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書迷正在閱讀:和暴戾太子長得一樣、重生之爛泥(3ph)、暮光之你是我的光、金絲雀怎么還拆家、帶個系統(tǒng)去當兵、醫(yī)仙小貓妖、改命渣女集郵史(NP)甜寵、如何做一個甜O、愛意隨風起、重生之竹馬成雙
而在辛南雨走后,紀澤又反悔,輾轉(zhuǎn)于人打聽到他的位置,到西島多次糾纏,懺悔道歉,非要接他回江寧,說能養(yǎng)得起辛南雨。 無論辛南雨如何拒絕,反抗,都無濟于事。 紀澤就像聽不懂人話,非要做俗套故事里,浪子回頭的“深情”角色,自以為世界中心。 直到上次被顏煙撞見,事態(tài)出現(xiàn)轉(zhuǎn)機,才發(fā)展成今天這般。 辛南雨本很平靜,說著卻開始掉眼淚,最后抱頭大哭,涕泗橫流。 “我覺得我沒有做錯事,但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有了能傾訴的對象,辛南雨把所有委屈都倒出來。 對這種悲慟的場面感到無措,顏煙不會安慰人,只能扯一張抽紙,給辛南雨蘸干眼淚。 辛南雨哭得咳嗽,擤了鼻涕,脆弱得不行,想找個依靠,便抱住顏煙,靠到他肩上。 沉浸在難過里,這回,辛南雨沒能接收段司宇的眼神警告。 段司宇蹙緊眉頭,“被趕出家門而已,你哭什么?你父母比我爸還迂腐,斷了就斷了,正好早斷省事。” 從前段司宇總說段玉山迂腐,但好歹每逢六月,段玉山都會跟風轉(zhuǎn)發(fā)個彩虹圖,維持完美的社交人設,就算是裝樣子給合作伙伴看,也裝得有理有據(jù)。 更何況,段玉山也非全然是裝,時不時還要應邀,參加客戶或同窗的同性婚禮,男女皆有,甚至有的是二婚。 “我難過當然要哭,”辛南雨很委屈,“我就要哭!” 說話間,眼淚又往下流。 顏煙睨一眼段司宇,無聲警告其閉嘴,再度扯紙,擦掉辛南雨臉上的淚。 “行,誰有你能哭。”段司宇側(cè)開視線,勉力忍耐煩躁。 不多時,等辛南雨平靜,段司宇開始問正題,“紀澤已經(jīng)向家里出柜了?” 辛南雨搖頭,“沒有。” 段司宇匪夷所思,“那你為什么不反過去威脅他?他的性向,不和你一樣么?” 辛南雨一愣,苦著臉說:“......因為我是笨蛋。” 所以從沒想過這種事,被威脅了只會慌張?zhí)拱住?/br> 為了找補,辛南雨又說:“但是!如果他根本就不怕,我反過去威脅也沒有用。” 腦子缺根筋。 段司宇感到頭大,幫著捋順邏輯,“就是因為他父母不接受,他才會怕出柜,故而以己度人,認為你也怕,所以才拿這個威脅你。” 辛南雨聽得云里霧里,還未點頭,民宿的大門先被推開。 砰——! 門砸到墻壁。 “顏煙是誰?出來。”一中年男人進門,面目兇狠,視線鎖定在三人身上,風風火火沖過來,身后是調(diào)解室里紀澤身旁的年輕人。 段司宇迅速反應,擋到顏煙面前,順手抄起掃帚,木桿抵在桌沿一劈,掰成兩半,丟了一半給顏煙防身。 “這好像是紀澤他爸,我去他家的時候見過。”辛南雨小聲嘀咕,聲音有些抖。 段司宇并不震驚,像已知曉答案,等紀父走近,舉起棍子,狠狠往前揮,似要不計后果打下去。 然而,木棍只是貼著額發(fā)擦過,并未觸到對方,紀父卻已被這動作嚇得后退,囂張的氣焰消去大半。 “慫包。”段司宇嗤笑,故技重施,又揮一下木棍,看紀父被嚇得一抖,刻意反復戲弄,逗猴似的。 “你......” 不等紀父暴起,段司宇先打斷:“你兒子喜歡男人,你不知道?” 紀父臉色一變,立刻反駁,“你少胡說八道。” 段司宇看向后方,朝那年輕男人抬抬下巴,“不信就去問你副手,他肯定清楚。” 紀父回頭時,男人垂下視線,一副避而不答的模樣。 答案寫在沉默里。 很快,紀父回神,矛頭移到辛南雨身上,“紀澤來這里找的是你?你要不要臉,勾引男人......” 勾引,帶壞,仿佛紀澤是多么單純的巨嬰。 這種詞太老套。 顏煙受不了,及時打斷:“紀先生,您兒子推我下海,拘留是他應受的懲罰。要拘幾天,警察來評判,我不會干涉。如果您不會管教兒子,那就讓警察來管教,如果您再口無遮攔,我可以把您也送過去,一起接受管教。” 吵嘴吵不過,估計打也打不過。 紀父陰著臉,轉(zhuǎn)身便要走,只留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行,你們等著。” 仿佛要進行某種實質(zhì)的打壓。 “慢著,”段司宇眼眸一抬,喊停,“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提前把紀澤撈出去,或是私底下搞小動作,所有你認識的人都會知道,你,紀綾佟,在外包養(yǎng)男人。” 此話一出,不止辛南雨發(fā)懵,顏煙也難得感到震驚。 紀父一下白了臉,“你少胡說八道!” 早前的囂張蕩然無存,多了一絲恐懼。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清楚,我不介意幫你在江寧出柜,”段司宇故意一頓,“對了,你年紀大,應該不知道出柜的意思。我向你解釋一下,出柜,就是向人宣告,你喜歡男人。” 紀父迅速走近,像是失了智要扭打。 段司宇提起木棍,輕易將人抵開,“還有,你老婆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我建議你馬上滾,別再讓我在鷺城見到你,或是紀澤。” 對這種行騙之人,當眾戳穿謊言是利器。