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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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兜率寂滅真炎,自從吞噬煉化了那焚心天火后,便有了一些那焚心天火的特質在其中,如今猛烈催發之下,那化蛇立時發出了一聲吃痛的嘶吼,身上升騰起黑色的火焰來。甘平心中一喜,果真有效,果真勾動了這鉤蛇的心火,看這鉤蛇肆無忌憚想要將這慶豐城百萬余生靈滅殺,心底定然積壓了大量的業火,如今被自己勾動,看你還往哪跑。 這火焰正是那化蛇本身惡念所凝聚而成,撲不滅甩不掉,有多少的惡念,便有多么強烈的火焰,若是這妖蛇惡念深重,這火焰就足夠它喝上一壺的。一旁正猛攻的金烏和碧竹天蜈也都停止了動作,望著那水浪中的鉤蛇。那碧竹天蜈自出生便困居在那山谷中,基本上沒見過外人,心智更是不甚齊全,懵懂一片,哪里有什么惡念,而那金烏更是一縷殘魂凝聚,魂魄都不全,更別說這心火了。 所以這兩者雖然在甘平焚心天火籠罩的范圍之內,卻絲毫沒受到影響。唯有那水浪中的化蛇,正在痛苦的翻滾嘶鳴,攪起漫天水花。那原本高達四十余丈的蛟浪正在慢慢的衰退,很顯然這鉤蛇已經沒有余力繼續聚集水汽來興風作浪了。 沒想到這不經意的一下子竟然一舉竟功,實在是出乎意料,眼見著那鉤蛇的氣勢衰落下去,甘平心中暗喜,或許這鉤蛇的心火夠多,自己正可以將其困在此處。正在思索間,那鉤蛇巨口猛張,登時刮起一陣狂風,漫天的雨水云霧全都向那巨口涌去,被其吞噬得干干凈凈。 甘平一時不查,差一點被這鉤蛇一口吸入腹中,慌忙穩定了身形,逃離了這鉤蛇的吸攝范圍。漫天的暴雨被這鉤蛇一口吞下,只剩下頭頂黑壓壓的烏云和不時閃過的雷光。如今遮擋視線的暴雨停歇,面前的場景更讓甘平感到震撼。 一道高達三四十丈的水墻正浪花奔涌的慢慢升高,然而卻并未有任何的支撐,就那么突兀的詭異的在河中升騰了起來,內中驚慌失措的魚兒四下游動,清晰可見。這鉤蛇的控水神通果真強悍,竟然能硬生生的將這河水拔高數十丈,而且還有不斷攀升的趨勢。 而鉤蛇那巨大猙獰的身軀盤踞在這水墻之上,顯得格外的恐怖兇殘,讓甘平詫異的是,方才還在劇烈燃燒的褐色火焰竟然不見了,只有那長著倒刺的巨大身軀閃閃發光,透著駭人的色澤。 兩忙猛力催動那寂滅真炎,想要再次的勾起這鉤蛇的心火,但不知為何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那鉤蛇體內空空蕩蕩,竟然如同金烏和碧竹天蜈一般。怎么可能,甘平正在驚疑間,耳邊傳來了嘶啞難聽的聲音,“小娃娃,我勾魂體內已經沒有了惡念,你就不要費力了。誒,倒也奇怪,你這火焰的確有趣,竟然勾動了老祖宗我的心火,灼燒了我的惡念,倒是省去了我煉化神魂的功夫。” 甘平愕然抬頭,只見鉤蛇那猙獰丑陋的巨大頭顱正望向自己,一對巨目中光芒閃爍,顯然那嘶啞難聽的聲音正是這鉤蛇所發。已經達到了九階,即將化形的存在,這妖蛇的心智已經不下于常人,能說出話來倒也不足為奇。只是聽這話語,它體內的惡念竟然已經被灼燒一空,怎么可能? 這樣兇殘的家伙竟然只有這一點點的惡念,實在讓人不敢相信。見甘平滿臉的不信之色,那鉤蛇竟然極為人性化的微微搖頭,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回開言卻是順暢了許多,顯然這鉤蛇已經許久沒有說話了。 “娃娃,莫要不信,你們人類總是喜歡以貌取人,別看老蛇我樣子難看,但是這惡念卻比你們人類少多了。”甘平聽得有些無語,聽這話語,這鉤蛇也并非那無惡不作心地兇殘之輩,為何要做出這等毀城殺人之事呢? 第四卷 紅塵煉心莫問天 第二百九十七章 蛟龍 狂風依舊呼嘯不止,但是那漫天的雨滴卻已經消失不見,甘平揮舞著一對翅膀,在空中與那鉤蛇遙遙相對,心中卻分外焦急。若是真的動起手來,自己根本奈何不了這鉤蛇,然而想好這鉤蛇即將天劫臨頭,并不敢與自己拼命,一面度不過天劫,這才生生的與自己僵持了下來。 然而幾句話的功夫,那鉤蛇身下的水墻卻又暴漲了十幾丈,和顯然這鉤蛇并未放棄驅浪化蛟,將這百里化為澤國的打算。 “這為前輩,聽你的話語也并非那不明事理之輩,可為何要在此地起蛟驅浪,前方便是那百萬人口的慶豐城,莫非前輩要棄這百萬生靈于不顧么?這屠戮百萬人的業力一旦降臨,恐怕這天劫立時臨頭,到那時前輩可就悔之晚矣。”見這鉤蛇如此,甘平沒辦法,只好打算用話語拖住這鉤蛇,為慶豐城的蕭遠情爭取些時間。 那鉤蛇聽到甘平的話語,登時一只碩大的蛇頭仰天一聲嘶吼,狀態癲狂無比,陣陣充滿憤怒之意的嘶啞聲音傳入了甘平的耳朵。“百萬生靈,好一個百萬生靈,莫非因為這百萬生靈就可以將我鉤蛇一族的性命不放在眼中么?當年是那個老道,今天又是你小子,么非我鉤蛇一族的命就這么不值錢?” 甘平聞言登時有些驚愕,他有些摸不準這鉤蛇所說的話語,但從言語間能聽得出,這鉤蛇同那慶豐城中的百姓積怨已深,但是那慶豐城中的平民百姓又是怎么招惹到這大家伙的呢?竟然能讓這個鉤蛇,冒著天劫轟頂的危險,千里迢迢趕來這伏蛟河起蛟,這是何等深的仇怨啊。 仿佛看出了甘平的不解之意,那沙啞的聲音繼續響起,“此地名為伏蛟河,你可知為何叫做伏蛟河?就是因為在一千二百年前,這里被誅殺了一條蛟龍,這才名為伏蛟。而那蛟龍,正是我的父親啊……”說著那鉤蛇蒙著一層鱗甲的眼睛上竟然水花隱現,顯然是悲痛之極。 甘平不禁愕然,原本他以為這鉤蛇本是兇殘之輩,這才不管不顧的來這里阻止它的惡行,然而經過了方才焚心天火的試探,這鉤蛇心中的惡念卻是極少,顯然并非那窮兇極惡之輩,顯然這番舉動背后定然另有隱情。 見甘平一臉的若有所思,那鉤蛇嘿嘿的笑了起來,“娃娃,你可知我為何從千余里外趕來,在這伏蛟河起蛟么?就是為了報我父當日之仇。”說著目光中光芒閃爍,仿佛在回想什么一般,“莫非你以為那慶豐城中的百姓就都是良善么?錯!人心險惡啊……” 眼見甘平并沒有再次出手的意思,這鉤蛇也樂得他不理會自己,隨著那沙啞的話語聲,慢慢的將當年的這段仇怨掀開。 在千余年之前,此地還是山林荒野,妖獸奔走的的荒蕪之地,那慶豐城連一點的蹤影都沒有,而這伏蛟河當時被附近的妖獸成長為甜水河,就是因為這里的河水清澈甘甜,即便是到了大旱荒年,這河中的水也絲毫不見減少,滋養了一方的生靈。 在當年這里是妖獸的樂園,不知多少的妖獸生活在這里,而這甜水河中正隱藏著一只蛟龍。這只蛟龍便是那名為勾魂的鉤蛇的父親了,這蛟龍雖然盤踞在此,卻并不嗜血殺生,一心潛修,只為尋求天道,故此這些妖獸雖然知道這河里有一只老祖宗的存在,但是卻并未害怕。 然而有一天一群人類的到來卻打破了這安靜祥和的局面,這些人正是外來打算再此地開荒定居的百姓,也就是天風城的先祖們。但是有外來者侵入,當然引發了當地妖獸的不滿,更何況這些人類竟然伐木燒荒,將眾妖獸保護了千年的樹木一掃而空,化作了自己的房屋和柴禾。 于是大規模的妖獸襲殺開始了,那些外來者根本難抵擋不住這些妖獸的攻擊,連連敗退,幾乎損傷殆盡,但那時忽然出現了修真者,這才將許多的低階妖獸驅趕回來。不過即便這些人類還是那些妖獸,有多大的傷亡,那甜水河中的蛟龍卻依舊不為所動,它只是一心尋求天道,已經十四階修為的它根本不理會身邊這些事情。 有了修真者的幫助,這天風城的先輩們便在此定居了下來,自此開荒拓地,不過倒也沒先前那么肆無忌憚了,而那些妖獸因為修真者的緣故,所以也不敢隨便侵害人類,但若是有哪個不開眼的誤闖入密林深處,定然會被憤怒的妖獸所襲殺。 有趣的是,這妖獸與人類的分界點就是這條蜿蜒流轉的甜水河,蛟龍的道場。其實按照這蛟龍的心思,無論是人類也罷,妖獸也好,只要不打擾自己的修煉,自己根本懶得理會。所以即便此處數位強大的妖獸請求自己出手,都未加理會,只想盡快修煉到十七階,化龍入海,追尋永生不滅的仙道。 然而這甜水河中有一條蛟龍修煉的消息卻不知道如何被泄露了出去,自此這條蛟龍便沒了安寧的日子,十四階帶有神獸血脈的蛟龍,那是堪比大乘境界的妖獸啊,故此各方勢力輾轉而至,也使得那慶豐城愈發的興旺。說起來,這慶豐城興旺發達,這條蛟龍功不可沒。 就在這蛟龍每日里不勝其擾,想著是否要換一個道場的時候,那慶豐城的領頭人出現了,許下了豐厚的人條件,只希望這蛟龍能守護自己的慶豐城。其實那些身外之物都是次要的,最讓蛟龍看重的一項條件便是慶豐城會發動各方勢力,保證蛟龍安心修煉,至于那些旱澇之災,自己一介蛟龍之身,有雨無雨不還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么? 自此這蛟龍便成了這慶豐城的守護圖騰,每逢大旱之年便行云布雨,故此這慶豐城雖然地處邊遠地帶,但是卻依舊豐衣足食,人丁興旺。 那一年,百年未見的大旱席卷了半個天府大陸,就連常年不見減少的甜水河都硬生生的被蒸發了丈許,而那慶豐城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于是便布下三牲祭禮,祈求這蛟龍行云布雨,這蛟龍倒也是心底極好,正在沖擊第十五階修為的它,已經虛弱至極,卻已然履行諾言,出手相助。 這蛇類之屬,每到進階之時都會蛻皮虛弱,修為大減。即便是這化蛇進階的蛟龍,沒有化龍之前,也難免不了這樣的桎梏。不過這蛟龍雖然虛弱,但依舊不肯食言,只是不知為何,那一年的天氣炎熱的出奇,這蛟龍發動了本身神通,凝聚數百里的水汽,沒有一滴的水珠落下。 望著下面叩拜不已的民眾,這蛟龍不得已之下,不顧對自己的的損傷發動了極為損傷自身的秘法,終于匯聚了千里內的所有水汽,降下了一場甘霖。而自己那甜水河,也幾乎見了底。道場變成這樣,幾乎都不能居住了,于是那一代的天風城主立便邀請這蛟龍去天風城盤桓數日。 卻不過那殷切的邀請,更何況自己的洞府也是在難以居住,于是這有些淳樸的蛟龍便傻傻的化作人形,隨著那城主去了慶豐城。在那蛟龍眼中,自己與這慶豐城做了百余年的鄰居,對方根本不可能對自己起壞心,更何況即便他們有什么心思,也難以傷害到自己,畢竟自己是一條蛟龍,只要自己踏入了十五階的修為,那些大乘修士自己都可以不看在眼中。 然而就是這樣的疏忽大意才造成了這蛟龍的萬劫不復。在那狂歡宴席上,天風城主親手斟下的一杯毒酒,斷送了這蛟龍的性命,哪怕你是神獸之身,天地之大也有克制你的物事。那城主也不知道從何處尋來了那專門克制蛟龍的食龍蠱,一舉斷送了這蛟龍的生機。 服下這食龍蠱之后,那蛟龍立時覺察到不對,但是卻為時已晚,登時在那天風城中大鬧一場后,便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甜水河。然而卻沒想到那清風城主已經帶人嚴陣以待,而那原本幾乎見底的甜水河中,更是枯竭殆盡。至此這蛟龍才失去了所有的逃生希望,水屬神獸的它,沒有了這漫天水汽的滋養,加之虛弱之極的身體,根本難以抵抗那食龍蠱的侵害,堂堂一介蛟龍,竟然斷送在凡人之手,實在是可悲可嘆。 第四卷 紅塵煉心莫問天 第二百九十八章 報復 聽到這里,甘平不禁一陣的搖頭,很顯然這蛟龍一輩子只知道修煉,并不知道人心險惡。而面前那水墻之上的鉤蛇卻語態激動了起來,一張大嘴上下開合,滿嘴的利齒發出咔嚓咔嚓的響動。“娃娃,你可知道,那日我父被這些人害死之時,我在哪里么?” 說著那鉤蛇的巨尾一掃,直直指向了伏蛟河的上游,“那一年天下大汗,我父親為了救這里的百姓,拼著虛弱的身軀,強行抽取了千里內的水汽,就連這甜水河都被他抽取一空。這是我自小長大的家啊,為了救那些人類,父親他竟然連自己的家都拆了,可換來的是什么,是什么?” 這鉤蛇的情緒已經格外的激動,“換來的是背叛,是食龍蠱,是被人剝皮抽筋剔骨取珠,就連龍頭都被拿去做了法器。我當時就在上游三里的淺灘里,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還有一絲氣息尚存的救命恩人生生活剝,你說,這些人該不該死?那慶豐城還有什么存在的價值?”說道這里那鉤蛇已經是暴跳如雷,“若非我父親,那一場大旱之下,那慶豐城中人十不存一,哪里來的人口百萬?哪里來的盤踞一番。你可知我聽到他們誅殺我父親的原因是什么嗎?是聽說蛟龍在化龍之時會巨浪滔天,淹沒千里,他們還大言不慚的說什么防患于未然……” 甘平聽到此這里氣息不僅有些微微急促,身后呆呆漂浮的金烏更是不屑的嘲笑一般發出了一聲鳴叫,愚民無知啊,這起蛟是巨蟒化蛟之時才會出現的巨浪,和蛟龍升天有什么關系?一旦脫離蛟身,進化成龍,那就成了天地間的神獸,這點河水怎能夠施展?那時的蛟龍便會順流而下,直入大海,這才叫龍歸大海乘風破浪。 “防患于未然,哈哈哈哈哈!”鉤蛇的神態癲狂了起來,“我父親當時已經是十四階的妖獸,馬上就跨入十五階的存在,若真的想要滅殺這里的一切,只不過是反手間的事情。這些愚民依據這不知道從哪里道聽途說示警,竟然暗害了我父親,可憐我父一世英雄,竟然被一杯食龍蠱斷送……” 聽到此處甘平不禁也微微嘆息,這食龍蠱這些普通人怎會擁有?想來是那些覬覦著蛟龍一身寶貝的修真者參與其中,這才將這蛟龍害死,轉瞬間甘平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系。雖然這蛟龍帶人極為何山,但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早已經深入人心,身邊住著這樣一條蛟龍,任誰也睡不安生,這才給了那些貪婪的修真者以機會。 “這些人恩將仇報,忘恩負義,全部該死!”那鉤蛇在水墻之上揚起高高的頭顱,大聲嘶吼著,“我父親不能白死,這血債要血來償!這群愚民既然怕我父親造成巨浪滔天的局面害死他們,那我就要驅動萬頃碧波,將他們活生生化為魚蝦!讓這群愚民知道,什么叫做起蛟!這樣他們才知道什么叫做悔過!”說著那水浪立時再次拔高了數丈。 甘平這才愕然發現,那原本四十余丈的水墻,在自己與蛟龍說話間已經整整增了一杯,而且還以極快的速度不停的攀升著。這鉤蛇復仇心切,即便是與甘平談話間卻也沒有忘記運轉法力催動身下巨浪,眼看這起蛟之勢已經成形。 “前輩,令尊的事情的確是那些人喪盡天良,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千余年,現在那些人……”還沒等他說完,那鉤蛇便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語,“那些人當然已經死了,但是他們的子孫還在,那慶豐城還在,他們既然怕我父親毀去慶豐城,那我就親手毀掉這座城池,將他們的子孫都換位魚蝦,他們的墳塋也都將被大水吞沒,我要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鉤蛇歇斯里地,陰測測的話讓甘平不禁打了個寒噤,這是何等的怨毒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或許當年親眼見著自己的父親被人活生生的剝皮抽骨之時,這鉤蛇就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吧?否則的話也不會千里迢迢從深山老林中出來,專程到這伏蛟河來起蛟,顯然心中怨毒已經極深。 “但是前輩,若是這樣的話,造成了這樣打的殺孽,一旦天劫轟下,您這一身的修為可就萬劫不復了……”甘平還沒有死心,試圖想要說服這鉤蛇。那鉤蛇朗朗一笑,“娃娃,我意已決,莫要多言,觀你的氣息根本不是這慶豐城中人,我這才會破例和你聊上許久。這蛟浪已經快要成形,哪怕你現在動手也已經晚了,趕快逃命去吧,待我發動這蛟浪之時,那威力即便我也難以控制,你我素無仇怨,你還是快些離去吧……” 甘平咬著嘴唇望著那猛然拔高了數丈的蛟浪,心中有些猶豫不決,說起來眼前這事情是鉤蛇與那慶豐城中人先祖的恩怨,或許還有那雪靈天宗參與其中。面前這鉤蛇也并非大惡之徒,只是心思偏差,走了叉路而已,但是若真的做出伏尸百萬千里澤國的事情來,那可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正在思索間,只聽遠處一聲宛若春雷炸響的暴喝,“孽畜爾敢!”只見數十里之外一道強橫的劍光橫掠而至,明黃的庚金色澤閃耀天地,將這片昏暗的天空照耀得宛若白晝一般。好強橫的修為,看著劍光,怕不是有元嬰期的修為吧?那劍光說話之時還遠在數十里外,而說話間已經到了甘平的面前,橫亙天地之間。 那鉤蛇見有人出現,登時雙目中露出兇殘的光芒,死死盯向了來人。那人容貌頗為的蒼老,一臉的苦相,兩道眉毛一上一下,看起來頗為的奇怪。甘平不禁有些奇怪,按理說這元嬰期的修士,在結嬰之時都有一次改變容貌的機會,可眼前這明顯是元嬰期的高手,為何容貌如此的古怪? 而來人一對眸子也不時的瞟向甘平,顯然很是奇怪這個小小的化液弟子怎會和這鉤蛇對峙如此長時間,但是甘平在那不時掃來的目光中發現了一抹貪婪之色,當下心中分外的警惕。這人很顯然是發覺了自己身邊這金烏和碧竹天蜈的神駿之處,這元嬰修士可不比那未化成蛟龍的鉤蛇,若是對自己起了壞心,一招之間便可取自己性命。 但幸好這人并未對自己出手,只是頗為奇怪的敲了自己幾眼,便將目光轉向了鉤蛇,“孽畜,你可知這是什么地方?這慶豐城乃是我雪靈天宗鎮守之地,你竟然敢趁我不在,來此放肆,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甘平這才發現,來人的服飾和方才的蕭遠情竟然有一些相似之處,再聯系先前蕭遠情說的話語,和這人來的方向,想來就是那去尋弟子的元嬰修為的高手了。 來人冷哼一聲,“孽畜,還不速速退去,莫非真要我蕭長青將你斬殺么?”說話間已經是殺機畢露,但是停在甘平的耳中,怎么總是有那么一絲色厲內荏之意呢? 第四卷 紅塵煉心莫問天 第二百九十九章 仇人 這自稱叫做蕭長青的元嬰修士想來就是那蕭遠情口中雪靈天宗在此處坐鎮的元嬰修士了,半空中的鉤蛇一聲咆哮,立時腥風卷起萬重巨浪,化作一只大手迎頭拍下,就連甘平都被籠罩在其中,不知為何這上古兇獸竟然發了癲瘋。這讓甘平吃了一驚,登時連忙閃身而過,寂滅真炎更是化作重重的防護將自己包裹,他已經看到了那迎面撲擊而下的水浪中,藍光閃耀,竟然是蘊含了無數的葵水真精和不知多少的水雷在里面。 那水雷在葵水真精的催發下,已經到了爆發的狀態,若是迎面受上這一下,即便甘平有著諸多異寶護體,也難免受重傷。當寫不敢怠慢,雖然不知道這原本已經頗為冷靜的鉤蛇為何突然發瘋,但是還是先保命的好。登時數十滴紫光清寧神油飛出,化作漫天火焰,硬生生的在那頭頂的水浪上擊出一個洞來。 這紫光清寧神油,原本存放在大須彌靈光盞中共有一萬余滴,只可惜在甘平數次使用,尤其是依仗其抗衡妖仙之時,更是損失了數千滴,如今可以說是用一滴少一滴,這數滴神油飛出,甘平實在rou痛的緊。畢竟這神油可以伴隨著火焰威力的增大而增加威力,自己眼下使用,實在是太過浪費。 漫天的火焰將甘平和火鴉天蜈等護住,自然是沒有什么妨礙,而那一旁原本氣勢洶洶的元嬰修士蕭遠情卻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上登時散發出白金色的劍罡將其牢牢護住。甘平不由一驚,原本以為這元嬰修士終于趕回來,無論如何也能壓制這鉤蛇一頭,以免他禍亂蒼生,然而卻沒想到這蕭遠情竟然是有傷在身,連一招都險些撐不過去。 而那無端發瘋的鉤蛇更是神態癲狂,巨口一張,漫天的黑色水霧飛了出來,直奔面前這兩人。“是你,原來是你們雪靈天宗暗害了我的父親,沒錯!你竟敢將我父親的牙齒煉制成玄兵,竟然還敢來到我的面前,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甘平這才明白那鉤蛇為何會好端端的連話都沒說便發動了攻擊,原來蕭遠情手中那柄玄兵竟然是龍牙所制,更是讓這蛟龍之子發覺,親眼見到父親被人抽筋拔骨,如今竟然有人拎著父親的尸骸煉制的兵器找上門來,不發瘋才怪。而那黑蒙蒙的霧氣已經來到兩人頭頂,甘平只覺得身上一涼,立時仿佛被人禁錮了一般,身軀立時重了數十倍,脊柱也開始嘎吱吱的作響,一副承受不住的架勢。 “一元重水!”甘平猛吸了一口涼氣,竟然是一元重水,這種先天至柔至重之物,看來這鉤蛇也另有奇遇,否則的話也不會施展出這一元重水來。和時間奇火一般,這靈水也分為許多種,而這一元重水則是其中階位較高的一種先天靈水,一滴一元重水足有一個方圓百里湖泊的重量,端的沉重之極。 現在的甘平只感覺到自己的身上被那一元重水所幻化的水霧侵蝕,那沉重的力量簡直讓自己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不過幸好自己身上數種奇火并不在這一元重水之下,而那寂滅真炎更是不畏懼這靈水。滿身的白色火焰閃耀,甘平身上的水霧登時被席卷一空,然而他身邊的那身軀龐大的三足金烏卻是身上烈焰猛的一縮,哀鳴了一聲,化作一道流光向甘平飛來。 雖然聲勢極其浩大,但是這三足金烏也只是表面功夫而已,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縷殘魂凝聚的器靈,別看剛才與那鉤蛇斗得有聲有色,但是一旦碰到這先天克制的物事,立時間便承受不住,被大會了原型。甘平連忙抖動手中的五火七禽扇,將金烏元神收入其中,加以溫養。 這三足金烏雖然強悍,五火七禽扇也威力極強,但是若是碰到先天克制之物還是不夠看啊,若是自己能將那幽冥邪毒鳳凰的翅翎煉化進著五火七禽扇中,有了這實打實的神禽羽毛,哪怕再多的一元重水,這金烏也不會懼怕。只可惜自己的實力還不夠煉化那邪毒鳳凰的翅翎,只能望而興嘆。 不遠處那蕭遠情可是倒了大霉,被這一口歹毒的一元重水噴到,原本重傷的身軀更是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那鉤蛇的一只尾鉤向自己直直刺來。自己還真是倒霉,被排到了這么個靈氣不充裕的地方當值,可誰讓自己沒有后臺呢?不過所幸只是一個甲子而已,回去更會得到一個靈氣充裕的洞府修煉,更何況此處的水汽極為充沛,更能將自己的真元淬煉得更加精純一些,故此自己也就忍了。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馬上到任的時候,出現了這碼子事情。那該死的魔頭不早不晚這個時候下界,自己那兩個師侄就這么被他所害,唉,看來安逸的日子過久了,自己倒是放松了警惕。察覺到了那微弱的魔氣竟然只拍了三兩個弟子查探。 想到這里,蕭遠情不禁心中咒罵起那幾個被派去查探的弟子來,這幾個廢物,竟然連發個傳訊靈符都沒發出來,這才造成了后面一系列的失誤。想到在自己手下折損了這么多的弟子,蕭遠情幾乎要哭了出來,哪怕是因為魔頭出現,但是自己也定然逃不過責罰,可以想象自己回到宗門迎接自己的將是怎樣的怒火了。 不過能逃得出一條性命來,些許懲罰倒也算不得什么,魔頭顯形,天下魔劫將至,即便自己犯了再大的錯誤,宗門總不可能將自己這元嬰的戰力放置一旁吧。可讓她沒想到的是,本想著回到這慶豐城的道場,將這些年的積攢的物事盡數取走,逃回宗門稟報摩羯的消息,卻沒想到自己的道場居然被淹沒。 那該死的蕭遠情在哪里?雖然同是姓蕭,但是蕭長青對于這小小的煉氣弟子卻并無什么好感,將近二百歲了,還僅僅是一個煉氣高階,資質實在不堪的很。而且這蕭遠情還是一個老好人,這更讓蕭長青看不上眼,修真界實力為尊,否則的話哪怕你交友滿天下,度劫之時只是你孤身一人,四處結交那么多朋友有什么好處? 若非看在這蕭遠情長的一副仙風道骨,正好可以放在道觀前面作為擺設,糊弄那些愚民,蕭長青早就將這個無用的弟子趕回宗門了,自己蕭長青的手下可不養閑人。 想到這蕭遠情就讓蕭長青一陣的氣結,這個家伙實在是蠢笨之極,憑借著自己在道場外布下的重重法陣,怎會讓自己的道場被這大水淹沒,委實太無用了些。這宗門有規矩,當值之時收取的賦稅珍寶,要排專門弟子看管,不可交予一人之手,否則的話蕭長青手鐲一揮,便全裝下了,哪還會有現今被水淹沒的情況發生? 若是那蕭遠情在此,定然叫起撞天屈來,這師祖的確是在道場內刻畫下了法陣,但是此番前去伏魔,蕭長青帶走了全部的弟子,僅留下一個空殼子留給蕭遠情,以蕭遠情煉氣高階的微弱修為,加之沒有靈石靈丹的幫助,怎能抵擋得了這鉤蛇的興風作浪?能逃出一條性命還是甘平出手相助哩。 眼見著那鉤蛇長約丈許的尾鉤已經來到面前,那藍幽幽的勾尖閃動著危險地光芒,蕭遠情不敢怠慢,一劍惡狠狠的批在了那尾鉤之上。登時一股大力傳來,他不禁再次口噴鮮血倒飛而出,這讓他也郁悶不已,若非此次遇見了魔頭,自己護身法寶盡毀,只剩下手中這一柄蛟牙煉制的長劍,哪里會連一招都撐不住就被擊飛。若非自己受了重傷,哪里輪得到這小小鉤蛇猖狂。 沒等蕭遠情的身軀飛出去,那尾鉤猛的橫甩,速度極快詭異的來到了他的身后,鋒利的尖刺,正直直的對著蕭遠情的后背。一聲悶響傳來,那蕭遠情再次的斜斜飛了出去,正是甘平發覺不好,也顧不得失禮,一道雷光將蕭遠情炸開,脫離了那尾鉤的威脅。 蕭遠情心中更是郁悶,沒想到自己竟然淪落至此,居然被這小小的鉤蛇和化液弟子拍皮球一般拍來拍去,當下虎吼了一聲,穩住了身形。以他元嬰修士的rou身強度,加之甘平刻意控制的玄雷,根本沒有給他造成什么傷害,但是他自覺丟不起這個臉啊。 若是傳出去,自己堂堂元嬰修士竟然被一直九階的鉤蛇和一個化液弟子打的滿天飛,自己也不用出門了,直接拿起寶劍抹脖子算了。登時這蕭遠情的眼神中帶起了一絲不悅,就連救助他的甘平都恨上了,然而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在他的眼底,不知何時閃現過一絲黑色的光芒。 第四卷 紅塵煉心莫問天 第三百章 殺機 從自己的手鐲中胡亂的抓出幾顆療傷的丹藥,蕭長青惡狠狠的將其吞了下去。登時感覺到傷勢被壓制的他,目光冷冷的望向在場中與那鉤蛇爭斗的甘平。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何來路,一介化液巔峰的修為,竟然能這那鉤蛇斗個平分秋色,要知道這鉤蛇乃是上古異種,即便是全盛時期的自己,也不敢大意的面對。 更讓這蕭長青嫉妒的是,這小子全身上下寶光閃耀,實在是羨煞人,別的不受,頭頂上那一盞青光蒙蒙的寶燈,一眼望去就定然不是凡品。更別說剛才見到的金烏,還有那靈蟲,就連他手上扣著的寶扇都是三品的法寶,自己若是有這么多的重寶護身,在宗門內的地位豈不是立時躥上一大截? 到那時候,自己哪里還要看那些宗門長老的顏色?誰還敢分派自己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受罪?看著看著,這蕭長青的眼神可就變了,那鉤蛇也就罷了,雖然聽那話語,好像因為與自己手中長劍煉制的原料,那條死鬼蛟龍有什么關系。但是那蛟龍也不是自己殺得,這是上一代長老不知從何處弄來的材料,自己求爺爺告奶奶才能得到一邊角廢料的后槽牙,煉制出這么一只三品飛劍來。 自己之所以發怒是因為這鉤蛇淹沒了此處的道場,將自己多年收集的繼續卷入洪水中,這才使得自己怒不可遏,不顧自己身受重傷沖了出來,其實那慶豐城是否被洪水淹沒,和自己有什么關系?但是若是能趁著這兩者相斗,將小子和鉤蛇盡數擊殺,那想來著功勞就可以彌補自己此次犯下的錯誤了。 這鉤蛇雖然僅僅九階,但是卻是上古異種,全身都是寶,自己若是能將其擊殺,獻于宗門,便足可以抵消此次的過失。而那小子么,蕭長青目光閃動,嘴角掠過一絲冷笑,那寶燈定然是一件護身奇寶,手上的寶扇雖然自己不能應用,但是宗門內大長老的兒子不是正缺一件火屬性的奇寶么? 若是有了這件寶貝作為晉身的資本,自己豈不是在宗門內也有了靠山么?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呀,小子,算你倒霉,遇到了我!一念錯,萬事錯,蕭長青沒有發現,自己在思索之時,眼底的那縷黑色光芒,在自己考慮之時,正散發出死死的魅惑之意,勾動自己內心最陰暗的思維,他已經入魔了。 正在與鉤蛇激斗的甘平眼角撇到了發呆的蕭長青,不禁微微氣結,莫非這元嬰境界的前輩被嚇傻了不成?若是還不趁著現在合力將這鉤蛇擊殺,那蛟浪一起,可就萬劫不復了。此時那鉤蛇身下的萬頃波濤已經暴漲到了百余丈高,浪疊浪,浪推浪,浪打浪,正以一個極為快速的速度向上攀升。 若是再不能阻止這鉤蛇聚集水汽的速度,恐怕不出一時三刻,這蛟浪便會成形,氣勢攀升到最高點的大浪立時便會傾瀉而下,化為天災。 當下不敢遲疑,甘平連忙傳聲入蕭長青的耳中,“前輩,請與我合力擊殺這鉤蛇,否則的話那慶豐城可就危險了!”聲音急促焦急,很顯然已經到了極其危險的境地。 聽到甘平的傳音,這蕭長青面上微微一動,嘴唇翕動了幾下,登時幾句話語傳到了甘平的耳中,“我收了重傷,小子,你將它拖住,待我施展秘法,發動我宗秘傳的殺招將其擊殺,但是在此之前,萬萬不能讓其打擾到我。” 這蕭長青端的沒安好心,正是要借用甘平之手,拖住這鉤蛇,待到兩者都兩敗俱傷之后,自己再痛下殺手,將兩者擊殺,獲那漁翁之利。沒等甘平答話,這蕭長青已經一飛沖天,消失了蹤影,登時淡淡的威壓從天際傳來。甘平心中微凜,他原本是想要拉著重傷的眼影修士做幫手,自己突施辣手,干掉這鉤蛇,畢竟眼下自己的戰力已經不下于金丹巔峰修士,足可與這鉤蛇一戰,只是苦于沒有時間作為緩沖罷了。 想到剛才這蕭長青望向自己的貪婪眼神,甘平心中打了個突,當下雖然與這鉤蛇爭斗,卻暗地里留心起這蕭長青的舉動來。幸好那鉤蛇只是稍微發了下瘋癲,旋即不再向著那蕭長青發狠,只是一門心思的積蓄自己的蛟浪,打算一句竟功,故此甘平與其爭斗倒也是有驚無險,能分出神來提防那蕭長青。 這時那蕭長青已經脫離了兩人的爭斗范圍,掐動這指決,做起法來,在雪靈天宗內有一門自損修為,換取強大力量的法門,燃燒自己的真元法力,讓自己恢復最為巔峰的狀態。但是一旦施展了這法門后,施法者本身免不了自身的修為要降上一階。 然而在巨大的利益推動下,心底那縷魔氣的蠱惑下,這小強請已經顧不得許多,只要能將下面的兩人擊殺,自己從元嬰中階降到元嬰初階又何妨?此時的蕭長青在那魔氣的蠱惑下,心神已經出現了偏差,一腔的殺機充盈,很顯然要將這一人一蛇置于死地。 那淡淡的殺機已經將下方籠罩,甘平身上微微發冷,覺察出了一絲不妙,但是苦于被這鉤蛇死死拖住,根本無法查探那蕭長青做了些什么。然而正是這縷殺機,觸動了甘平肩頭的火兒。自與那鉤蛇爭斗開始,火兒便一直處于萎靡退縮的狀態,甘平只知道那金烏與碧竹天蜈克制這鉤蛇,然而卻不知這鉤蛇對火兒也有著相生相克的制約。 靈猴之屬的靈獸,最畏懼的就是這蟒蛇直流,火兒在山林中碰到尋常的蟒蛇都極為的畏懼,眼下冷不防遇到了這蛇類的祖宗,相貌猙獰可怕的鉤蛇,哪里還能施展得開手腳?所以自始至終,都只是蜷縮在甘平的肩頭,瑟瑟發抖,不敢動彈。然而那縷殺意卻觸動了火兒的神經,靈獸感覺比人類敏銳的多,那針對甘平的淡淡殺機,被它所感知,立時激發起它胸中的兇厲之氣來。 自小到大,火兒便與甘平相依為命,宛若兄弟一般,甘平就是它的血,它的魂,它的命!誰敢打甘平的主意,就是咬了火兒的命根子,滿腔被鉤蛇驚嚇到的懼意立時化為了怒火,火兒咆哮著在甘平的肩頭揮舞著均天棍。 第四卷 紅塵煉心莫問天 第三百零一章 被困 這蕭長青沒安好心,甘平心中已經得了定論,但是苦于被那鉤蛇牽絆無法脫身上前查看,不過甘平旋即嘴角微微冷笑,莫非還怕你不成?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那慶豐城中百萬性命固然重要,但是卻也大不過自己的命去,你蕭長青鎮守此地,都可以不顧他們的安危,自己拼的哪門子勁。 只是讓甘平有些詫異的是鉤蛇的態度,這鉤蛇先前并不在乎起蛟化浪,將這百里變成澤國,那屠戮百萬人的殺孽引發天劫。而眼前更是安穩,只分出小半力量對付自己,剩下的力量全部都留在控制那水墻之上,對于頭頂元嬰境界的高手利劍高懸卻并不在意,莫非有什么依仗不成? 正在疑惑間,半空中千萬條劍光呼嘯而下,原來竟然是那蕭長青已經動手了,這蕭長青果真狠毒異常,竟然一出手就是那劍陣。半空中也不知多少劍光不成一個玄奧的大陣,將甘平與鉤蛇籠罩在其中。那高高在上的鉤蛇首當其沖,堅固異常的鱗甲被一道劍光擦過,登時裂開了一道尺許長的大口子,內中墨綠色的血液立時四下噴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