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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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風(fēng)聲歸為寂靜,停格,而后心跳聲如疾風(fēng)般狂響,吹來無盡勃然的生機。 電瓶的速度并不快,可沒來由的,顏煙覺得他正在飛,因為身體舒暢,心臟跳得快到似要蹦出胸膛。 快到就像是...... 重新“活”了過來。 “謝謝。”顏煙捂住心臟,將下巴靠在寬厚肩膀上,仰頭,凝視巷旁如星照耀的光。 謝謝段司宇從未失去過純真的棱角,用無所顧忌的出格逗他開心。 謝謝段司宇,帶他重新活一次。 第58章 夜幕已至,路燈昏黃。 他們穿梭轉(zhuǎn)彎,繞過無數(shù)小道,似漫無目的,不知歸依何處。 顏煙也不問目的地,只將側(cè)臉貼在背上,緊緊擁住段司宇,汲取緊靠的熱意。 亢奮的心跳聲傳到后背。 段司宇勾起唇,“很高興?” “嗯,”顏煙只覺一個字不夠表達,又說,“特別高興。” 段司宇輕笑,逐漸減速,靠邊停車,“帶你去個地方。” 隨即從車籃里抱起龜甲牡丹,收起鑰匙。 顏煙跟著起身,“去哪兒?” 段司宇并不答,牽起顏煙的手,在夜光中漫步而行,如靈動的飄光,自在無束。 這一片胡同人煙稀少,原先初始的居民,多已搬走或高價賣了,鮮少有重新翻修,執(zhí)意留在此處的。 合院雖重裝過,但段玉山平常并不住這里,一年中,只在特定時候到此處居住,如父母的忌日、需得齊聚的節(jié)日。 世界日新月異,而這里卻經(jīng)年如一、老舊。無人再將此處當作家,只當作一項投資,或一個記憶角落的念想。 腳步不自覺放輕。 顏煙覺得,他不是在胡同中前行,而是在段司宇的記憶里漫游,需得小心翼翼。 “那兒,”半途,段司宇停住腳步,朝一棵枯樹抬抬下巴,“以前隨晏跟一群傻子去掏鳥蛋,不會爬樹,為了面子硬上,結(jié)果把褲子摔開襠,還被人笑話。” “那你呢?”顏煙問,“你那時在做什么?” 段司宇神秘不答,拉著顏煙往枯樹對面走。 一幢稍高的白色洋房入目,約摸有四層,或雜糅少許西洋風(fēng),與周圍的矮院格格不入。 洋房大門緊閉,門上鎖鏈積灰,明顯人跡鮮至。 “我們要進去?”顏煙問。 “當然。” 可門鎖著。 “你要撬鎖?”顏煙不自覺心虛。 “不用撬,從后面進。” 兩人繞到洋房背后。 顏煙以為有后門,目之所及卻只有窗。 段司宇隨意選一扇,推開,將花放到窗沿,站著不動,似在等顏煙先上。 “......爬進去?”從未做過這種‘壞事’,顏煙心虛無措。 “為什么要爬?”段司宇不理解,直接抱起顏煙,放在窗沿上坐著,而自己單手一撐,一躍便進。 窗沿矮,對高個兒來說,確實用不著爬。 顏煙有些尷尬,趕緊跟著跳下窗,落地時,沒有塵灰撲進鼻尖,只有一道清新氣味,像剛被人打掃過。 這是個空房間,顏煙緊跟段司宇,出了房門,進入一段走廊,穿梭行至中央的長樓梯。 往上爬兩層,顏煙開始喘,體力見底。 “還有兩層,”段司宇放慢腳步,“我背你上去?” 病弱而麻煩的身體。 “不用。”顏煙懊惱煩躁,想咬牙提速。 段司宇卻先攥住他手腕,拉到自己懷里,緊靠借力,“沒事,慢慢來。” 他們慢速往上走,終于到頂。 最頂樓沒有墻壁隔斷,只一個寬闊平面,窗邊有一臺鋼琴。 “這里是......你的琴房?”顏煙后覺。 “嗯,最開始在我媽那兒練,后來她走了,我就來這里練。”段司宇推開窗,放下花盆。 從窗內(nèi)俯望,正好能看見對面的枯樹。 所以幼時的段司宇,就是坐在這里,俯瞰其余小孩爬樹逗樂,安靜如懸在高空的孤島。 顏煙將手搭在窗沿,朝外看,指尖無意識一抹,竟發(fā)現(xiàn)沒有灰塵,“這里有人定時打掃?為什么大門積灰?” “平時沒有,今早我叫人過來做過消毒。” 顏煙一愣,“這里的產(chǎn)權(quán)屬于你?” “差不多,屬于我媽。” “......那我們?yōu)槭裁捶斑M來?” “因為刺激。” 一時沉默。 顏煙語塞,從旁邊被攬住腰,坐到鋼琴凳上。 段司宇打開琴蓋,隨意跑幾組音階和琶音,活動手指。 為摁到低音區(qū),段司宇的手臂時而靠近,觸到顏煙的右臂。怕影響彈奏,顏煙稍站起身,不動聲色往旁邊挪,坐到最邊上。 音階戛然而止。 顏煙側(cè)頭,對上段司宇微蹙的眉,“怎么了?” “忘了叫人來調(diào)音,有幾個音不準。”段司宇又將他拉近,坐到自己身前,擁在懷里。 房內(nèi)未開燈,只明亮的月光照耀,靜謐幽暗的曖昧。 “你躲什么?”段司宇湊近問,“還不習(xí)慣?” 一個多月以來,當距離過近時,顏煙總無意識緊繃,只有吻到動情時,才會放松。 “沒有,”顏煙心跳稍快,解釋,“我怕打擾你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