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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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消息是,就在商毅離開杭州之后,航運公司派出前往日本、馬尼拉的商隊也都先后回到了杭州,而這一次直接商貿,收獲十分豐厚,扣除運需、船舶等其他費用之后,盈利仍然達到二點三倍,比起以前等著生意上門,高出了一倍不止。因此參加這次航行的商人全都賺了個盆滿缽滿。而航運公司也同樣大獲其利。 而這一次主動貿易,也在杭州的商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效應,追逐利益是商人的天性,何況現(xiàn)實的例子就擺在眼前,因此也都紛紛報名,參加第二批船隊,一下子就把第二批船隊的艙位全定滿了,就連第三批艙位。同時一些自家有船的商人也在考慮,是否也該聯(lián)合起來,也搞一個航運公司,而另一些資本比較厚的商人也在盤算,自己是不是也造幾條船,把貨物直接運到海外去買。 就在這時,只見周世奇、王夫之、李巖、李松晨、李格非等五個人一起來到商毅求見商毅,因為現(xiàn)在不是正式的辦公時間,因此商毅在接待室里接待了他們。 眾人相見之后,各自歸坐,商毅笑道:“不是有三天的假期嗎?各位家里都安排好了嗎?前一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閑下來,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有空不訪在南京轉轉,游玩一下。” 周世奇拈著胡須笑道:“家里的事情,先前就有人來南京料理了,因此也不用費什么事情,其他瑣碎的小事,慢慢整理也不遲,到是這一來十多天都沒有治公,所以也都有些放心不下,故此我們幾個人一起約來看看,是否有什么要急的事情沒有?!?/br> 商毅道:“要急的事情到是沒有,不過好消息到有二條。”說著也把自己剛剛看到的農業(yè)豐厚和船隊獲利回歸的消息對眾說了一遍。 眾人聽了,也都十分高興,周世奇道:“農商之事,都是立國之根本,現(xiàn)在都可見獲利,看來我們現(xiàn)在也益發(fā)興旺了。” 其他人也都道:“是啊,是啊?!?/br> 商毅點了點頭,道:“糧食豐收是好事,糧食的收購工作也大意不得,因為剛才我想起來,湖北、湖南、江西三省都是我們剛剛占領,基層的行政機構還沒有建立完善起來,只能征收糧食依然過去的那一批地方吏員,因此一定要加強監(jiān)督工作,什么火耗、堆尖踢斗的事情,絕對不允許發(fā)生,一定要嚴查,發(fā)現(xiàn)一起處理一起,絕不能輕恕。” 王夫之道:“大人所極是,所謂千里之堤,毀于蟻xue,徽細之瑕也不可不防,何況我們剛得湖北、湖南、江西三省,正是安穩(wěn)人心,休養(yǎng)民力的時候,因此更是要防微杜漸,不可讓前朝的這些漏習,再在我們的轄區(qū)內出現(xiàn)?!?/br> 這時李巖在一邊輕輕咳喇了一聲,王夫之聽了,立刻就啞然而止,而其他人也都不說話了。會客室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商毅這時也發(fā)覺氣氛有些不對,笑道:“大家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有話就不妨直說吧,怎么這么吞吞吐吐的樣子?!?/br> 李巖道:“大人,我們一起來見大人,確實是有一件大事。”說著又看了一眼周世奇。 周世奇立刻從椅子上起身,道:“大人,我們這次一起前來,是請大人稱帝。” 商毅怔了一怔,這到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雖然商毅對稱帝的計劃還沒有和眾人正式討論,但在平時的言談之間,己經留露出過,等收復北京之后,再進行稱帝的意向,怎么眾人現(xiàn)在就提出來了。 李巖也站起身來,道:“大人,現(xiàn)在明室己亡,南方雖有三個余藩,都是難成大事之輩,可見大明氣數(shù)己盡,難以恢復。而清虜趁機倚仗兵勢,入關侵犯,占我南北二都,欲效蒙古之故事,奪我華夏天下,役我華夏子民,天下危急,而大人以一己之力,率一省之眾,獨抗清虜虎狼之兵,屢戰(zhàn)屢勝,收復南都,湖廣、江西之地,力保南方不遭清虜涂炭,功高蓋世,何況大人初進南京之時,萬民齊呼‘萬歲’之語,可見民心所向,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因此我們才斗膽越僭,請大人在南京稱帝,登位大寶,以華夏正統(tǒng),伐清復國,這樣才名正言順。” 等李巖說完之后,其他人也都站了起來,一起向商毅施禮,都道:“我們也都是這樣想的?!?/br> 商毅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大家勸我稱帝,是在杭州就想好了,還是到了南京之后才做出的決定?”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李巖才道:“實不相瞞大人,是我們大家到了南京之后,才發(fā)現(xiàn)南京百姓都有擁立大人之心,正是民心所向,也可見天意如此,不可違抗,因此才勸大人在南京稱帝?!?/br> 商毅又沉吟了一會兒,道:“先把這件事情先放到一邊,我想問大家別外一件事情,大家想必都己經知道,南方的三個明室余藩打算組成連盟,與我們?yōu)閿?。?/br> 這條消息眾人到是都聽說了,不過誰也沒太在意,因為都知道南方的三個明室余藩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因此也紛紛點頭,商毅又道:“那么各位認為,我們現(xiàn)在是應該改變戰(zhàn)略,先取南方,滅盡明室余藩,再行北伐之舉,還是先與明室余藩修復關纟,先滅清廷,再揮師南下,一統(tǒng)江山?!?/br> 眾人聽了,也不禁都開始思考商毅的問題,過了好一會兒,王夫之才道:“大人方才所言,關纟重大,豈是倉促之間所能決定,因紅還當從長計議?!?/br> 李巖也道:“王先生說得不錯,這件事情還要好好再商量一下,不是這一時半會就能決定的?!?/br> 商毅點了點頭,道:“那么各位請想,如果我現(xiàn)在就稱帝,那么這件事情是否還需要商量呢?或者說我們還能與明室余藩修復關纟嗎?” 聽了商毅的話之后,眾人也都不禁心頭一懔,南方的三個明室余藩,都是不思進取之輩,成不不了大器,而且各自內部都斗爭得十分激烈,雖然商毅和永歷、紹武發(fā)生過一些沖突,爭奪,但這并不是障礙,因為連降清的都可以反正,還有什么不能解決呢?因此以商家軍強大的兵勢,再從中拉動一批人,也并不難和他們修復好關系。 但如果商毅真的稱帝,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因為南方的三個明室余藩,都是以正統(tǒng)自居,互相之間都不能兼容,而現(xiàn)在商毅在名議上仍是明臣,盡管誰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只要這層紙不捅破,三個明室余藩在面子上也就過得去,其他的一切也就都好說了。而一但商毅稱帝,那么這最一層紙也就被徹底撕破,商毅和三個明室余藩就沒有半點挽回的余地了。從那一方面來說,三個明室余藩都不可能和商毅共存下去了,也就意味著商毅沒有其他選擇,只能先南后北的方案。 因此稱帝看似簡單,其實關系到商毅集團未來的戰(zhàn)略發(fā)展計劃,在場眾人都是明白人,在還沒有分析出先南后北,還是先北后南到底那一個方案更好一些之前,如果就失去了選擇的余地,有些人也都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時商毅又道:“今天大家來勸我馬上稱帝,我看多半都是因為昨天我們進城的時候,百姓們對我呼喊萬歲的緣故吧?!?/br>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樣子顯然也是默認了。商毅見了,點了點頭,對門口的一個衛(wèi)兵道:“去,把周琦主事請來?!?/br> 第四卷 縱橫篇 第一七三章 勸進(下) 周琦一直都是付責安全工作的,他來了之后,眾人都不自覺的讓開,本能的離他遠一點,因為結果干了這個差事之后,看誰都像是有問題的樣子,因此眾人對他有幾分畏懼。雖然眾人也知道在一個政權機構里,這樣的部門是必須存在的,但從心里來說,還是比較排拆。 其實商毅對安全處的人員管得還是十分嚴格的,可以詢問,監(jiān)視,但如果沒有確鑿的證人證俱,是不能胡鬧抓人,更不能隨意用刑。因此安全處的工作實際比錦衣衛(wèi)要好得多,在暗中解決了不少問題,只是都沒有公開。 商毅道:“周主事,你對大家說一下,你們昨天調查的結果?!?/br> 周琦點了點頭,轉向眾人,道:“各位大人,經過我們從昨天到今天上午,一共出動了五十多名人手,調查了一百八十三個人,其中有一百二十二人參加昨天歡迎督師進城,而有十七個人被我們套出話來,承認在前幾天里收了一兩到五兩不等的白銀,在大人進城的時候,帶著眾人稱大人‘萬歲’。我們又順藤摸瓜,去找背后的主使人,結果有兩個不見蹤影,一個己經死亡,因此這線索暫時斷了?!?/br> 眾人聽了之后,也都面面相覷,意識到這里面確實隱藏著一個陰謀。 商毅道:“雖然這條線索斷了,但結果很好猜,除了清廷的諜間人員之外,絕沒有其他人。而且一但我現(xiàn)在稱帝,必然和南方的三個明室余藩惡交,這樣一來我們將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先南后北,先則不論先南后北,先北后南這兩個方案到底那一個對我們更有利,但對清廷來說,肯定是希望我們選擇先南后北的。因此這樣推論,這次進城的事情,實際就是清廷在背后策劃,誘使我們馬上稱帝,與南方惡交,互相攻擊,他們好坐收漁利?!?/br> 等商毅說完之后,眾人也都長長出了一口氣,誰也沒有想到,這里面還隱藏著這么多事情,而且眾人居然都差一點就鉆進了這個套里。 商毅接著又道:“我也知道大家這一番心意,都是為了我好,皇帝誰都想當。我當然希望能早一天穿上龍袍,面南背北。而各位也隨我辛苦了四五年,也都想著早日功成名就,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啊。我們首要的大敵,還是北方的清廷,現(xiàn)在清廷尚在,就算免強稱帝,也是名不屬實,因此我現(xiàn)在也可以正式決定,等攻破北京,徹底擊敗清廷之后,再談稱帝的事情。大家以為如何呢?” 其實這個決定也是商毅剛剛才確定下來。從杭州到南京的一路上,商毅都在衡量比較,先南后北和先北后南這兩種方案那一個更好一些,但一直都沒有做出最的選擇,不過在得知了清廷的這個陰謀之后,卻幫助商毅做出了選擇。 不要去做對敵人有利的事情,因為敵人正希望你那樣去做。 因此在兩難選擇的情況下,既然清廷希望商毅選擇先南后北的策略,那么商毅也就該反其道而行,選擇先北后南。先和南明各朝廷搞好關系,全力對付清廷,等打進北京,滅掉清廷之后,再稱帝登基,既而揮兵南下,一舉統(tǒng)一天下。 這個決定可以說是關系到商毅集團未來走向的重大決策,不過眾人都沒有異議,一個是理由都十分清楚了,同時眾人對自身的軍事力量還是有充份的信心,先滅掉清廷,也不過就是晚幾年罷了。另外從眾人的心理來說,也都希望先滅清廷,后取南方。因為清廷畢竟是異族,而南明都是自己的同族,正是兄弟鬩于墻,而外御其晦。還沒先打敗異族人,自己先自相殘殺起來,怎么也說不過去,等掉了滅清廷之后,那就是中國內部的事情了。 同時眾人也都對商毅的決定佩服不己,因為對任何人來說,稱帝都是一個巨大的誘惑,有多少人在這個時候都是利令智昏,一聽部下的人勸進稱帝,就立刻動心,也不管時機成不成熟,立馬開始進行,反正什么也聽不進去了。就算不對,也是將錯就錯。而商毅在面對這個誘惑的時候,還能夠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做出正確的判斷,果斷的拒絕這時稱帝,確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周士奇首先道:“既然大人這么決定了,我們自然是無議,那么一切就按大人所言。” 其他人也都紛紛贊同道:“是啊,是啊,一切都按大人所言吧。” 商毅見眾人都同意,也點了點頭,又道:“大家不妨都想一想,應該怎樣和南方的三個明室余藩修復關系,既能夠穩(wěn)住他們,別在我們背后搗亂,又要讓他們知道,可不是我們怕了他們?!?/br> 就在這時,李松晨道:“大人且慢,依在下之見,大人雖然不稱帝,但也應該稱王,可獨立開府設官,如此也好名正順言,管理南京。” 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都紛紛贊同,李巖也道:“李管事說是,現(xiàn)在大人己有兩湖、南直、浙江、山東五省之地,而且大破清虜之功,如此功績,也足以稱王。” 商毅是注重實利,而不看重虛名的人,雖然在他看來,稱帝、稱王、包括現(xiàn)在的督師,其實都沒有什么不同,不過就是換個馬甲罷了,但在中國古代,稱帝、稱王卻完全是兩碼事,雖然稱王也同樣可以設置官員,同樣發(fā)號施令,但在名議上,卻比皇帝要低一級,盡管是有點越僭,但還是在可以回旋的范圍內。 另一方面,現(xiàn)在商毅雖然掛著督師的官職,但他的爵位還是一個臨邑候,而在南明三朝中,公爵幾乎己經到了泛濫的程度,三個朝廷加起來的公爵己有十幾個,候爵更滿天飛,而清廷除了宗室的親王之外,還封了三個異姓王爵,相比之下商毅的這個候爵也確實有些拿不出手去。因此這時稱王,到也說得過去。另外商毅稱王之后,也可以正式設立官職,使用明朝的官職名稱,眾人也都可以名正言順的當官了。 商毅見眾人的興致都這么高,也不好違繆大伙,而且也可以提前過一過當王爺?shù)陌a,于是也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大家覺得稱王合適,那就稱王吧。那么大家覺得稱什么王好呢?” 李巖道:“大人收復南京,功高蓋世,而南京古稱金陵,因此依我看可稱金陵王?!?/br> 李松晨搖了揺頭,道:“依我看兩字王不足以顯大人之功,當稱一字王,南京古為吳越之地,因此可稱吳王或越王,或者以湖廣之名,稱楚王亦可?!?/br> 原來在中國古代,稱王也不是說啥王都一樣,有一字王和二字王之分,一字王是親王,一般要說,只有宗室才能受封一字王,而二字王只能算郡王,大臣最高也就到這里了,因此一字王的地位要高于二字王的地位。 商毅見都己經為一字王還是二字王爭起來,也不禁苦笑了一聲,道:“各位,我看一個字,二個字都無傷大雅,反正都是一個暫時的稱號,既然我們決定先北后南,我看就叫平北王,或者是掃北王,也讓天下漢族百姓知道我們稱王的用意。” 眾人聽了,也都覺得這樣不錯,因為商毅說的對,稱王只不過是個權宜之計,用平北王做稱號,也可以表示商毅對清廷作戰(zhàn)的決心,對號招天下百姓也有一定作用,反正打進北京之后就稱帝了,回頭再打南方,也用不上這個稱號了。因此也都同意。 這時王夫之道:“大人,取北伐收復之義為尊號,如此甚好,但平字過于直白無奇,用之不雅,而掃字亦有喪除之義,二字均為不妥,依在下之見,不如稱靖北王。靖者,安也?!对娊洝ぶ茼灐の覍ⅰ分杏小站杆姆健Z,皆為貼切。” 李巖首先道:“靖北二字,用得很好,我看就稱靖北王?!倍渌寺犃耍捕技娂娰澩?,認王夫之說得很好,就該叫靖北王。 商毅也不僅有些無語了,不過王夫之到不愧是大學者,一個“靖”字也可以扯出這么多典故來,但就為一個字,至于這么復雜嗎?不過既然眾人都同意,商毅也就沒有反對,因此尊號就這決定下來。 不過要稱王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同樣也要挑好日子,筑臺祭天等等一大堆程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商毅要稱王的消息傳開之后,也引起了一番轟動,內部的官員,軍隊當然都是舉雙手贊同,因為商毅稱王之后,眾人也就都有正當?shù)墓俾毭荨6桃愕钠捩獋兺瑯右彩菤g喜不巳,稱王就要立王妃,有正妃也有側王妃,可比督師夫人高貴得多。由其是明石姬和陳圓圓,都是妾室的身份,也都一躍成為側王妃,說出去也好聽多了。 但在商毅的統(tǒng)治區(qū)內部,各方的反應也是不相同,向浙江、山東這些地區(qū),統(tǒng)治時間長,人心己經歸復,也非常同,而在其他剛剛占領的地區(qū),大部份百姓,商人都無所謂,只有少數(shù)明朝的遺老遺少,頓足捶胸,唉聲嘆氣不己。 第四卷 縱橫篇 第一七四章 南明的行動(上) 比較有譏諷意味的是,三個南明朝廷得知商毅準備自稱靖北王的消息,居然都是從《杭州時報》上看到的。 隨著商毅勢力的擴大,《杭州時報》的影響力也同樣水漲船高,這時《杭州時報》每一期的發(fā)行量己經達到了三萬六千多份,在南方除了云南、貴州這兩個偏遠地區(qū)之外,毎省都有發(fā)行,并且還擁有了一批忠實的讀者。而在北方也傳到了河南、河北、陜西、北直四個省里。 因為《杭州時報》有大幅的版面報導實事,因此無論是南北,《杭州時報》都成了人們了解時事動態(tài)的一個重要的來源。由其是有南方,南京戰(zhàn)役期間,《杭州時報》幾乎也成為當時南明的永歷朝廷、紹武朝廷官方了解戰(zhàn)事進程的唯一渠道。 而等南京戰(zhàn)役結束以后,永歷和紹武都忙于內部的爭權奪利,誰也沒有心思向商毅的統(tǒng)治區(qū)安排派遣諜報人員,反正看《杭州時報》就可以知道浙江的事情了,還可以省不少心,又何樂而不為呢? 商毅稱王的消息,自然在三個南明朝廷中也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三方的大臣們也都紛紛上書朝廷斥責商毅的越僭行為,當然也有不少人喊著要出兵去征伐商毅。 但廣東的尚可喜無疑是其中最高興的一個人,這時清廷派出的密使已經偷偷的潛入廣州,將清廷冊封尚可喜為平南王的密旨帶到了廣州,并且也傳達了多爾袞的命令,聯(lián)合三個南明朝廷的力量,與商毅為敵。而且清廷會在北方出兵配合。 接到這份密旨之后,尚可喜也不禁大喜過望,這到不是說尚可喜現(xiàn)在對清廷仍然十分忠心,而是當初尚可喜擁立魯王朱以海,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想出的辦法來,雖然說當時是見了效,商家軍沒有來進攻廣東,但尚可喜還是十分后怕,因為尚可喜知道,永安朝廷和永歷、紹武朝廷的性質完全不一樣,別看都是擁立的南明余藩,但自己可是從清廷那邊被迫反正過來的,萬一商毅整好了內政,說不定就要拿自己開刀。 現(xiàn)在清廷傳來密旨,也讓尚可喜安心了不少,看來清廷還沒有拋棄自己,萬一到了敗亡的時候,還有最后一條退身路可以走。而另一方面,如果清廷敗亡了,自己在南方也有立足之地。因此立刻跪受了平南王的稱號,加上他現(xiàn)在在永安朝廷里被封為永寧王,也成了最早的雙面無間道。 而多爾袞讓他聯(lián)合南明朝廷的力量,與商毅為敵,也正中尚可喜的下懷,因為現(xiàn)在對尚可喜危脅最大的人,也是商毅。于是尚可喜也立刻行動起來,派人去和永歷、紹武朝廷聯(lián)絡,準備組成一個同盟,一起來對付商毅。 但南明各朝中都爭斗得十分厲害,有人贊同,有人反對,還有人甚致主張應該連合商毅,來打尚可喜,因此尚可喜來回聯(lián)絡了一個多月,還一點頭緒也沒有。而就在尚可喜發(fā)愁的時候,傳來了商毅準備自立為靖北王的消息。 收到了這個消息以后,尚可喜也十分高興,認為總算是找到機會了,首先立刻以永安朝廷的名議,把商毅大罵一頓,扣上了十幾頂大罪名的帽子,同時再一次向永歷、紹武朝廷發(fā)書,要求組成連盟,對抗商毅。而在這個時候,另兩個朝廷里維護商毅的聲音也小了許多,以前支持商毅的人,這時也都保持沉默。因此尚可喜上竄下跳,佐拉右扯,顯得十分活躍。 但這時商毅又分別向三個南明朝廷發(fā)來公文,表示自己并沒有自立之心,之所以自稱靖北王,仍是因為抗清的需要,重點是在“靖北”兩個字上,而且為了表達自己并不二心,愿意請他們到南京去稱帝,自己也愿意奉立來南京的那一個朝廷也正朔,并且輔佐他統(tǒng)一天下。 當然在給永安朝廷的公文中,還把尚可喜大罵一頓,把尚可喜過去降清伐明的事情都抖了一遍,又直言不違的指出,尚可喜就是清廷的jian細,在南方挑撥離間,引起事瑞,讓南明各朝廷自相殘殺,同時又告訴永安朝廷的其他官員,不要聽尚可喜的鼓惑,自己早晚都要來收拾尚可喜等等。 商毅宣布稱王之后,對南明朝廷的反應也都早有預科,這就是稱王的后手,請南明朝廷到南京去。當然稱王和稱帝的區(qū)別就在于此,如果是稱帝,就徹底沒有回旋的余地了。當然商毅并不但心南明朝廷回真的到南京來,幾個皇帝當然是愿意,但三個南明朝廷的皇帝,沒有一個是能夠當家作主的,實權其實都掌控在各自的大臣手上,而掌權的大臣,是決不會把皇帝回到南京去的。 而在各個朝廷中,先前支持商毅的大臣們又馬上開始活躍起來,也紛紛上書,一面為商毅稱王辯護,認為以商毅的功勞,也足以封王,并且都建議自己所在的朝廷,索性就正式封商毅為王,然后就搬到南京去,也算是真正繼存了明朝的大統(tǒng)地位。 其實這些人中,絕大多數(shù)并不是真正支持商毅,而是本著敵人反對的事情,我一定要支持的原則,說來說去,還是為了爭權奪利。如果真的爭下了大權,也肯定不會把皇帝送到南京去。那不就是給商毅做了嫁衣嗎? 不過事情也沒有絕對,也確實有真心支持商毅的人,紹武朝廷里的鄭成功當然是一個,而在永安朝廷中,居然也有一個人,也認為應該正式封商毅為靖北王,然后就搬到南京去。這個人就是張煌言。 張煌言是和朱以海一起被抓的,尚可喜把朱以海放出來奉立為帝之后,張煌言和朱以海手下的其他幾位大臣張名振、朱大典、張國維、熊汝霖等人也都被放了出來,并且都在永安朝廷中出任要職,張煌言擔任的是兵部尚書。不過永安朝中的實權都掌握在尚可喜手里,這幾個人不過都是擺設而已。 在另一時空里,張煌言在南明時代,算是一個比較有見識和政治眼光的人,也十分清楚,尚可喜和清廷的關系太過密切,反正過來奉立朱以海,仍是形勢所迫,并非真心,因此這個人并不可靠。不過暫時也只能和他委之以蛇,靜觀待變。 而商毅下文遨請朱以海到南京去繼位,對張煌言來說,無論商毅有沒有自立的野心,但在抗清立場來說,他無疑是非常堅定的。而且商毅也是目前南方唯一一個真正有實力可以擊敗清廷的人,因此無論從那一方面來說,他都比尚可喜可靠。另外這一次商毅只是稱王,并沒有稱帝,這也說明商毅并不是一定要另立新朝,說不定是受了某些人的鼓惑,如果到了南京,能夠對商毅曉以大義,也未必不能勸得他回心轉意,一心扶保大明中興。 于是張煌言也積極勸說其他幾人,借這次機會,把朱以海帶出廣東,回到南京去。張名振、朱大典、張國維、熊汝霖等人到沒有張煌言想得這么多,不過在廣東有尚可喜一手遮天,誰都是看得出來的。因此不如到南京去碰碰運氣,最壞也就是像在廣州這樣了。而且聽說吳甡、史可法、黃宗羲這些人都在南京,好像過得還不錯。于是也都同意張煌言的意見。 眾人也馬上開始行動起來,一面派人去與商毅聯(lián)絡,請他派兵來接應,一面聯(lián)名上書,請朱以海移駕到南京去。 尚可喜當然不可能放朱以海離開廣東,因此極力阻擋,結果雙方在朝堂上爭吵了起來。雖然尚可喜掌握著永安朝廷的實權,但論耍嘴皮子的能耐,當然拍馬也趕不上這些人,結果被說得瞠目結舌,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本來商毅在公文里把尚可喜連冤帶罵一頓,以經讓尚可喜十分惱火了,而現(xiàn)在又被這些人說得啞口無言,也不禁有些羞惱成怒,干脆也就不講理了,一聲令下,將張煌言等人抓了起來下獄。雖然是當著朱以海的面把人抓走,但朱以海連屁都沒敢放一個。不過尚可喜總算對這幾個人的名聲有幾分忌殫,只是將他們下獄,到還不敢加害。 但商毅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因為商毅十分清楚,這是南方鬧聯(lián)盟,就是尚可喜再里面鬧騰的,因此要擺平南方,首先要把尚可喜先擺平了?,F(xiàn)在尚可喜抓住了張煌言等大臣,正給商毅提供了一個絕好的借口,立刻以尚可喜威逼君上,囚禁大臣為由,發(fā)兵進攻廣東,正辭嚴義的提出,要除jian邪、清君側。 而駐守江西的羅遠斌也立刻派出一個師的兵力,進駐廣東省惠州府和平縣。同時駐守湖南的楊武丞也派出一個旅,進駐韶州府樂昌縣,兩路人馬,也大有合擊廣東之勢。 尚可喜也沒想到商家軍說動手就動手,這下立刻麻了爪,也知道自己這回是玩大了,他當然清楚,自己肯定不足商家軍的對手,而且現(xiàn)在派人去請清廷出兵肯定是來不及了。趕忙向永歷、紹武兩個朝廷求救。 第四卷 縱橫篇 第一七五章 南明的行動(下) 商毅判斷的一點也沒錯,永歷、紹武兩個朝廷都是一盤散沙,一干大臣們都是說大話,耍嘴皮行,干起實事來,就無一是處了。紹武朝廷雖然想發(fā)兵來救尚可喜,但軍權都鄭成功手上,另外就是金聲桓手里還有一萬多人,鄭成功死活不肯出兵,朱聿鐭也拿他沒辦法。就金聲桓手里的那點人,還不夠商毅塞牙縫的。 而永歷朝廷到是有些兵馬,但名議上何騰蛟總管軍權,底下的眾將卻是各立山頭,派纟林立,打不打仗,出不出兵就看今天心情好不好,可惜一聽說是和商家軍作戰(zhàn),心情立刻就都郁悶起來了,何騰蛟根本調動不了手下的那幫丘八們。 另外說實話,何騰蛟心里也怕可商家軍動手,因此向永歷朝廷上了一疏,建議朝廷不如來個坐山觀虎斗,讓商毅和尚可喜拼個兩敗俱傷,然后自己再坐收漁人之利。 結果尚可喜十分杯具的發(fā)現(xiàn),原來那些信暫旦旦,拍著胸脯向自己打包票的人,都是靠不住的,最后還是耍自己老哥一個,早知是這樣,自己也就不該出這個頭啊,又是何苦來的呢? 尚可喜當然清楚,和是商家軍動手,只會是自己一敗俱傷,打肯定是打不過,守估計也守不住,現(xiàn)在大慨也只剩跑路這一條路可行了。 就在這時,長子尚之信給尚可喜出了一個主意,為什么不和商毅談判呢?談不談得成且不說,起碼可以試一試啊。如杲實在談不成,再跑路也不遲啊。 果然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其實尚可喜也是當局者迷,還是站在清廷的角變思考,并沒有反正的覺悟,只想著商毅是自己最大的敵人,而且又有清廷的密令,因此只想著打,卻沒想到自己現(xiàn)在是南明的人了,當然還是可以談的,自己和商毅本來也沒有怨仇,為什么一定要聽清廷的呢?看看商毅有什么條件,如果他要朱以海,那就把朱以海給他,又不是什么寶貝,少了朱以海,自巳還可以省點糧食,或者每年向他進貢十幾萬兩白銀也行,只要是愿意坐下來談就行。 想通了這一點之后,尚可喜的腦筋也立刻活動了起來,立刻想到了,商家軍雖然進駐了廣東境內,但一直都停留在邊境地區(qū),并沒有深入,也沒有向自己發(fā)動進攻,看樣子商家軍好像也有和談的意思,這么說來和談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于是尚可喜立刻命人趕到商家軍的大營里,表達了和談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