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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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平在一旁看得連連心痛,那布幡卻是并非自己化血神刀一般吸納天魔增強(qiáng)己身的法寶,而是一件古怪的孔家你法寶,剛才那一下卻是破開了一道空間裂縫,將滿殿的魔氣卷入了另外的一個空間。這等宛若拋垃圾一般的行徑自然讓甘平大為rou痛,但是那守銀真人出手極快,眨眼間滿殿的魔氣魔焰便消散不見。 隨著那天魔身隕,空中那恐怖的劫云也隨之不見了蹤影,立時間漫山的紫黑色雷光化作縷縷青氣散逸到了天地之間。雷法的最高境界便是這劫雷后萬物生,雖然這劫雷并未竟全功,但是卻也是最為頂階的劫雷,如今目標(biāo)消散,這劫雷自然隨著天道運轉(zhuǎn)化作了最為純正的生之氣,散布在整個隱玄峰之上。 可想而知,日后一段時間之內(nèi),在這隱玄峰上修煉行走的弟子都會受到這極為精純的生之氣所滋養(yǎng),rou身真元迅猛的增長,畢竟這等的天帶造化,化生萬物的生氣,來之極為不易。沒想到此番開啟連山易經(jīng)寶書,惹來的這場劫難卻是讓妙成宗因禍得福,想到這里無怒真人不禁捏了捏頷下的幾縷長髯,若有所思的望向了甘平,此子果真是身具大氣運之人。 見塵埃螺釘,守銀真人一把抄過了還在空中漂浮的連山易經(jīng),放在手心摩挲了起來。冷不防他的耳朵微微抖動,仿佛聽到什么話語一般,很顯然是有人傳音于他。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我還想著先睹為快,卻沒想到將那些小子驚動了,沒奈何,我這長輩總要有個樣子,好了我先去了……”沖著無怒真人略略點頭,守銀真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無怒真人連忙行禮恭送這師叔祖,至于那連山易經(jīng)他卻并未在意,這等寶書易經(jīng)落入了妙成宗,還擔(dān)心個什么?等到宗門內(nèi)的太上長老參悟完畢,那心得自然會傳下,卻也不用自己擔(dān)心。挑了挑眉毛,無怒真人望了望滿目瘡痍的大殿心中不禁暗嘆一聲,方才一場大戰(zhàn)之下,這礪山殿幾乎被毀去大半,就連那殿頂都破出了一個窟窿,不日就要舉行那宗門大典,看來要抓緊修建才是。 甘平這才想到方才自己只是承認(rèn)自己擊殺了算天宗弟子,竟然惹出了這樣一場風(fēng)波,不禁有些赧然,連忙走上前去想要跪倒。之見無怒真人一揮袍袖,“不用跪了,站著說話吧,那卜一真,殺了也就殺了。能得到這連山易經(jīng),十個卜一真也殺得!” 甘平不禁有些愕然,抬起頭來,上方的無怒真人滿臉的殺氣,一旁的無垠子等滿臉的心有戚戚焉,比起這連山易經(jīng),殺了一個算天宗弟子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只可惜那卜一真山上只有這一本連山易經(jīng),那另一本《歸藏》卻仍舊在算天宗內(nèi)珍藏,實在是有些可惜。 既然此事揭過,甘平便也識趣的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字戒指中取出了一只青銅古瓶來,捧在了掌心,“這是弟子在那巫墓中偶然獲取的巫神精血,共有十二滴之多,弟子不敢專美,特上呈于宗門。”甘平的話語讓無怒真人吃了一驚,巫神精血!以他這等修士何嘗不知道這精血的寶貴,然而刺進(jìn)竟然取得十二滴之多,實在讓人驚訝。 袍袖一甩,甘平掌心的銅瓶便飛了起來,落到了無怒真人掌心,陣陣豪邁的笑聲響起,卻是那掌門無怒真人高興的朗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有了這等精血,我等的rou身修為便能提上一個臺階,我宗大興啊,大興……”這突如其來的餡餅則能讓無怒真人不高興,正在擔(dān)憂后山的太上長老們壽元將盡血rou崩壞,這甘平便送上了這固本培元的奇物,數(shù)量之多,莫說那些太上長老了,就連自己師兄妹抖能借助這經(jīng)學(xué)的力量,一舉突破元神境界,自己這一支實力越發(fā)的強(qiáng)大,這妙成宗便越是安穩(wěn),任那些宵小如何鬧騰,也掀不起風(fēng)浪來。 一旁的無垠子更是死死的盯著那銅瓶,嘴唇微微顫抖,這巫神精血極其珍稀,自己早年專注于煉丹,這修煉一途卻是放下了,如今精血衰退,那元神境界的壁障停滯多年卻無法突破,并非真元法力不夠充沛,只是這rou身壽元已經(jīng)快要到了極限,根本難以支撐自己突破時的消耗。如今有了這巫神精血,自己便能重塑身軀,再次問鼎關(guān)卡,元神可期。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無怒真人瞄了一眼下方謙恭侍立的甘平,笑了一下,“平兒,你此番獻(xiàn)上這兩物來對宗門貢獻(xiàn)極大,倒是宗門承了你的情了,說吧,你有什么要求?”無怒真人執(zhí)掌妙成宗多年,甘平的小心思豈會看不出來?此子此番去那巫墓定然收獲巨大,如今取出一些來分潤貢獻(xiàn)宗門,倒也免去了不少口舌。既然有功就該賞,這是宗門內(nèi)的規(guī)矩,答應(yīng)他一個要求倒也不過分。 第三卷 人劫乍現(xiàn)墓中轉(zhuǎn) 第二百四十四章 舊事重提 甘平一愣,他沒想到無怒真人會如此一說,自己奉上那巫神精血只不過是想要回報宗門對自己的培育之恩罷了,若說真的想要什么,自己一身強(qiáng)橫的法寶,道術(shù)功法也不缺,還有什么好求的?心中一動,甘平抬起頭來望向了上方的無怒真人,之間無怒真人眼中蘊(yùn)含著莫名的似笑非笑的意味,心下了然,不禁心中微微苦笑,原來卻是被人誤會了,自己倒是對那掌門之位沒有絲毫的染指之心,更何況這巫神精血雖然珍貴,但是將其奉上的功勞卻根本不足以讓總呢個認(rèn)定自己下任掌門的位置。 甘平最大的心愿不過是逍遙天地間,不受約束和限制,能將自己的一切抓到自己手中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根本沒有什么興趣。這掌門不好當(dāng)吶,看看眼前這掌門師伯,這等的悟性資質(zhì),竟然修為還被困守在元嬰巔峰,就可見一斑。當(dāng)下甘平微微行禮,拱手答道:“甘平本是一心回護(hù)宗門,并無任何奢望,但是師伯既然提出來,甘平這里倒真的有一事相求……” “甘平出身自燕戎國馬家集,那里處于極北之地,氣候苦寒且妖獸眾多,諸位鄉(xiāng)親們不勝其擾。飲水思源,甘平幼年層受眾位鄉(xiāng)親的恩惠,不能不報。前些日子甘平下山去過了那坊市,內(nèi)中更有全無真元法力的普通人,思慮到此,甘平便有了將馬家集眾鄉(xiāng)親移居此地的想法,只望師伯能畫出一片地界來,供馬家集眾人居住,甘平就知足了。” 無怒真人微微動容,沒想到這甘平竟然提出了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這等事情哪里還需要自己一介掌門發(fā)話?只要這甘平正是確立了親傳弟子的身份,自可將那馬家集眾人送至山下坊市,雖然無法進(jìn)入宗門,但是有了他的照拂,在山下安居樂業(yè)倒也輕而易舉。想到此處無怒真人微微苦笑,“罷了,罷了,既然你意不在此,那我也不再勉強(qiáng),待得你下山歷練之時,自去將那馬家集眾人帶來,那時自有他們一處安身之所。” 甘平連忙謝過掌門真人,無怒丸子隔閡面前一身白衣清幽俊朗的甘平,心中不禁萬分的感嘆,沒想那那日在礪山殿前的外門稚嫩弟子,如今卻也成長到這般的地步,無垠師弟能有此徒,實在是天幸啊。既然此間事了,無怒真人便說道:“既然無事,那平兒你就退下吧,那鐵門宗之事你倒也不必掛懷,說起來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倒也不必懼怕那風(fēng)行元,你們之間的恩怨宗門便不插手了。”言下之意便是讓甘平自己去解決掉風(fēng)行元那個麻煩,以現(xiàn)在甘平的rou身強(qiáng)度和真元法力,對上那風(fēng)行元勝敗足有五五之?dāng)?shù),若是加之那些威力絕佳的法寶,斬殺那風(fēng)行元倒也并不費力,因此無怒真人倒也放心甘平,而且此舉還免去了妙成宗以大欺小的名聲,沒辦法,身為掌門,一切都要思慮得當(dāng)才好。 甘平應(yīng)了一聲,剛想退出礪山殿,一旁傳來了一聲美妙悅耳的聲音,“平兒,你且慢……”抬頭望去,正是師姑無音,眼前的無音一身白衣,清麗無比,早沒了那日見到的妖冶嫵媚,剝離了那妖媚神魂的無音,遍身勾魂蕩魄的氣息蕩然無存,滿身的圣潔之氣,加之那美艷無匹的面龐,更是分外動人。 見到是她,甘平連忙躬身行禮,“不知師姑還有何事?”對于自己這師姑,甘平還是頗為畏懼的,先前因為中了那溫雷池水而陷入了那奇妙的境界,對于身邊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然而先前無音師姑的嫵媚潑辣卻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且不說這師姑與自己師尊莫斂鋒曖昧不明的關(guān)系,就以她是馬玲兒師尊的身份,甘平也對其格外的謙恭,畢竟自先前看來,這師姑的脾氣喜怒無常,還是小心些為妙。 讓他沒想到的是,無音并未答話,而是繞著他轉(zhuǎn)起了圈子,一對美目在他身上打量個不停,甘平只覺得陣陣香氣撲鼻而來,連忙手?jǐn)z心神,有些心虛的微微垂下了頭。要知道這顆是馬玲兒的師尊,自己的未婚妻還在那溫雷池中,而自己此番卻帶了一對姐妹花回來,雖然并未有什么太過逾距的行為,但是依舊有些心虛。 沒想到無音圍著甘平繞了兩圈,朱唇輕啟,“不欺暗室,好啊,你很不錯,比起你那好色無良的師尊來,要強(qiáng)上許多……”此言一出,大殿中眾人神色立時一變,甘平立時間頭上冷汗涔涔。很顯然自己先前與花無衣的烏龍事件,被師姑所知曉。想來也是,自己失蹤,妙成宗上下恐怕已經(jīng)將與自己接觸過的人都徹查一遍了吧?想到自己與花無衣在暗室中那烏龍的事件被人所知曉,甘平不禁覺得離散上一陣的發(fā)燙,愈發(fā)心虛的垂下頭去。 “哈哈哈哈哈,天氣很晴朗啊,哎呀……”首先反應(yīng)過來的正是老jian巨猾的無垠子,嗅到了滿殿酸味的他連聲叫嚷,“哎呀,壞了,我那里還有一爐丹藥……諸位,待我去去就來……”說完沒等總?cè)朔磻?yīng)過來,便化作一陣清風(fēng),連那大殿的正門都沒走,急匆匆的從破損的殿頂飛了出去,不見了蹤影。 無垠子突如其來的一手讓殿內(nèi)的眾人一呆,第二個反應(yīng)過來的卻是那無怒真人,一掌拍在了腦門上,“無垠師弟,可是我那爐丹藥么?等等我……”一道劍氣長虹拔地而起,轉(zhuǎn)瞬消失不見。莫斂鋒臉色鐵青的望著兩位無良的師兄,很明顯這無音是要借著這個引子舊賬重提,而這兩人卻絲毫沒有出言相勸的一絲,居然找個引子跑掉了,話語間滿是幸災(zāi)樂禍。他不禁希冀的望向了一旁的無神子,望著莫斂鋒幽怨的眼神,無神子冷不防打了個寒噤,死板黝黑的臉上露出一道極為難看的笑容,“額,這劫云涌動,弟子們肯定驚慌失措了。唔,話說這天地氣機(jī)有些失常啊,我去看看,莫要是有強(qiáng)敵入侵才好……” 胡亂的編造了幾句,無神子急匆匆化作一團(tuán)烏光緊隨前面兩人從破損的大殿之上飛出。莫斂鋒耳尖,隱隱的聽到無神子離去前的嘀咕,“開什么玩笑,這事情豈是我能招惹的?斂鋒師弟,實在對不住,你自取多福吧……”緊隨其后的竟然是兩聲促狹的竊笑聲,沒想到無神子這等冷厲死板之人也會開玩笑。 目光呆滯的望著這些無良師兄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莫斂鋒心中不禁哀嚎了起來,轉(zhuǎn)眼看到了下面用冰冷目光望向自己的無音,瞬時一個激靈,連忙收斂了哀怨的面容,乖乖站好,傳出去或許有人不會相信,這妙成宗第一劍修,堂堂元神高人,竟然也有如此委屈的時候。 甘平感受著上方莫斂鋒宛若實質(zhì)一般惡狠狠的目光,心中不禁頗為委屈,這無音師姑舊事重提,根本于我無關(guān),說起來我才是受到了牽連。正在胡思亂想之時,冷不防一只白嫩的小手按到了甘平的心口之上,甘平立時間覺察到頭頂那鋒銳的目光愈發(fā)的尖銳,陣陣的殺氣繚繞全身,心中不由得哀嚎了起來,我的師尊啊,又不是我要占師姑的便宜,您吃的哪門子醋啊? 感受到氣氛一倉的無音回頭瞄了莫斂鋒一眼,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這淡淡一笑,使得莫斂鋒這等元神高人,竟然骨頭都要軟了幾分,甘平這才感覺到壓力輕了一些,暗自松了一口氣。那白嫩小手在甘平的胸前不住的按動,甘平不敢胡思亂想,連忙收攝心神,任由無音在那里檢查著。 無音眉頭微蹙,一對妙目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自己早對甘平與鈴兒下了迷情同心咒,馬玲兒青絲所化的青絲心鎖應(yīng)該牢牢的困在甘平心頭才是,為何如今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呢了? 第三卷 人劫乍現(xiàn)墓中轉(zhuǎn) 第二百四十五章 責(zé)罵 沒有理會甘平尷尬的神色和身后莫斂鋒惡狠狠的目光,無音將一股真元輸入到了甘平體內(nèi),果不其然,那青絲鎖竟然不知為何消失不見。這讓無音一陣的詫異,原本她施展這迷情同心咒是想將這兩個孩子的名分定下來,畢竟都已經(jīng)是一對未婚的小夫妻,下了這巫咒倒也無妨。在她的心中,生怕在自己身上發(fā)生過的事情再次在鈴兒身上重演,便在兩人身上加了一道保險。 然而這青絲鎖竟然不知為何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然而這一切卻又不好明言,當(dāng)下惡狠狠的嬌斥了一聲:“跪下!”用力的推了一下甘平,甘平不禁驚愕,連忙雙膝跪倒,眼前這人已經(jīng)算是自己的半個師母,跪下倒也無妨。“說,外面你帶回的兩個女子是誰?你和她們什么關(guān)系?你倒是長出息了,你師父一身的本事還沒學(xué)到半分,這沾花惹草的脾性卻是學(xué)了個十成十!”殿上站立的莫斂鋒嘴角一陣的抽搐,心中不禁再次哀嘆,怎么又扯到了自己身上。 “先是去了那羅珍坊,竟然還和花無衣那妮子進(jìn)了暗房,你可知多少只眼睛看著你這身親傳弟子的衣服么?若不是你兩位師尊,你這親傳弟子的名分早就被除去了。沒想到今天你竟然變本加厲的帶了兩個女子回山,說!你今天倒要給我說個明白,莫不是想要對鈴兒負(fù)心么?你要是說不明白,即便你對宗門功勞何等巨大,我也要打斷你的雙腿,廢了你的修為,免得日后丟人現(xiàn)眼,讓世人說我妙成宗出了一個忘恩負(fù)義貪花好色之徒!” 纖長的手指惡狠狠的戳著甘平的額頭,無音的責(zé)罵宛若疾風(fēng)暴雨般撲了過來,原本還在一旁微微竊笑的莫斂鋒漸漸的神色也嚴(yán)厲了起來,雙目神光炯炯的望向了甘平,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絲不善。自己與無垠子師兄對這弟子實在是過于嬌慣,以為這弟子少年老成便放任不管,從未有過嚴(yán)師的架子,如今想來倒也不是好事啊,被無音一說,莫斂鋒也覺察到自己自己的失誤,不禁有些赧然,眼神妙想了甘平,若是這小子敢有半點頂撞之意,說不得自己要好好教育下了。 沒來由遭了這一通斥罵,甘平心中倒是極為的委屈,這都哪跟哪啊?剛想抬頭爭辯,猛然看見無音眼中那恨鐵不成鋼的痛惜關(guān)切眼神,心中不禁一動,低下頭來。無音以為甘平天性涼薄,在外面動用了什么手段將她所下的同心咒化解,然而卻并不清楚甘平到底經(jīng)過了什么。這一路行來,歷盡了血雨腥風(fēng),更是從內(nèi)到外都脫胎換骨一遍,加之煉化那先天兜率寂滅真炎,那青絲鎖若是還存在的話那才叫見了鬼哩。 一肚子委屈的甘平猛然從戒指中取出一物,聚過了頭頂,口中朗聲說道:“甘平并非那薄情負(fù)義之人,殿外那兩名女子只是弟子偶然救下,而與那花無衣之間更是清白,弟子所言句句真心,若有半點假話,天誅地滅!”這幾句話說的斬釘截鐵,鏗鏘有力,顯然心中無愧。自己與那花無衣只不過是萍水相逢,而與那碧柔情姐妹倆,更是無半點別的念頭。雖然當(dāng)時借助碧柔情的寒屬真氣作為鼎爐調(diào)和真元,但是卻也花費了大量的精血和藥物,更是救回了那碧柔情一命,說起來公平交易,半點虧欠也沒有。或許那碧柔情和筆芯有著什么念頭,但是甘平自問心中并無半點有愧之意。 無音沒想到這弟子居然如此的倔強(qiáng),不禁有些愕然,見這少年一臉的倔強(qiáng)跪在地上,瘦瘦將一物高高的聚過了頭頂,那耀眼的寶光讓人不敢逼視,不禁有些微微的發(fā)怔。眼前這物事不過巴掌大小,萬千細(xì)小的刀片聚集在一起,化作刀輪姓張,上面符箓陣法層層疊疊,一股強(qiáng)烈的庚金之氣撲面而來。 “逆天刀輪?”無音不禁有些驚訝,雖然知道這弟子擊殺了卜一真,但她沒想到這絕品寶器也落到了甘平手中。這等有了靈識的法寶,大多都會自行飛走,一個疏忽便會失之交臂。“正是逆天刀輪,此物屬性與靈兒相合,弟子特意尋來作為靈兒日后的兵刃……”甘平大聲說道,畢竟年少氣盛,受了丁點的委屈就難以承受,話語間盡是不平之意。 看著那憤憤不平的樣子,無音不禁有些啞然失笑,手指輕輕在那刀輪之上彈了一下,“說起來倒是冤枉你了?”無音滿臉?biāo)菩Ψ切Φ纳袂椤?/br> “不敢,弟子只是……”將脖子一擰,甘平正憤憤不平的想要回話,冷不防頭頂便挨了一巴掌。 “不敢?我看你膽子大得很啊?”無音再次滿臉的寒霜,一只玉指在甘平頂門指指點點,“好呀你,倒是翅膀硬了,不需要我們這些長輩了,還學(xué)會頂嘴了!你可知道你這一去你師尊如何擔(dān)心么?你可知道你和那花無衣進(jìn)入那暗房,你師尊受到多少攻詰質(zhì)問么?你可知道隨便帶著兩個女子回山會造成多大影響么?你知道你這一舉一動會對你日后的名聲有什么損害么?你可知道你這些問心無愧當(dāng)?shù)棱弮盒褋頃绾慰茨忝矗俊?/br> 又是一陣狂風(fēng)暴雨般的責(zé)罵,壓得甘平抬不起頭來,原本他心中還有些憤憤不平,然而隨著無音的一句句質(zhì)問,他不禁有些冷汗涔涔。自己原本以為問心無愧就好,卻沒想到給自己的師尊惹出了這么大的麻煩,子安在想來,卻是有些魯莽了。想到這里他不禁偷眼望向大殿之上的莫斂鋒,一臉凝然的迷戀風(fēng)眉宇間不知何時爬上了一絲疲憊,很顯然自己失蹤的這些時候的確讓他受累了,不僅要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更要同宗門內(nèi)那些人勾心斗角,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自己。 想到這里,甘平心中一暖,久違了的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浮上心頭,這感覺,真好。連日的提心吊膽和殺戮,早已經(jīng)讓甘平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心如鐵石,然而此刻他卻感受到那nongnong的溫情,胸中因為先前一路逃竄所堆積的戾氣一掃而空,漫天的陰霾都散去,就連面前這柳眉倒豎連聲斥責(zé)的無音師姑都這樣的親切。 無音一同喝罵,胸中的悶氣才消散不少,她實在是有些看不過無垠子和莫斂鋒兩人的授徒方式,兩個對外縱橫捭闔殺氣凌然的家伙,對這弟子竟然比自己這女人還女人,莫非不知道嚴(yán)師出高徒的道理么?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惹下了多少麻煩,說不得今天自己要唱一唱這黑臉,給這小子一個下馬威。否則的話這上好的料子可就廢了,畢竟自己那徒弟馬玲兒與甘平有婚約在身,自己教訓(xùn)他一下倒也無妨。 冷不防見到甘平臉上居然浮現(xiàn)了淡淡的微笑,無音不禁有些氣結(jié),莫非自己白白浪費口舌么?想到此處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再次說話,身邊卻突然伸過了一只大手,將甘平手中的刀輪接過,卻是莫斂鋒不知何時來到了兩人身邊。一只手拿捏著刀輪,另一只手輕輕按在了無音的肩頭,將其安撫了下來。無音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肩膀一動震開了莫斂鋒的手,在這小輩面前做這曖昧之事,她倒是有些不習(xí)慣。 “呵呵,好一個逆天刀輪,好一個絕品法寶。”手被甩開,莫斂鋒倒是一臉的不以為意,反而拿捏著這倒鈍嘖嘖贊嘆了起來。“這刀輪先放在我這里,畢竟這寶貝赫赫有名,待我改動下在交予鈴兒。恩,這就算我委羽峰的聘禮吧,一件絕品寶器做賀禮,倒也拿得出手,沒有丟了面子。” 一旁的無音不禁撇撇嘴,說的輕松,用一件絕品法寶做聘禮,這樣厚重的聘禮倒也不多見,哪里來的丟面子一說。“平兒你起來吧,當(dāng)?shù)雷陂T大典結(jié)束,為師就去渺翠峰,同你無音師姑將這事情定下來,通告全宗,你與鈴兒日后便是那雙修的道侶了。”甘平嘴里微微發(fā)苦,這都什么事,自己與靈兒原本就是未婚夫妻,如今卻要再次的下個聘禮,但是他卻也知道這是為了自己好,連忙連聲應(yīng)下站了起來。 “但是……”莫斂鋒突然神色一凝,“我委羽峰下,斷然容不得沾花惹草采花盜柳的無恥之徒,若是你敢有違背,我第一個就出手滅了你,你可知曉?” 第三卷 人劫乍現(xiàn)墓中轉(zhuǎn) 第二百四十六章 窘迫 一條手臂粗細(xì)長約三尺的金色小龍在無邊的火焰中上下浮沉,盡情的嬉戲,口中一顆白光閃耀的火苗,宛若一顆龍珠被這小龍吞吐個不停,沒一次的吞吐都會帶動其周圍火焰的震顫,海量的火系靈力狂涌而至,在那火海中掀起了一陣的風(fēng)暴,更有絲絲紅線般的戊火之精被那龍珠一一吞噬煉化。隨著那滔天火焰的奔涌而至,原本有些暗淡的白色火焰立時明亮了起來,就連那吞吐不停的小龍也身軀漲大了許多。 甘平滿意的收回了雙目中的靈光,暗自思忖。自那礪山殿一回來,甘平便將自身的龍紋丙火元罡放入了化龍峰上的火脈中滋養(yǎng),隨同一起放入的還有那先天兜率寂滅真炎。這兩者在那巫墓中受損實在太過嚴(yán)重,最后迎擊那妖仙之時,甘平的猛力催發(fā)使得這火焰再次元氣大傷,若是再不想辦法的話,說不定這珍惜的火焰便要消散無形了。 自己化龍峰的地心火脈同那地火殿同出一轍,雖然沒有地火殿的那般精純,然而卻也極為充沛,然而自己將這兩個家伙放入其中之時,那地心火脈的氣息竟然急劇的減弱。尤其是那寂滅真炎,宛若一個無底洞一般,瘋狂的吞噬著周圍的火力,甘平親眼所見那地心火脈不出一刻的時間竟然落下去了一層,很顯然這寂滅真炎受損太過嚴(yán)重,正在瘋狂的回復(fù)自己的元氣。 讓甘平欣喜的是,有了這堪稱萬火之祖的寂滅真炎幫助,自己丙火元罡的修煉速度也快了起來,那丙火元罡所幻化的小龍正在不停的增長。 自那一日同碧柔情在巫神精血中陰陽雙修,真元水火同源之后,甘平的rou身之力又有了增長。雖然這第二次吸納巫神精血的效果比起第一次要差上許多,但是卻也足足讓甘平增長了一千一百石的rou身之力,眼下的甘平rou身之力已經(jīng)達(dá)到了六千二百石的恐怖境界,比起那金丹中階的弟子還高過一頭。而且自與碧柔情陰陽雙修,真元圓潤順暢,體內(nèi)舊傷盡數(shù)復(fù)原,破而后立敗而后成,他的丙火融元鍛體真決也終于由蛇化龍,達(dá)到了融元的境界。 甘平將手一翻,一塊五品的煉材便憑空出現(xiàn),他輕輕地一口氣向那墨色的金屬吹去,說來也怪,甘平的氣息竟然帶起了無比灼熱的烈風(fēng),掌心那塊金屬瞬時間化為了一團(tuán)液體,兀自噗嗤噗嗤的冒著氣泡,很顯然里面正的雜質(zhì)正在被慢慢煉化。果不其然,到達(dá)了這融元境界,本命氣息便是一團(tuán)火焰,融盡天下萬物。雖然距離這融元大乘的境界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但是眼前這威力已經(jīng)不容小覷。 指尖撥弄著縮小到原本十分一體積的金屬塊,甘平滿臉的若有所思,這龍族傳承的功法果真非同凡響。僅僅是一口氣息就能熾烈到如此地步,怪不得傳說中的巨龍吐息足可焚天滅地。在那礪山殿中,自己被師尊莫斂鋒和無音師姑嚴(yán)厲的教訓(xùn)了一通,許久才返回自己的化龍峰,那碧柔情師姐妹兩人自然是被接到了渺翠峰,想到無音師姑臨走前那滿含深意的眼神,甘平便不禁嘴角有些發(fā)苦。 雖然自己問心無愧,但是畢竟是激昂然家碧柔情當(dāng)做了鼎爐,即便最后兩人不至于亂,可眼下這碧柔情什么想法誰都不知道。甘平并不擔(dān)心碧柔情會告自己的惡狀,但是以無音師姑的聰慧,很可能就問出什么來,到那時一番的狂風(fēng)暴雨是難免了。但是幸好還有兩日便是那宗門大典,等到那宗門大典一結(jié)束,自己就將那碧柔情師姐妹趕走,免得生出什么事端來。 想到宗門大典,甘平不禁再次的心中一陣嘆息,這次的宗門大典必定極為的不平靜,自己身兼兩峰親傳弟子,暗處眼紅之人定然極多。首先那沈李兩家便不會放過自己,再加上有另外兩宗來觀禮,若是有人提出要以戰(zhàn)力決個勝負(fù)的話,沒奈何,自己只好一戰(zhàn)了。甘平倒也正向看一看,那些其他的親傳弟子都是何等的修為,對于這些素未謀面的師兄師姐,甘平可是好奇的很。 注定一番龍爭虎斗,但是自己作為依仗的法寶個個都不再巔峰狀態(tài),那作為殺手锏的天魔化血神刀,歷經(jīng)了那神兵劫,內(nèi)中器靈受到重創(chuàng),至今沒有轉(zhuǎn)醒的跡象。若是此刀無恙的話,甘平根本不用發(fā)愁這宗門大典,任你來著是誰,我一刀下去,定然讓你敗退而回。 那龍紋丙火元罡雖然略有恢復(fù),但是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雖說能勉強(qiáng)以之對敵,但若是碰到屬性相克的法寶,定然難以抵擋。至于那寂滅真炎更是不堪,被甘平強(qiáng)行抽取火力連番催動之下,早已經(jīng)奄奄一息。可即便這寂滅真炎沒有半點損傷又怎么樣?自己若是取出這足以燒融天地的恐怖火焰對付自己的師兄弟的話,恐怕自己的師尊莫斂鋒就第一個跳出來將自己拍死。 思來想去沒有個頭緒,甘平取出了那玄武靈龜盾來,這一次出山,能夠安然歸來,這靈龜盾功不可沒,接連替自己當(dāng)下了數(shù)次的死劫。然而這寶盾卻也落得個破爛不堪的下場,尤其是巫墓中紅玉扶桑妖仙的蓋世一擊,更是讓這千瘡百孔的寶盾幾近破碎。具甘平所知,以往的宗門大典,親傳弟子都會受到一些挑戰(zhàn),但是那些挑戰(zhàn)大都無傷大雅,一來是被選中為親傳弟子的修為高絕,二來宗門的長輩在大典之前都會賜下一些極為強(qiáng)悍的法寶,即便不能勝,也足可處于不敗之地,時間一長,挑戰(zhàn)者自然認(rèn)輸敗退。 可眼下自己身邊卻是虎視眈眈,那沈家的沈落英,早就覬覦自己地火殿親傳弟子的身份,定然會出手邀戰(zhàn)。那沈家根基深厚,這高階的法寶定然不少,加之沈落英一身修為也極為不俗,很顯然是一番苦戰(zhàn)。更何況自己先前還得罪了李家冷家,那兩家定然不會坐看自己安穩(wěn)的成為親傳弟子,絕對會或明或暗的出手搗亂,這宗門大典,危機(jī)四伏啊。 或許是忘記,或許是故意,自己臨走之前,師尊莫斂鋒并未賜下什么絕頂?shù)姆ㄆ鹘o自己護(hù)身,甘平念及此處不禁有些腹誹自己師尊狠心來。但是幸好最近自己收獲頗多,這法寶倒也不缺,只是這些重寶都需要很久的時間才能祭煉得應(yīng)用隨心,區(qū)區(qū)兩天時間又夠干什么? 原本依照莫斂鋒何無垠子的想法,便是讓甘平去隨著隱玄峰的執(zhí)事們歷練一下,然后賜下數(shù)件法寶,借著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慢慢煉化,然而卻沒想到甘平第一次出去竟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于是乎,這用法寶護(hù)身通過挑戰(zhàn)之事便就此擱淺,然而讓兩人慶幸的是,甘平此番回來竟然修為大進(jìn),更是經(jīng)歷了九死一生,爭斗經(jīng)驗大增。于是乎,兩個無良師尊誰也沒提這法寶之事,在他們看來,就連那元神修為的卜一真都被甘平擊殺,區(qū)區(qū)宗門大典的考驗,又有何妨? 甘平何等聰明,轉(zhuǎn)瞬間便想通了此節(jié),不禁暗自苦笑,眼下自己身上除了那還山劍之外,并無其他可以應(yīng)用的法寶,真可謂是清潔溜溜了。忽然甘平仿佛想到了什么,掌心靈光一閃,一柄光芒閃耀的五色羽扇便出現(xiàn)在了掌心。 第三卷 人劫乍現(xiàn)墓中轉(zhuǎn) 第二百四十七章 五火七禽扇 甘平手中這羽扇,五色斑斕,極為美麗,上面點點火焰升騰而起,正是他所仿制的五火七禽扇。作為闡教門下的一柄絕世寶扇,那太乙純陽心經(jīng)上倒也記載了其煉制的方法,只可惜此間再也難以尋得能制成此物的七種靈禽,但是卻也不妨礙后世用其他靈氣代替,仿制此物。甘平手中的寶扇便是以那一日集市偶得的巫鼓上附著的金烏羽毛為基礎(chǔ),增添了數(shù)種靈禽羽毛所制成。 原本這五火七禽扇需要有鳳凰翅,有青鸞翅,有大鵬翅,有孔雀翅,有白鶴翅,有鴻鵠翅,有梟鳥翅這七種先天靈禽才能制成本體,在內(nèi)封印入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間火五種霸烈火焰加以符箓印決才算徹底王城。寶扇一處,滔滔天火鋪天蓋地,大有滅世之威,簡直五顆抵擋。如今甘平手中這仿制的寶扇,其中僅僅放入了金烏翅這等同那七種靈禽一個等階的羽毛,再加之了數(shù)種得自卜一真和玄冥子遺寶中的靈禽羽毛,倒也像模像樣。 畢竟這煉制之法倒是半點不差,雖然材質(zhì)天差地別,但是威力倒也頗大。甘平粗略估計了一下,自己煉制的這柄寶扇足可位列四品上階的法寶。只是當(dāng)日在那巫墓之中匆匆煉制,倒是有著許多缺陷的地方,如今拿出來想要將其改進(jìn)一下。畢竟時間緊迫,若是費心去煉化祭煉自己手中那幾件重寶的話,怕是有些趕不及,然而此物是自己所煉制,同自己的功法同出一源,只要稍加改進(jìn),補(bǔ)全了它的缺陷,倒也算是一件頗為強(qiáng)悍的異寶。 將手一招,那兀自在地火種暢游的丙火元罡便飛了出來,煉化金烏天羽這等寶貝,沒有這寂滅真炎根本無法進(jìn)行。眼見著這靈扇被那先天兜率寂滅真炎所籠罩,甘平的戒指中立時飛出一道紫光來,正是那得自妖仙的一截枝丫。這段晶瑩剔透紅中透紫的樹杈,正是那日用化血神刀偷襲紅玉扶桑的戰(zhàn)利品。 百余丈的樹枝剛一出現(xiàn),整個丹房被的木屬靈氣便暴漲了一截,被這木屬靈氣一催,那地脈中的地火更是翻騰不休,就連半空中的丙火元罡都露出了愜意的神色。五行之中木生火,用這洪荒異種天生不畏水火的紅玉扶桑來做扇柄是最好不過了。甘平滿臉笑意的走上前去,取出了化血神刀的本體,在那巨大的樹杈上挑挑揀揀,目光仿佛一個屠夫面對待宰的羔羊一般,挑剔無比。 說起來這紅玉扶桑妖仙的本體,也算是甘平此行最為重要的收獲之一,畢竟那紅玉扶桑如今已經(jīng)完全絕種,只有在那巫墓中留有一株,而且還修煉成了妖仙之身。那一日甘平也是借著那妖仙并未完全破除封印的便宜,才能取得這么一截下來。若是現(xiàn)在有人進(jìn)入那巫墓之中,定然被發(fā)狂的紅玉扶桑當(dāng)場擊殺。這等上古就存在的妖仙,是何等的可怕,幸好被那自成一界的巫墓所阻隔其中,否則的話那已經(jīng)發(fā)狂的妖仙降臨世間,有誰能抵擋? 暗嘆了一聲,可惜了那出巫墓已經(jīng)不能再去,否則的話,此間事了,自己進(jìn)入那巫墓?jié)撔男逕挘勒讨谄鋬?nèi)一天,外界一年的時間比例,不出數(shù)年,自己就是個高手了。對于手握銀文地母的甘平來說,巫墓內(nèi)靈氣匱乏根本不是什么問題。 選取了一段兩尺余長的平整枝丫,甘平便再次將那斷枝收了回去。這等神物,無論是煉制丹藥還是制作法寶玄兵符箓,都是極品的材質(zhì)。更兼之這紅玉扶桑不畏水火靈氣充沛的特性,這么尺許的一截拿到羅珍坊去拍賣,定然能喊出天價來。甘平已經(jīng)思慮著等到宗門大典過后,安定了下來,給兩位師尊各送去一些,盡盡孝心。 那截被斬落的枝杈不過兩尺長短,晶瑩剔透宛若一塊紅玉一般,果真不愧為紅玉扶桑之名。眼見著那扇子在火焰中灼燒的差不多了,甘平將手伸了進(jìn)去,取出了那扇子原本的扇柄,這扇柄也是一根頗為難得的靈木,但是比起這紅玉扶桑來差的倒不止一星半點了。 這樣煉制法寶,也唯有甘平這等天生至陽靈體,火靈之身兼之修煉了丙火融元鍛體真決的人能做得出來,否則即便是莫斂鋒,也不敢將手深入這寂滅真炎之中。當(dāng)然,也有著寂滅真炎被甘平煉化的因素在其中,若非如此,即便是火靈之體,也難以忍受這恐怖的火焰。 取出了那扇柄,甘平立刻將那紅玉扶桑的斷枝放了進(jìn)去,更是取出了數(shù)片晶瑩剔透的葉片,借助寂滅真炎的火力融化為汁液,幻化為一道道符箓,印在那扇子之上。想了一想,甘平手掌虛抓,攝起了一絲寂滅真炎的火力融入其中,死死封存入其中。然后更是取出了自己的大須彌靈光盞,將在礪山殿收取的太古毒炎青冥骨火小心的逼出了一絲來,也封印在其中。 若為自己煉化了了寂滅真炎的話,倒是拿這青冥骨火沒有什么辦法,只有先天兜率寂滅真炎這等先天奇炎才能將這太古毒火死死壓制,為自己所用。對于這歹毒的火焰,甘平卻是頗為的不喜,并沒有想要將其煉化的意思。有了這兩種威力絕大的奇火加入,那五火七禽扇上突然閃現(xiàn)了一絲奇異的光芒,剎那間靈氣翻涌光芒四溢,在火光中升騰而起。 眼見著寶扇已經(jīng)成型,甘平心中大喜,伸出手去透過火焰,牢牢的握住了那扇柄。一陣血脈相連的感覺傳來,甘平簡直能感受到扇面上那道道火焰的歡呼之聲,果真還是自己煉制的法寶應(yīng)用起來更加的圓潤自如。如今這柄寶扇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三品中階的地步,加上甘平的丙火融元鍛體真決的催化,一扇揮出,簡直有熔煉天地之威。 滿意的上下打量著手中的寶扇,甘平臉上現(xiàn)出了微笑。此番宗門大典,自己缺少的就是這樣一柄威力絕強(qiáng)的攻擊型法寶,以自己現(xiàn)今rou身的強(qiáng)度和鍛體真訣的等階,那防御型的法寶倒也暫時用不上。只是這攻擊上差了一些,那還山劍雖然已經(jīng)被自己數(shù)番煉制,等階也提到了四階,但是畢竟還是差一些。 甘平知道,自己手中的這柄寶扇還有許多需要改進(jìn)的地方,畢竟若是僅憑自己的煉器手段根本無法煉制出這樣等階的法寶來。只是仗著這寶扇的材質(zhì)驚人,加之那兩種奇炎的威力和完整的制器手法,才能達(dá)到這個高度。說到底,若想要成為一個制器行家的話,這經(jīng)驗還是最重要的,自己缺少的就是這時間啊。正在感嘆間,甘平面容一動,露出了奇異的神色來,“他來做什么?”身隨意轉(zhuǎn),剎那間便沒了蹤影。 化龍峰外的天空之上,一個瘦削的青年正滿臉猶豫的站立著,腳下一件奇形怪狀的法寶將其托在半空之中。這青年眉頭緊鎖口中叨念著什么,滿懷心事的樣子。冷不防身前一道光華閃過,一陣白衣的甘平現(xiàn)出了身形,與其遙遙相望,“冷雨,你來這里做什么?” 第三卷 人劫乍現(xiàn)墓中轉(zhuǎn) 第二百四十八章 驚怒 來人正是那莫凌峰的冷雨,早在年前宗門大比之時,這冷雨因為不忿甘平與寧紫菱同行,出手邀戰(zhàn),結(jié)果被煉氣境界的甘平重創(chuàng)。自那以后甘平便沒了這冷雨的消息,只是對著冷家和冷雨并無太多的好感,面前之人倒是自己宗內(nèi)不多的對頭之一。眼下甘平經(jīng)歷這這么多的遭遇,自身修為早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的超越了冷雨,遠(yuǎn)非年終大考時那稚嫩的童子了。以甘平現(xiàn)在的身份根本犯不著與其為難,只要這冷雨不再招惹他,那些過往到可以既往不咎。 冷雨面上忽然一呆,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神情來,殊不知他心中已經(jīng)泛起了驚濤駭浪。不過是過去了還不到一年的功夫,眼前這小子怎會修為進(jìn)境如此驚人? 要知道自己先前可是穩(wěn)壓這甘平一頭,自從在那日年終大比中落敗受創(chuàng),冷雨回到莫凌峰,發(fā)憤圖強(qiáng)閉關(guān)修煉。自己的勤奮加上宗門長輩的照拂,這才能突破了許久難以度過的關(guān)卡,達(dá)到了凝識境界,這等速度,足可以傲視同輩了。 然而自己這點成就同眼前這甘平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這甘平氣息流轉(zhuǎn)圓潤無比,很顯然已經(jīng)到了化液的境界。想到自己臨行前父親那古怪的神色,冷雨終于明白為何父親要求自己來此一行了。 當(dāng)下里冷雨微微抱拳,“甘平……那個師弟……”雖然修為被甘平超過一頭,但是以冷雨的驕傲,卻拉不下臉來做那等卑躬屈膝自降身份惡心的事情,這甘平比自己入宗晚,稱呼上一聲師弟倒也無妨。 “甘平師弟,聽說你此番出去經(jīng)歷了一番驚險,故此為兄前來探看一番,另外甘師弟修為精進(jìn)真是可喜可賀啊……”這冷雨很顯然不善于奉承別人,這幾句話所得干巴巴,前言不搭后語,別扭之極。 甘平冷冷的看著冷雨拙劣的表演,心中不禁有些無奈,他已經(jīng)猜出了冷雨的來意,當(dāng)下臉色緩和了許多,笑著對冷雨說道:“冷師兄光臨,未曾遠(yuǎn)迎,請多多包涵,來,進(jìn)里面讓小弟奉茶一代……”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冷雨既然放下了身份同自己和顏悅色的說話,甘平倒也不好再擺出一副臭臉。雖然兩人之間有過齷齪,但是如今對方明擺出一副賠禮道歉的架勢來,甘平倒也不好意思將其拒之門外,都是年少氣盛,一些事情說開了也就罷了。只要這冷雨日后不招惹自己,倒也懶得與他為難。 “不不不不……”冷雨連連搖手,“我還有要事,就是來看看你,還有……”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情,畢竟是來賠禮道歉,但是這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當(dāng)下里憋得滿臉通紅,支支吾吾。 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風(fēng)云,甘平豈會看不出門道來?很顯然這冷雨是被家中長輩派來和解的,自己眼下雖然風(fēng)光無比,但是有苦自己知,能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更何況自己與這冷雨并非有什么化解不了的仇恨,都是爭風(fēng)斗氣的一些小事,既然這冷雨前來也好,索性了結(jié)此事。 當(dāng)下朗朗一笑,甘平微微點頭,“冷師兄,莫非怕我這里有什么埋伏么?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何必放在心上?”冷不防自己的心事被挑明,冷雨不禁微微赧然,他原本本性就不壞,只是家中驕縱慣了,加之當(dāng)日被甘平搶了風(fēng)頭,這才做出以大欺小的事情來。 冷雨這些日子一邊療傷,一邊修煉倒也看開了許多,如今與甘平冰釋前嫌不禁心下歡喜,“既然如此,那為兄就卻之不恭了,我倒要看看師弟的道場是何等的景象。”他本性也頗為豁達(dá),如今心頭陰霾盡去,立時笑了起來。“咦,你那小猴子呢?” 隨著甘平解開禁止,冷雨被撲面而來的靈氣所震驚,“果真不愧是一塊福地,這靈氣竟然難如此的充裕……”殊不知,甘平一回來就將那銀文地母刻下符箓,分成數(shù)十塊紛紛打入地脈之中,這靈氣自然提升了一大截。 見冷雨一臉的震撼,甘平也有些微微得意,畢竟是少年心性,“哦,冷師兄說的是火兒吧?那個調(diào)皮鬼一回來就不見了蹤影,可能是找那些鐵臂靈猿的麻煩去了……”說起來這火兒剛剛回到化龍峰便消失不見,想到先前那小猴子滿臉垂涎欲滴的表情,很可能去尋那猴兒酒了。 冷雨見甘平這化龍峰布置的有板有眼,漫天的禁制運轉(zhuǎn)不休,眼中露出羨慕的神色來,雖然自己身為莫凌峰冷家的弟子,但是哪有獨掌一峰來得自在?正四下張望,想要進(jìn)去一觀酒精的時候,面前的甘平突然臉色大變,面容鐵青。冷雨下了一跳,連忙小心翼翼的問道:“甘師弟,你怎么了?” 甘平一揮手便重新禁制了化龍峰,“冷師兄,實在是抱歉,今日多有不方便,等到來日定然請你來喝茶。”匆匆的向冷雨一抱拳,沒等他回答,甘平便取出了還山劍,駕起劍光飛向內(nèi)門仙都峰的方向。 冷雨猛然一愣,實在想不明白為何這甘師弟方才還滿臉笑容,轉(zhuǎn)眼便是怒氣沖天了呢?呆呆的站在空中想了一陣,冷雨猛的一催身下法寶,向著甘平方才離開的方向而去。來的時候家里的長輩已經(jīng)說清楚了,這甘平日后定然成就非凡,自己此次前來并非單單賠罪,更是要與其結(jié)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