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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崇禎有把槍在線閱讀 - 第一百四十章 填壕

第一百四十章 填壕

    數千名明國百姓聽見皇帝喊話,紛紛駐足,抬頭望向棱堡。倒不是他們的勇氣被朱由檢喚醒,只是因為站在背后的高麗棒子被大明皇帝這王八之氣震懾,竟忘記揮舞手中馬鞭抽抽打他們。

    這也難怪,敵方皇帝御駕親征,這樣的機會不是隨便都能遇上的。

    明國百姓站在兩軍之間,遲疑不定,沒有人向兩邊逃走,如一群等待宰殺的羔羊,試圖逃走的人早在幾天前就被建奴殺光了。

    朱由檢站在棱堡上,注視著他的子民,神情冷漠。

    這片古老土地,苦難隨處可見,干旱,瘟疫,兵禍,天災**,每天都有人死去,眼淚或是鮮血都是廉價的。

    多難興邦并不能興邦,過多的苦難只會讓這個民族麻木不仁,殺戮不能喚醒民族麻木的神經。

    映入崇禎皇帝眼簾的是一張張麻木的臉,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幾千張臉匯成一副灰蒙蒙的明末眾生相。

    人人都不想死,人人都想著別人會比自己先死,于是所有人最后都死了。

    “想活命嗎!想要活命就和他們干啊!“

    朱由檢拔出腰中尼泊爾軍刀,揮舞著劃向空氣,在棱堡上聲嘶力竭的喊叫。

    “你們從遼東逃到河北,從河北逃到昌平,從昌平逃到這里,你們逃掉了嗎!現在,還不是要給韃子填壕?!沒錯,韃子不會放過你們,他們會踏過你們的尸體,屠殺更多的漢人!“

    “官軍無能!他們貪生怕死,他們殺良冒功,他們強搶民女,他們比韃子還要可恨!朕說過,大明上下,都該死!朕會殺了他們!可是你們,你們要為自己而活!為自己而戰!”

    “現在站在你們的高麗棒子,他們不是人,是禽獸!是雜種!這群人從漢朝開始就被中原碾壓,幾千年來,一直是我們漢人的狗,走狗!現在主人生病了,這些狗狼顧反噬,忘恩負義,你們生而為人,為什么要害怕狗!回過頭,拿起地上的石頭,砸死這些狗!沒有石頭,就用拳頭!用牙齒!”

    崇禎皇帝厲聲咆哮,像一頭受傷的獸,他祈禱,能喚醒一兩顆勇敢的心。

    然而幻想終究只是幻想。

    勇敢的心是沒有的,同樣一個時代發生在英格蘭蘇格蘭群島上民族史詩并沒有在明國發生。

    這個民族早已失去魂魄,奄奄一息,否則也不會被數量不到自己百分之一的滿清征服。

    朱由檢發誓要為尋找她失去的魂魄,讓她恢復漢唐榮光。

    顯然,眼前這群人是不能給朱由檢任何幫助的,于是他不再說話,將眼睛靠近巴雷特瞄準鏡,開始調整呼吸。

    生在亂世之中,茍活已是奢望,寫下桃花扇的東林黨們最后不也是嫌棄水太涼嗎,所以反抗是不可想象的,哪怕刀子架在他們脖子上。

    “西叭拉!都聽傻了?趕緊催促明人填壕!看到沒!城上站著的那個就是明國皇帝朱由檢!抓住他,獻給忠親王,咱們就抬旗了!”

    統制公宋仲鴨躲在盾牌后面向朝鮮兵大聲叱喝道。他神情激動,唾星飛濺,揮舞馬鞭抽向旁邊那些遲疑不定的朝鮮甲兵。

    被統制公鞭打的朝鮮兵匍匐在地,低聲嗚咽,仿佛被主人訓斥的獵狗,咆哮著,露出它們鋒利獠牙,轉身開始拼命鞭打那些明國百姓。

    在馬鞭抽打下,瀕臨絕望的明國百姓不再仰望棱堡,幻想皇帝陛下率領大軍殺出城來將他們救走。

    數千人的隊伍默默承受著鞭打,像溫順的羊群,在朝鮮人陣陣狂笑聲中,緩緩往棱堡挪動。

    “哎,”

    棱堡上默默注視的太監王承恩忍不住嘆息。趴在旁邊正用狙擊步槍瞄準的崇禎皇帝朱由檢更是臉色鐵青,眼睛死死釘在瞄準鏡上,一言不發。

    就在王承恩準備放下望遠鏡,退到皇上身邊時,鏡頭中忽然出現一個晃動的瘦小身影。

    他連忙重新舉起望遠鏡,仔細查看,卻見灰蒙蒙的人潮中,突然跑出來個車輪高矮的孩童,頭上梳著兩角發髻,約莫**歲上下,只見他逆著人潮方向,跌跌撞撞向朝鮮王軍跑去。

    “皇上!快看!那個孩子!”

    王承恩俯身望向趴在地上的朱由檢興奮叫道,朱由檢沒有說話。

    那孩子忽然從地上撿起塊石頭,跌跌撞撞朝身前一名朝鮮甲兵沖去,那甲兵正揮舞馬鞭抽打一名明國婦人。

    “二娃!快回來!”

    正藍旗大陣前面,輔政王濟爾哈朗與正白旗,正藍旗,鑲黃旗各甲剌,牛錄額真勒馬而立,密切觀察戰場動態。“明國尼堪如此怯懦,出乎意料啊,”

    濟爾哈朗望向蠕動的人群,若有所思道。

    “輔政王所言甚是,末將前年隨主子阿濟格扣關,在嘉峪關驅趕明人填壕,那時明人還知道反抗,讓我旗中勇士損失了好幾個,短短兩年,明人竟變成這樣了,輔政王,就讓我們鑲黃旗做先鋒,把朝鮮人撤下來!”

    鑲黃旗甲剌真瓜爾佳譚科不無慨嘆道,譚科率領的甲剌是這次鑲黃旗派出的唯一甲剌,譚科平日沉默寡言,此時大概是想為鑲黃旗多找到些存在感,因此話也格外多起來。

    “哼!我正白旗東征,明人已是驚弓之鳥,譚科,你們鑲黃旗好歹也是上三旗,在一個小小的昌平竟然死傷千人,八旗勇士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還在這里滿口胡謅!”

    周圍響起一片哄笑聲,說話的是正白旗甲剌達音塔,此人是八旗名將達音布第三子。達音布早先為努爾哈赤親兵,作為正白旗先鋒出戰,在征服蒙古戰役中立下軍功,被提拔為牛錄額真,后成為正白旗甲剌。甲剌諸子之中,三子達音塔最為驍勇,達布死后,達音塔遂承襲爵位,成為正白旗甲剌。

    上次,達音塔隨正白旗旗主濟爾哈朗在寧武關與老營精銳苦戰,當時駐守口外的鑲黃旗一部竟然修身旁觀,沒有增援。雖然濟爾哈朗最終擊敗順軍,退出山西,然而正白旗全軍上下,對鑲黃旗恨之入骨。達音塔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情理之中。

    瓜爾佳譚科好不容易說出幾句場面話,卻被達音塔慫了回來,當下惱羞成怒,反唇相譏道:

    “我倒是忘了,兩個月前正藍旗在寧武關被區區兩千流賊圍住,久久不能突圍,不知達音塔甲剌最后是怎么逃出來的,哈哈,”

    “你還敢說,鑲黃旗見死不救,老子今天就把你剁了!”

    達音塔統領的甲剌是正白旗最大的甲剌,不連輔兵,單是戰甲就超過兩千,兵力遠超其他甲剌,又屬于上三旗,因此在八旗之中有名的囂張跋扈,哪受得了這種羞辱。當下就拔出腰中順刀,要向瓜爾佳譚科砍去。

    瓜爾佳譚科也是鑲黃旗中的硬茬子,與鰲拜不相上下,眼下人數雖然少于正白旗,卻是絲毫不懼,伸手奪過一名白甲衛兵身上的順刀,也迎了上去。兩邊白甲也紛紛拔出兵刃,警惕望向對方。倒是正藍旗正紅旗的甲剌牛錄額真們,冷冷望著正白旗鑲黃旗火并,一言不發。

    “住手!”

    濟爾哈朗怒喝道:“都把力氣剩著攻打明人,這次伐明,我與忠親王說好,不管哪個旗,只要出戰不力,等回到盛京,交給宗人府,從重處罰!”

    兩名甲剌都把兵刃收起,相互看對方一眼,忿忿不平退后兩步。

    “明人正在填壕,從昌平之戰可以看出,朝鮮兵不是明軍對手,所以等填壕完畢,就輪到你們上了!”

    濟爾哈朗算是八旗統帥中少有的博學之人,熟讀儒家經典,對老莊之學頗有造詣,從某種程度上說算是清國第一哲學家。

    “早先我在盛京讀《資治通鑒》,讀《唐書》,見到漢人官職幽州牧冀州牧,總以為是他們自貶的說法,現在看來,這些官名最是貼切,漢人尼堪就像豬羊一樣,需要牧養。”

    “固山額真的意思是,讓我大清來做尼堪們的放牧人?奴才只想問一句,咱們正白旗勇士什么時候攻城?多爾袞給咱們準備的紅衣炮,神威無敵大將軍炮都已經到位了,”

    達音塔頗不耐煩道,他不識漢字,滿文寫的歪歪斜斜,對中華文化也不感冒。

    “讓正紅旗做先鋒,正白旗觀戰即可!”

    濟爾哈朗冷冷一笑,沒有抬頭看達音塔。達音塔悶哼一聲,不再說話,濟爾哈朗在正藍旗中占據絕對實力,盡管對他頗為不滿,達音塔也不敢造次。

    “那些紅毛炮手都到位了么?再過一會兒就可以開炮了!”

    “前面還有朝鮮人呢,”眾將神色愕然,怔怔望向濟爾哈朗。

    “他們撐不了多久,八旗軍糧草不足,留著高麗棒子也是累贅,之所以讓他們出戰,就是要他們吸引明軍,等明軍出來,咱們的火器才能發揮作用,”

    在一片驚嘆聲中,瓜爾佳譚科握拳拜道:“輔政王深謀遠慮,我等不及,”

    達音塔沉默不語,此刻他才領會到炮灰的含義。

    “要是我們甲剌的勇士和明軍混戰,固山額真大人也會下令開炮嗎?”

    濟爾哈朗目不轉睛盯著年輕的達音塔,沉默片刻,向他點了點頭。

    核桃大小得石子砸中一名身材矮壯的朝鮮士兵頭盔上,發出沉悶響聲,滾落到一架盾車旁。

    那甲兵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往后傾斜,身體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手中揚起的馬鞭丟在一邊。

    “魂魄就在這里了,”隱藏在棱堡垛口后面的崇禎皇帝微微笑道。

    朝鮮甲兵掙扎著爬起來,揉了揉眼睛抬頭望向前方,又是一顆石子朝他丟過來,這次只是砸在他胸口。他一腳踢開那名等候被他鞭打的明國婦人,從腰中抽出把缺了口的順刀,獰笑著朝前走去。

    在他對面不遠,一個臟兮兮的明國孩童正怒目而視,彎腰用力從腳下黃土中摳出石子。在他背后,灰蒙蒙的人潮像一只瞎眼巨獸,漫無目的的朝明軍壕溝涌動,竟無一人朝這邊回頭張望。

    “西巴拉!”朝鮮兵忽然加快速度,三兩步跑到孩童面前,在他脖子上比劃了兩下,高高揚起順刀。

    冰涼的刀刃劃破稚嫩的皮膚,刀口在空中反射的光芒是那么刺眼。

    這是他難忘的一天,只有面對死亡才會畏懼死亡。

    孩童丟下石子,坐在地上哇哇達哭起來。

    淚水迷糊了他的眼睛,他伸手去揉時,卻感覺手指黏糊糊的,聞到了血腥味道。

    睜開眼,朝鮮兵像被人猛推了下,身體向后摔倒,直直倒在了地上。

    投石孩童站起身,孩童的好奇占據了恐懼,他正要上前看看是怎么回事,小腳卻被什么東西絆了下,低頭看時,卻是那個朝鮮兵的半個腦袋。

    眼前慘烈景象立即將周圍朝鮮兵思緒拉回到不久前發生的昌平之戰中。

    距離千步之外,竟然能命中要害,對面明軍火器要比昌平明軍更加犀利。

    “昌平明軍進攻了!昌平明軍進攻了!”

    喊聲越來越大,正在前面驅趕明國百姓填壕的朝鮮兵聽見喊聲,紛紛往后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只看到后面的甲兵亂成一團已有奔潰之勢,直覺告訴這些高麗棒子,繼續留在前陣只有給別人做炮灰的份。無需任何命令,高麗棒子們丟下眼前明國百姓,爭先恐后往后退去。

    “都給我站住,流彈而已,不過是明軍流彈而已!都給我站住!”

    宋仲鴨竭力呼號,指揮身邊親兵堵住潰兵缺口,倘若甲兵崩潰,回去之后濟爾哈朗絕對饒不了他。

    “只是流彈,西巴拉!逃出去也會死的!”

    在親手砍殺兩名潰兵后,剩余潰兵被統制公震懾住,站在原地遲疑不決。

    宋仲鴨握緊順刀,揪住親兵衣領,大聲喊道:“趕緊去,去,告訴濟爾哈朗主子,讓八旗軍往后退些,明人有······“

    話沒有說完便戛然而止。

    一顆口徑十三毫米的狙擊步槍子彈以超音速速度準確擊中統制公脖頸,在巨大沖擊力作用下,生生將宋仲鴨腦袋撕扯下來,威力不減,貫穿親兵胸膛。

    一時之間,血流如注,血花四濺。

    “敗了!敗了!”

    還在猶豫不決的潰兵見此情景,再也按捺不住內心恐懼,朝西邊狂奔而去,揮舞順刀,砍向攔在他們面前的一切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