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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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平心中一動,面前這些殘破的法寶雖然經歷了無數的歲月,卻是依舊沒有破損的樣子。當年在那巫墓之內,所遺留的上古法寶也是經歷了無數的歲月,早已經靈氣散盡化為塵土,就連那儲物腰帶都紛紛碎裂,里面的物事都散落出來,可為什么眼下這些殘損的法寶玄兵還這般寶光充盈? 咂著牙花子繞著這龐然大物轉了兩圈,甘平有種無處下口的感覺,自己靠近不了它,卻也難以將其擊碎,方才甘平早已經試過,自己一拳擊在這金屬山上,竟然只是讓其微微晃動,絲毫無損,反而自己體內的靈寶差點立足不穩,被其奪取。這讓甘平惱怒了起來,自己原本是想要在它身上揩點油水,卻險些被其奪了自己的法寶去,真是豈有此理! 正想放出先天兜率寂滅真炎試探一下,然而甘平卻猛然間神色一凝,轉頭望向了身后的空間。那無邊的火焰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現了一艘飛舟,這飛舟呈梭形,紅光閃耀聲威隱隱,在這地心毒炎中絲毫沒有暗淡的色彩,反而愈發的神光熠熠。 甘平不禁嘴里有些發苦,這一界果真是藏龍臥虎,自己竟然被人欺身到近前都不知道,若是這飛梭中的人出手偷襲自己,自己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可即便如此,感受著飛梭內那數到可怕的氣息,自己眼下又回旋的余地么?前有飛梭攔路,后有那可怕的金屬巨山,甘平一時間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小樣的,竟然在這地心毒炎中和老祖我捉迷藏,不知道老祖我是玩火的行家么?咦?這小子的體質好特殊……”郁離子得意洋洋的咧著大嘴巴,不停的自吹自擂,不是的瞄向一旁的清霜散人,一副邀功的樣子。那清霜散人鼻息間輕輕的哼了一聲,沒有理會這個家伙,但是那亦嗔亦怒的表情讓郁離子不禁臉上一呆,險些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兵戈子見這老不休實在不成樣子,當下咳嗽了一聲,目光望向了不遠處的甘平,沉聲道:“郁離子,這小子有什么不對么?”在場的人都是修為通天的高手,既然身在當面,就不怕甘平反了天去,眼下只是個個顧忌著身份,不想在這些同修面前為難這小輩,落了面皮罷了,若非這么多人同行,僅僅是一個人來的話,早就出手擊殺了這小子,怎么會這般磨蹭? 眼見好友發問,更看見一旁幾個損友的詭異眼神,郁離子這才收起了自己的豬哥相,眼神詭異的望著對面的甘平,“這小子可是至陽靈體,天生就是最為契合火屬神通,只可惜這一界中并非靈氣充沛之地,否則的話把這小子交給我調教,不出百年就是一個縱橫無敵的高手!”說著便嘬了一下牙花子,一臉的惋惜之色,但是旋即皺起眉頭來。 “咦?倒是有些古怪……”兵戈子簡直想掐死這個賣關子的矮冬瓜,立時橫了他一眼,悶聲道:“怎么了?你要不快點,我就出手拿人了,先捏死這小子,再取出那金闕玉章……” “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郁離子突然激動了起來,聽見兵戈子這番話立時跳起腳來,對這兵戈子一同叫罵,弄得他一頭的霧水。正在眾人驚奇郁離子為何會暴跳如雷的時候,冷不防卻見那甘平身形一閃,背后一對火翅飄蕩,掌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奇形怪狀的小刀,惡狠狠的向這飛梭襲來。 也無怪甘平主動出擊,面前這靈梭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先前進入此間之時便被諸多高手追殺,眼下這靈梭出現在面前,顯然是來追殺自己。身后那座金山有古怪,那可怕的力量讓甘平兀自有些心驚,可這一方向的道路卻又被阻擋,甘平將心一橫,火翅展現,龍紋丙火元罡纏繞在身上,掌心天魔化血神刀已然展現,事到如今,只能接著這神刀的鋒銳,殺出一條血路了。 “這,這愣頭青想要干什么?”聽聞了先前甘平逃竄,郁離子還以為甘平只是個膽小怕事的小修士,卻沒想到將其逼到了絕境這小子竟然張牙舞爪的向自己等人發動了攻勢,他哪里知道身為劍修的甘平,一向不缺乏對強敵拔劍的勇氣。況且身諳煉器一道的甘平早已經看出這飛梭是由赤凰血金煉制,正是阻擋火焰的神物,內中的人雖然強大,卻并非像自己一樣有先天兜率寂滅真炎護體,自己只消出其不意將這靈梭擊破,想必就能給內中之人造成大麻煩,說不定自己便可趁亂脫身。 這靈梭中的諸人個個都是修為絕高之輩,自然能看出甘平的這小心思來,不禁個個心中發笑。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境界,這太古毒炎雖然可怕,卻也難以傷到他們,他們只是不愿耗費太多的真元罷了,否則的早就沖進來擒人了。 “好膽色!”正在與郁離子糾纏不清的兵戈子揚劍甘平來勢,登時眼前一亮,但旋即微微搖頭,“空有其形,沒有劍意精髓,不過……”他略顯碩大的頭顱微微晃了晃,“以此子的年紀來看,能有這般劍術,也殊為不易了!”這兵戈子傳承的是上古通天劍道,天下劍修的本源傳承,眼光怎會低?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這些熟悉兵戈子的老家伙們都能聽出這老東西是起了愛才之念,畢竟在場之人個個眼力極高,自然能看出甘平的真實年歲,這般年紀有這等修為,哪怕是他們年輕時也比不上吧?一旁的郁離子更是連聲叫嚷,“兵戈子,你休要傷了這小子……”原來正是這兵戈子見獵心喜,想要出手試探一下這來勢洶洶的甘平。 這一高一矮兩個活寶正叫嚷成一團之時,猛然間一道沖霄劍氣從那深不見底的地肺深處呼嘯而出,那寬大的劍虹竟然寬有里許,即便是那太古毒炎都有種被硬生生斬裂的架勢,而那可怕的劍虹的去勢方向,正是拔刀而來的甘平! 夜帶刀!眾人不禁心中一驚,這一道劍虹來的突兀之極,沒有半分的征兆,誰又能想到,方才發瘋逃走,投身無邊火海的夜帶刀這時竟然竄了出來。 “夜帶刀,你姥姥!”郁離子面容扭曲,咬牙切齒,轉瞬間一個紫金色的葫蘆已經出現在手中,迎風便漲內中銀色的光華奔涌而出,向那劍虹纏繞而去。“你要是傷了這小子一根寒毛,我和你沒完!兵戈子,你個老不死的,還不出手幫忙!”郁離子那圓臉簡直都要被扯成的正方形,兵戈子與其相交數千年,從未見到這老東西如此上心一個人,登時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不敢怠慢,虛空中猛然顯現了十余柄宛若長戈一般的古樸銅劍,向那夜帶刀的劍虹迎去。 這夜帶刀所修煉的劍術與兵戈子完全不同,劍走偏鋒殺機充盈,正是專事殺伐的可怕劍術,這一下來的突兀,顯然這夜帶刀在那火窟中另有所悟,修為更進了一步,這一劍氣勢充盈,即便是郁離子和兵戈子同時出手,倉促間竟然也攔他不下。 在郁離子驚怒交加的怒吼聲中,那巨大的劍光已經惡狠狠的斬在了甘平身上。雖然有歸元仙山圖,大須彌靈光盞護體,但是卻依舊擋住不住這夜帶刀開天裂地的一劍,那巨大的劍鋒突破了郁離子兩人的阻攔,惡狠狠的破開了甘平的護身寶光,哪怕那歸元仙山圖本體是正經八百的仙器,卻也被這一劍近乎斬成兩段。 這寶圖哀鳴一聲,寶光紛紛碎裂,轉瞬化作一道暗淡光華回到了甘平體內,那巨大的劍鋒依舊宛若山岳般壓來,大須彌靈光盞雖然極為神異,但畢竟不是專門用來防御的法寶,被那劍氣一掃,立時也踉踉蹌蹌的跌落了下來。帶著凜冽的殺意,那巨大的劍虹斜斜的迎面斬在了甘平身上。 只聽得耳邊一陣噼里啪啦的骨骼爆響,甘平目眥欲裂,“火兒!”這一劍當胸斬到,強橫的劍氣已經將甘平的長衫摧毀,露出了里面堅實的筋骨,然而火兒卻是正在甘平懷中酣睡,被這一劍斬來竟然硬生生的將他那嬌小的身軀拍成了rou餅。 強橫到了這樣的地步,有沒有鋒刃都是一樣,那夜帶刀的劍鋒在郁離子和兵戈子的阻攔下稍稍偏了一些,整道劍光狠狠的拍在了甘平胸腹處。狂噴一口鮮血,甘平目眥欲裂的一把抓住了火兒僅剩的那顆小巧玲瓏的頭顱,身便被拍飛了出去。 “夜帶刀,你個老不死的,我今天生烤了你!”被這一劍擊中,甘平只覺得全身的骨骼已經成了漿糊,但是兀自死死的抓著火兒僅剩的頭顱,身形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背向那靈兵冢飛去。 第五卷 風云聚會天下動 第五百零三章 舍身 全身的骨骼噼里啪啦的爆響成一片,甘平的身體呈一個詭異的扭曲形狀向身后那斷刃凸出,嶙峋支棱的靈兵冢飛去。這夜帶刀修煉的是上古傳承,殺道兇劍,最是蠻橫不過,在場這些人個個都是修為通天的高手,雖然不能以外界的等階劃分,但是這些人若非是靈氣不足,怕是個個都早已經度劫飛升登臨仙界了,這樣的人物,比起甘平的太師叔祖守銀真人也不遑多讓,畢竟那守銀真人只不過是一介散仙,還抵不上一個真正的仙人。然而這些古煉氣士卻個個修煉的是拿星摘月的大神通,如今這夜帶刀發狂出手,全力一劍,甘平險些被這一劍拍碎。 這還是甘平修煉了那金闕玉章,初步修煉了大羅金身決,身軀再次增強的程度,若是換了十幾日前,這一劍下去,說不得就要化作飛灰了??杉幢闳绱?,甘平卻也不好過,全身上下的筋脈中充斥著這左突右沖的可怕劍氣,宛若千萬柄小刀在甘平的經脈內腑間不住劈砍刮削,所過之處經脈碎裂,血rou模糊額,整個人幾乎化作了一彈血泥。 虧得甘平前幾日初步修煉了那大羅金身決,體表的皮膚堅硬異常,這才使得那化為一彈血泥的血rou經脈還有骨骼沒散落出去,但是整個人卻也如那被人撕扯了千百遍的布娃娃口中狂噴著大塊的內臟碎片,向著那鋒利無比布滿殘破玄兵的靈兵冢飛去。 自己真的要死了么?甘平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雖然身如爛泥,骨骼寸寸斷裂,但是甘平卻依舊死死的抓著火兒那嬌小的頭顱。他簡直心如刀絞,不,就是心如刀絞,那可怕的劍氣已經摧毀了他的心脈,他的五臟六腑。左手上跳動著淡淡的火焰,將火兒那小巧的頭顱重重包裹,方才夜帶刀的一劍,因為兵戈子和郁離子的牽扯,才沒能直直劈到甘平身上,否則的話,哪怕修煉了大羅金身決,他也早就斷為了兩截。 而正在他胸口酣睡的火兒,則是被這一劍自頭部以下,全身都拍成了rou醬,唯有這小小的頭顱僥幸逃脫,體內真元沿著殘破的經脈涌動,甘平已經調集起全身的精血靈藥,他的血脈中有著諸多的奇珍,以那木靈淬體乳和真龍精血最為珍貴,如今也顧不得自己,一股腦的向著掌心的猴頭輸送而去。 火兒天神神異,這等靈獸即便被人割了頭顱一時半會兒都難以死去,自己只消將自身精血源源不斷度給他,再加以先天兜率寂滅真炎溫養,這火中靈獸倒也能堅持一段時間。然而這又濟得什么事?身后便是那兵戈密布的靈兵冢,雖然上面盡是破損的廢棄玄兵,然而卻依舊鋒利無比,上古大能曾經使用過的兵戈,即便過去千萬年,即便殘破無不,卻也不容小覷! 這一下撞上去還有活路么?甘平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經歷了無數艱難險阻,如今卻要死在此處。只聽得遠處那郁離子一聲怒吼,一道火輪自那靈梭中飛快的射出,掠過夜帶刀的身軀,向著甘平飛來,來勢雖然兇猛,但是看那架勢卻是想將他拉回去?!耙箮У?,你個瘋子!你他奶奶的不得好死,你這可是斷了大家的活路啊!” 神智漸漸有些迷糊,甘平隱約間聽到了這郁離子的話語,瘋子么?沒想到我竟然死在一個瘋子手中,不過這瘋子一身的劍術果真奇妙,若非重傷將死,自己非要向其討教一番不可。 哪怕郁離子催動全身的真元,卻也遠水解不了近渴,無奈他離甘平實在是太遠,被夜帶刀一劍拍飛,甘平的速度簡直快逾飛劍一般,轉瞬便消失在了那宛若星辰般的金屬山中。郁離子的火輪離那靈兵冢還有一段距離,便已經覺得有些掌控不住,隨即咬牙切齒的收回了法寶,惡狠狠的瞪向了遠處的夜帶刀。 那夜帶刀急火攻心,神志不清,從靈梭中飛出之后便一頭扎進了火窟,原本是必死之局,可沒想到自己的心火被這太古毒炎一逼,竟然消散無形,更是領悟了烈火中的大道規則,修為更進一步。方才正是領悟火焰跳躍,盡泄心火的一式劍法,這一劍發出立時神智清明,便站立空中不動。 眾人見夜帶刀死而復生,登時大為歡喜,畢竟是相交數千年的老友,見到他平安歸來豈能不為之高興?正興奮的議論紛紛,忽聽郁離子一聲厲喝,“你個老東西,怎么不死在火窟里?如今你沒死,我們可都要死了!” 甘平被一劍拍飛,真個人宛若軟綿綿的布袋一般被轟進了那靈兵冢之內。這靈兵冢雖然名字叫得好聽,但是這些人在私下里卻稱之為垃圾堆。不知從何時開始,這一界的修士忽然發現在這地肺之中太古毒炎肆虐的地方,悄然形成了一座小山一般的金屬堆。 這靈兵冢之內也不知道也什么物事,竟然能將深埋土層中的殘破法寶玄兵盡數吸引過來,當時也有不少的大能認為其中有至寶,便想要探尋一番。只可惜這靈兵冢卻是極為的詭異,無論法寶玄兵,無論何等的品階,一旦靠近便有脫離控制被其吸納之虞。故此眾人在損失了無數的靈寶之后,便紛紛放棄了這里,日積月累之下,這靈兵冢隨著地肺火脈在下方游走,當年大戰之時破損,留在土層中的破損玄兵法寶盡數被其吸納了過來,于是乎這靈兵冢也就從一個不大的金屬堆變成了一個宛若巨山般的龐然大物。 噗!噗!噗!接連不斷宛若劈砍破皮囊的聲音傳來,甘平只覺得一柄柄尖銳無比的物事刺進了自己的身體,雖然有著大羅金身決護身,但是卻也禁受不住這么多銳利的玄兵。最開始甘平還可以憑借rou身阻擋一二,然而夜帶刀的這一劍實在太可怕,甘平的身子竟然一下子被拍入了這靈兵冢之內近百丈,沒入了這金屬山的深處。 苦笑著動彈了一下眼睛,甘平的后腦之中不知何時已經被一柄破損的玄兵插了進去,而在他胸前,則是支棱突出了無數的尖銳風刃,那些玄兵已經穿透了他的身體。然而的他的右手卻是依舊在面前伸得筆直,上面火焰熊熊燃燒,掌心處赫然扣著一個小巧的猴頭。 那猴頭不過梨子大小,頭頂一座火焰般的青毛,雖然只剩下一個腦袋,但是這不安分的小東西卻是依舊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若非剛才甘平用寂滅真炎護著它的頭顱,更是用真龍精血滋養,這小東西早就死去多時了。 “火兒,我已經是不行了,雖然你這個樣子,但是要是汲取了我全身的精血,給你塑造個身子還是可以的,這神炎,你也拿去吧……”甘平艱難的翕動嘴唇,猛然間全力運轉身上殘存的真元,聚攏全部的真龍精血向掌心匯集而去,而腦海中那大羅金身決的經文個個閃現,“你我相識一場,這大羅金身決我已經是用不上了,索性都傳給你!” 火兒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仿佛有些不太懂甘平說的話,但是眼見主人深山給的傷口,卻是露出了悲切焦急之色,只是苦于沒有身子,無法幫助他包扎傷口。甘平重傷欲死,看著眼下的狀況,已然沒有生理,便起了將自己全身的真龍精血抽調一空,幫助火兒重塑身軀的想法。 這大羅金身決雖好,只可惜自己得到的太遲了,若是自己真的能將那大羅金身決的筑基篇修煉成,哪怕今日之事?自己站著讓那瘋子劈砍也無法傷到自己。只恨自己得到這寶經太遲了啊,甘平悠然一嘆,“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憂來明日愁!” 顫抖著伸出右手,掌心閃現了一個晶瑩剔透的酒葫蘆,甘平虛弱蒼涼的歌聲響起,這是無垠子酒酣之時最愛的曲子,當時自己不懂其中的含義,如今卻無端的想了起來。眼見火兒小眼睛锃亮,甘平苦澀的一笑,將那酒葫蘆放在了它的嘴邊,火兒這小酒鬼立時大口吞咽了起來,只可惜它只剩下一個身子,那甘甜的酒漿一入喉便順著那血rou模糊的脖頸紛紛散落,惹得他懊惱不已。 甘平呵呵一笑,旋即大口的吞咽了起來,比起火兒他也好不到哪去,雖然上邊大口的飲酒,但是混合著酒漿和鮮血的液體卻自那千百個傷口流了出來。雖然外表看起來依舊完整,但是甘平的內臟已經被震成了rou糜,現在他整個人宛若被戳了千百刀的水囊,正稀里嘩啦的往外流著鮮血。 “哈哈哈哈……”甘平隨手將那酒葫蘆一拋,大笑著望向了火兒僅剩的頭顱,“沒想到我竟然也做起小兒女態來,來來來,火兒,送你一場富貴,也不枉你我相識一場,打開神識,莫要抵抗!”此時的火兒也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一對猴眼中滿是亮晶晶的淚水,沒有身體卻叫不出聲來。 “以我精血,塑爾神軀,神識洞開,大道得傳!”甘平一聲厲喝,那熊熊燃燒的先天兜率寂滅真炎便將這一人一猴重重包裹,甘平頭頂金光閃現,一個個玄奧的字符憑空而出,向著火兒的頭頂印來。他正是要把自己所有的修為心得和這大羅金身決盡數傳給火兒,幫助其重塑軀體。 甘平閉目念動符咒,卻沒有見到火兒眼底的那一絲堅毅之色,這小東西目光閃動望著為自己舍身的主人,仿佛下了什么決定一般,猛然間雙目中射出兩道金光,直直的插入了甘平的眉心! 第五卷 風云聚會天下動 第五百零四章 意外之喜 上古有神猿,縱橫天地間。棍起驚風雨,力大可抗天!相傳道祖門下,就有四個大力神猿修煉而成的搬山童子,這大力神猿一族可以算得上是根正苗紅,血統最為高貴的一脈神獸?;饍旱纳砩狭魈手恼沁@等神獸血脈,然而頭頂那青白色,宛若精純火焰的毛發卻又顯示了這小東西的不凡。飛天神猱,上古傳說中最為兇殘的幾種兇獸之一,以天龍腦漿為食,比起那日食九百天龍的大鵬金翅鳥來也不遑多讓分毫。 只是這火兒經由激活了那大力神猿血脈,借助奇炎鍛體,這大力神猿的血脈早已經壓過了飛天神猱的血脈,如今火兒身軀受創,血脈十不存其一,這蘊含在它體內的飛天神猱血脈立時爆發了開來。妖獸靈獸,俱是妖族,之所以分化兩類,是因為其對人類親近與否罷了。妖獸之屬,最為注重的的就是血脈傳承,那些血脈駁雜不堪,靈智低下的妖獸,終其一生也難免有什么大作為。 而像那些身具上古神獸血脈的絕頂妖獸,只消給他們時間,都能修煉至蓋世大妖。當年在游天城外,那頭身具白澤神獸血脈的妖王,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至于那本就是上古遺種的鉤蛇,更是潛力巨大,前途不可限量。而火兒卻也極為的不凡,跟著這個福緣深厚的主人,短短數年之間,便突破了十階的關卡,雖然因為血脈過于純正,極難化形,但是這一身的本領卻是不容小覷。 這類妖獸,他們的修煉一種是來自本能,另一種便是激活血脈,開啟血脈中的傳承。按照理論來說,若是能夠掌握激活血脈的方法,哪怕是一只僅僅一階的金翅鳥,憑借著一絲金翅大鵬雕的血脈,也能不斷進化,換血易髓最終成長成那傳說中的神獸。 不過理論畢竟是理論,只是存在于空想中罷了,想要憑借那么萬分之一絲的血脈之力,全部換血易髓,比起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修仙還要困難。不過幸好火兒是一只彌火猴,他的主人卻有著先天兜率寂滅真炎這等逆天之物,道祖當年熔煉天地的神炎,其中的神妙豈是威力強大而已?借助著這神炎,火兒才不斷地淬煉自身的血脈,一步步開啟了血脈中的傳承,走到了今天,否則的話,僅憑無垠子那大量的丹藥,也沒有說什么用處,不然的話,那歸元宗財雄勢大,用丹藥堆也堆出一只靈獸大軍了。 如今身陷險地,甘平自知斷無生理,便想要將全身的真龍精血度如火兒身體之內,幫助他重塑軀體,更是將那大羅金身決傳給了它。甘平一身修為,卻并無幾種火兒能修習的,不論是那劍術還是陣法之學,這猴子都難以掌握。只可惜火兒的血脈傳承并未完全激活,否則靈智大開之下,自身的靈智不下于常人,修習什么都可以了。 眼見主人如此對自己,火兒這小東西立時心下大急,不顧一切借著身旁燃燒的寂滅神炎,強行開啟血脈傳承?;饍弘p目中這兩道金光大有來頭,當年那頭大力神猿祖宗,打上天界,一條鐵棒攪得天上地下雪域此女高峰,就連道祖都束手無策,將其困在神爐之中欲將其煉化,最后沒想到卻幫助他修成了這洞幽神光,上看諸天星辰,下視九幽蒼冥,無物不查,比起龍族的靈龍煞目決來,還要神妙數分。 如今火兒情急之下,漿染難誤打誤撞一股神炎直沖雙眼,開啟了這本命神通,這洞幽深光立時射入甘平眉心心神與他相連。火兒懵懂不知世事,不知道甘平重傷幾死,只知道主人若是將這篇心法傳給自己之后便會死去,單純的他以為只要將這篇法訣還給主人,那么自己最為親密的主人便不會離自己而去,立時間腦中金浪翻滾,甘平用神識深深刻在它腦海中的大羅金身決轉瞬間便遠遠不斷的向甘平傳去。 甘平眼下雖然重傷,卻也有些哭笑不得,這小東西單純的可愛,還以為只要將這法訣還給自己便能救自己一條命呢。不過這功決既然已經印入了它的識海之中,眼下雖然返還自己,卻也不是不記得,這番好意甘平倒也沒抵抗,任由火兒源源不斷的向自己輸送著訊息。 但是甘平原本灰白的臉上忽然有些古怪了起來,原來火兒情急之下,一股腦的將自己的所有訊息都傳到了甘平腦海之中,什么果子好吃,酒漿好喝之類的,讓甘平不禁有些無語。這大羅金身決本就是先天生靈金石道人修煉的神決,神妙無比,若非甘平未能修煉至大成,今日根本不會遭到此厄運。 眼下這法訣流轉不休,激蕩起火焰翻滾,金光閃耀間帶起陣陣梵唱,那玄奧的大道氣息便將這出空間重重包裹。甘平靈臺一片空明,恐怕自己是快要去了,否則的話怎會有種錯覺,感覺自己竟然與火兒連為一體了呢? 不對,這不是錯覺!甘平驚訝的發覺,自己竟然與火兒的神識連在了一處,眼前立時展現出一片蒼茫荒涼的大地,涼月幽幽,一只頂天立地的巨猿正站在自己面前,那蠻橫的無以復加的身軀帶來的視覺沖撞力讓甘平心中一震,而那一身的筋骨竟然上合天道,看著那一塊塊的筋rou骨骼形狀,甘平驚訝的與自己所掌握的大道相比較,不禁吸了口涼氣。 這簡直是最為完美的身軀,上合諸天星辰,下應上傳河流,中對世間萬物,五行相生相滅,怪不得大力神猿一族會威名赫赫,這般天地眷顧生就身軀的資質實在讓人羨慕。 甘平心中一動,莫非這就是火兒血脈傳承中的世界么?果真有著自己的神妙之處,正思忖間,那身軀猛然的一棟,掌心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跳巨棍,向天遙指,那猙獰的猴頭露出四只可怕的獠牙,無聲的怒吼著,轉瞬間便一招一式的揮舞了起來。每一次揮動巨棍,都給甘平一種莫名的悸動,原來,力量是這般運用的,甘平的心底升起了陣陣的明悟。 有著這幫強悍的身軀,又有著這樣精妙的cao控法門,這大力神貫怪不得可以威震天下聲名遠播。原來自己以前的路都走錯了,雖然力大,卻宛若巨漢揮錘,猛則猛矣,可是那里趕得上這般神妙?只是自己眼下知道了又如何?眼看就要死去的人了,再有所感悟也是枉然。 甘平暗嘆了一口氣,正想要從這玄奧的境界退出來,自己馬上就要神魂俱滅,何苦讓火兒這般勞神費力?然而正心念運轉間,甘平忽然心神一動,察覺出一絲古怪來。 “竟然,竟然……”被那兵戈穿透身體的甘平猛然睜開了雙眼,兩道光亮立時劃破了這一處的空間。甘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大羅金身決竟然在緩慢的運轉,雖然幾不可查,但是卻明顯在緩慢的修復甘平的傷勢。入籍你的甘平,身體內部已經被那蠻橫的劍氣絞成了rou醬,如今只不過是包容著一團血rou的皮囊罷了,連經脈都沒有,這大羅金身決是如何運轉的呢? 甘平神識查探之下,竟然驚訝的發現,帶動自己身上法訣運轉的方向,竟然是自己身后這靈兵冢!方才甘平將那大羅金身決印入火兒識海之中,引發的天地異象誤打誤撞之下竟然引發了身后的靈兵冢,只是讓甘平奇怪的是,這靈兵冢為何會與自己這大羅金身決有著莫名的聯系?莫非身后靈兵冢之內的異寶,與那金石道人有著什么關系么? 可是那金石道人橫空出世,憑借強悍rou身打遍天下,卻為聽說有什么異寶留下,就連他將自己本體石胎鑄煉的寶錘,也只是一劍普通的玄兵而已。不過這一切已經不容甘平去向,雖然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這么一絲生機,可是任誰都不會放過。 隨著那大羅金身決的緩慢運轉,甘平頭頂的的金色大字慢慢流轉不休,將這一人一猴籠罩在其中,那靈兵冢竟然也詭異的轉動起來,無數的殘破法寶堆積而來,將甘平的身軀重重掩埋。然而在這法寶層之下,原本已經插入甘平身體的那些玄兵,竟然正在詭異的慢慢變淡,漸漸的竟然如同遇到烈焰的冰棱一般,融化在了甘平體內,而這靈兵冢之上蘊含了不知多少年的寶器精氣,卻向著甘平和火兒不斷涌去。 金色的血液化為淡淡的氣霧,內中參雜著點點青色的木靈淬體乳,將這一人一猴慢慢籠罩,而在甘平的戒指中,竟然飛出了數跟長達數丈的紅色木枝,轉瞬間便被那熊熊烈焰煉化,形成了一大滴蘊含無盡生氣的靈液,融入這一方天地。 隨著靈兵冢的旋轉,這地脈火窟中的太古毒炎立時瘋了一般,像這靈兵冢聚攏而來,熊熊燃燒。甘平正是借著這太古毒炎的威力,增進寂滅真炎的火量,以自身為鼎爐,借助這靈兵冢之內的寶氣精氣,為自己和火兒,鑄就無上神軀!那神軀的模板,正是火兒記憶深處那暗合天地大道的神猿軀體,而有著這大羅金身決的加入,這威力定然更進一層! 也只有掌握了先天兜率寂滅真炎的甘平,才能借助這太古毒炎的力量,否則換了別人來,早就在這毒炎下一命嗚呼了。甘平陷入了沉睡,卻不知道在這靈兵冢外,險些發生了一場火拼! 第五卷 風云聚會天下動 第五百零五章 火焰異常 一掌擊出,那漫天的太古毒炎排山倒海一般撲向了正昂首而立的夜帶刀,在這太古毒炎之中,則些人雖然不能長久停留,但只是一會兒還是沒問題的。眼見那夜帶刀在眾人的圍繞下一臉的傲然,郁離子滿肚子的怒火立時爆發了出來,這蠢貨居然還不知道自己做了怎樣的蠢事, 這郁離子本就是個爆烈如火的性子,平日里無人撩撥他還兀自暴怒不已,如今這夜帶刀一臉的無所謂立時使得這看起來慢吞吞的老好人發了狂?!耙箮У?,我要生烤了你,你個蠢貨!”這郁離子一發起狂來,根本不管不顧站在一旁的眾人,將手一揚,這控火的大拿便將那漫天的太古毒炎鼓蕩而起,在這火窟中動手,他無疑是如虎添翼。 “你個老匹夫,怎么不死在那火窟里面?出來礙眼,你個殺千刀的東西!”這郁離子暴怒之下,簡直語無倫次了起來,眾人不禁大驚,只見漫天的黑紅色火焰宛若山岳一般,向著這邊壓下,而在那火焰之后的郁離子,整個人早沒了那軟綿綿慢吞吞的樣子,怒目圓睜掌中一顆紫金葫蘆,真的宛若火神降世一般。 中不禁紛紛驚叫閃避,“郁離子老兒,你瘋了不成?”“郁離子,你個混蛋,發什么瘋癲……”郁離子這一下來的突兀,任誰也不會想到這郁離子會猛然間對自己下手,不過幸好這郁離子雖然暴怒,卻并未失去理智,那火焰靈巧的閃過逃竄的眾人,向著夜帶刀狠狠的壓下?!叭ニ腊?!” 遠處的青霜散人驚訝的望著出離憤怒的郁離子,那威風凜凜的樣子讓她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異色,這老東西發起怒來,倒是有那么兩份男人的味道,這才算是真正的火屬修士嘛…… 郁離子可不知道青霜散人的心思,眼下他眼中只有那可惡的夜帶刀,眾人不禁紛紛詫異,這郁離子老東西是怎么了?雖然這老不死的平日里脾氣喜怒無常,但是卻從未做過這等蠻不講理的事情,莫非這夜帶刀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正思忖間,那排山倒海的火浪便撲到了夜帶刀的面前。 “哼!”夜帶刀冷冷一哼,這老東西莫非發了失心瘋不成?無緣無故找自己拼命,真是好沒道理,雖是如此想,但是夜帶刀卻不敢怠慢,在這地肺火脈之中,這郁離子簡直就是主宰,一身實力能發揮十二分的威力,端的不容小覷。 一揮袍袖,一股巨大的劍虹憑空而起,宛若撕裂布帛一般,將那火浪撕裂,青光蒙蒙,夜帶刀從容不迫的從那分為兩片的火浪中走出,說不出的瀟灑與愜意。若是這夜帶刀知趣,拼著讓這郁離子發出一擊,弄個灰頭土臉給他看,這郁離子也就罷手了,可眼下做出這樣一個從容不迫的樣子來,立時間郁離子出離的憤怒了起來,雙手一揮,那紫錦葫蘆便飛上了天空,淡淡的紫金色火焰便瞟了出來,立時間一股淡淡的大道氣息隨著那蒼涼的咒語散溢開來。 這老東西真的要拼命!眾人不禁一驚,原本以為這只是郁離子暴怒之下,發發脾氣罷了,沒想到這老東西居然來真的,竟然將自己的奇炎放了出來,一副拼命的架勢。以這紫金色的火焰為核心,立時間漫天的太古毒炎便飛速的旋轉了起來,看那架勢怕不是將方圓數百里的火焰都聚攏了過來。 “郁離子,你瘋了?”原本在一旁笑著看熱鬧的兵戈子立時神色一變,猛的拍了一下腦后,立時間一柄帶著五彩光芒的青銅小戈升騰而起,架在了那紫金葫蘆上?!氨曜?,你也要攔我?”郁離子雙目赤紅,惡狠狠的瞪向了這老友,一臉欲擇人而噬的神情。 “為了一個外來的小子,你就要與我等拼命么?”遠處的夜帶刀冷聲說道,掌心中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柄薄如蟬翼的短劍,光華吞吐,若隱若現。方才雖然看起來輕松寫意,但是自家人知自家事,或許在外面自己可以與這老東西戰個平手,但是眼下在這地界里,根本連半分勝算都沒有。 “放屁!”被兵戈子一攔,郁離子仿佛也回復了一些神智,聽到夜帶刀的話立時跳腳罵了起來,但是旋即又委頓了下來,一屁股坐在虛空中,一臉的如喪考妣?!傲T了,罷了,與你爭個什么勁,那小子肯定死定了,咱們也死定了……” 沒頭沒尾的話讓眾人一頭的霧水,其中有一人奇道:“郁離子,你這么關心那小子,莫非是你的私生子不成?”“放屁!”兩個聲音異口同聲的響起,一個是從地上一骨碌爬起的郁離子,另一個便是那臉色略顯羞紅的青霜散人,兩人糾纏不休千余年,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如今有人說那小子是郁離子的私生子,豈不是說自己…… 想到這里,青霜散人立時妙目圓睜,瞪了一眼那個大嘴巴。那神情亦嗔亦怒,端的美艷無邊,這讓爬起來罵街的郁離子臉色一呆,咽了口口水?!笆裁此缴樱倚奶鄣氖悄切∽铀懒?,他身上的神物卻沒取出來……”郁離子略顯牙痛一般的喃喃自語,滿臉的面如死灰。 “咦?郁離子你個老兒何時關心起寶物來?再說那小子身上有什么值得你這般垂涎?竟然差點和夜帶刀動起手來?”聽到郁離子的話,不禁有人好奇的問道。聽到這話,郁離子滿臉的郁悶之色,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綿連莫名其妙之色的夜帶刀,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或許真的是我們注定終老于此,這樣的機緣竟然被一個蠢不可及的家伙給敗壞了!”夜帶刀一聽立時急了,擼胳膊挽袖子便要動手,這老東西是針對自己怎么著?一個外來的小子,殺了也就殺了,至于和我不依不饒的么?怎么說我夜帶刀也是一方的宗師人物,被你這般憋屈著,誰能受得了? 斜了一眼被眾人拉開的夜帶刀,郁離子呸了一口,“怎么?你還不服氣是怎么著?你知道那小子身上有什么嗎?先天兜率寂滅真炎!那是道祖煉化天地的神炎,足可燒融空間,打破空間壁障!”這一句話說出來,在一旁掙扎不休的夜帶刀和拉扯著他的眾人立時動作一滯,停了下來。 “什么?竟然是這神炎?郁離子,話可不能亂說,你確定么?”夜帶刀神色凝然,沉聲說道,若真的是這樣,那自己剛才可就遭了孽了,所有人的希望竟然被自己一劍斬斷,夜帶刀簡直都不知道用什么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你懂還是我懂?那先天兜率寂滅真炎我還看不出來?還沒等我出手,你竟然一劍劈了出去,好威風好煞氣,夜大劍客,夜大俠客!你哪怕是在外界,一劍劈碎了這小子,我也有把握將那神炎取出來,可如今那小子竟然被你一劍劈進靈兵冢!這靈兵冢什么地方,哪怕先祖都難以靠近的存在,你叫我怎么去找?你叫我怎么把那神炎取回來,如今靈氣日漸缺少,你說怎么辦?你說!你說!” 漫天的唾沫星子噴了夜帶刀一頭一臉,將他一步步向后逼退,夜帶刀滿臉的死灰之色,他感覺到那些同修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都充滿了厭惡,就是自己,剛才冒失的一劍劈碎了所有人的希望。先天兜率寂滅真炎啊,小子怎會有這等神炎?又怎么會撞到自己的劍下?真是讓人…… 眼見夜帶刀滿臉的后悔,郁離子的心理登時舒暢了一些,但是想到這唯一的救星竟然落入了那靈兵冢之中,這讓他又郁悶了起來。事已至此,自己再怎么責難夜帶刀也是枉然,哪怕是殺了他,還能將那小子自靈兵冢中挖出來不成?這靈兵冢自這一界形成之日,便是一處禁忌,無數威力強大的仙寶都在此地隕落,自己等人加起來都難以靠近,一想到這里,他的臉上不禁又露出郁悶的神色來。 眾人也是啞然,紛紛自責不休,方才夜帶刀出劍之時,唯有郁離子和兵戈子倉促出手,眾人都未曾有一點的表示,卻沒成想命運和自己等開了個大玩笑,自己竟然眼睜睜望著救星隕落在自己等人眼前,實在是天意弄人。 呆呆的看了一眼眾人的神色,夜帶刀狠狠跺了跺腳,轉頭便向那靈兵冢沖去,“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是我夜帶刀闖出的禍事,我去把那小子尋出來!”那靈兵冢之中兇險異常,從來只有進沒有出,不知隕落了多少絕頂的修士,這夜帶刀定然是一去無回了。 “回來!”郁離子一聲暴喝,整個空間的火焰立時暴動了起來,比起方才施展那緊急招數時還要強烈,郁離子大袖一揮,一道火光立時將那正要飛去的夜帶刀卷了回來,緊接著大袖狂甩,轉瞬間便將眾人卷回了那赤炎靈梭之中,駕著靈梭向外逃竄。眾人身在靈梭之中,驚恐的感受著周圍天地間火焰的變化,無盡無休的火焰自地肺深處涌來,向那靈兵冢奔涌而去。 好可怕的力量,這是怎么?淡淡的疑慮纏繞在眾人心頭,這太古毒炎怎么無緣無故便暴動了起來?莫非與方才那小子有什么關系么?在這火焰抄襲中,即便是郁離子也不敢耽擱,連忙催動靈梭向外飛去。這一刻,正是甘平引發火焰,煉制身軀之時! 第五卷 風云聚會天下動 第五百零六章 重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