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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縹緲的愛?她的年紀還那么小,你用手段引誘她,以后回想起來,會恨你嗎?愛若是不能長相陪伴,相聚的時間短得可憐,年年歲歲的靠著這點縹緲的愛意過活? 他害怕了,眼看自己變的那樣蠢,拿不起又放不下,那種患得患失…滲透五臟六腑,太冷。 從來事世難兩全。 推開門就看到璟佳蹲坐在階梯上,側(cè)著頭雙手抱膝,看到他,眼里閃過一絲慌亂。 “那個,天氣挺好的…” 七月流火,沉悶寂寂,云彩都好似燒化消失得無影無蹤,也虧得她扯出這么個借口。 方子路也不拆穿:“為什么不進來?” 璟佳蹲得太久,手足無措,這一起身才驚覺雙腿都僵得似別人的,不受控制的往前撲,方子路眼疾手快的把她撈住,才避免她摔個狗啃泥。 “謝謝你啊…” 拉開他環(huán)住腰間的手,站起身,腳太麻一個趔趄,方子路又扶了她一把,璟佳一瞬間有一種無處遁形的錯覺。 無言空相覷。 他貼得那樣近,手臂緊緊的勒住她的腰,炙熱的體溫隔著衣衫傳過來,可她覺得他是那樣的陌生,眉頭微微的皺起,眼神暗沉如黑沉死水,嘴唇微抿,看不出欣喜還是悲傷。 一時間她竟然不敢在看他,手心汗津津的,曾經(jīng)甜言蜜語仿佛就在昨天,努力了很久才發(fā)出聲音:“你是不是全好呀?” 方子路的聲音還是和平常一樣:“好得差不多了。” 是嗎?好得差不多,那就是要離開了吧。 璟佳鼻頭一酸轉(zhuǎn)過臉去,顫聲說:“你…是不是要走了,你說實話就好,我絕對不攔你。” 她是多聰明啊,七竅玲瓏一點就通,一顆心沉入冰水里。 “嗯。” 她的淚滴下來,在青色的麻布衣服上留下水漬。 方子路想不管多少年后都能記得今天,不是風流韻事,也無關風月,見過各種表情的她,第一次看她的淚,燙得他不知所措,伸手想拭去她臉上的淚,又不敢再去觸碰她,怕自己一碰就再也忍不住,怕自己會辜負她。 愛意沒法阻止,也不能停止,帶著致命的誘惑。 璟佳頭埋得低低的,良久之后悶聲說:“那我知道了,明日我送你出去,阿媽那里有一種藥,你吃了可以忘記的,吃不吃都在你,我走了,你保重身體。” 再也沒有回頭。 世界微塵里,吾寧愛與憎。 天不知什么時候起就暗淡下來了,烏云密布,大風也緊隨其后,暴風雨傾瀉,噼里啪啦的雨點砸在地面上,遠處灰蒙蒙的一片。 璟佳搓搓手臂,身體感到一陣涼意,下意識的團緊自己,山洞里一片昏暗。 只拼著一時之氣頭也不回的離開,可是明日啊,是我生辰的,隨即笑笑,他都要走了,告訴他也沒有什么意義。 “原來你真在這里。” 璟佳抬起頭,是消失好幾天的花楹,從洞內(nèi)陰影處走出來。 “jiejie…” “聽說你不開心,我就猜到了。”她的臉隱在黑暗,聲音平淡沒有情緒。“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開心就躲這里。” 聽到他的名字,璟佳心里悶悶,說:“我一個人待會就好,你先走吧。” “那可不行,呵呵…” 沒頭沒腦的一句,璟佳狐疑。 幾息之后,洞里響起花楹的腳步聲,洞中依舊昏暗,看不清她面上的神色,只覺得她的步子比平時要滯重很多,短短幾步路像走了許久,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巨響,強烈的震動使璟佳站了起來靠著巖壁,轉(zhuǎn)頭去看:“jiejie你有沒有事…” 話音未落,一道白光激射而來,璟佳急忙側(cè)身閃避,右腕一陣劇痛,極薄的血線滲出來。 “竟然被你躲過了,嘿嘿,讓我來猜猜,離珠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呢?”花楹聲音冷厲低沉,一道白光儼如匹練出現(xiàn)在她手中。 “離珠護主,我把你一塊塊切開,你猜它會不會出來?切左手還是右手好呢?” “你竟然想要殺我?”璟佳咬緊牙關,手腕灼熱的痛比不過心痛,按住傷口不敢置信的看著一步步逼近的花楹,語帶顫抖:“你要離珠做什么?” 花楹冷笑數(shù)聲:“做什么?當然是為了出去!璟佳,佛祖說一杯水里有八千萬眾生,眾生平等,可是我從來不算得是其中的一個。” “出去?”璟佳下意識的重復:“只是為了出去嗎?可是我們也出不去,千百年來,大家都這樣過去了,為什么要改變,你忘了你身體里那一半東夷人的血液了嗎?” “我受夠了!我算不上人,也不屬于鮫人,我早就該死,可是我沒死!既然我存在,那肯定有我存在的道理!你將離珠給我!只要把它給我!看在一同長大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不死!” 一道閃電劈過,映得黑暗的洞中有了一剎那的明亮,堅硬鱗甲爬滿花楹的頸,渾身掩蓋不住的黑暗之氣。 璟佳身子徒一僵,終于止住了顫抖,渾身只剩下冰涼,似哭似笑的看著花楹,嘶啞著問她:“你是不是,把靈魂出賣給陵魚了,完全舍棄了人的那一部分,所以你要離珠開啟結(jié)界!你知道開啟結(jié)界之后我們會這么樣嗎?你就忍心讓那些安居樂業(yè)的人生死分離,他們都有父母兄弟妻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小修 【花隱紅】小哥哥我也心悅你 “打開結(jié)界會得到什么我當然知道!從沒這么清醒的知道!你甘心一輩子被困在這一隅,我不是你,我不甘心!”語調(diào)激越,幾欲癲狂。“人命算什么,這些虛幻的玩意,怎么比得過我的恨!我恨這一切,恨不能全部都毀掉!繼承人中明明我才是最強的!為什么偏偏是你!就因為血脈嗎?血脈是什么?那個傻女人拼死生下我,可是我活的是什么樣子?還有你…” 璟佳抹了一把淚:“可是jiejie,鮮血從來都不能澆熄怒火,只會越來越旺,這個道理我現(xiàn)在懂了,仇恨是刀刃,當你握緊它,只會被割得傷痕累累,除了痛苦,什么都不會剩下…” 狂雷閃電一個接一個,撕裂沉重的鉛云,暴雨已經(jīng)變成了鵝毛大雪,洞口很快就白白的一片。 花楹抬起頭,眼里燃燒著難以想象的灼熱:“既然我什么得不到,那我就毀掉!在這個鬼地方,人也好,妖物也好,誰不痛苦?大家都過得生不如死!也就只有你會覺得保持現(xiàn)狀不錯!璟佳啊璟佳,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事到如今還這么天真!你真以為,就靠我一個能做到這些?呵呵。” 說完就撲了過來,靈活得就像一尾魚,剛才的滯重全然不見,手中的刀刃略一抖動散發(fā)著排山倒海的灼熱,攻勢如疾風驟雨。璟佳倒吸一口氣連退幾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