是他的七哥,他還是我的皇上呢?要是能夠求得動他,我早就求了。知道他說什么嗎?‘夫妻不睦事小,滿蒙關系事大’,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再不識趣嗎?” 阿巴泰的福晉到底也是貝勒夫人,耳濡目染自然也懂一些事情,聽阿巴泰這么一說,也知道里面的利害關系,只好摟著女兒,愁眉苦臉道:“那可怎么辦才好呢?” 博洛也在一邊勸道:“額娘,你就別勸阿瑪了,現(xiàn)在阿瑪確實也是沒有辦法啊!”又對烏雅札蘭道:“meimei,阿瑪其實也很為難,當初你出嫁的時候,阿瑪就舍不得你嫁到蒙古,只是這是皇上圣意,我們全家也沒有辦法啊!meimei,你就聽阿瑪一回話,回蒙古去吧!那怕再那邊住上幾個月,我們再把你回來也好,起碼在皇上面前也說得過去呀。” 阿巴泰“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揮了揮手,道:“就這么決定,明天就開始收拾東西,三天以后就馬上動身。博洛,要是你meimei還不肯走,你就給我把他綁起來,塞到車里,送回蒙古去。” 說著,阿巴泰站起身來,也不理女兒,轉身走出了屋子。來到了外面,還能隱隱聽到女兒的哭鬧聲,還是福晉和兒子的安慰聲。阿巴泰心里也一陣難受,自己也是真的無能為力了。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只見一人是宮中待衛(wèi)的打份,在家人的指引下,來到阿巴泰面前,打千施禮,道:“饒余貝勒,皇上有旨,命你馬上進宮見駕。” 第二卷 落日篇 第六十二章 皇太極暴斃 雖然是深夜,但皇太極招見,阿巴泰還是不敢怠慢,急忙和家人打過招呼,換好了朝服,跟著侍衛(wèi)來到了皇宮。心里還忐忑不安,難道皇太極又為了烏雅札蘭的事情找自己? 等阿巴泰進了皇宮之后,只見在御書房外,燈光通明,人聲鼎沸,皇太極后宮中麟趾宮的大貴妃、衍慶宮的淑妃、永福宮的莊妃,還有其他身份較低的嬪妃人等都在場,還各自帶著各自的子女,而在另一邊,還有禮親王代善、鄭親王濟爾哈朗、睿親王多爾袞、豫親王多鐸、肅親王豪格,還有武英郡王阿濟格等一干皇室宗族,都在御書房外面焦急等待著什么。看來這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阿巴泰心里一突,生出不祥向預感來。 這時代善向他打招呼道:“老七,你也來了。” 阿巴泰忙來到代善身邊,道:“二哥,這是出了什么事情?” 代善低聲道:“在一個時辰之前,皇上正在御書房里閱批奏章,突然就昏倒了,御醫(yī)來癥去脈,怕是不行了。因此皇后才招集所有的宗室大臣到場,一起候著,有了事情大伙也好一起商量。現(xiàn)在皇后和四位御醫(yī)在里侍候著,咱們都在這里等著,誰也不許離開。” 雖然心里早有預感,但聽代善親口說出來,阿巴泰心里還是不由的一緊,皇太極一向身體建碩,沒有大病,怎么突然一下就不行了呢?但馬上又想到,如果皇太極真的死了,到是沒有人再逼女兒回蒙古,到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不過自己可不能露出喜色來,因此也裝出一付焦急的樣子,站在代善的身邊。 就在這時,只聽在書房里傳來皇后哲哲撕心裂肺般的哭喊聲:“皇上!皇上啊!您可不要丟下我們!不要丟下大清國啊!皇上!你回來,你回來啊……” 緊接著,皇后的貼身侍女珍哥從里面出來,站在御書房門口,哽咽道:“皇上……架崩了。” 眾嬪妃們聽了,立刻都哭成了一片,一邊哭叫著:“皇上。”一邊爭先恐后的向御書房里擁了進去。 而眾宗室的人也引起了一陣震動,雖然人人也都哭了起來,但各人神情復雜,腦子里都在飛快的運轉著,皇太極是死了,那么自己該怎樣辦,怎樣利用這個機會呢。 這時代善面對著御書房,哭泣著道:“老八啊!想不到你也走到哥哥前面去了。” 忽然豪格跪在地上,向御書房跪爬了幾步,放聲大哭道:“父皇!您怎么就這么去了!您怎么就這么去了啊!咱們大清還沒掃平天下呢?您的雄心壯志還沒有實現(xiàn)啊!現(xiàn)在全都交給了兒臣,您讓兒臣怎么挑得起來這付擔子呢?父皇,您回來吧,您再教教兒臣,那怕再向兒臣說一句話也好啊!” 其他人聽了,神色之間都有些愕然。 代善看了豪格一眼,目光之中禁不住憂心忡忡。而濟爾哈朗神色凝重,多爾滾也變了臉色,但立刻又恢復了深沉。只有阿濟格和多鐸一臉蘊怒,多鐸低聲道:“還不知七哥留沒留遺詔呢?他就急不可耐了!” 而阿濟格上前一步,似乎是要發(fā)作,但被多爾滾一把拉住,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可魯莽,而阿濟格一向聽多爾滾的話,因此也強自忍耐住了。 又過了一會兒,只見莊妃滿面淚痕從御書房里走了出來,掃視了眾人一眼,道:“皇后娘娘以經哭昏過去了,各位親王貝勒都是大清的干國忠臣,皇上的后事安排,就由二爺來主持,各位一齊商量著辦吧。” 代善忙代表眾人答道:“請莊妃娘娘放心,我等必會盡力而為。” 而多爾滾卻覺得莊妃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身上留停了一會兒,心里也不由一顫,抬頭看時,只見莊妃己轉過了身去,只留下一個美好的背影。 ———————————— 八月九日夜,大清皇帝皇太極暴斃于御書房中。 翌日,盛京公告天下,全城舉哀。 在盛京皇宮的清寧宮正殿內,藍白兩色的紗幔隨風飄揚,一派莊嚴肅穆的氣氛,清寧宮的正殿內,供奉著皇太極的靈位,己經換上了素服的王公大臣們在殿外依次排列,等著輪流進殿哭喪。 而在清寧宮側殿的暖閣內,昨天哭昏過去的皇后哲哲正在休息,莊妃在里面侍候,而哲哲的貼女侍女珍哥守著大門,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而實際上哲哲正擁被而坐,和莊妃正在緊張的商議著大事。 等珍哥出去關好大門之后,哲哲才道:“玉兒,你打算什么時候把皇上的遺詔公布出來。” 莊妃道:“姑姑,我以經把遺詔燒了。” 哲哲嚇了一大跳,急得直跺腳,著道:“你這是犯糊涂了,怎么能把遺詔給燒了,那可是策立福臨的詔書啊!” 莊妃道:“姑姑,我一點也沒糊涂,那份遺詔留著又能有什么用,又沒有詔布天下,也沒個大臣在一邊作見證,有誰會相信,如果把它公布出來,我們就會立刻成了眾矢之的,只怕都活不過今天了。” 聽莊妃這么一說,哲哲這時也鎮(zhèn)定了下來,她是皇太極的正宮,自然也知道這里面的厲害關系,苦笑了一聲道:“是我不好,錯怪你了,你做的是對的,如果把遺詔拿出來,我們娘兩還有福臨,只怕是馬上都沒命了。唉,想不到我們苦心支撐了這么多年,結果就差這最后一步,到頭來還是便宜了豪格。” 莊妃微微一笑,道:“那到也未必,我看豪格想要坐上皇位,只怕沒那么容易。聽說昨晚他在御書房前哭了一通,說了一番話,這就以經急不可耐了,那知道欲速則不達,越急越是辦不成。” 哲哲道:“可豪格到底也是皇長子呀,如果沒有遺詔,他豈不是最有資格當上皇上嗎?” 莊妃道:“皇長子并不等于就是皇太子,皇上不也不是先帝的皇長子嗎?還不是照樣登基坐殿了,正因為是沒有遺詔,現(xiàn)在別說是豪格,只要是皇子甚至是宗室,誰都有資格當皇帝,因此他們才不會支持豪格,現(xiàn)在這個時候,也只有把水攪渾了,我們才能夠渾水摸魚。” 哲哲聽了,這才有些安心,道:“玉兒,還是你有見識,不過……”她又嘆了一口氣,道:“只是除了福臨之外,誰當皇帝,我們的日子都不好過啊,而一再想要扶福臨上位,實在是太難了。” 莊妃道:“其實也不算太難,能當皇帝的人雖然不少,但禮親王不會爭,鄭親王沒有資格,阿濟格和多鐸的聲望又不夠,真的能爭皇位的,恐怕只有多爾滾和豪格兩個人了。” 哲哲苦笑道:“說來說去,還不是一樣嗎?這兩個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莊妃笑道:“可是二黃旗是絕對不會同意多爾滾繼位。沒有二黃旗的支持,多爾滾想要繼位,也沒那么容易。” 哲哲點點頭,道:“二黃旗一定支持豪格繼位,但多爾滾絕不會讓豪格繼位,難到你想讓他們火并,等兩敗俱傷之后,再坐收漁利。” 莊妃搖了搖頭,道:“就算他們拼個兩敗俱傷,還有其他人盯著呢?也輪不到我們。因此絕不能讓他們火并起來。當然,他們兩人也不會不知道這里面的利害關系,未必就會火并起來。” 哲哲道:“你把我都說糊涂了,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莊妃道:“這其實很簡單,二黃旗并不是只支持豪格,只要是皇子繼位,二黃旗都會支持。而多爾滾只有二白旗支持,因此如果多爾滾一定要爭皇位,只會逼得二黃旗支持豪格,再加上豪格的正藍旗,二旗對三旗,他根本就沒有勝算。” 哲哲的身子一顫,道:“我明白了,你想讓多爾滾支持福臨繼位。但多爾滾甘心放棄皇位嗎?” 莊妃道:“不甘心又能怎么樣,除非是和豪格火并,否則他不可能得到皇位。如果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不可能爭到皇位,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豪格也得不到,只能扶助另一位皇子繼位,這一來福臨就大有機會了。如果我們再許給他輔政的權力,他一定不會拒絕。” 哲哲這才點點頭,總算是有些明白了,道:“還是你的頭腦清醒,能夠看得這遠,不過這一來,福臨就是坐上了皇位,只怕也是個傀儡皇帝,這朝政大權還不全都被多爾滾掌握了嗎。” 莊妃苦笑了一聲,道:“我們還有其他的法子嗎?現(xiàn)在福臨還小,就算蹬上皇位,總也要有人輔政,而我們大清國,除了大行皇上以外,也只有多爾滾有穩(wěn)住局面的能力,說實話這個位置交給其他人,我還不放心。而且我們現(xiàn)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把福臨扶上皇位再說,那怕一輩子做個傀儡皇帝,總也好過讓別上坐在這個位置上,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說了。” 哲哲又想了一想,也道:“說得也是,現(xiàn)在也只能先這么著了。”然后她又看了莊妃一眼,道:“不過以后能不能控制多爾滾的野心,還要看你了。” 莊妃不禁也一陣心慌,道:“姑姑,我又能有什么辦法?” 哲哲嘆了一口氣,道:“玉兒,我是你的姑姑呀,你的事情瞞得過我嗎?你和多爾滾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如果不是皇上看上你,只怕你早已嫁給多爾滾了。我看得出多爾滾對你還有余情,這一點如果好好利用,也未必控制不住多爾滾。而這也是我們唯一的辦法。” 莊妃面色微暈,道:“姑姑,我眀白了,我會看著處理的。” 哲哲點了點頭,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外面的大臣們大概也都到齊了,我們該出去了。” ———————————— 注:本段有部份文字參考了《孝莊秘史》如果覺得眼熟,請不要意外。 第二卷 落日篇 第六十三章 烈火焚城 雖然商毅知道,皇太極是死于一六四三年農歷八月九日,不過要等這消息傳到明朝,至少還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擊敗了西軍,奪取了漢陽府,又生擒了西軍的大將李定國之后,商毅一方面處理漢陽府的善后事宜,一方面也開始著手準備渡江,攻占武昌府。 而就在這時,從另一條戰(zhàn)線傳來消息,周少桓帶領著二團,以經成功的在北方的青山鎮(zhèn)渡過了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