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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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深的海域之中,無論什么神通都被壓制到了極點(diǎn),唯有水系和水系變種的寒系法術(shù)有著翻倍的加成。這頭虎頭斑紋鯊雖然僅僅天仙修為,但是在這片海域中,卻比金仙巔峰的高手都要難纏,哪怕普通的玄仙高手猝不及防之下都要吃個大虧,那九百六十顆堪比初階仙器的利齒,可不是吃素的。 顯然,這只虎頭斑紋鯊發(fā)現(xiàn)了今天的獵物,面前這幾個奇怪的生物恍惚間似曾相識,虎頭斑紋鯊不多的腦漿里面存在的記憶并不多,哪怕已經(jīng)是天仙的修為,可是依舊渾渾噩噩,難以化形。貌似不知道多久之前,自己好像也吞吃了幾個這樣的生物吧?雖然rou少的可憐,但是那口感…… 猛然間眼前一亮,這虎頭斑紋鯊終于艱難的從微少的腦漿中,擠出了對于眼前這幾個奇怪生物的回憶,立時口水長流,畢竟,對于一個懵懂不懂世事的吃貨來說,美味總是難以忘記的。繞著這幽藍(lán)色的光團(tuán)轉(zhuǎn)了兩圈,這虎頭斑紋鯊終于忍耐不住,猛然張開血盆大口,向著下方的人影狠狠咬去。 這虎頭斑紋鯊有信心,以自己的速度,定然能在這幾個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將他們?nèi)家椋弦淮巫约壕褪沁@么做的,那脆嫩的腦殼在自己口中碎裂,新鮮的血rou伴隨著驚恐的嚎叫,真是無上的美味啊。想到這些,這只虎頭斑紋鯊更加的興奮,速度再次加快,雖然是在三百萬丈之下的深水中,阻力極大,但是在只貪嘴的鯊魚依舊快若流星。 猛然一陣金鐵交擊之聲傳來,身在鳳語鳴身后的滄瀾島島主莫維揚(yáng)悶哼了一聲,這件天藍(lán)水罩與自己心神相連,被這該死的鯊魚狠狠來了這么一下子,立時間這件上品仙器便出現(xiàn)了裂痕,就連他的神魂都受到了不小的沖擊,這讓他不禁立時色變,滿肚子的火氣終于找到了發(fā)泄的目標(biāo)。 自己身為滄瀾島島主,玄仙高階的蓋世高手,居然在這烈焰島上折戟沉沙,不僅僅麾下的精英弟子盡速毀于人手,自己更是失去了自由,連帶著滄瀾島湊成了烈焰島的附庸。自己更是要跟著這些人進(jìn)入這三百萬丈之下的水中,用自己的天藍(lán)水罩開辟出一條水道來,作為進(jìn)入火母仙府之用。 誰讓自己巴巴的耗費(fèi)大力氣弄了一件水屬的仙器呢?要知道,自己本來打算是要借著這仙器的力量,在這火母仙府之中分一塊大蛋糕,沒想到如今卻是為人做了嫁衣。這莫維揚(yáng)站在鳳語鳴身后,胸中正氣悶,沒想到這不開眼的鯊魚居然沖了上來,立時讓他找到了發(fā)泄的目標(biāo),一揮手,一根分水刺立時紛紛幻化,化作一道巨大的水輪,向著這不開眼的虎頭斑紋鯊卷去。 在這極深的海底,身為水屬性的莫維揚(yáng)力量也提升了許多,一頭小小天仙虎頭斑紋鯊,雖然略費(fèi)手腳,但是卻也手到擒來。滿肚子郁悶的莫維揚(yáng)已經(jīng)想除了千百種方法炮制這虎頭斑紋鯊,發(fā)泄自己胸中的悶氣了。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神魂之中傳來的一道刺痛,讓他不得不放棄了對這虎頭斑紋鯊的殺意。 鳳語鳴自然不會讓這莫維揚(yáng)擊殺這頭妖獸,這樣身材龐大修為極高的妖獸,正是看護(hù)道場的好靈獸。雖然僅僅天仙修為,但是在海中卻可以發(fā)揮金仙的力量,任哪個家大業(yè)大的當(dāng)家者也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壯勞力。無奈的用自己的本命仙器將這懵懂的虎頭斑紋鯊困住,最后眼見著鳳語鳴在這該死的鯊魚神魂之中刻畫下了禁制,他不僅悲從中來,想起了自己。 沒有理會這莫維揚(yáng)的悲春傷秋,鳳語鳴拍了拍這鯊魚的腦門,將其趕到烈焰島之外,才轉(zhuǎn)過頭向著查看這仙府的火神子與甘平微微行禮。“這火母仙府,一千五百年之前倒也動蕩過一次,顯現(xiàn)出了一些端倪,只可惜那時語鳴年幼,這一元神火珠還在師尊手中,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火神子呵呵笑著,眼底不時一道異色掠過,揮了揮手:“無需多說,用一元神火珠將這火母仙宮打開吧,火精脫困,仙府洞開,當(dāng)年流傳下的偈語不是這么說的么?”顯然,即將取回自己的本源,修為更上一層樓的他,心情分外的激動。 鳳語鳴低聲應(yīng)是,檀口清吐,一顆火紅色的珠子便飛了出來,隨著這顆珠子光芒大作,整個漆黑昏暗的海底,立時被浩蕩紅色的光芒所籠罩,無數(shù)在這片水域生活的妖獸魚蝦立時驚慌的四下逃竄,這些一輩子生活在水下,從未見過光亮的生靈,哪里見到過這樣的陣勢? 在那深邃幽暗的海域之中,猛然間一絲光點(diǎn)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那是一條只有指頭大小的銀魚,正在不停的游走,這樣的銀魚,屬于海中最底層的生靈,是所有獵食者的目標(biāo),然而眼前這條銀魚卻是比起其他的同族更加的小巧,簡直可以說登不上臺面,然而這條銀魚所散發(fā)的氣息,卻是那樣的讓人悸動。 甘平立時挑了挑眉毛,這火靈圣母果真手段非凡,眼前這條銀魚顯然靈智未開,但是身上都?xì)庀s已經(jīng)堪比仙君。仙君力量的野獸?這讓甘平不禁咂舌,真是大開眼界,這火靈圣母果真不愧為上古神圣,手眼通天的人物,這樣的的手筆也做得出。 然而那浩瀚玄妙的氣息,卻正是來自這條小小銀魚尾部第三條鱗線上那半粒米大小的鱗片! 第九百五十一章 開府 芥子納須彌!以不到半粒米大笑,容納億萬空間,雖然只要有足夠的材料,甘平也能做到,但是像面前這般,在這最尋常不過的銀魚身上布下這樣一道大神通,即便是那仙界雷霆星君也做不到吧?畢竟以天才地寶與尋常物事之上施展這門神通,根本就是兩個概念,跟個何況是在這脆弱之極的小小魚鱗之上呢? 面前這銀魚雖然氣息強(qiáng)橫,但是明眼人卻是可以看出,這條銀魚哪怕積累了無盡的元?dú)猓瑓s依舊是一只小小的銀魚,食物鏈的最低階,之所以這么多年未曾壽元終結(jié),顯然是那仙府散發(fā)的仙靈之氣滋養(yǎng),兼之這可怕的氣息避免了天敵襲擊,這才讓這渾渾噩噩的銀魚一直逍遙到如今。 果真上古大神通者的手段,不可以道理言之,這樣奇妙近乎于通天的手段,真的是讓人嘆為觀止。“好苗子!只消喝破壁障,電話靈智,便又是一個絕頂?shù)母呤郑 被鹕褡淤潎@道,旋即砸吧了一下嘴巴,“這火靈也實(shí)在太小氣了些,若是她能如此炮制出一群銀魚來,恐怕此刻面前的就是一只仙君大軍,那魔族也不是什么問題了!” 甘平不禁無語,這火神子的思維跳躍實(shí)在讓他跟不上,還一群銀魚,這樣一只奪天地造化的生靈,或許就耗費(fèi)了火靈圣母無盡的法力神通,畢竟這已經(jīng)是更改萬物本源的神通,遭天地之妒,怎么可能大批量的生成這種逆天之物?與其耗費(fèi)這番力氣,還不如點(diǎn)化幾只洪荒大妖來的快一些。 退一步說,若是有成千上萬只這樣的銀魚,恐怕這片海域的靈氣都要被吸納一空,成為死域吧?畢竟修行之路每一步前進(jìn),都要消耗巨量的靈氣,這是無可置疑的。 沒有理會火神子的話,甘平深吸了一口氣,這火靈圣母的仙府就在眼前,有著無數(shù)的珍寶奇珍,父親殘魂復(fù)生的機(jī)會或許就在其中,使自己修為猛進(jìn),在這天地大劫之中脫身的機(jī)遇,也在其中! 在這三百萬丈深的海底,甘平自身的實(shí)力也被壓制到了最低點(diǎn),哪怕有著先天神炎護(hù)身,卻也只能勉強(qiáng)行動罷了。一旁的火神子也是如此,看他抓耳撓腮坐立不安的模樣,顯然也是郁悶非常。在這浩瀚無際的海洋之中,充沛的水氣會壓制住一切元?dú)猓幢隳惴νㄌ欤谶@里也依舊要吃癟。 揮動這五火七禽扇,甘平郁悶非常的邁步走向了那若隱若現(xiàn)的仙府輪廓,一條七彩深砂鋪就的道路正在空中散逸著瑰麗的光芒。上古仙人都喜歡用這種天地之初,混沌演化五行之時參與的渣滓來煉制洞府,哪怕是天地演化之時的邊角碎料,卻也是位于先天與后天之間的珍稀煉財(cái),有著無與倫比的效用。 說實(shí)話,甘平非常不喜歡這海底的環(huán)境,五火七禽扇慢慢揮動,這間剛剛進(jìn)階神器的法寶如今力量還不穩(wěn)定,不過能夠在這海底發(fā)揮最大力量護(hù)身的,也就是這寶扇了。背后逍遙之翼隱現(xiàn),一盞古樸明燈升騰而起,甘平這才感覺壓力小了一點(diǎn)。 隨著鳳語鳴掌中的一元神火珠不住翻騰,在這幽暗深邃的海底,響起陣陣飄渺宛若來自天際的詠唱,而那火母仙府也愈發(fā)的璀璨奪目,一只小小的銀魚在其中游走,整個輪廓現(xiàn)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哈哈,火靈!我就知道你不會那么狠心,真的將你的通天塔留下了,有了這件寶貝,與我的彈弓一攻一防,我還畏懼何人?”火神子哈哈大笑,大修飄飄,向著那火母仙宮飛去。畢竟是上古洪荒就得道的大能,哪怕是在這實(shí)力極受壓制的海底,也是揮灑自如。 相視一笑,火神子和甘平并肩邁入了那七彩神砂的甬道,轉(zhuǎn)瞬間光芒大作,在這水底居然大片的云朵顯現(xiàn),將兩人的身影淹沒,只有火兒那無憂無慮天真無邪的咯咯笑聲傳來。 望著兩人進(jìn)入了這仙府,鳳語鳴眼中露出落寞之色,自己烈焰島守護(hù)了這仙府?dāng)?shù)十萬年,她也想進(jìn)入其中一探究竟,但是祖訓(xùn)在上,不能妄動,這仙府雖好,但是卻也要有命消受才行,畢竟是大羅星君留下的遺府,哪怕一道微小的禁制,都不是自己能抵擋的,這一點(diǎn)他倒是心知肚明。 烈焰島一番大戰(zhàn),七家島主盡數(shù)被自己鎮(zhèn)壓,那鳳語清更是被送入了火眼鎮(zhèn)壓,永世不得脫困,不過鳳語清心中那絲危機(jī)感并未消退,反而更加的濃重。以鳳語清的心機(jī),怎么會如此簡單就被自己擊敗?想到鳳語清被鎮(zhèn)壓前那陰冷可怕的眼神,鳳語鳴心中不禁打了個突。 猛然間,鳳語鳴神色微變,半空之中,一道浩浩蕩蕩的金光灑落,一名長著碩大怪異頭顱,身子卻宛若豆芽菜一般的怪人,站在一艘大得離譜的寶船之上,大聲的呼喝,“綠袍老祖出巡,閑雜人等退避!” 綠袍老祖!鳳語清不禁心中猛然一驚,卻見在那寶船三層塔臺的頂端,一張寬大的太師椅上,數(shù)名絕色女子身著薄紗,扭動著腰肢,發(fā)出吃吃的笑聲,一團(tuán)綠色的光影在這幾名女子身上不停的挪移,帶起陣陣驚叫與浪笑。 這老怪怎么也出現(xiàn)了?鳳語鳴驚愕的望著這華麗的有些離譜,寬廣碩大有些離譜的寶船卷起萬重巨浪,從上方呼嘯而下,停在了火母仙府面前。 “前方何人,還不速速避讓,恭迎老祖大駕?”那怪模怪樣的大頭人再次吼了起來,聲如洪鐘大呂,鼓蕩風(fēng)雷。鳳語鳴已經(jīng)認(rèn)出,面前大吼這怪人,正是海外絕種很久的吼族人,一張大口戰(zhàn)局了大半個頭顱,怪不得聲音如同雷鳴一般。 這吼族,天生就有雷霆之音,哪怕不加修煉,成年的族人憤怒一吼之下,都堪比元神高手音波攻擊,乃是天賦異稟。在很早之前,這吼族人正是各大道場主人的門童,畢竟天賦異稟,只要稍加修煉就是音如雷霆,用來充面子最是合適不過。 也正是因?yàn)檫@個緣故,才造成了這人數(shù)本就不多的吼族人被肆意擄掠,最后種族滅絕。沒想到這綠袍老祖,居然不知道在何處找來這樣一名吼族人,看著這人的力量修為,居然已經(jīng)到了大乘境界,聲音如雷霆,哪怕尋常的天仙也禁不住一吼之威。 此時,那塔臺之上,在數(shù)名女子身上游走的綠色光團(tuán)也已經(jīng)停下,端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目光向下掃來,立時眼中一道精芒閃耀。此時的鳳語鳴這才看清楚這綠袍老祖的模樣,坐在軟玉溫香之中的綠袍人居然是一名身材不過兩尺,粉嫩可愛的小小孩童,看上去粉團(tuán)團(tuán)白嫩嫩,對于女子有著無限的殺傷力,然而這嬰孩卻長著一雙邪光四溢的眼睛,一眼望去宛若一桶涼水自天靈澆灌而下,心生冰寒之意。 鳳語鳴的心沉了下去,自己所擔(dān)憂的還是來了。海外不比中原,有著無數(shù)大能在這浩瀚的海洋之上活躍,傳說就連太乙真仙都有,只不過是顧忌到上古之時的約定,才沒有邁入天府大陸一步,自己的玄冰離火陣,可以鎮(zhèn)壓仙君高手,就連太乙真仙都無法隨意突破,但是若是數(shù)名太乙大能聯(lián)手之下,卻也支撐不了多久。顯然鳳語清已經(jīng)將這仙府出世的消息傳了出去,以火靈圣母當(dāng)年的赫赫威名,前來探尋的老怪物該有多少? 說起來還是自己的修為太低,若是自己眼下是仙君修為的話,掌控這火靈圣母所布下的陣法,又有誰能夠隨意突破?面對著這熊焰滔天的綠袍老祖,鳳語鳴知趣的沒有發(fā)動頭頂?shù)拇箨嚕呀?jīng)察覺,這只浩蕩的寶船,正是一件下品神器,而這綠袍老祖的氣息,也浩瀚不可查探,位于太乙大能與仙君之間,詭異無比,哪怕自己的玄冰離火大陣,也不一定能阻擋這綠袍老祖的步伐,何必自取其辱。 此時這宛若嬰兒一般綠袍老祖那對向外嗖嗖飄著邪惡光芒的小眼睛已經(jīng)盯在了這鳳語鳴身上,粉嫩嫩的小嘴卻是發(fā)出了沙啞的聲音。“唔,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還能見到這樣風(fēng)韻的美人,這么一看,我的梅蘭竹菊還真的被比下去了呢。” 說話間,粉嫩的小舌頭自口中伸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粘稠宛若實(shí)質(zhì)的目光在鳳語鳴身上不停游走,這使得她身上微微顫栗,那目光簡直如同一雙大手,使得鳳語鳴狼狽不堪。“只是,不知道床上的功夫如何,但是看這小蠻腰,嘖嘖……”搖了搖頭,這嬰兒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來,“金槍不斗水蛇腰,極品啊極品,這樣一比,你們幾個還真的被她比下去了!” 說話間,這綠袍老祖轉(zhuǎn)頭望向了身旁的幾名鶯鶯燕燕,那梅蘭竹菊四女立時撇了撇嘴吧,數(shù)只粉嫩嫩的玉臂纏上了這綠袍老祖,口中不依的嗔怪著,一邊自己的身子磨蹭扭動,展現(xiàn)撩人的身姿,目光也沒忘記狠狠向鳳語鳴瞪來不善的目光。 誰都知道,若是在這綠袍老祖面前失了寵,是何等可怕的事情,這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妖怪,一旦失去了興趣,可沒有那憐香惜玉的心思。 第九百五十二章 天衣 聽到這話,鳳語鳴立時臉色慘敗,這綠袍老祖的赫赫兇名,自己也曾聽說過,這老妖怪是魔中之魔,蓋世的兇人,早在數(shù)千年前就兇名赫赫,但是早已經(jīng)銷聲匿跡,今日出現(xiàn),顯然是為了這火母仙宮而來。硬著頭皮,鳳語鳴向著這老怪行禮,“晚輩鳳語鳴,正是這烈焰島之主,不知前輩所來何事?” “好名字!”這綠袍老祖立時嘎嘎怪笑了起來,猛然一挑眉毛,“烈焰島?可是那火母烈焰島,方雪飛是你的什么人?”言語間,經(jīng)由喜不自持之意。“正是家?guī)煟 兵P語鳴心中暗喜,顯然這綠袍老祖與自己師尊有舊,然而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片遮天蓋日的綠色袍袖便是向著自己籠罩而來。 鳳語鳴沒想到這綠袍老祖居然說動手就動手一點(diǎn)的征兆也沒有,立時心中大驚,一元神火珠化作朱雀之形,帶起滿天的烈焰向上撲去,直指那綠袍正中。“這小妮子倒也有幾分膽色,不過你真的以為可以擊破老祖的袍袖不成?”綠袍老祖怪異的聲音響起,渣袍袖轉(zhuǎn)瞬間如鋼似鐵,“當(dāng)年你師尊方雪飛僥幸從老祖手底下逃脫,倒是可惜了那千嬌百媚的人兒,不過今天你送上門來也好,也算補(bǔ)了當(dāng)年的一場憾事,嘖嘖,這味道,比你師尊還夠味!” 一番話引得在他身旁的幾名女子吃吃發(fā)笑,一名只披了一件粉色薄紗的女子媚眼如絲,鉆進(jìn)了這綠袍老祖的懷中,一只纖纖玉手不安分的伸向了這綠袍的下面,吃吃笑道:“老祖倒是個念舊的人兒,只是這般毛躁為的哪樣?這妙人還未到手就這樣心急了?”說著手上猛然加了點(diǎn)力氣,這綠袍立時吸了口涼氣,顯然這女子極受綠袍的寵愛,也極會揣摩這老怪的心思,這樣一番施為,這老怪不但沒有慍怒,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的小梅兒,別吃醋!等我禽得了這妮子,再給你們填一個姐妹!”說話間,這綠袍老祖掌印一展,一根白森森冒著黑煙車輪大小的骷髏頭便出現(xiàn)在了空中,嘎嘎怪叫著開合巨口,向著鳳語鳴咬去。若非是怕傷了這千嬌百媚的美人,綠袍老祖早就一掌將這反抗的女人鎮(zhèn)壓了,哪里容得她反抗。 不過綠袍向來對于女子極為的耐心,更何況這姿色絕佳的鳳語鳴呢?一邊放出這白骨噬魂槌逼迫這鳳語鳴,綠袍空中一邊謔笑道:“當(dāng)年沒能嘗到你師尊的滋味,如今先拿你討還個利息,等有朝一日去了那仙界,老祖索性就將那方飛雪一并拿下,將你們師徒倆放在床上,擺布成對姐妹花!”聽得著無恥的話語,鳳語鳴立時心中羞憤,一個不查,便被那白骨噬魂槌一口污濁之氣噴在面門之上,立時神魂搖動,被這綠色的長袍裹在了其中。 “嘖嘖,好烈性的小妞,不過老祖最喜歡騎烈馬!”知道自己落入這魔頭手中將會是個什么結(jié)果,鳳語鳴立時全身真元暴動,想要自爆當(dāng)場,結(jié)果被這老怪輕輕一指按下,鳳語鳴心中升起絕望之意。這老怪,最喜歡的就是當(dāng)眾凌辱女子,自己眼下被他所擒,就連自爆都不能夠,他打得什么年頭可想而知,自己可真的要生不如死了! 這一刻,鳳語鳴也終于明白了自己和這綠袍老祖的差距,這綠袍,實(shí)打?qū)嵉奶艺嫦桑约阂粋€小小金仙,哪怕有一件神器在手,也是給人送菜的貨。只可惜自己火神子與甘平進(jìn)入了這火母仙宮之中,否則的話豈容這老怪猖狂?正在鳳語鳴心中惶急,無法脫身之時,陣陣的掌聲傳來。 “妙啊,妙啊!老祖好雅興,居然和這樣一個晚輩游戲,實(shí)在是有興致,佩服佩服!”陣陣譏諷的話語傳來,綠袍老祖原本垂涎欲滴望向鳳語鳴的眼神,立時微微一變,“誰敢來壞老祖的興致?還不快快露出頭來?”隨著一聲厲喝,半空中那白骨噬魂槌發(fā)出鬼嘯啾啾,嗚咽著分化成數(shù)百道白影,帶著漫天的黑色煙霧四下橫掠,顯然是在尋找說話人的蹤影。 朗朗的笑聲傳來,月白色的長袍在空中飄飛,眼角有著一絲飛揚(yáng)之色,說話之人從空中飄落,那出塵的姿態(tài),就連這無盡無邊昏暗的海水都難以淹沒。“原天衣!原來是你!”綠袍老祖見到來人,眼底流露出一絲忌憚之色,聲色俱厲的喝道,不過顯然有些色厲內(nèi)荏的味道。 這原天衣,是五千年前崛起的一代奇才,相比于動輒數(shù)萬年的太乙老怪物來說,這到現(xiàn)在年齡不過萬余的原天衣,可謂是青春年少,風(fēng)華正茂了。然而他也不知道在哪里得了一身的奇遇,修煉一口大化原生青冥劍訣,鴻飛冥冥白日月,有著神鬼莫測之威,也沒有道場,一劍縱橫海外,劍下亡魂,多有聲名顯赫之輩。 雖然修煉的年月不多,可是這原天衣身為攻擊力最強(qiáng)的劍修,又修煉了本命劍訣,立時便成了招惹不起的人物。原因無他,只因這原天衣居無定所,沒有道場,沒有落腳的地方,這樣的流浪大能最是可怕,你若是惹惱了他,大開殺戒一番,遠(yuǎn)走高飛,哪怕你有天大的能耐,又能把人家怎么樣呢?當(dāng)年綠袍倒是也和這原天衣斗過幾場,一想到那漫天呼嘯的劍氣,綠袍的頭皮都有些隱隱發(fā)麻,捏了捏自己右手的手指。 “怎么?當(dāng)年那一劍,你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了?”似笑非笑的望向了綠袍的右手,這老怪,受了自己一件,斬落了三根手指,居然不過五百余年就恢復(fù)了,一身邪功著實(shí)驚人。 “原天衣,修要猖狂!如今這仙府近在眼前,老祖不屑與你口舌之辨,總有一日要與你清算!”縮了一下腦袋,綠袍老祖發(fā)出陣陣喝罵聲,但是怎么看都底氣不足。“哈哈哈哈,也修要總有一日了,不如今天就做個了斷吧!”說話間,一口淡淡鐵青之色的劍影浮沉,在這片海水中若隱若現(xiàn),轉(zhuǎn)瞬間消散無形,彌漫整個天地的劍氣,猛然向著這綠袍的頭頂涌去,而那劍影,卻是向著綠袍抓著鳳語鳴的左手?jǐn)芈洌敖o我撒手!” 第九百五十三章 激戰(zhàn) 九九天外青冥客,大化奪魂原天衣!這原天衣亦正亦邪,散修中有名的不講道理,如今猛然間出手,綠袍老祖立時嚇了一跳。那鋒銳浩瀚的劍氣轉(zhuǎn)瞬便已經(jīng)來到了眉心,綠袍老祖一聲怪叫,頭頂一股濃稠墨綠色的煙霧,如同一匹絲綢一般倒卷而出,將那鋒銳的劍鋒緊緊包裹,飛速的旋轉(zhuǎn)了起來。 “魍魎手段!”一聲冷笑,炙烈沖霄的劍光猛然一抖,剎那間便將這煙霧撕碎,然而這綠袍老祖也趁著這一下的阻擋,險(xiǎn)之又險(xiǎn)的從這劍光之下逃脫。摸了一下眉心那道血痕,綠袍老祖面色慘敗,旋即變得鐵青。 “原天衣!你為何非要壞我好事?”綠袍老祖這個惱怒的啊,這原天衣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自己當(dāng)年在他的劍下吃了個虧,已經(jīng)不打算再去理論,結(jié)果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不依不饒,如今更是打上門來,自己剛剛得了一個如花佳人,正想要享用,哪有心情和他糾纏? “無他,不順眼爾!”原天衣仗劍而立,眼角掃過被綠袍老祖拎在手中的鳳語鳴,四目相對,鳳語鳴只覺得在那眼神之中,出了沖霄的劍意,更有一抹似曾相識的溫柔,心底某處的柔軟仿佛被觸動了一般,一時間忘記了掙扎,呆呆的望著原天衣高大魁梧的身影。 “你!”綠袍老祖,堂堂的太乙真仙,險(xiǎn)些被這原天衣一口氣噎死,看不順眼就與一名太乙真仙生死相搏,這原天衣實(shí)在是太不可理喻了,這小子根本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暴徒!還沒等他緩過氣來,那原天衣三尺青鋒再次向著咽喉刺來! 此時此刻,綠袍老祖早已經(jīng)將自己的寶船護(hù)在身前,這原天衣一身白衣手持三尺青鋒,沒有沖霄的劍氣,沒有蓋世的威壓,宛若世俗中尋常的劍客一般,一劍刺出,返璞歸真大道無形! “欺人太甚!哇呀呀呀……”綠袍老祖雙手連揮,這座金碧輝煌的寶船立時變了模樣,整個形體破敗不堪,破破爛爛無數(shù)的骷髏頭連成整個船身,居然是一座白骨骷髏所鑄就的京觀! 而在這綠袍老祖身前,剎那間出現(xiàn)了七道身高數(shù)丈的紫金色人影,揮動著笸籮大小的拳頭,向著這原天衣狠狠錘下!這是七只移魂傀儡,綠袍老祖縱橫海外數(shù)萬年,也僅僅擊殺了七名仙君巔峰的高手,將他們的魂魄禁錮在rou身之中,更是接連屠滅了一百八十個島嶼,終于將一條紫金神玉的礦脈連成了一片,將這七名傀儡在其中溫養(yǎng)煉化萬年,將這條礦脈之中的紫金神玉融入了這幾只傀儡之中。 這紫金神玉,是煉制神器的主要材料之一,特性就是堅(jiān)韌,無以倫比的堅(jiān)韌,哪怕太乙真仙當(dāng)面一擊,也僅僅是留下一道小小的傷痕罷了,而且這種神金還有著自我恢復(fù)的效用,是煉制傀儡的最佳之物,將這一整條礦脈融入這七名傀儡之中,這七名傀儡身軀之堅(jiān)固,直追太乙真仙,七名傀儡聯(lián)手,太乙真仙也要落荒而逃。 當(dāng)年正是因?yàn)闊捴七@七只傀儡,才使得綠袍元?dú)獯髠膿p,在這原天衣手下大敗虧輸。如今這原天衣來勢洶洶,綠袍老祖也不禁動了真火,立時放出了這七只紫金傀儡,要將這個不開眼的原天衣?lián)魵?dāng)場。 來得好!一聲贊嘆,原天衣掌中長劍龍蛇飛舞,沒有劍氣呼嘯,卻在空中畫出一道道玄妙之極,宛若天道劃過的軌跡。劍鋒僅僅是一挑、一抹、一旋,簡單的劃過,在綠袍老祖呆滯的眼神中,一只紫金傀儡的手臂便被卸了下來。 也不知道這原天衣修煉了何種身法神通,一劍將這號稱堅(jiān)不可摧的紫金傀儡斬落一臂,立時間便從這七名傀儡結(jié)成的陣勢之中突破而去,再次一劍逼迫到了這綠袍老祖的喉嚨之上。綠袍簡直郁悶的要死,自己堂堂太乙真仙,成名了數(shù)萬年的人物,如今被一個后輩晚生數(shù)次三番的用劍頂著自己的喉嚨,任誰也得窩火之極。 “瘟煌寶船,疫!”隨著綠袍老祖心念轉(zhuǎn)動,立時間陣陣無形之氣從這骷髏鬼船上散逸而出,隱晦而又歹毒的氣息立時繚繞在這這原天衣身上,剎那間,原天衣一往無前的氣勢,立時一挫。 “哼哼,我這瘟煌寶船,哪怕是太乙真仙當(dāng)面,也要被毒個七葷八素,和我老祖斗,你還嫩了點(diǎn)!”原來這綠袍老祖最大的殺招,不是那紫金傀儡,也不是白骨噬魂槌,更不是本命綠色毒霧,而是這神器瘟煌寶船之上散逸無形的瘟疫之氣。 這件寶貝,根本不是綠袍老祖這樣的修為所能煉制的,乃是他從一處洪荒遺跡中得來。得到之時,這件寶貝已經(jīng)是破爛不堪,但是那僅存的一絲瘟疫之氣,險(xiǎn)些生生擊殺這綠袍老祖。幸好這綠袍修煉了一身的邪功,損失了一具身外化身,這才將這寶船收服。 而后這老怪血祭了無數(shù)的生靈,游走天下至陰至毒之地,終于將這寶船修復(fù)了大半,這寶船之中蘊(yùn)含的是代表天地大道的瘟疫之氣。瘟疫四起,天下大亂,哀鴻遍野,十死無生!生死循環(huán),這瘟疫之氣,也是天道循環(huán)的一種,哪怕你是不死不滅的太乙真仙,也會受到這瘟疫之氣的感染,該死的死,該生的生,與尋常人沒有什么區(qū)別。 這瘟疫之氣一出,綠袍老祖立時嘎嘎大小,而那原天衣的身形不免緩慢了下來,那七名紫金傀儡立時趕上,再次將其包圍在其中,尤其是那斷了一臂的紫金傀儡,招招狠命之極,顯然恨極了這原天衣。這些傀儡神魂被禁錮,靈智未失,被這綠袍老祖禁錮蹂躪摧殘了這么多年,早已經(jīng)個個性格扭曲,嗜殺成性。 “區(qū)區(qū)瘟疫之氣,還想傷我?”原天衣?lián)]劍橫掃,狠狠的逼迫開向自己襲來的紫金傀儡,嘴角掠起譏誚之意,“身如銅爐意如火,rou身琉璃血江河!”轉(zhuǎn)瞬間一股不知名的火焰自這原天衣的身上繚繞而起。這火,非實(shí)非虛,亦真亦幻,正是這太乙真仙本命神魂之火,隨著這火焰繚繞,原天衣的整個身體宛若透明的琉璃一般,閃耀著金黃色光澤,無數(shù)條靜脈血管在他身體之中奔走咆哮,血液發(fā)出嘩啦啦山呼海嘯般潮水的聲音。 強(qiáng)橫之極的rou身,凝實(shí)剔透,如同琉璃一般的rou身!隨著這火焰灼燒,陣陣rou眼看不到的氣息,帶著哭天喊地的慘嚎被焚化一空,這正是瘟煌之氣中席卷天下生靈的意念所在,可以玷污太乙真仙的神魂rou身,如今卻被原天衣所化解。 綠袍老祖臉色已經(jīng)和他的衣服一樣的顏色,任他打破頭也想不出,這不過是修煉了萬余年就達(dá)到太乙真仙境界的原天衣,為何會強(qiáng)橫至斯,劍術(shù)修為也就罷了,rou身居然也是這般的強(qiáng)橫,實(shí)在沒有天理。 居然以rou身硬抗這瘟疫之氣,這原天衣簡直就是個怪物!然而就在兩人纏斗在一起,糾纏不休的時候,猛然間遠(yuǎn)處那火母仙宮劇烈的顫動了起來,原本若隱若現(xiàn)的輪廓再次清晰,一座輝煌之極的巨大仙府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不比火神子和甘平,這些人可沒有那逆天的手段在這仙府未成型之時進(jìn)入其中,只能靜靜的等待這仙府完全現(xiàn)世才能進(jìn)入。然而這仙府剛剛顯現(xiàn)出來,立時間便再次劇烈的晃動,元?dú)夥瓭L,滔天烈焰不住升騰,異狀連連。 鳳語鳴一對妙目之中,盡是異彩顯現(xiàn),顯然正是火神子和甘平在其中收取cao控這仙府,若是這兩人得手出來,自己可算是得救了,以火神子的手段,區(qū)區(qū)一個綠袍還不在話下。可就在幾人愣神之時,猛然間一道灰白色慘淡淡的光影轉(zhuǎn)瞬消失不見,沒入了那七色神砂甬道之中。 這道身影仿佛成了吹響沖刺的號角,緊接著數(shù)道身影立時飛身投入這火母仙宮之中,其中一道若隱若現(xiàn)淡黑色透明的身影接連嘿嘿的笑了幾聲,仿佛在嘲笑綠袍老祖和原天衣一般。 “天殤老鬼!鴆面婆!木須公!你們幾個老鬼居然早就在側(cè),該死!讓這幾個老鬼搶了先機(jī)!”綠袍老祖不禁心中大急,這幾個老東西顯然早就窺探在側(cè),看著自己的笑話不說,如今這仙府出世,這幾人居然一馬當(dāng)先,沖了進(jìn)去,可是這原天衣卻是依舊在與自己糾纏,真是不知所謂! 怒火中燒,這老怪一聲怪叫,發(fā)出攝人巨吼,背后一道千足蜈蚣的影像顯現(xiàn),那一對口器卻是赤紅之色,哧哧響聲傳來,這蜈蚣口中毒液飄飛,居然轉(zhuǎn)瞬間便將數(shù)里之內(nèi)的海水蒸騰一空。好霸道的毒液! 原天衣心中一驚,揮劍猛掃,連忙將那瘟煌之氣斬落,這蜈蚣巨口已經(jīng)撲了過來,狠狠一劍劈在這蜈蚣腦殼之上,瞬間數(shù)十丈的傷口涌現(xiàn),那飛濺而出的血液,在空中就燃燒器、起了炙烈霸道的火焰,陣陣腥臭之氣傳來,顯然蘊(yùn)含劇毒。 哪怕原天衣修為已經(jīng)到了血rou如琉璃,真元似江河的程度,也不敢硬抗這可怕的毒液,只能稍稍避開,然而這綠袍老妖立時化作一陣墨綠色的勁風(fēng),卷著鳳語鳴呼嘯而過,轉(zhuǎn)瞬間沒入了那七色神砂甬道。 第九百五十四章 聚珍 原天衣一聲怒吼,轉(zhuǎn)瞬化作千丈劍罡,向著那七色神砂甬道撲去,眼前晃動的,卻是鳳語鳴那充滿希冀之色的眼眸,那蘊(yùn)含著無限期盼的眼神,竟是觸動了這原天衣心底最柔軟之處。原天衣轉(zhuǎn)身撲去,不為仙宮密藏,不為恩怨情仇,為的只是那期盼的眼神。 綠袍老祖此時正咒罵著,攜著鳳語鳴向這火母仙宮之中飛去,這七色神砂之上,居然有著無盡無休的元磁之力和化形神光,極大的削弱著他的速度,并且不斷侵蝕著他的rou身。若非他已經(jīng)是太乙真仙境界的高手,恐怕早就被這紛涌而至的七色神光壓制。 光是這條長達(dá)百里的甬道,就已經(jīng)是一件異寶,其中蘊(yùn)含的氣息,就連綠袍老祖這樣的太乙真仙都不禁為之動容。不過他卻知道,好東西是不會擺在明面上的,在這仙府之中,定然有更加珍稀的寶物等著自己,那火靈圣母,上古洪荒之時道祖座下第一大弟子,哪怕只是一座行宮,隨手放置的幾件玩意,恐怕都是極為難得的寶貝。 迎面磅礴大氣的一座牌坊,下面一只奇異的神龜馱著高達(dá)百余丈的一塊白玉神碑,上面筆走龍蛇四個大字,火行天下!好大的口氣,好磅礴的意念,莫非這就是那火靈圣母的真正實(shí)力么?這火靈圣母的行宮之中,處處顯得大氣磅礴,并非像別的仙府那般,無數(shù)的禁制陣法,而一路行來綠袍老祖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陣法與壁障,唯有這座石碑,字里行間蘊(yùn)含著一絲火靈圣母的意念,排山倒海的威勢壓來,哪怕綠袍老祖已經(jīng)是太乙真仙境界的高手,也宛若撞到了一堵墻上一般,險(xiǎn)些被逼了回去。 僅僅是這一座牌坊,就擋住了諸多高手的去路,在這石碑面前,數(shù)道人影面色難看的佇立,眼見這幾人,綠袍老祖立時發(fā)出了尖銳的笑聲,引得幾人側(cè)目不已。“綠袍,你可是嘲笑咱家么?”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天殤老怪立時發(fā)難,面色不善的望向了綠袍老祖。 這天殤老怪也是鼎鼎大名的蓋世兇徒,殺人無算的角色,不過綠袍老祖卻是不怕他,比起狠辣來,這天殤老怪還差上那么一籌。否則的話,自己在那門前,這天殤老怪也不會偷偷摸摸直到仙府洞開才搶先竄了進(jìn)來,眼下看到幾人都被堵在這門口,綠袍原本頗為不悅的心思,立時順暢了起來。 “嘎嘎,諸位好興致啊,居然在這里圍觀一塊石碑!”綠袍老怪口中發(fā)出譏諷之言,冷不防背后呼嘯的劍光自數(shù)十里之外便散逸著強(qiáng)橫的威勢向著這邊襲來,使得綠袍老祖面色大變。“這該死的原天衣!非要月缺難圓么?”跺了跺腳,綠袍老祖咬牙切齒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白色丹丸,這丹丸天生九孔,如同一個怪模怪樣的骷髏,發(fā)出陣陣如泣如訴,魔音穿腦的鬼哭之聲。 “九子母密魔神雷!”在場都是有眼光的人物,立時個個都面色大變,紛紛讓開了一條路,這九子母密魔神雷是絕頂難煉制的邪道神雷,沒想到這綠袍老祖居然煉制成了這一顆,眼下這老祖心情不好,自己可不要觸了他的霉頭,就連那出言不遜的天殤老怪也不禁縮了縮脖子,避開這這綠袍老祖的視線。 所幸的是,這綠袍老祖并未在意這幾個人,而是一揚(yáng)手,鬼嘯啾啾的聲音傳來,這顆九子母密魔神雷立時化作九小一大十條光影,向著那牌坊之側(cè)撲去。接連的爆炸聲帶著萬千鬼影奔涌,隨后每一條鬼影都紛紛爆裂開來,看得在場這些老怪們心痛不已。這綠袍也實(shí)在是太浪費(fèi)了若是這些神魂給自己的話,恐怕都能煉制出一件至寶了。 那十條雷光接連炸裂在一處,剎那間這彌漫在整個空間之上的威壓立時一陣晃動,破開了一小塊缺口,雖然僅僅只有拇指大小,卻讓人所有人呢眼前一亮。這綠袍老祖立時身形一晃,化作了一團(tuán)綠色霧氣,連同鳳語鳴一同包裹在了其中,轉(zhuǎn)瞬間便從這小小縫隙之中穿了過去。 這些老怪眼見綠袍老祖離去,那縫隙正以極快的速度合攏,對視了一眼,立時個個發(fā)出了怪叫聲,各顯神通,或是化作流光,或是化作鬼氣,齊齊向著那縫隙飛去。然而一道強(qiáng)橫之極,簡直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劍氣立時出現(xiàn)在所有人身后,摧枯拉朽一般卷起漫天的哭嚎之聲,原天衣所化的巨大劍罡,立時間將這還未曾平穩(wěn)的威壓撕裂,同時撕裂的還有這幾名老怪的護(hù)身法寶以及所化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